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根本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是她能感覺出事情的嚴重性。
駕駛座的車門被打開。
韓逸從車上走下,幾步走到?清林的面前。
“你想怎麼樣?”?清林忐忑的質(zhì)問。
韓逸雙脣輕動,始終如一的死板:“老闆想見你,特意要我來接你?!?
“我不想見他?!?
“?董,我們老闆想見的人,從來沒有見不到的,如果你執(zhí)意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清林清楚他的身手,更知道自己打不過他。
看來今天他是被一個最危險的人給抓到了,還不如直接被喬浚抓到,怎麼說喬浚的爲人也算正直,折磨人的手段也只能是比較狠,而這個男人……
這次他算是完了。
“好,我跟你走,但是這跟她沒關係,請你放了她。”
韓逸看了眼他身後的女人。
這女人看起來弱不禁風,但是她卻牽住?清林的手,既淡然又堅定道:“雖然我不是你的老婆,但是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會跟你分開,也不會丟下你,你去哪我就去哪,我什麼都不怕?!?
“不行,孩子們還需要你照顧。”
“老三都已經(jīng)18歲了,他們都成年了,已經(jīng)不需要我照顧了?!?
“那也不行,你快走??禳c走?!?
清林慌忙的推著她,女人卻依舊那麼淡然。
“清林?!?
她溫柔的叫著他,嘴角淡淡的笑著:“我已經(jīng)跟了你一輩子,你要我去哪?”
“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你跟孩子們以後的生活不會吃苦,還會跟現(xiàn)在一樣,而且我還給你存了一筆錢,足夠你養(yǎng)老了?!?
“我不要這些東西,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淑清,這輩子我欠你太多。明明答應你一定會堂堂正正的娶你,光明正大的讓你做我的妻子,可是到最後我都沒能實現(xiàn)這個承諾,真的對不起,你以後一定要好好的跟孩子們生活,下輩子,下輩子我一定……”
“我不要下輩子?!绷质缜宕驍嗨脑挘骸拔抑灰@輩子。”
“淑清……”
“行了。”
韓逸實在是看不下去這對老年人卿卿我我,冷聲道:“你們都不要廢話了,一起來?!?
清林馬上慌張起來。
“這跟她沒有關係,她什麼都不知道,你就放了她吧?!?
“她是你的女人,這一點就關係重大。”
“可是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清林?!?
林淑清又一次緊緊的抓著他的手,微笑的看著他,對他溫柔道:“我沒事?!?
清林非常清楚自己這輩子做了太多的壞事,會有今天的結(jié)局他自認活該,但是這個女人從18歲開始就跟著他,即使只能做他暗中包養(yǎng)的女人,她也一直一心一意,無怨無悔,從來都沒有抱怨過一次。??的跟了他將近三十年。他是真心愛她,從最初開始就是真心的深愛著這個女人,本以爲只要得到最大的權(quán)勢,他就可以沒有任何顧慮的娶她,讓她做自己的妻子,讓所有人都不敢非議她,可是最後……他竟還是連累她了。
“走吧。”
韓逸完全不理會他們的濃情蜜意,依舊那麼死板,冷酷。
清林一臉的歉疚。
林淑清保持著臉上的笑容,兩人一同上車。
……
會所。
韓逸將他們二人待到一樓大廳。
“林太太。我已經(jīng)給你準備好了休息的房間,你不用擔心,也不用害怕,只要?董按照老闆說的去做,你就不會有任何事?!彼麑α质缜逭f完就看向?清林:“?董,跟我上樓吧?!?
“我跟他一起去?!绷质缜逄岢鲆?。
“不行。”韓逸拒絕。
“我不會跟他分開。”
“這由不得你做主?!?
韓逸說完,兩個男人就走過來,還算客氣的一個擋在林淑清的面前,一個對她伸出手:“林太太請。”
林淑清當然不肯,但?清林實在是怕她會受傷。
“淑清,你跟他們走,我馬上就會去找你。”
“可是……”
“沒事,放心吧?!?
