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沒想到他會突然問另一個案子的事。
她此時沒有任何的心裡準備,整張臉都僵住了,表情也十分驚訝,而在她稍微緩過神,張開口回答的時候,聲音充滿了慌張:“嚴警官爲什麼突然問這個?”
“我只是按例詢問一下。”
“可我記得這個案子已經(jīng)結(jié)了。”
“是結(jié)了,但我認爲這個案子也有疑點,所以我希望竇小姐你能告訴我,那晚你在什麼地方?做了些什麼?有沒有時間證人?”
“你在懷疑我?”
“我是想幫你證明你的清白。”
言?被逼的不得不回答,但她根本不能說實話,因爲在他的眼中她是竇敏不是言?。
“竇小姐,請你回答。”
“我……”
言?猶豫不決。
突然。
“她那晚跟我在一起。”
喬浚的聲音低沉的響起,言?馬上看向樓梯,喬浚已經(jīng)走下來,她慌張的跑過去,扶著他。
“你怎麼下牀了?”
“我沒事,醫(yī)生說我這幾天恢復的很好,可以下牀稍微走動一下。”
嚴碩看著喬浚,又犀利道:“喬先生你是竇小姐的丈夫,以你們的關(guān)係,你不能給竇小姐作證。”
“除了我,管家也可以作證,如果你還是覺得不行,那我倒要問問你,一個女人,晚上在自己家裡跟自己的老公在牀上睡覺,還需要什麼證人嗎?況且你沒有任何的許可就擅自詢問一個已經(jīng)結(jié)掉的案子,還在言語之間懷疑我妻子是殺人兇手,就憑你剛剛的那幾句話,我就可以讓我的律師告你誹謗。讓鄭局停了你的職。”
嚴碩被他的話壓制的一個字都反駁不了,但他的雙目卻錚亮的看著他。
他的直覺一定沒有錯,這夫妻倆一定隱瞞了什麼,只是他還沒有確鑿的證據(jù)。而此時,身旁的王警官看出情況不對,馬上用手臂輕撞了一下他。
嚴碩不能讓自己停職,抱歉道:“剛剛是我太莽撞了,我向竇小姐道歉,請你原諒。”
“沒關(guān)係。”言?大方的原諒。
嚴碩再次看向喬浚。
“喬先生,我們這次來打擾。是想問一下研究所起火的事。”
“那件事我已經(jīng)跟你們說過了,現(xiàn)在問我我還是一樣的回答,不過這兩天我突然想一件事,那天晚上在我去接我老婆的時候,好像看到什麼人從研究所匆忙的離開。”
“你看清那個人了嗎?”
“就是因爲沒看清,不確定,所以上次我纔沒說,但這兩天我覺得這件事越來越不對勁,正好你們來了,我想請你們好好的調(diào)查一下。”
“我們會的。”
喬浚已經(jīng)跟他說了太多的話,他突然冷聲:“來人,送客。”
“是。”
傭人馬上走到兩位警官的面前,對他們微微低頭,並伸出手:“兩位警官,請回吧。”
嚴碩最後又看了一眼言?。
言?眼中流轉(zhuǎn)著不安。
嚴碩轉(zhuǎn)身大步離開。
言?明顯的鬆了一口氣,喬浚在身旁輕輕的摟了一下她的肩膀:“放心吧,他什麼都不會查到。”
“可我姐姐那晚的確殺了我,百密總有一疏,我覺得他以後一定能查出真相。”
“就算他查到了,我也有辦法保護你。”
言?仰頭看著他堅定的臉。
喬浚摟著她肩膀的手微微用力。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輕聲道:“不用害怕,一切都有我。”
“嗯。”
言?點頭。
她相信他,沒有一絲懷疑的相信他。
……
家。
呂紅妝已經(jīng)不知道多少次來到?曼的房門口敲她的房門,但?曼一直把自己關(guān)在裡面,不迴應,不開門,同樣不吃不喝,已經(jīng)好多天了。
清林也走到門口。
呂紅妝馬上親暱的抓著他的手臂,眼淚婆娑道:“清林。曼曼已經(jīng)把自己關(guān)在裡面好多天了,她不肯見我,連口水都不喝,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別擔心。”
清林說完做了一個手勢。
跟在他的身後的傭人馬上撬開房門,但房門一打開,一個枕頭快速的砸過來,伴隨著?曼的吼聲:“出去!我不想見到你,我不想見到你們,都給我出去,出去!”
