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飛機上下來,江南一行人坐專車來到了一座十七世紀的古堡。
這座古堡占地35英畝,從外面看時古樸的白色,走進里面,可以看到十七世紀能工巧匠留下的具有法國風情的的壁畫。
古堡很大,從印度飛刀法國雖然是做的私人專機但是時間仍舊很長,江南和藍沂一下飛機腿都軟了,兩個人相互攙扶著以半殘的狀態跟著古堡的仆人直奔臥室。
陸瑾年將撲倒在天鵝絨被子上的江南拉起來,眸光沉沉,"吃完飯再睡。"
江南略帶哭腔的說,"你讓我睡吧,我真的沒力氣了。"
她錯了,真的沒錯,沒事兒干嘛從印度飛法國,這個這種天南地北,東西相隔萬里的地方怎么能直飛呢?
陸瑾年不由分說,將江南從床上直接打橫抱起來,江南尖叫,"陸瑾年,你瘋了?快放我下來。"
陸瑾年棱角分明的臉上全是霸道,直到到了餐桌前才將江南放下來。
已經入座的莫子溪揶揄的笑著,藍沂坐在巨大的餐桌前,咬著面包已經睡著,估計也是被莫子溪強行弄過來的。
經過陸瑾年這樣一番折騰,江南算是睡意全無了,匆匆吃了飯,她就喝藍沂兩個人手拉著手死挺在床上,完全不想動。
第二天,江南和藍沂洗漱之后起來,兩個人手拉著手參觀起古堡來。
江南和藍沂來到一面巨大的浮雕前,兩個人伸手摸著上面優雅豐腴的十七世紀的美人,感覺很神奇。
一位身穿管家服的法國男子微笑著用流利的中文向兩人解釋浮雕內容的由來。
原來這座浮雕是法國文藝復興時期的雕塑家古戎為“無辜者之泉”創作的裝飾性浮雕作品的復刻版,名叫仙女,也是曾經在這里住過的女主人,陸瑾年的生身母親最喜歡的一座。
江南想起上次她查到的消息,關于陸瑾年的母親,似乎世人知道的都不多,除了她從服務員稱為陸鵬濤的妻子,陸氏的主人,到被趕出陸家。
不過~
江南看著面前那些姿態婀娜充滿活力的仙女女神們,總感覺能喜歡這樣藝術的女人應該是不凡的。
這時,陸瑾年穿著白色的休閑服慢慢走過來,當目光看到面前的浮雕石壁,目光沉了幾分,對江南說,"昨天那么累,今天怎么起這么早?"
"可能飛機上睡多了。"江南淡淡的笑著。
藍沂補充,"我跟南南只是累,又不是沒睡飽,很單純的不想動而已。"
江南說,"我記得舜天在這邊有很多業務,你如果要忙的話,可以不用陪我們,我和藍藍可以自己玩。"
一聽這話,陸瑾年原本緩和的臉色又暗淡了幾分,渾身上下露出一種非常不爽的壓迫感。
幸好,這時莫子溪來了,藍沂像看到救星一樣的向莫子溪打招呼,莫子溪傲嬌的裝沒看見,笑著跟江南和陸瑾年找招呼,"早啊,怎么都站在這?"
莫子溪笑笑,目光在平靜的江南和面色陰沉的陸瑾年之間來回打量,忍住笑,說,"莊園里的葡萄園到了采摘的季節,你們要去看看嗎?"
江南瞅了一眼陸瑾年,盡量不要再碰到他的逆鱗,笑了笑,說好,于是四個人來到了香氣濃郁的葡萄園。
普羅旺斯的造成霧靄朦朧,葡萄園內空氣中彌漫著葡萄成熟誘人的香氣,芳香怡人。
此時已經有一些圍著白色圍裙美麗的法國女人和健碩的法國小伙開始采摘葡萄,用以釀造葡萄酒。
江南和藍沂摘了一串葡萄慢慢吃了起來,兩個人看著對方,眼睛閃亮,甜到心里了。
江南是好酒的人,跟一群熱情的法國女人一邊摘葡萄,一邊用蹩腳生硬的法語詢問釀造葡萄酒的方法。
藍沂對葡萄和酒的興趣都不大,但是對身邊這三位非常英俊強壯的法國帥哥非常感興趣,一直用比江南更加蹩腳的法語搭訕。
莫子溪在一旁看著臉都氣青了,但是礙于自己給藍沂下達的最后通牒,又不能自毀信譽。
直到,藍沂已經開始跟法國帥哥介紹自己晚上睡得很晚,莫子溪終于忍無可忍將藍沂抗走。
藍沂在莫子溪的肩膀上掙扎,"喂喂,我跟你說,我們沒達成體諒之前,你不準碰我半根毫毛。"
江南頗為無奈的看著這兩個鬧別扭的人,猜測著估計下一步這兩個人就會互相法辦吧?
江南正想得發神,陸瑾年伸手握著她的手摘下她一直抓著卻沒用力的葡萄,"既然你喜歡葡萄酒,下一次,我帶你去教皇新堡嘗一嘗最正宗的葡萄酒。"
江南轉過身去不說話,教皇新堡,那本雜志上也介紹過,她還向蘇然撒嬌說以后他們結婚后去普羅旺斯度蜜月的時候就算買不起教皇新堡的葡萄酒,也一定要去那邊逛逛。
江南,蘇然已經結婚了,不要再想他了。
江南在心里默默的對自己說,然后微微一笑,"喂,陸瑾年,你在這里有酒莊嗎?我不想去教皇新堡,你帶我去看看你的私人酒莊好不好?"
