玉無影一聽,整個臉色稟然蒼白,那神情凌利得像把刺刀一樣,狠狠的插入鳳若馨的身上。此時只見他單手死掐住鳳若馨的脖子,恨不得就一把將她的脖子給擰下來,可心痛的看了看舞兒一眼,那心暗自壓低了憤怒。“說,解藥在哪里,你若是不說我就把你的頭擰下來。”此時的玉無影早已讓憤怒蒙蔽了雙眼,那目光猙獰得有些可怕。
鳳若馨此刻的臉上揚(yáng)起了絕美的一笑。只聽她冷哼了一聲,目光移向遠(yuǎn)處。“有宣合王后陪葬,我鳳若馨死得其所,老匹夫動手吧!”只聽她狠狠的目光對上了玉無影的憤怒,卻沒有絲毫的害怕,也沒有半分的逃避,然后靜靜的等死,等待著死亡來臨的那一刻。
“你……”玉無影見她如此態(tài)度,心一橫正欲下手。“爺爺快住手。”耳畔只聽見細(xì)微的聲音,顯得是那般的吃力,玉無影轉(zhuǎn)頭望去,舞兒已是滿臉蒼白的躺在地上,而唇紅得似天邊火燒云一般的艷麗。“爺爺,你不可以殺她,她怎么說也是鳳翎公主,若是死在宣合免不了一場戰(zhàn)爭,到時受傷的是天下萬民啊!”舞兒的聲音越來越弱,幾乎都有些聽不清楚她講的是什么話。
但是一旁的玄衡逸此刻卻目光帶兇光,直直的看著鳳若馨,此刻他才恍然明白,所謂的要命并不是說她刁蠻任性,而是指她的心機(jī)。玉無影手中的力度慢慢退卻,變得有些感覺不到他的存在似的。“怎么?不敢動手嗎?懦夫。”鳳若馨故意奚落著,臉上揚(yáng)起了一絲嘲笑之意。冷哼一聲,不屑的看了玉無影一眼。
“原來傳說中的玉須門傳人,也只不過是個懦夫,看樣子這宣合無人。”那張狂的話,響當(dāng)當(dāng)?shù)幕厥幵谶@院中,擊打著眾人的心。此時每人在場的人都想上前捅她一刀,以解心中憤怒,可想想剛才舞兒所說的那話,大伙都盡力壓制住那憤怒之氣,帶著仇視瞪著她。
“他是不能,鳳若馨你可是忘了我玄衡逸也在此地?”玄衡逸再也忍不下那口氣,作為君王,他的確是有失,而作為夫君,他幾乎都沒資格,明知道這眼前的女人就是自己的王后,看她無力的躺在地上,他卻還要無動于衷的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當(dāng)作局外人一般。可聽到宣合人時,他卻再也按捺不住了,良心讓他不能逃避,責(zé)任讓他不可逃避,一切的一切他都沒有絲毫退縮的權(quán)利,因?yàn)樗慌渫耍矝]那資格,縱使全天下都萎縮在后,那他也必須直立在前,縱使刀山火海他也要義不容辭。
“玄衡逸”鳳若馨冷冷的吐出這三個字,那目光揚(yáng)起了一絲憤怒,神情中暗藏殺氣。“玄衡逸又如何?你敢殺我……嗎?”鳳若馨剛剛的張揚(yáng)起時完全泄氣了,低頭只見自己胸口多了一把刀,而那人卻是玄衡逸。頓時她傻了,原來他真的敢下殺手,就因?yàn)檠矍暗倪@個女人。“你為了這個女人,殺我?”她冷冷一笑,她鳳若馨何等身份,怎么比不過一個女人,宣合王后的位置本就該是她的,可現(xiàn)如今
卻成了這女人的,而這個男人卻為了這個乞丐女人殺自己,那嘲譏的笑意,寒冷得讓人有些冰冷。
“記得她是我宣合王后,你刺殺王后本就死罪一條,外加你鳳翎國言而無信欺瞞于朕,更是罪加一等,而如今你卻在朕面前大放厥詞,說我宣合無人。更是一等一的死罪。”話音剛落只見玄衡逸無情的拔出了刀,冷血的雙目注視著刀上的血,目光中透著一絲冷冽的殺氣。
“既你說我宣合無人,那今天朕就讓你見見宣合到底是不是無人。”話音剛落下便沖著玉溪恒與玄衡靖二人使了個眼神,二人心靈神會,只見二人彎曲著小指放在嘴邊,雙腮微脹發(fā)出一陣尖叫聲,隨及幾一群黑衣人裸手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那速度可謂神速。而且個個身手看似都非常了得,向是訓(xùn)練了很久似的。
“精偉隊,風(fēng)英隊全體成員見過主子,兩位隊長。”雙手抱拳,氣勢宏大那目光個個冰冷無情,沒有一絲絲閃爍的目光,只見玄衡逸罷了罷手,眾人全體立直了身體,等待著玄衡逸的訓(xùn)示。這兩隊是玄衡逸暗中授意讓玄衡靖與恒影也就是玉溪恒二人統(tǒng)領(lǐng)的,而精偉是玄衡靖一手調(diào)教出來,同樣風(fēng)英隊也是恒影一手調(diào)教的,之所以叫風(fēng)英,因?yàn)樗麄冃腥顼L(fēng),急如電而且個個都是精英,所以恒影叫他們?yōu)轱L(fēng)英。
