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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章 父女相認(rèn)

157章 父女相認(rèn)

童瞳中午的時候打電話給了譚驥炎告訴他歐陽明會送自己過來,所以譚驥炎也就沒有去接童瞳了,直接去了劉海德千方百計邀約出來的午餐飯局。

“譚副市長,您好,您好,讓您百忙之中抽出空來,實在是我三世修來的福分。”又是鞠躬又是陪笑,劉海德點頭哈腰的開口,身體弓的如同蝦子一般,甚至不敢多瞄一眼譚驥炎,“這位是王蕓,紅鷹集團下屬公司的經(jīng)理。”

“譚副市長,您好。”王蕓雖然名譽上是劉海德的下屬,是他集團公司下的經(jīng)理,可是實際上她可是縣委書記的情人,論起來比劉海德身份還要高一些,而劉海德的集團名譽下有兩個礦,其中一個就是王蕓的,因為她和縣委書記的關(guān)系,這個礦就掛到了劉海德名下。

王蕓是個三十來歲的女人,原本姿色就不錯,跟了縣委書記之后,在寧遠(yuǎn)縣那可是說一不二的女強人,財源滾滾而來,房地產(chǎn),她看中哪塊地絕對都是縣里低價轉(zhuǎn)讓,然后王蕓再高價賣給那些真正的開發(fā)商,大賺一比,總之什么賺錢她就搞什么,憑借著和縣委書記的關(guān)系,呼風(fēng)喚雨,只手遮天。

可是王蕓混的風(fēng)生水起了,可是卻將縣委書記的名聲給敗壞了不少,市里的好幾次選拔,縣委書記都因為作風(fēng)問題上不去,最后縣委書記也急了,可是他不但看中了王蕓這個人,也看中了王蕓的頭腦,更重要的是這個情婦手里也有他不少的東西,所以成了一條繩子上的螞蚱,當(dāng)時縣委書記的頭發(fā)都快要急白了,最終求助于他的頂頭上司,市委董書記。

五十來歲的董書記可是市里的一把手,浸淫官場多年,聽到縣委書記的煩惱,只將他指給了自己的另一個心腹,煤老板劉海德,縣委書記自然也是人精,立刻明白過來,最后王蕓利用手里這些年弄過來的錢買了一個煤礦,掛到了劉海德的集團下面,自己到北京逍遙過日子,而每年煤礦兩千多萬的收入依舊進了她的腰包。

“坐,不用客氣。”譚驥炎冷沉著嗓音,峻挺的身影率先走向了一旁坐了下來,而王蕓和劉海德立刻陪在了一旁。

比起劉海德那如同挖煤工又黑又瘦的身體,比起自己的情夫縣委書記那個四十多歲卻已經(jīng)是禿著地中海,挺著啤酒肚的糟老頭模樣,譚驥炎峻朗深刻的五官,高貴出塵的氣質(zhì),眉宇之間的英氣勃發(fā),讓在北京也混了幾年的王蕓只感覺心怦怦的如同小鹿一般跳動著,這才是真正的男人,不管是身份是背景、地位,還是他的舉手投足之間透露出的優(yōu)雅貴氣,比起煤城那些富得流油,只知道玩女人的煤老板卻不知道高貴到什么地方了。

劉海德挖空著心思說著話,努力不讓場面冷場,可是瞄了一眼譚驥炎那不怒而威的峻臉,便感覺手腳發(fā)冷,不過幸好說到了煤城的一些趣事,譚驥炎倒是有幾分興趣,再加上王蕓這個女人巧舌如簧在中間搭話,倒也沒有讓場面顯得冰冷。

果真是京官,是大人物!劉海德這輩子也算是富甲一方,北京上海杭州這些地方都有豪宅,也都養(yǎng)著女人,什么好吃的,什么好玩的,什么刺激的,也都消費過了,可是有時候感覺也就那么一回事,沒有多大的樂趣,很多大人物他也都見過,道上混的,中央到煤城去調(diào)查的高官都一起吃過飯,。

