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霍若淺這才如夢初醒一般,走到自己的書桌前,對照著課表找出要用的書。
秦婷走過來,“若淺,你用的什么祛疤的產品?你的臉恢復得真好,一點都看不出被燙傷過。”
“我,我……”霍若淺卡殼了,她一向不太會撒謊。
林果果提起自己的書袋,一拉霍若淺,“還不快去上課,要遲到了。”
秦婷也拿起自己的袋子,“等我,一起走。”
走到半路,秦婷開始八卦了,“若淺,那天晚上,咱們在酒店碰到的教授身邊那個女人你認識嗎?”
霍若淺點頭,“見過幾次,好像是教授公司的副總。”
秦婷眉頭一挑:“教授還在外面開公司?”
“是他家里的公司,他順便幫著打理。”霍若淺含糊的說了一句。
秦婷嘖嘖道:“教授這顏值本來就逆天了,還是個富二代?我的天,這外面得有多少女人打教授的主意啊。”
霍若淺心中微微一窒,就聽秦婷接著道:“那天碰到的那個女的,我看就在打教授的主意,她看教授的那種眼神太明顯了,分明是喜歡教授。”
林果果皺眉,“婷婷,你少胡說八道了,我看教授不是那種見異思遷的人,就是他身邊女人再多,他也不會看一眼的。”
秦婷搖搖頭,“若淺你別誤會,我不是挑撥你和教授,我就是提醒一下你,教授這么優質的男人還是看緊一點好。”
“雖然那個女人沒有你漂亮,但是一看就是那種很干練的樣子,肯定屬于那種能夠在事業上幫到男人的,天天在一起相處,難保不產生感情。”
霍若淺沉默不語。
池瑤對教授很有好感,她也看出來了,上次跟教授和池瑤一起去吃飯的時候,她身上的戰斗因子就蠢蠢欲動,有一種面對天敵的敏銳。
只不過對于池瑤,她知之甚少。
瑞克也沒在她的面前提過什么,她只知道,兩人是大學同學,池瑤,同樣也是哈佛商學院畢業的。
能夠從那種學校拿到學
位的女人,必定不是一般人。
霍若淺突然發現自己對教授的世界差不多是一無所知。
他已經二十六歲了,之前是怎么成長的?在他來A城之前,有沒有遇到過心動的女生?有沒有交過女朋友?
他說他一直在等她長大,難道他就沒有對任何人動過心嗎?
在他十六七歲情竇初開的時候,自己還只是一個不滿十歲的小女孩,一個少年怎么可能喜歡上一個小女孩呢?
霍若淺的眸子迷茫了。
林果果一扯霍若淺,“少想那些有的沒的,你們既然在一起了,你就要相信他!”
霍若淺心中一凜,是了,就因為自己懷疑他接近的目的,已經幼稚的檢驗過他一次了,媽媽說了,這種事情可一不可再,如果兩人之間沒有信任,是走不了多遠的。
既然他說他一直在等自己長大,那就是真的,自己為什么要懷疑呢?
想通了的霍若淺對林果果露出一個笑容,林果果這個好閨蜜一定是上天派來幫助她的。
只不過,池瑤那個女人,是真的要防著點,霍若淺捏緊拳頭,誰也別想染指她的教授。
瑞克今天沒課,他下樓的時候,保鏢已經等在樓下了。
瑞克上了悍馬,直奔公司。
車子停在公司的大門口,瑞克從車上下來的時候,一眼瞥見,公司的大門外面,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婦女正在徘徊。
瑞克自己都不知道什么原因,仔細的打量了那女人一眼。
女人神情憔悴,一頭黑發十分講究的在腦后挽起,身上的淺灰色羊絨大衣,裁剪精良,質地考究。
女人眉目清秀,身上有一種區別于其他人的氣質,一看就是受過良好的教育。
瑞克的目光在女人身上停留了一瞬,女人也正好朝他看過來,眼里霎時射出驚喜的光。
她疾步向瑞克的方向走來,帶著淺笑對他微微點頭,“你好,是瑞克·安東尼先生嗎?”
瑞克站住腳步,點點頭,“您好。”
女人伸出手,“
瑞克先生,我來自美國,我叫裴如云,有些事情希望得到您的幫助,您能不能抽時間跟我談談。”
幫助?
瑞克眸子微微一閃,“可以,您跟我去辦公室談吧。”
女人欠身,“謝謝您了,瑞克先生。”
瑞克帶著裴如云上樓,進了辦公室,他客氣的請她坐下,禮貌的問道:“您喝什么?紅茶?綠茶?還是咖啡?”
“一杯綠茶就好,謝謝。”裴如云坐在那里,雙手交握,姿態十分端正。
秘書小姐很快就送進來一杯龍井,然后帶上門出去了。
瑞克脫下身上的大衣掛在衣架上,走到裴如云對面坐下,“不知道我有什么可以幫到你的。”
裴如云凝視瑞克一眼,“我要說的事情有點長,希望不會耽誤到您辦公。”
瑞克抬抬手,“沒關系,請說。”
裴如云端起茶杯,并不喝,瑞克留意到她的指尖在微微顫抖,似乎端起茶杯只是為了穩定自己的情緒。
良久,她才道:“三十年前,我并不叫裴如云這個名字。”
她抬頭看著瑞克,眼神深不可測,“我從前的名字,叫裴蘭。”
瑞克的身子幾不可見的輕輕一顫。
他腦海里出現一張泛黃的檔案,檔案上有個眉清目秀的年輕女人,名字就叫裴云。
這一點點微小的變化被裴如云捕捉到了,她露出一個不能稱之為笑的微笑,“看來,你是知道我的。”
瑞克盯著她,一瞬不瞬的打量著那張臉,“所有的資料都顯示,裴蘭在二十七年前就已經不在人世了。”
女人點頭,“所以,我現在叫裴如云。”
“事情有點復雜,我當時供職于美國的一個國家科研機構,進行一項絕密的危險性很大的生物實驗,因為保密的需要,所以我的生命在法律意義上被終止了。”
“當然,在進行這個實驗之前,我也做了一些安排,每個人,都希望自己的生命以某種形式延續下去,所以,我保存了一顆卵子,放在卵子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