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我家里?”鄒念聽了,一瞬間的驚訝了。
鄭瀾在那邊詫異地說:“是啊,正東你們沒見到面?我掙扎了很久,才決定給你打了這個電話,畢竟我認為以后還是不跟你聯系的好,打從心里,從來也沒承認過你這個兒媳婦。正東說,他從外地回來就去你家里了,給你打了電話問的地址,正東還說,他下飛機第一時間告訴你的……”
前面那些話,鄒念都不在乎。
鄭瀾把她當成什么,她也從不關心。
她此刻人在花店里,怕花店里的兩個姑娘聽到她的家事不太好,拿著手機離開了花店,到別處去接。找了一個安靜沒人的地方,鄒念聽著鄭瀾說完,然后她皺眉對那邊的鄭瀾說:“蘇正東沒有跟我說過,什么下飛機?他出差了嗎?他也沒有給我打過電話!我和他好幾天沒有聯系了,我在法院起訴離婚,這件事他是知道的,他雖然說不同意,但是他沒有找我跟我談過。”
“那是怎么回事?”鄭瀾問。
鄒念也好奇是怎么回事。
蘇正東去了哪里,為什么對鄭瀾撒謊說他來了她這里呢?
跟鄭瀾說完,鄒念立刻就掛斷了,站在樓層的沒人地方,她打給了蘇正東,可是蘇正東不接電話,通了,只是不接。鄒念想了半天也想不通,到底蘇正東干什么呢?不知道為什么,鄒念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因為和蘇正東認識將近兩年了,結婚一年,長久的相處中,對他的反常舉動,鄒念還是有一點感覺的。
如果說她對阮聿堯和蘇正東兩者之間,了解誰更多一些?那么毫無疑問——這個人是蘇正東,和蘇正東認識的久是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是,蘇正東這個人,當你了解了之后會發現,他其實很簡單。
鄒念回了花店,但是她做什么都開始心神不寧了。
大概二十幾分鐘,她的手機響了。
……是蘇正東打來的。
“蘇正東?”鄒念接起。
那邊說了什么,鄒念聽完,下一刻立即掛斷了電話,拿了包和手機匆匆的離開了花店,捂著心口緊張的往電梯門口跑去,直到電梯來了,她進去,皺眉用力的按著電梯按鈕,閉上眼睛,等待著快一點到達一樓。
外面,她攔了一輛出租車。
每天,早上晚上固定的時間阮聿堯派車來接,平時她出去,需要給他打電話,他再派車來接送。阮氏集團距離這里不遠,非常方便,但是鄒念覺得一些小事出門,根本用不到他的車來接。
現在,鄒念是沒有心情和時間給他打電話,只想快一點找一輛出租車,去市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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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車這個時間也不好攔截,鄒念跟人拼車,勉強二十幾分鐘磨磨蹭蹭的到了市醫院門口,她給了十五元錢正好的,下車。
懷著孩子,不敢腳步太匆忙,但是心里忐忑不安著。
有些暈車了,天氣熱的緣故,加上心里緊張焦躁,出入電梯一上一下也暈暈沉沉的難受,胃里和腦袋里,也分不清是暈車中暑,還是孕吐的反應。
她一路上了樓,見到了蘇正東站在那里。
她用手里的包用力打在蘇正東的身上,眼淚一下就掉了出來:“蘇正東!你這個壞蛋!你怎么什么話都敢說?你想過我媽身體剛恢復沒有!”
鄒念一直罵他一直罵他。
蘇正東忍受著她的打罵,在她哭累了控訴累了的時候,蘇正東撿起她松手掉在地上的包包,攥住了她的手腕,皺眉道歉:“對不起,我下飛機之后去朋友那里參加婚禮,喝了一點酒,我喝醉了,所以我……”
“別跟我說話!”鄒念推開了他。
他的手里拿著她的包,解釋:“念念,對不起,我喝醉了沒想過去你家里,但是剛好那時媽打給我了。我一直聯系不上你我很郁悶,也聯系不上媽,這次媽聯系我,我和媽聊了幾句,我才知道,是你隱瞞媽的,你不讓她跟我說話見面,我這才一氣之下,去見了媽——可能酒后我有些口不擇言,倒出了一些事情……”
“喝醉了嗎?那么現在呢,現在你怎么好好的?”鄒念用力給了他一巴掌。
蘇正東沒有躲。
當鄭瀾上樓的時候,正聽到兒子在對鄒念解釋,然后鄭瀾來不及走過來,就看到了鄒念打兒子一巴掌這一幕,氣的走了過來手指直指著鄒念:“你敢動手?鄒念!你最好掂量掂量你幾斤幾兩!我這個當媽的都不舍得動一下,你給我打?”