可是這么多年來,劉海德才驚覺譚驥炎這樣的男人才是人中之龍,一身黑色的西裝,就這么坐在這里,氣勢就出來了,讓人不由自主的臣服,甚至不敢多瞄一眼。

敲門聲響起之后,門口的服務(wù)員立刻打開門,微笑的讓童瞳等人進來,而此刻,原本一直宛若冰山,冷酷不已的譚驥炎立刻站起身來,雖然還是冷硬著臉龐,可是任誰也能感覺到他黑眸之中的溫度。

“歐陽叔叔。”譚驥炎招呼了一聲歐陽明,掃過跟在一旁的譚亦,只是看了一眼,倒也沒有多說什么,快速的將童瞳懷抱里的譚宸抱到了自己懷抱里,這個小鬼這么重了,他最好盡快學(xué)會自己走路,不要膩在童瞳的懷抱里。

譚亦看著抱住譚宸的譚驥炎,突然感覺自己如同是多余的人一般,蒼白的小臉上帶著譏諷的笑,然后挺直了背影準(zhǔn)備跟著歐陽明也走向了桌子,可是突然手上多了一只手,卻是終于騰開手的童瞳握住了譚亦的手。

“小亦,譚宸還不會走路,所以才要抱著,走吧,我們?nèi)プ拣I死了。”童瞳不知道為什么要對譚亦這樣解釋,或許是感覺到了他眼中努力壓抑的失落,童瞳微微一笑,然后不顧手中譚亦將握緊成小拳頭的手向著桌邊走了過去,幾步之后,卻漸漸的感覺到譚亦的拳頭終于松了,甚至反握住了自己的手,童瞳眼中立刻露出了笑容。

童瞳原本為了公平起見是要坐在譚宸和譚亦中間的,歐陽叔叔之前在車?yán)镎f了,孩子都是敏感的,尤其是自己身邊如今有兩個孩子,一定不能讓他們?nèi)魏我粋€感覺到自己的偏心,所以童瞳感覺一視同仁最好,可是她剛要坐下來,一旁的譚驥炎冷哼一聲,挑著眉梢,雖然沒有開口,可是那看向童瞳的目光卻帶著十足的危險。

有必要和兩個孩子吃醋嗎?童瞳挫敗的對著譚驥炎一瞪眼,看了看譚宸和譚亦,嘆息一聲,不得已湊到譚亦的耳邊,低聲的開口,“抱歉,小亦,譚驥炎太小氣了,讓我坐他那邊去,所以小亦和譚宸就這樣坐著吧。”

童瞳看了看點頭的譚亦,這才向著譚驥炎走了過去,坐到了他的身邊,而下手位置是譚宸的,然后是譚亦,歐陽明。

譚亦和譚宸看著坐下來的童瞳,兩個人同時遲疑了一下,似乎想明白過來什么了,齊刷刷的將無比鄙夷的目光看向譚驥炎,他這么大的人了,竟然還這么幼稚!

而被四道目光同時盯上的譚驥炎,依舊面不改色,冷哼一聲,充滿威壓的眼神掃過譚宸和譚亦,想和自己搶人,這個兩個小鬼再等十幾二十年吧。

“童小姐,昨天真的非常抱歉,有孩子在,我就不點酒了,以茶代酒給童小姐賠罪了。”劉海德看起來老實巴交,可是肚子里卻精明的很,他看得出譚驥炎對童瞳的在意,所以立刻明白過來,讓譚副市長消氣,就需要想讓童瞳消氣。

也看得出童瞳在意孩子,所以立刻聰明的用茶代酒直接灌了三大杯,然后從一旁拿過兩個袋子,劉海德真的慶幸自己買了兩套童裝過來了,否則突然出現(xiàn)兩個孩子,他還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這兩件衣服是孩子的見面禮,童小姐,您不要和我客氣,我怎么也算是個長輩了,第一次見孩子自然要意思一下。”