說完,江南似乎能釋懷了,其實她和陸瑾年沒有了過去那些必須糾纏的恩恩怨怨,拋開現在法律上兩個人的身份,他們做朋友還是很不錯的。
一個有權有勢的朋友,誰會拒絕呢?
陸瑾年沒有帶江南去他在法國的私人酒莊原因是離這座古拜太遠了,不過他在古堡地窖有一間巨大的珍藏屋。
那里裝滿了他收集的各種珍貴的塞美芙,長相思等,品麗珠,拉菲拉圖等。
江南跟著陸瑾年來到地窖,鵝黃色的燈光下,陸瑾年抽了一瓶Chateaud’YquemofLvsa-Lvsi,陸瑾年說,"呂薩呂斯酒堡的葡萄酒是世界超一級的貴腐甜酒,所有的采摘和釀造都是在嚴格監控下的手工進行。"
說這,陸瑾年給江南倒了一杯,"這是09年產的,呢嘗一嘗。"
江南端起酒杯細細的凝視里面的液體,然后仰頭品下一小口,僅僅只是一小口,便能讓人完全感受到那種醇厚而甜蜜的滋味,閉上眼睛仿佛都能嗅到當年采摘之時,葡萄園內空氣中誘人的芬芳,仿佛能看到當年那一顆又一顆色澤圓潤飽滿的晶瑩剔透。
江南微微一笑,"果然是世界第一酒莊產的。"
酒香醉人,飲下一杯,江南笑得嫣然,陸瑾年嘴角笑意深深,又給江南倒了一杯波爾多瑪格麗特紅酒,"再品品這杯。"
波爾多瑪格麗特紅酒之后是添普蘭尼洛,然后是西拉,然后是拉菲~
一杯又一杯,紅酒素來便是后勁十足不知不覺,江南有些醉了,臉頰嬌紅一片,笑得愈發迷離,她身子一軟,倒在陸瑾年懷里,頭靠在他肩膀上呵呵的傻笑。
'陸瑾年,你跟我一起喝的,怎么沒事?"
"因為還不夠。"陸瑾年眼中閃耀著情,欲的熱火,他拿走江南手上搖搖晃晃的酒杯,將里面剩下的紅色液體一飲而盡,然后俯身,炙熱的唇在江南的唇上游走。
那么輕,那么溫柔,江南輕輕的嗯著,想要推開他,腦袋卻沉沉的,小手搭在他的肩上無能無力。
陸瑾年將江南壓在酒架上,江南的后背重重的砸在酒架上,那些價值昂貴的紅酒從架子上落下,碎裂,鮮紅的液體緩緩的開始流淌。
陸瑾年兩根手指捏著江南的下巴,抬起她的頭,命令她睜開眼睛,"江南,看著我。"
江南水霧般的眸子緩緩的睜開,她看到他額上浸著薄薄的汗珠,他炙熱的目光仿佛要將她融化似的。
那里除了情緒,還有許多她不曾見過,看不懂的,也不明白的東西。
本來她真的不在乎的,真的不在乎自己在哪里和誰在一起做什么,但是那一刻,她就是想推開他,她有種強烈的直覺如果不推開他,她一定會后悔。
江南搭在陸瑾年肩上的手開始用力,"陸瑾年,你放開我。"
這一次陸瑾年沒有如過去一樣暴躁的強迫她,只是在她額前印上一個珍愛到骨子里的吻,然后將江南抱了起來,用低沉沙啞的聲音在她耳邊說,"你醉了,乖乖不要動,我抱你回去。"
江南手纏在他的脖子上,她渾身無力的靠著他,頭靠在他心口的位置,那里他的心跳的很快,他渾身的熱似乎都能透過厚厚的西服傳遞到她的身上,讓她渾身如火燒一般。
其實陸瑾年忍得很辛苦,但是這一次他想真的征服江南,讓他的小野貓不管是從靈魂還是身體都愛上他。
然而當他抱著江南回江南的臥房,聽見對面傳來聲嘶力竭的魔音的時候,陸瑾年怒火中燒,臉整個鐵青。
江南窩在他懷里咯咯的笑著,"我看這里我也呆不下去,你放我下來我們出去走走吧。"
"現在能走路了?"
"酒勁來得快去的也快,我沒事了。"
陸瑾年將江南放下,江南為了避免他因為怒火一腳將對面的門踹開,拉著他往外走。
她拉著他的衣袖,很小心很小心的拉著。
陸瑾年卻反手將她的小手窩在火熱的掌心,帶著她出門。
普羅旺斯是一個閑時悠然祥和的地方,這里到處充滿讓人沉醉的浪漫唯美氣息,卻又帶著法國人特有的熱情。
陸瑾年帶著江南坐著具有中世紀風情的馬車,悠然的來到了尼斯海濱大道。
那是一片世間最美的蔚藍海域,美的讓人心碎。
江南看著周圍漫步的人們臉上那種怡然自得的樣子,忍不住感嘆,"陸瑾年,他們好像很幸福。"
陸瑾年攔住江南的肩膀,"這里的人非常喜歡來這里散步,崇尚慢節奏,生活對于他們而言是每一個享受的瞬間,所以永遠珍惜當下美麗的風景。"
說話間,一對穿著跑鞋運動衣的男女從兩人身邊跑過,江南看著兩個人充滿活力的身影,突然也很想穿著運動鞋來跑一跑。
陸瑾年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笑了笑,"如果你明天早上起得來,我允許你過來跑步。"
對于一直頹廢睡到中午,偶爾才能早起一次的江南來說,或許跑步這種需要活力的運動,也能給她帶來生氣吧,陸瑾年這么想著。
江南卻有點郁悶,她跑步用得著批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