林淑清根本就沒有抵抗的機會,兩個男人已經(jīng)失去耐心的拉著她離開。
清林擔心的看著她,然後又看向韓逸。
“我什麼都聽你的,請你一定不要傷害她?!?
“這不是我說了算的,你還是去跟老闆說吧?!?
韓逸轉(zhuǎn)身走上樓,直奔會所的三樓。
……
“叩、叩、叩?!?
“進。”
韓逸打開房門,站在門口。
清林走進房內(nèi)。
韓逸將房門關上,獨留他們二人在房中。
清林看到莫司南坐在沙發(fā)上,他的面容帶著絲絲笑意,卻滿是令人恐懼的感覺,而他手中竟然拿著一把槍,一把?色的手槍。
他不敢靠近他。
他驚悚的張開雙脣,還沒發(fā)出聲音,莫司南就拿著槍,對著他的手臂。
“砰——”
一陣劇烈的疼痛,?清林還沒反應過來,血水就已經(jīng)流了下來。
他緩過神,用手捂著手臂,疼的滿頭是汗。
莫司南把玩著手中的槍,臉上的笑容增大了一些,更顯恐怖。
“怎麼樣?被槍射中的感覺舒服嗎?”
清林忍著痛。
“我知道被你抓到我一定會沒命,但我不求別的,只求你放了她?!?
“真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情種?!?
“我欠她太多了?!?
“可是有件事你忘了,上次我叫阿逸去提醒你,就是想告訴你,敢動她,那就是在動我。我已經(jīng)給過你一次機會了,現(xiàn)在是你自己找死,所以我不會放過你,同樣也不會放過你的家人,很快,你的三個孩子也會過來一起陪你?!?
“你不要動他們,他們是無辜的,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無辜?”
莫司南收起臉上的笑容,用最陰森可怕的神情看著他,質(zhì)問他:“你要殺的人同樣是無辜的。她既沒有害過你,也沒有傷過你,可是你卻因爲自己的私憤而想要她的命,從這點上來看,你有什麼資格求我放過你的家人?這都是你自己害的,是你害了你的家人?!?
清林突然跪在地上。
“我求你了,你怎麼折磨我都行,只你放了他們?!?
“不可能?!?
“我求你了,求求你了。”
莫司南可不是一個會心軟的人。
他的可憐,他的哀求,不論他做什麼,他都不會爲之動搖一點點,他就是這樣的人,冷酷起來,完全冷血。
清林卑微的不停的祈求,他甚至給他磕頭,額頭都磕紅了,莫司南依舊不爲所動。
突然。
他的身體猛地一陣劇烈的動盪。
他‘撲通’一聲倒在地上,整個身體捲縮成一團,五臟六腑好似被什麼東西啃食一般,痛的難以忍受。
“啊啊啊啊————”他忍不住的大叫。
“啊?!?
莫司南好似想到了什麼,卻非常平淡道:“忘了告訴你,那顆子彈上也被我塗了藥,不過你放心,你不會死,只會痛不欲生,大概一個小時後就差不多平息了,到時候我們再繼續(xù)玩別的,我向你保證,你在我這裡,每一分每一秒都會一百二十分的有趣?!?
“啊啊啊啊————”
清林哪裡還有心思聽他的話,他痛的翻身打滾,哀嚎不斷。
莫司南向後靠在沙發(fā)上欣賞他的痛苦,並聆聽著他痛苦的聲音。雖然這一次言?僥倖逃過一劫,被喬浚救了,但這個仇他是一定要報的,而且他很不爽。原本跟喬浚相比,他就處於下風,這次又弄了這麼一出,讓喬浚救了言??;沓鲂悦木人械呐硕嫉謸醪蛔∮⑿劬让?,言?肯定是不會再生喬浚的氣,還可能會更加愛他。
這個愚蠢的傢伙。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他該死。
清林才被折騰了十分鐘,就已經(jīng)支撐不住的昏了過去。
莫司南心火未消。
“阿逸?!?