“謝謝。”童瞳實在有些受不了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對自己又是鞠躬又是道歉的,看了譚驥一眼一眼,將衣服收了下來。

“聽說童小姐之前出了一次小事故,一直沒有買車,我之前剛好聽說有一輛車性能還不錯,馬力足,剎車極好,很適合童小姐。”送人禮物自然要送對,這樣才能事半功倍,劉海德再次將一個小盒子推到了童瞳身邊,里面裝的正是車鑰匙,“車子還在美國,估計明天就可以送到了。”

“限量版邁巴赫vi600?”童瞳看了一眼車鑰匙,倒也是詫異了一下,這輛車是才出來的新車,性能是非常的好,車身設(shè)計的更是獨特,可是價格也非常漂亮,沒有兩千萬絕對拿不下來,就這樣給自己了?

童瞳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后僵硬的轉(zhuǎn)過頭看著神色不變,似乎半點不奇怪的譚驥炎,童瞳突然感覺自己過去在特別行動組,拼死拼活,槍林彈雨里執(zhí)行任務(wù),弄不好就是暴尸荒野,可是每一次任務(wù)的獎金最多的也不是兩百萬,實在是太虧了,而這些煤老板一出手就是千萬,譚驥炎這個副市長真的有這么大的能力?

“車子就不用了,小瞳喜歡什么車告訴我一聲就行。”譚驥炎看著如同捧著燙手山芋一般的童瞳,那表情是十足的震駭,讓譚驥炎冷硬的臉龐柔軟下來。

劉海德表情擔(dān)憂的一變,這個禮物送不出去,只怕這件事不能善了,心里立刻撲通撲通的不安跳動著。

“點菜吃飯吧,劉老板喜歡口味,這家的菜味道還是不錯的。”譚驥炎倒是沒有一開始的冷漠,反而看了一眼劉海德,然后看著他忙不迭的點頭道謝,譚驥炎就轉(zhuǎn)向一旁的童瞳,低沉的嗓音里透露著可以感知的溫柔,“喜歡吃什么?有幾個特色菜還不錯。”

飯后,譚驥炎一行離開,劉海德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卻是銀行打過來的電話,所有的賬戶都已經(jīng)解封了,讓劉海德錯愕不解的看著王蕓,“賬戶都沒事了,你說譚副市長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明明沒有收自己的車子,可是為什么卻又將自己的賬戶給解封了,而且自己在山西,譚副市長是京官,這一次不為難自己,劉海德不認(rèn)為譚驥炎會背地里再刁難自己,也就是說這件事就這樣解決了。

“譚副市長看起來很在乎童瞳那個藝人,所以以男人的性子,他怎么可能讓自己的女人坐其他男人送的車子。”王蕓雖然是個女人,不過是一個精明而且心思細(xì)膩的女人,飯桌上她可是觀察了很久,譚副市長對童瞳可是關(guān)心備至,看來傳言果真不假,沖冠一怒為紅顏果真是今年北京官場的美談。

“不管如何,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石書記什么時候回縣里,這一次的礦難只怕再過幾天上面的人都知道了。”劉海德摸不透譚驥炎的心思,也不敢去揣摩推測,既然沒事就最好了,還是趕快回他的寧遠(yuǎn)縣。

出了飯店,歐陽明下午不需要上班,所以開車會先去了,童瞳坐在副駕駛位置上,兩個孩子坐在后座上,“譚驥炎,你說你如果稍微貪污一點,是不是用不了幾年的時間,我們的資產(chǎn)就過億了?”