呂紅妝一臉驚慌。
清林大步走進去,走到牀邊,厲聲道:“你還想鬧到什麼時候?”
曼滿臉乾涸的淚痕,雙目怨恨的看著他:“都是因爲你們,因爲你們要害浚哥哥,所以浚哥哥從14歲的時候開始就對我跟以前不一樣了,他怎麼可能再接受我?他肯定一看到我的臉就會想到你們,想到你……”她怒指著呂紅妝:“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竟然要害死我的浚哥哥,我不會原諒你,我不要看到你,你給我走。”
“曼曼。”
“不要叫我,你給我滾!給我滾給我滾給我滾!”
“閉嘴!”
清林怒吼。
房間內(nèi)瞬間鴉雀無聲。
清林擡起手,身後的傭人馬上將門關(guān)上,然後他沉聲道:“她是你母親,不準你這樣跟她說話。”
“母親?你不是告訴我,她是我姑媽嗎?”
“那是迫不得已。”
“什麼迫不得已,你們明明都是各自有家的人,卻做出這麼齷齪的事,不但出軌生下我,還要殺人,還想要別人家的財產(chǎn),我怎麼會有你們這樣的父母?你們真是太讓我噁心了。”
“我們這麼做還不是想讓你過上好日子。”
“我這叫好日子嗎?浚哥哥恨我,他討厭我,他現(xiàn)在見都不想見我。”
“這件事我會想辦法。”
“你能有什麼辦法?現(xiàn)在你跟這個女人的事情已經(jīng)被揭穿了,你們還有什麼辦法?”
“我們還有喬翊?”
呂紅妝和?曼一同驚訝。
呂紅妝緊張道:“你什麼意思?你想對翊兒做什麼?”
清林非常的沉穩(wěn),而且老奸巨猾。
“現(xiàn)在只有喬翊還留在喬家,而他又是喬家真正的兒子,他今年都已經(jīng)27歲了,早就應該進入喬亞,而且最近幾年我一直都在觀察他。他並不是表面上的玩世不恭,他很聰明,他的頭腦和手段不輸給他哥哥,所以只要他肯幫助我們,喬亞集團依然還是我們的囊中之物,當然,當我們得到喬亞之後,還愁沒有辦法讓喬浚娶曼曼嗎?”
曼跟著他的思路開始思忖。
呂紅妝卻還是緊張道:“不行,翊兒不會幫我們,他很喜歡他哥。他哥曾經(jīng)還救過他,他絕對不會背叛他。”
“再堅實的感情也一定有弱點,我已經(jīng)觀察了喬翊好幾年,他並不是對喬亞沒興趣,只是礙於喬浚才一直放蕩不羈的生活,只要我們在他們兄弟之間製造一些小小的矛盾,他們兄弟一定會彼此產(chǎn)生敵意。”
“不行。”
呂紅妝還是不同意。
“翊兒他只是個沒長大的孩子,而且你答應過我,絕對不把他牽扯進來。”
“現(xiàn)在跟以前不同了,事情已經(jīng)敗漏了,如果我不把他牽扯進來,你這麼多年的忍辱都白費了,而且你不但會失去你的兒子,還會失去我們的女兒。你好好的看看我們的女兒,這多年,她一直以爲自己沒有媽媽,在幼兒園的時候她還被其他的小孩子嘲笑是沒媽的孩子,還被那些小孩子排擠,那段時間她每天晚上都會躲在被子裡哭,我怕你會傷心,所以一直都沒敢跟你說,還有……”
“你別說了。”
呂紅妝已經(jīng)不敢再聽下去。
那一年?清林串通了給她接生的醫(yī)生,在她生下孩子的時候就謊稱孩子夭折,然後用貍貓換太子的計謀,將?曼帶走,在那一天開始,她就欠這個孩子太多太多。
“紅妝……”?清林柔聲叫著她:“我知道你一直以來也很痛苦,而且你一直都對曼曼非常好,你也付出了很多,可是曼曼這輩子就只有這一個心願,你是知道的,她只想嫁給喬浚,只想做喬浚的妻子,如果你不幫她,那誰還能幫她?難道你真的要看到曼曼這樣不吃不喝的折磨死自己嗎?”
