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簡白也不出聲,就這么靜靜地看著慕寫意。
直把慕寫意看得毛骨悚然。
良久霍簡白才淡淡地道:“幾天?”
慕寫意咬咬牙,“一個月。”
霍簡白淡淡地瞥她一眼,“一天,明天晚上要么你回去,要么我過來?!?
“一天真的不行,三天好不好,簡白你得讓我好好想想?!蹦綄懸獍蟮?。
“沒什么好想的,我說了問題我都會解決的?!?
霍簡白從慕寫意手上拿回手機,“明天給你打電話?!?
今晚,他正好有些事,不方便當著慕寫意做。
霍簡白站起身,直接就往門口走了。
龍輝等在樓下,車子發動,龍輝問道:“少爺,去哪里?”
“回家。”霍簡白說了一句,就往后一仰身子靠在座椅上沉思。
好一會兒,他才拿起電話,撥通了威廉的手機。
一陣寒暄過后,霍簡白直奔主題,“上次你查到的那位克瑞斯先生,我記得你說過,他很快就要出獄了,大概還有多久?”
“克瑞斯先生?哦,他已經出獄了,我正好昨天聽人說起他。”
霍簡白心里微微有些激動,“你能不能聯系上克瑞斯先生,我想盡快見他一面。”
“見他一面?”威廉驚訝地道,“這恐怕很難,克瑞斯先生一向深居簡出,他的住處也很多,一時半會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聯系上他。”
“再說,我想克瑞斯先生恐怕沒什么興趣見你。”
霍簡白沉聲道:“如果聯系上克瑞斯先生,你就說是跟秦思幽女士相關的人找他,我想他會感興趣的。”
“那行,我盡量想辦法聯系上他,有了消息我會通知你。”威廉道。
“麻煩了。”霍簡白掛了電話,心里燃起了一絲希望。
他直覺那把什么鑰匙的關鍵就在克瑞斯先生身上,只要找到了他,問題就有解決的希望。
回到家,霍簡白上了二樓,環顧空蕩蕩的臥室,一抹無奈的苦笑掛在他嘴邊。
一整個晚上,霍
簡白都沒怎么睡著,身邊少了那個又香又軟的身體,他覺得床鋪都變得冷硬起來。
慕寫意也是一夜翻來覆去的,直到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一大早,慕寫意就被刺耳的電話鈴聲吵醒了。
慕寫意迷迷糊糊抓過手機一看,屏幕上只有兩個字“婆婆”。
她嚇得一個激靈,迅速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清了清嗓子,這才接通了電話。
“媽……”慕寫意才說了一個字就被傅怡芳打斷了。
“寫意啊,媽給你聯系了一個有名的中醫,治療婦科方面的毛病最拿手了,你那個不是有點月經不調嗎,讓他給你看看,一準給你調整過來?!备碘嫉穆曇艏鼻杏謿g快。
聽在慕寫意的耳朵里卻猶如一道驚雷。
她慌忙道:“媽,不用了,我自己身體我知道,沒什么大毛病。”
“那怎么行,你們這些年輕人不知道厲害,有些毛病不能拖,越拖問題越大,你是在家里?我一會兒過來接你,陪你一起去?!备碘疾还懿活櫟亻_始發號施令。
慕寫意一慌,忙到:“媽,我沒在家,在公司,今天還有些事,要不改天吧?!?
“那不行,名醫是那么好約的?我這還是托人才約到的,工作上的事情有什么要緊,今天做不完,明天做,就這樣,我馬上就往你公司那邊去?!备碘家豢跉庹f完一長串話就把電話掛了。
慕寫意飛快地從床上蹦了起來,直沖衛生間。
她得在傅怡芳到之前趕到公司去。
用了十分鐘,慕寫意洗漱完畢,連衣服都穿好了,她抓起包包就飛快地往樓下跑。
下了樓,慕寫意意外地看到兩個保鏢守在樓道門外面。
慕寫意搖搖頭,明明她已經把他們打發走了,準是霍簡白又把他們安排過來了。
她干脆將車鑰匙扔給其中一個保鏢,“開車去公司?!?
這邊離公司很近,開車不到十分鐘的路程。
慕寫意從車里下來,在公司門口站了一會兒,傅怡芳的車就到了。
傅怡芳按下車
窗,帶著幾分慈愛,對著站在門口的慕寫意招招手。
慕寫意趕緊走近。
傅怡芳打開車門,“上來,咱們坐在一起正好說說話?!?
慕寫意只得坐了上去。
傅怡芳留意地看了一下慕寫意的氣色,看著倒還好,不像是有什么毛病的樣子。
慕寫意心內萬分忐忑。
看來傅怡芳已經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抱孫子了,她跟簡白都還沒有結婚,她就已經開始操心她月經不調的事了。
她不知道中醫能不能看出她這種病來,無論看不看得出來,她此時對傅怡芳都有無限的愧疚。
慕寫意張了張嘴,“媽……”
傅怡芳扭過頭,笑瞇瞇地看著她,“是不是擔心?沒什么的,是我一個好姐妹介紹的,據說她兒媳婦就是吃了那位老中醫的藥才懷上了?!?
慕寫意低下頭去,很想跟傅怡芳和盤托出,又怕傅怡芳受不了這個打擊。
一路上猶猶豫豫的,慕寫意幾次想開口,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車子停下,慕寫意跟傅怡芳下了車,發現這里是一處老房子。
幾間老舊的平房,紅磚壘成的院墻,沿著院墻排著老長的隊伍。
多數是些年紀偏大的老頭老太太。
傅怡芳領著慕寫意往前走,一扇鐵門關著,鐵門旁邊守著一個五大三粗的中年男人。
傅怡芳帶著笑走上前去,“我是劉姐介紹來的,昨天就跟王醫生電話預約過了,我姓傅。”
男人上下打量了傅怡芳一眼,將鐵門打開一條縫,揮揮手道:“進去吧?!?
排隊的人群騷動起來,有人喊,“我們先來的,怎么不讓我們進去?”
傅怡芳十分機靈地拉著慕寫意飛快地從門口擠了進去,然后腳下不停,直奔中間一間敞著門的屋子。
兩個保鏢也跟著進去了。
慕寫意只覺得哪里怪怪的,這樣的陣勢怎么也不像是什么名老中醫看診,倒是有點像電視里報道過的那些江湖騙子。
她帶著幾分懷疑隨著傅怡芳走了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