“要那么多錢也花不了。”譚驥炎瞄了一眼童瞳,知道她還沒有從剛剛劉海德一擲千萬的大手筆里回過神來。

“那也是,不過那些煤老板的錢是怎么花掉的?”童瞳好奇的看向譚驥炎,既然能一次送出千萬的豪車,這些煤老板是真的有錢,甚至還多的用不掉,可是他們不也是一日三餐,睡一張床,這么多的錢要怎么花。

“兒童不宜。”譚驥炎專心的開著車,能怎么花?賭博都是一場幾千萬,玩女人,擺闊氣,真正的算是燒錢。

“哦,明白。”童瞳回頭看了一眼一個坐在最左邊,一個坐在最右邊的兩個孩子,然后低聲的開口,因為童瞳還是很好奇,這些煤老板這么有錢到底怎么花掉的,“那晚上你再告訴我。”

“兒童不宜。”回給童瞳的依舊是相同的四個字。

童瞳愣了一下,然后對上譚驥炎揶揄的目光這才明白過來他口中的兒童也包括自己,不由的一瞪眼,不滿的抱怨著,“你才兒童呢!”

“真想知道?”譚驥炎瞄了一眼童瞳,黑眸深處閃過一絲逗弄的笑意。

“嗯。”童瞳點頭如同小雞吃米一般,十足的乖巧。

“過來我告訴你。”譚驥炎如同誘惑小白兔的大野狼。

可惜小白兔卻絲毫沒有察覺到不對勁,立刻樂淘淘的湊過了身體,因為擔(dān)心后座的兩個孩子聽到,所以和譚驥炎靠的很近,“說吧,說吧。”

譚驥炎笑著親了一下童瞳的臉,這才沉聲的開口,“一般人不過是吃喝嫖賭,任何人沾上這四樣,再多的家產(chǎn)都能敗掉,聽說這些煤老板在澳門賭博的時候,從來不是招一個兩個女人,而是十幾二十個,所以花錢速度自然也就更快了。”

十幾二十幾個?童瞳目瞪口呆的看著譚驥炎,確定他并不是在說謊之后,惡寒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那些煤老板的臉皮也忒厚了,這么多女人,他不會精盡而亡?

譚驥炎再次的輕薄了一下童瞳的唇,這孩子的表情真的十足的可愛,那些人的骯臟事,小瞳不知道的為好,以為有錢就可以買通官員,只手遮天了,山西是煤城,可是煤城也是這個國家的,不是任由他們那些煤老板隨意揮霍的!

“瞳!”譚宸低聲的開口,看向童瞳的目光有些的擔(dān)心,瞳太容易被這個男人給騙走了。

譚亦也是冷哼一聲,蒼白的臉上帶著譏諷的笑容,看向譚驥炎,這個對自己冷眼冷語,殘酷的告訴自己,自己一直被藍(lán)家欺騙,藍(lán)家只是將自己當(dāng)成報復(fù)工具的父親,竟然也會用這些小手段來欺騙她。

童瞳這才想起后座上還有孩子,不由的對著譚驥炎一瞪眼,快速的坐直了身體,譚驥炎也真是的,還在在這里,怎么可以這樣隨便的親自己。

原本以為只有一個小鬼,現(xiàn)在又多了一個,譚驥炎板著峻臉,直接的將汽車開向軍區(qū)醫(yī)院,譚亦的身體還需要在醫(yī)院住上一個多月,才能出院,不過早上自己過去一趟看來有了效果,譚亦對小瞳沒有了那樣排斥的心理,不過譚宸那小臉竟然被抓處了兩條血痕來,不過這兩個小鬼越不和越好,最好天天打架,再也沒有人和自己搶小瞳。

軍區(qū)醫(yī)院,病房。

童瞳很是意外會在這里看到童嘯,立刻滿是笑容的迎了過去,而幾乎在同時,被她抱住的譚宸皺了一下眉頭,打量的看著童嘯,雖然這個人身上感覺不到任何的危險氣息,可是不知道為什么譚宸反而有種更加不安的感覺。

譚亦也是看了一眼童瞳,然后一轉(zhuǎn)頭直接向著自己的病房走了過去,十足的沒有禮貌的小孩子一個。

“爸,這是譚宸。”童瞳將譚宸介紹給童嘯,原本以為自己一生就會在最后一次任務(wù)里死去,然后介紹,可是童瞳從沒有想過突然會有如今的局面,會重新和童嘯在一起,會遇到譚驥炎,會有譚宸和譚亦這兩個孩子。