房門被打開,韓逸走進來,站在他的面前,恭敬的低頭。
“老闆,您有什麼吩咐?”
“把他給我弄醒?!?
“是?!?
韓逸馬上走進洗手間,端了一盆冷水,用力的潑在?清林的身上。
清林被冷水激醒,痛苦再次襲來,他又開始翻來覆去的哀嚎,連祈求放過他的餘地都沒有。
莫司南一邊欣賞,一邊又開口。
“阿逸?!?
“是?!?
“我叫你找的東西呢?”
“已經(jīng)找到了。”
韓逸說著,雙手一拍。
房門又被打開,一個男人手中拿著一個銀色的手提箱來到莫司南的面前,他將手提箱放在他身前的茶幾上,然後恭敬低著頭道:“莫先生。這是你要的東西?!?
莫司南垂目看著那個銀色的手提箱。
雖然在言?差點被狙殺的這件事上他輸了一局,但這次他一定要扳回一城。
……
醫(yī)院。
徐斌拿著早餐走進病房。
喬浚冷聲詢問。
“?清林找到了嗎?”
“對不起喬總,在我趕到的時候,?董已經(jīng)被莫總的人帶走了?!?
“莫司南?”
喬浚呢喃著他的名字,稍微思忖了一下。
這樣也好。
莫司南對這種事情很擅長,折磨人的手段也非常多,就讓他先玩玩吧,等他出院以後,再跟?清林好好的算算這筆賬,而且,住院以後讓他想起一件事。
“阿斌?!?
“是。”
“你過來,有件事我要去查一下?!?
“是?!?
徐斌走到牀邊,探下自己的身體。
喬浚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徐斌的眼中露出驚訝的神色,然後立刻回答:“我知道了,我會查清楚?!?
“出去吧?!?
“是?!?
徐斌轉(zhuǎn)身走出病房。
隨後,言?從洗手間走出來。
她看到牀頭櫃上的早餐,很自然的走過去,將早餐一一打開,然後拿過勺子遞給喬浚。
喬浚並沒有接。
“我手臂受傷了,拿不了餐具。你餵我吧。”
言?的雙目看了一眼他的左臂。
“你傷的左臂,跟你右手有什麼關係?”
“我是左撇子?!?
“呵……”言?無語的笑著:“你真是越來越厲害了,睜著眼睛都能說瞎話,我怎麼沒見你用左手吃過飯?”
“以後你就會看到了。”
言?真想用手中的鐵勺狠敲他的頭。
這個人是……果然,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他已經(jīng)天下無敵了。
言?看在他是爲了救自己才受的傷,所以才忍下這口氣,自己拿著勺子,拿起粥碗,挖了一勺,送到他的脣邊。
喬浚嘴角微笑,但並沒有吃下。
他得寸進尺道:“太熱了,你幫我吹吹?!?
言?倒吸一口氣,狠狠的瞪他。
喬浚裝作沒看到。
言?再次壓下心中的怒火,將勺子拿到自己的嘴邊,輕輕的吹了吹,然後又送到他的脣前。
“現(xiàn)在可以吃了?”
“嗯。”
喬浚答應著張開嘴,吃下糯糯的米粥。
雖然裡面沒有放糖,但卻甜的他整個嘴,整顆心都快要溢出蜜來。
言?看著他的笑臉。雖然心中還有悶氣,卻也非常開心。
一碗粥,一勺一勺,全部都被喬浚吃下。
言?將碗放下,詢問道:“還想吃嗎?”
“好?!眴炭4饝?
只要是她喂的,多少碗,他都吃的下。
言?將自己的那一碗拿起,像剛剛那樣挖了一勺,吹了吹,然後送到他的嘴邊。
喬浚剛要張開嘴。
他突然臉色驟變。眉頭深蹙,手捂住自己的嘴。
言?看著他的樣子,好奇道:“你怎麼了?吃多了想吐?”