“我不知道我自己幾斤幾兩!我只求你兒子不要再這樣糾纏,我媽已經一把年紀了,她不是做的小手術,是開顱手術!我媽還在恢復期,經不起這么刺激!也不是每一個家長都能把兒女婚內*當成是家常便飯一樣不在乎!”鄒念氣哭,眼淚掛在了臉上:“我媽不是鄭女士您,您能容得了兒子*,可是我媽容不了我*。我*了……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我這個人一邊不要臉一邊還裝的很純真,我媽面前我是個好女兒,現在我知道是我咎由自取,活該——請你們現在就離開這里!鄭女士,下次您再數落我不離婚之前,先問問你兒子,他痛快不痛快!”
一口氣說完這些心里堵著的,鄒念哭著說到開始不停干嘔,一只手按著墻壁,手指摳著墻壁,胃里惡心的太難受。她明白自己下賤,*,但是輪不到蘇正東告狀!這個世上,她不怕別人指著她罵一句賤女人,但她就怕自己的母親會這樣看,母親的思想是很保守的,一定受不了女兒這樣*!
鄭瀾把蘇正東扯下樓了,但是蘇正東有沒有走,鄒念不知道。
一個小時左右,向陽來了。
向陽說,蘇正東被他媽拽回家了,蘇正東的確是沒少喝,他在醫院一樓跟自己母親撕扯,還摔了一個跟頭,磕的額頭紅了一塊兒。
鄒念已經哭過了,累了。
她坐在病房外面,對身旁的向陽說:“沒事,我真的沒事,該怎么面對就怎么面對。剛才我是氣的,情緒太激動了,還好我媽沒有什么危險挺了過來,我會把握一個分寸解釋的,不會拿我媽的性命開玩笑。”
“蘇正東有對你媽提起阮聿堯嗎?”向陽擔心的是這個。如果蘇正東說了那個男人是阮聿堯,那么阮聿堯大概會進入黑名單里,她媽,怎么可能讓女兒將來嫁給那個*對象?鄒母是個很犟脾氣的人,向陽了解,到時非逼著鄒念跟阮聿堯斷絕了來往不可。
不過向陽也不敢說死,人的心很難測,也許她媽不會這樣做。
鄒母還沒有醒來,鄒念和向陽就這樣在外面坐著。
不時地,鄒念會惡心干嘔,向陽起身拍拍她的背:“沒事吧?不舒服就靠一會兒。”
鄒念搖頭:“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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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說,患者醒了,可以進去陪著了。
鄒念站起來,高興,又萬分忐忑。
“進去吧,好好解釋。”向陽推鄒念,和鄒念一起進去。
病*上,鄒母看向了進來的女兒。
鄒念的眼睛是哭過腫了起來的摸樣,紅紅的,像個核桃,好像小時候被爸媽打了,狠狠教訓了,哭了一宿之后的樣子。
“你怎么……不學好啊……”鄒母的嗓子,啞了,聲音很小。
鄒念挺清楚了。
她只能說謊解釋:“媽,對不起,不要總聽蘇正東胡說八道,我沒有那么做,我都是騙他的,我沒有跟什么亂七八糟的男人在一起,真的沒有。如果我真的有了人,向陽她一定知道的,她哪會還給我介紹男朋友。”
鄒母閉上眼睛,老淚縱橫,攥著鄒念的手拍了拍,好些話費力的也說不出來,但是鄒念能懂母親的大概意思,鄒念保證:“媽,您放心吧,我不會做那種事的,您快快好起來,監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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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點,阮聿堯打給了鄒念。
鄒念看著那個號碼,沒有立刻接起,母親住院這件事她不太想讓阮聿堯知道,但是,似乎也瞞不住。
最后還是決定見他一下,當面說。
向陽在醫院里照顧著,鄒念說出去有一點事,工作的事,就離開了醫院的大樓。阮聿堯的車停在醫院前,一眼鄒念就看到了,她上車。
黑色路虎駛離,行駛很遠,在一個四處無人的路邊停下。
他轉過身,視線打量著她紅了的眼睛,心疼地捧起她的臉頰仔細看,皺眉問她:“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