呂紅妝搖頭:“不……不……”
清林已經(jīng)動搖了她的心,他馬上又看向?曼,眼神犀利的好像在向她傳遞著什麼,然後他嚴厲道:“曼曼,你也不要再胡鬧了,你不是一直都想讓你姑媽成爲你的媽媽嗎?現(xiàn)在她就是你的媽媽。是你的親生母親,你快過來叫叫她,快過來。”
曼在呂紅妝的面前一直單純乖巧,但?清林卻非常瞭解自己的女兒,知道她一定能明白他的意思,而?曼這次也的確乖乖的下牀,走到他們的身邊,眼神不太安定的看著呂紅妝,慢慢的張開口,慢慢的發(fā)出聲,叫著:“媽……”
呂紅妝等了24年,她終於等到了這一聲‘媽’。
她看著她,熱淚盈眶的看著她,然後她抱住她,哭泣:“我的孩子,我的女兒,媽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媽答應你,不論怎麼樣。一定會幫你達成心願,讓你風風光光的嫁入喬家,成爲浚兒妻子。”
“媽……”
曼感動的又叫了一聲,叫的呂紅妝完全心軟。
清林讓她們母女感觸了一會兒,然後拍了拍她們兩個人的背脊:“好了,現(xiàn)在我們一家人終於團聚了,相信只要我們一家人在一起,一定可以實現(xiàn)我們每個人的心願,不過紅妝,這次還是要委屈,回喬家再住一段時間。”
“我知道,但我想再多陪曼曼幾天。”
“這是當然的,不過曼曼現(xiàn)在這個樣子,你要讓她先去梳洗一下,然後吃點東西才行。”
“對,曼曼,你去洗個澡,媽給你做你最喜歡吃的螃蟹。”
“好。”
“我現(xiàn)在就去。”
“謝謝媽。”
呂紅妝這麼多年第一次這麼開心,她又摸了摸?曼的頭髮和麪頰,然後含著激動的淚水。轉(zhuǎn)身走去廚房,而就在她離開的瞬間,?曼臉上的笑容慢慢落下,眼中滿是輕蔑:“真是可笑,我竟然會有一個這樣愚蠢的母親。”
“曼曼!”?清林不滿的叫道。
曼又嗤笑的對面自己的父親:“你從一開始就沒有愛過她對不對?如果你真的愛她,怎麼能忍受讓她去嫁給另一個男人?還爲另一個男人生下一個兒子?你根本就是想要利用她,利用她去滿足你的野心,而你也是在利用我……對不對?”