喬浚擡起另一隻手,擺了擺,表示自己沒事。
言?非常謹慎的盯著他,打量著他。
這個大混蛋,不會又耍什麼陰謀騙她吧?他只不過吃了一碗,應該不至於想吐吧?而他也沒懷孕,更不可能幹嘔,那爲什麼要捂著自己的嘴呢?他到底想幹什麼?
“喂,你別跟?;?。”
“……”
“你到底怎麼了?”
“……”
“你說話呀?”
喬浚捂著嘴慢慢的低下頭,聲音可能是被手掌阻隔的關係,聽上去有些虛。
“我沒事,就是有點不舒服,你能幫我去叫下醫(yī)生嗎?”
“不舒服?哪裡不舒服?”言?開始緊張起來。
“我也說不清,你快幫我去叫醫(yī)生吧?!?
“好,我馬上去?!?
言?匆忙起身,心急的去叫醫(yī)生,但她走了幾步,又覺得不對。想想他剛剛的臉色不像是裝出來的,而且他好像是故意要支開她一樣。
不對。
他又想隱瞞她什麼?
雙腳轉(zhuǎn)回,回到牀邊。
喬浚本想支開她,趁她不在的時候處理好,至少不要讓她看見,但是他已經(jīng)忍不住了,更控制不住了。
心口疼痛的上涌,喉嚨炙熱的涌出一股暖流。
言?震驚的看著他,雙目圓圓的瞪大。
他捂著嘴的指縫,竟然流出鮮紅的血水。而且不是一點,是非常多。
“怎麼會這樣?醫(yī)生不是說你沒事了嗎?爲什麼你會吐血?”
喬浚喘了口氣,忙拿過枕巾擦了擦嘴上的血,然後煞白著臉,對她道:“我沒事?!?
“什麼沒事?你都吐血了?!?
言?慌張的跑到門口,打開門,焦急的命令站在門口的徐斌:“快去叫醫(yī)生,喬浚吐血了?!?
徐斌聽到後愣了兩秒。
“快去啊?!?
“是?!?
徐斌匆忙跑開。
言?再次回到牀邊,喬浚嘴角還在流著血。
她扶著他,擔心道:“你先躺一會兒。不要亂動,醫(yī)生馬上就來?!?
喬浚躺在牀上。
雖然吐血的時候很難受,但是吐出來以後,就慢慢的平靜了,只是覺得身體很虛,很冷,而且止不住的顫抖。
言?手足無措。
這一刻她真後悔,上學的時候?qū)W什麼化學,應該學醫(yī)纔對,這樣在他生病難受的時候。她才能第一時間的幫他治療,照顧他,減輕他的痛苦,而不是像現(xiàn)在一樣,像他中槍時,像他受傷時一樣,她總是隻能愣愣的看著,乾著急。
“咔嚓?!?
房門被打開,徐斌和醫(yī)生匆忙走進來。
醫(yī)生站在牀邊檢查喬浚的身體。
“怎麼會這樣呢?明明注射了血清,不應該會有這樣的反應纔對?!?
“醫(yī)生。”言?焦急的詢問:“他到底怎麼了?”
“喬先生應該是內(nèi)臟破損,所以纔會導致吐血?!?
“內(nèi)臟?他不是皮外傷嗎?”
“我懷疑,他中的毒是潛伏性的,我需要在幫他進一步的化驗一下?!?
“要驗多久?”
“很快,兩個小時就會出來?!?
“那你就快點驗吧。”
“好,我去叫護士過來抽血。”
“好?!?
醫(yī)生大步離開。
言?看向喬浚虛弱的臉色。
喬浚已經(jīng)覺得自己好多了,他慢慢的勾起嘴角,輕聲的對他道:“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你總是這麼說?!?
“對啊,我每次這麼說的時候不是都平安無事嗎,這次也會的?!?