“沒事,你們都退下吧!有什么異狀隨時來報。”玄衡靖會意玄衡逸的意思,示意眾人退下,可聽從他的似乎就只有他所統(tǒng)領(lǐng)的精偉隊了,另一隊還呆立在原地不動。只見恒影舉手一揮,眾人立馬散去。玄衡逸不解的看了一眼玉溪恒,神色顯得十分的沉重,玉溪恒又怎么不明白他此刻的想法。
“不管我的真實(shí)身份是什么?只要你需要我都會陪在你身邊,永遠(yuǎn)都不會變。”玉溪恒的話重重的落在玄衡逸心上,就連此刻的玄衡靖也對這人另眼相看,明明已是貴為天下一莊之主,卻還甘心臣服在玄衡逸腳下。此時他真的很想把這人的頭刨開,看看里面裝的到底是什么?可同時也為玄衡逸感到欣慰,就算天下人都不看重他,但是在他的身邊卻始終有那么一個人陪在他的身邊。
“記得你的話,否則我玄衡靖不會放過你。”玄衡靖一臉笑意,緊握成拳頭重重的捶在了玉溪恒的胸口。“恒侍衛(wèi)歡迎你歸隊。”
“王爺,以后請多指教,你是知道的我向來不把你這花心的王爺當(dāng)回事情,從前是,今后亦是如此。”玉溪恒才沒在乎這個王爺?shù)纳矸菽兀∫荒樞σ庵袔е鴰追謶岩傻哪抗猓币曋饩浮8谛庖萆磉叾嗄辏牭降膸缀醵际沁@個王爺又看上了那家女子,或者是他調(diào)戲了誰,可從未見過他也是一個深藏不露的人。
“看樣子,傻的不是玄衡逸,而是我們。”鳳若馨苦笑,因流血過多臉色已然蒼白。而此時的聲音越來越微弱,玉無影探了一下她的脈動,此刻卻毫無挑動的跡象。眾人都啞然的望著玄衡逸那一臉憤怒,而此
時的玉無影像似的些憤怒。
只見他一把拋下鳳若馨,毫無理性的抓住了玄衡逸。“你殺了她?我的舞兒怎么辦?女人心的毒你知道怎么解嗎?別以為你是皇帝我就怕你,舞兒有何閃失,我要你抵命。”玉無影怒吼道,而此時玉無誨整個人都像似崩潰了一般的神情看著舞兒。
玄衡逸摞開了他的手,一臉淡然的冷視了他一眼。“舞兒她是我王后,我自會好生照顧。”話音剛一落下,便見他邁著沉重的步子走向舞兒跟前,抖擻的手當(dāng)眾摘下了她的面紗,此時的她一張白晳的臉,如凝脂美玉一般剔透晶瑩。絕色容顏此刻也微有些黯淡無光。“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再次離開,我的王后。”緊緊的將她擁入懷中感受著她每一次心的跳動。
“你不該殺鳳若馨。”舞兒微弱的聲音回蕩在他的耳邊,冷冷的帶著一絲寒意,而頭已然埋在了他的懷中。可玄衡逸似乎也沒有理會,抱著她的身體起身向院落外走去。
“站住你要帶她去哪里?”玉無影見狀忙吼道,此刻心中的憤怒,一腦的懊惱都令他失去了理智。
“你沒資格知道。”玄衡逸停下了腳步,背對著眾人,周身透著一股寒意,讓人感到有幾分蒼涼。
“可我有。”師舞心帶著淚痕的面目,心痛的望著被她帶走的那個人兒,想著她身上的那塊玉偑,還有肩臂上那塊似蝴蝶一般美麗的紅色胎記,她的心更加的痛。玄衡逸冷凌的轉(zhuǎn)身,帶著一股殺人的氣息回首望著師舞心。“你有什么資格?”冷冷的質(zhì)問道。
“就憑我是她娘親,她是我的女兒凌若舞,這資格應(yīng)該夠了吧!”師舞心冷冷的吼道,周身罩著的那股寒意,讓人透不過氣來,眾人都楞楞的望著師舞心,尤其是玉無影與玉無誨兄弟二人。
看著眾人那不可置信的表情,她知道這個理由很難讓人相信,可是她可以斷定她就是她的女兒,血濃于水這是不可更改的事實(shí)。“娘,你在說什么呢?她是你女兒,那我呢?”師玄焰突然出現(xiàn),讓師舞心有些措手不及。看著師玄焰那一臉不安的神情,她的心有些不忍,她怕這孩子受不了,怕就此一句話將他毀了。
“焰兒,你……你怎么來了。”帶著一絲冷笑問道,神情閃爍著像似天上星辰一般明亮。“我意思是她是我的義女,就在剛才我才收了她作義女,不信你問問紅姨。”師舞心說完立馬給鬼紅娘使了個神情。鬼紅娘會意不可置疑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才令他放下了疑惑之心。
轉(zhuǎn)眼前玄衡逸懷中的她一臉蒼白唯有那唇卻通紅,暗皺眉頭,有些糾結(jié)的搖了搖頭。“娘親,義妹中了女人心的毒,毒氣差點(diǎn)就攻入心臟。”說著,只見他一臉認(rèn)真的把了把舞兒的脈博。很慶幸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副老先生的樣子。“還好事先封住了心脈,加上她本身功力深厚暫時并無生命之憂的跡象,只是這女人心必須得在三日之內(nèi)解,否則必死無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