清林聽著她的話,先嘆了口氣,但這口氣嘆的並不沉重,而是非常輕鬆。
“還好,你不像你母親那麼的愚蠢,不過我並不是在利用你,我只有你這麼一個女兒,我將來得到的一切都會是你的,我也是爲了你,爲了咱們?家的將來。”
“呵呵呵……”
曼突然笑。
有的時候她真的很羨慕那些愚蠢的人,至少他們還能傻傻的活在他們的快樂之中,但她也不會自怨自艾,只要能夠得到浚哥哥。她願意成爲像他爸爸這樣的人。她這次真的別無所求,必須嫁給喬浚。
……
研究所。
自從那天爆炸之後,研究所就一團亂,不過第一實驗室有程天澤的帶領(lǐng)很快就恢復往常,而第二研究室已經(jīng)被燒完全不能用了,言?只好用研究所擱置的倉庫應急,不過地方實在是太小,東西也不齊全,總是要去第一實驗室借東西,免不了要遭人家的白眼。
“真是……不就拿他一個酒精燈嘛。至於臉臭的好像管他借幾百萬似的嗎?還說什麼這次小心點,別把倉庫也點著了,真是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言?看著臉都被氣紅的孟曉雲(yún),抱歉道:“這次都怪我,連累你們也要看他們的臉色。”
“跟你沒關(guān)係,我就是感嘆,作爲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男人,他的度量怎麼比芝?還小。”
“就是,他根本算不上男人。”有人應和。
“好啦,你們再忍幾天,我已經(jīng)叫人去找新的地方了。”
“新地方?不在研究所了嗎?”
“兩個實驗室在一起確實太危險,還是分開比較好。”
“太好了,以後不用看他們的臉色了。”
言?輕笑。
她整理好手中的資料,發(fā)現(xiàn)忘了一些東西,就離開了幾分鐘,再回來的時候,她站在桌前,看著剛剛的那份資料。發(fā)現(xiàn)跟她之前擺放的方式有了小小的變化,好像是被人動過了。
是誰?
誰動了她的東西?
她暗暗的看了眼身旁的孟曉雲(yún),又看了眼另一側(cè)的小劉和剩餘的幾個人。
她沉目思忖,回想著那天起火時的情景,那時她很慌亂,但似乎在她潑水的時候,實驗桌上的資料就已經(jīng)沒有了。那這麼說,她的資料不是被燒了,而是被偷了?一個進來想要害死她的人在臨走的時候還拿走了她的資料?爲什麼要拿走她的資料?她現(xiàn)在是竇敏,對這種事情一無所知。就算要殺她也不可能事先就計劃好要拿走她的東西,那現(xiàn)在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個人在放火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了那份資料,而且還看懂了上面的東西,覺得有用,所以順手拿走了。
看來這個人的化學知識還挺好。
她突然嘴角邪惡。
既然兇手就在身邊,那她就跟他玩玩。
“竇小姐。”
孟曉雲(yún)見她整理好自己的東西,笑著問:“你要回家了?是回家陪老公嗎?”
“是啊。”
“真是太羨慕你了,你老公不但長得帥,又有錢,還爲了救你連命都不要。這麼好的男人不知道世間還有沒有第二個。”
言?不好意思的拿起自己的東西。
“對了,竇小姐,我聽說你老公還有個弟弟,是不是也跟他一樣?改天介紹給我吧?”
“這個嘛,我覺得你不應該天天悶在實驗室,應該多看看雜誌。”
“雜誌?”
“對,多看看吧,我先走吧。”
孟曉雲(yún)還愣愣的沒明白過來,到底爲什麼要看雜誌?雜誌上有對象嗎?
……
言?回到喬家,在打開房門的時候看到徐斌站在牀邊。
她站在門口沒有進去:“你們在談事?那我不打擾你們了。我先去廚房看一下。”
“已經(jīng)談完了,你進來吧。”
“哦。”
言?走到牀邊,徐斌退出臥房。
喬浚看著她,嘴角微笑,然後用手輕輕的拍了拍身旁的牀褥。
言?已經(jīng)很自然的坐下。
喬浚牽起她的手,柔聲道:“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
“剛剛阿斌跟我說,明天你父親的訴訟就要開審了。”
“明天?”
“對,你什麼都不用做,只要在被告席上坐一會兒就好。”
“你這麼確定我爸的贍養(yǎng)權(quán)會判給我?”