“嗯。”童嘯看了一眼譚宸,溫和一笑,點了點頭,輕聲的開口,“將譚宸放下來吧,他需要多習(xí)慣站立。”

“瞳。”譚宸也掙扎的要下來,他雖然還不會走,可是已經(jīng)能站很長時間了。

扶著墻壁,譚宸已經(jīng)可以小步的走著,雖然還是不穩(wěn),心理上還非常的不習(xí)慣,不過譚宸可以堅持,看著譚宸走進了病房,童瞳立刻想到之前譚亦打了譚宸,不由的擔(dān)心起來。

而病房里,譚亦靠坐在床上還是在看書,只是此刻他的是適合七八歲孩子看的訓(xùn)練邏輯思維的書,是歐陽明給譚亦買回來的,看了一眼走進來的譚宸,譚亦雖然不太明白他為什么不會走路不會說話,可是譚亦卻清楚的知道譚宸并不是殘疾,他似乎是比其他人慢很多,如同初生的嬰孩一般才開始學(xué)習(xí)走路和說話,甚至不會拿筷子拿勺子,而是需要她來喂。

譚宸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床上的譚亦,然后低頭繼續(xù)扶著墻壁憐惜著走路,這一刻,譚宸感覺不到譚亦身上那股陰沉的氣息,所以也就不需要戒備什么了,專心的邁著步子,努力保持著身體的平衡。

看到病房里的一幕,童瞳算是真正的放下心來,一回頭,卻發(fā)現(xiàn)童嘯似乎有些的失神,這一刻,童瞳突然發(fā)現(xiàn)童嘯雖然看起來很是年輕,可是他的鬢角也微微的有幾根白發(fā)了,一時之間,童瞳忽然意識到眼前這個男人,身為自己父親的男人真的老了,在媽媽死后,在自己被送到了基地之后,他一直一個人孤單的過了這么多年。

“我想起了小瞳小時候,她也是這樣學(xué)走路的。”童嘯輕聲的開口,儒雅的臉上快速的閃過沉重的思念,在曉意離開之后,自己太虧欠了小瞳那個孩子,殘酷的將她送走了,然后年紀(jì)輕輕就離開了人世,甚至沒有享受過一天幸福的生活,“我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永遠(yuǎn)都不是。”

“爸。”童瞳突然感覺悲從心頭來,一把抱住了眼前的童嘯,埋首在了他的懷抱里,用力的抱緊了他,再也顧不得什么,低聲的開口,“我沒有死,我沒有死,爸,我還活的好好的。”

童嘯原本被童瞳突然激動的情緒弄的一愣,只是下意識的抱住了童瞳,然后才聽清楚了她的哽咽話,呆滯著,童嘯不明白自己聽到了什么,什么叫做她沒有死?腦海里一道亮光一閃而過,童嘯震驚的愣住,這不可能!

不管是多么好的技術(shù),也不可能完全改變一個人的容貌,包括她的身高,而且小瞳的尸體是容溫帶回來的,自己甚至親自去了墓地里,那里埋著著自己這一生里最重要的兩個女人,一個是他的妻子,一個是他的女兒。

“我也不知道,醒過來的時候就成這樣了。”童瞳抬起頭抱歉而愧疚的看向童嘯,想到自己如今的一切,想到當(dāng)年進入特別行動組的莊重宣誓,童瞳眼神晦暗下來,“對不起,爸爸,我辜負(fù)了你的希望,我是一個逃兵,我背叛了國安部,背叛了這個國家。”