言?突然俯下身,躺在他的懷中,雙手緊緊的抱著他,不安道:“你不能再騙我了,你不能出事,如果你出事了我要怎麼辦?我要嫁給誰去?還有我肚子裡的孩子,他也不能沒有你,我們都不能沒有你。”
喬浚一臉幸福的將她擁在自己的懷中。
“我這次絕對不會騙你,我絕對不會丟下你們母子。”
言?相信他,始終如一的相信他,去還是忍不住的害怕。
病房的門又被打開,護士走進來幫喬浚抽血。
……
兩個小時後。
醫(yī)生拿著化驗報告來到病房。
“醫(yī)生,驗出來了嗎?到底怎麼回事?”言?儘量鎮(zhèn)定的詢問。
醫(yī)生輕嘆一口氣:“我跟猜的一樣,喬先生中的毒有兩種,一種是快速爆發(fā)性的,很好治療,只要及時注射血清就會沒事,但另一種是潛伏性的,初期根本檢查不出來,等病發(fā)的時候就會非常難治療?!?
“難治就是還可以治,是不是?”
“是這樣沒錯,但關鍵是這個毒發(fā)作後就回迅速蔓延整個五臟六腑,侵蝕整個臟腑的循環(huán)系統(tǒng),如果不能及時找到相應的解毒血清,恐怕會……”
醫(yī)生的欲言又止。
病房內(nèi)所有人都不禁全身一涼。
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剛剛還好好的,剛剛還撒嬌的叫她喂他吃粥,現(xiàn)在竟然說他會……死?
不。
不行。
絕對不能讓他死。
言?焦急之下突然想到了辦法。
他看向徐斌。
“徐助理,你不是抓到那個人了?既然毒是他下的,他一定有辦法解。”
徐斌的眉頭微微蹙起,雙目看向喬浚。
喬浚的眼眶也微微收緊。
言?跟著又問:“那個人現(xiàn)在在哪?”
徐斌猶豫的回答:“那天我急著送喬總來醫(yī)院,他可能已經(jīng)跑了,不過我一定會把他重新抓回來?!?
“不對?!?
言?那時雖然同樣心急,但她記得徐斌抓到那個人的時候,那個人已經(jīng)昏迷不醒了,他不會逃走,而在那時,莫司南和洛白也在場,按照她的猜測,洛白可能會無所謂,但莫司南就不一定了,所以很可能,莫司南吧那個人帶走了。
“我去找莫司南?!?
“小??!?
喬浚叫住她。
言?背對著他。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但我不能看著有事?!?
“我不會有事,我會親自去找莫司南。”
“他不會救你,他想爲難的只有我?!?
“小??!?
“徐助理,幫我照顧好他?!?
言?說完,就大步走出病房。
喬浚艱難的起身,下牀,身體虛弱的傾倒。
徐斌連忙扶住他。
“喬總,您還是休息吧,我會把夫人帶回來。”
“你有這個能力嗎?”
“我……”徐斌無語。
喬浚輕咳了一聲,嘴裡又開始瀰漫著血腥的味道,他忍痛吞下血水,喘著氣道:“扶我去追她。”
“可是您的身體?!?
“不用你操心?!?
“是?!?
徐斌馬上扶喬浚離開病房,但是他的身體真的沒什麼力氣,當他走出醫(yī)院的時候,言?已經(jīng)坐上出租車離開了。
……
會所。
“叩、叩、叩?!?
房門被敲響的那一刻,莫司南的嘴角愉快的勾勒起來。
“進?!?
房門被打開,言?站在門口,雙目筆直的看著他,但眼角的餘光也看到躺在一旁的?清林,他已經(jīng)被折磨的奄奄一息,身上雖然沒有傷,但是整個人都好似快要死了一般,完全沒有生息的躺在那裡,時不時的抽搐一兩下。
她收起視線,走向莫司南。
親愛的美妞兒們,今天我要打劫你們了,快快拿出你們手中的鑽石,月末了,再不投,就會作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