“這不是確定,是一定。”
言?看著他滿臉的自信和眼中的深邃,突然謹慎道:“這種事法院應該第一個通知我,可是我卻什麼都不知道,而你卻什麼都知道,還主動來告訴我,你該不會有什麼陰謀吧?你又想威脅我做什麼?”
喬浚輕笑。
“你越來越聰明瞭。”
“沒辦法,在某人的身邊待久了,想不聰明都很難。”
“我就當你是在誇我。”
“我就是在誇你。”
喬浚有些意外,這個女人今天怎麼不太一樣?難道她也有什麼陰謀?
言?嘴角微笑,眼睛都彎成了月牙。
“說吧,你想讓我做什麼?”
“我想讓你幫我換藥,然後看看我的傷。”
“就這樣?”
“對。”
言?猜不透他的心思,但還是幫他脫下身上的衣服,然後小心翼翼的揭開他背脊上的藥布,看著已經(jīng)結(jié)痂,慢慢脫落的傷口,心中卻沒有半點的開心,因爲那些痊癒的傷口上已經(jīng)印上了醜陋猙獰的疤痕,她不自覺的伸出手指,心痛的撫摸著那傷疤。
喬浚感覺到她的撫摸。
“你這是在勾引我?”
言?馬上收回手。
喬浚接著又道:“看出什麼了嗎?”
“你想讓我記住你救過我?”
“不是。”
“你想讓我知道我欠你一命?”
“不是。”
“那是什麼?”言?有些不耐煩。
喬浚幽幽道:“看來你還是笨的跟豬一樣,難道你沒看到我的傷口已經(jīng)好了?”
言?瞬間意識到危機。
“這還不算好。”
“我已經(jīng)跟醫(yī)生確認過了,只要不是特別劇烈的運動,是不會再裂開的,所以我今天的要求很簡單,三個字:你主動。”
言?當然要馬上拒絕,但在拒絕之前,她忽然反客爲主:“交易。”
喬浚不解的轉(zhuǎn)頭,看著她。
“你想跟我做什麼交易?”
“首先我要跟你說清楚一件事,你剛剛的要求我不能答應,雖然你救了爸爸,但這是你事前就答應我的,而且你最近喝了我們言家不少的家傳蔘湯,正所謂吃人嘴短,我就大人有大量,看在你救我的份上,算是跟你扯平了,不過我也知道,身爲一個男人,尤其是像你這種只靠下半身思考的色狼來說,你一定會想方設(shè)法的讓我就範,而我也會想方設(shè)法的不照你說的去做,這一來二去的不僅?煩,也不知道要弄到何年何月,還影響我們之間的友好情義,所以爲了你我都方便一些,我就勉爲其難的答應你,我主動,但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
聽了她這麼多花言巧語,喬浚簡單的只說了一個字:“說。”
“明天的官司打完以後,我要去一趟言家。”
“不行!”
“我會讓徐助理跟我一起去,他身手那麼好,我一定會沒事。”
“不行!”
“我就去拿一樣東西。”
“不行!”
言?怒氣的瞪著他:“既然你不答應,那你這輩子都別想讓我主動。”其實她也是破罐子破摔,就算她不這麼說,喬浚總有計謀會讓她乖乖去做。
喬浚早就在她說交易的時候就已經(jīng)有了新的計策,剛剛都他故意的,爲的就是要削減她的銳氣,然後接下來纔是正戲。
“我可以答應你,但我要外加三個條件。”
“三個?太多了吧?”
“都是很簡單的事。”
“你說說看。”
喬浚嘴角邪惡。
“第一:那晚我不帶套。”
“第二:事前事後你都不準吃藥。”
“第三:日子我來選。”
言?感覺到不對。
“你……你想幹什麼?”
喬浚靠近她:“簡單來說,就是我想要個孩子。”
姐夫開始出大招了,有了孩子,媽還能往哪跑,哈哈哈,不過這孩子我還在猶豫,是要男孩,還是女孩呢?大家給給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