最開始的時候,她只是好奇普通人的生活,沒有了行動組那些任務(wù),那些壓力,突然感覺到很輕松,所以她真的一開始只是想要過一段普通人的生活而已,然后再回去的,可是遇到譚驥炎之后,一切的一切都變了,偏離了原來的軌道,童瞳發(fā)現(xiàn)自己變的自私了,有了私欲,她不再是那個行動組無欲無求的小七,她想要留在譚驥炎身邊,想要和他在一起,就這樣過著平凡而幸福的日子,再后來和爸爸相認(rèn)之后,童瞳在幸福的同時卻又狠狠的唾棄著自己,她自私的隱藏了一切,享受著一個普通人的幸福生活。

童嘯定定的看著童瞳,用力的握緊了手,終于制止了顫抖的胳膊,溫?zé)岬闹讣饩従彽膿嵘贤哪橆a,細(xì)細(xì)的描繪著,這是一張陌生的臉,對于童嘯而言童瞳只是一個認(rèn)識不到一個月,很得他喜歡的孩子而已,可是如果這個身軀里裝的是自己的女兒。

“小瞳,你不用說對不起,是爸爸沒有認(rèn)出你來,是我的失職。”童嘯聲音也有些的哽咽,這是他的女兒啊,是他愛了一生,猝然離世的女兒,是自己不配當(dāng)一個合格的父親,是自己沒有認(rèn)出來自己女兒來。

病房外走廊里有一排長椅,這邊過來的人很少,而且因為有童嘯在這里,暗中他的隨扈都密切注意著這邊,不讓任何可疑的人出現(xiàn),自然也就沒有人能打擾到童瞳和童嘯之間的談話。

童嘯的情緒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可是童瞳倒還是情緒波動的厲害,或許是一直以來壓抑的內(nèi)疚和負(fù)擔(dān)都在說出真相的這一刻消失了,所以童瞳哽咽著,一面說著和譚驥炎遇到的事情,一面看著童嘯流著眼淚,怎么擦都擦不完。

“都這么大的孩子了,怎么還這么愛哭呢。”童嘯溫和的笑著,輕輕的擦去童瞳臉上的淚水,最開始送童瞳去基地接受訓(xùn)練的時候,童嘯真的擔(dān)心童瞳會日夜的哭泣,畢竟那樣殘酷的訓(xùn)練不是一個四歲的孩子可以承受的。

可是讓童嘯震驚的是童瞳除了被送走的那一刻哭泣過之后,卻再也沒有哭過,是真的流血不流淚,有的時候,童嘯看著下面送上來的關(guān)于童瞳的報告,總想著自己是真的做錯了,剝奪了一個孩子該有的童年生活,然后再回頭的時候已經(jīng)太遲太遲了,他看到的只是一具冰冷的身體,再也不會說話,不會看著自己。

可是此刻,看著坐在自己身邊握著自己的手,哽咽抽噎的童瞳,童嘯忽然笑了,很是慈愛,這個孩子是不是將小時候的淚水留到長大之后才哭出來。

“爸,我……”童瞳怯怯的開口,有些擔(dān)憂的看向童嘯,她不想回到特別行動組了,如果沒有遇到譚驥炎,如果沒有病房里那兩個孩子,童瞳會毫不猶豫的回去,因為那是她的責(zé)任,可是如今。

“不用說了,我知道,我童嘯的女兒已經(jīng)犧牲了,而你只是我認(rèn)的干女兒。”童嘯何嘗不明白童瞳的顧忌,大手輕輕的撫著童瞳的頭,微笑的開口,“不要有任何的壓力,小七已經(jīng)為國捐軀了,你已經(jīng)做的很好很好,比很多人都要好,如今,你是另一個人,負(fù)擔(dān)的是另一個人的生活。”

心里的枷鎖嘎達(dá)一聲斷了,童瞳用力的點了點頭,再次的抱住了童嘯,“那以后譚驥炎欺負(fù)我,你要幫我欺負(fù)回去。”

“他會欺負(fù)你?”童嘯失聲笑了起來,清朗的笑聲里是從未有過的輕松和愉悅,讓暗中不遠(yuǎn)處的隨扈一個個都震驚的愣住,這么多年來,他們從沒有聽過童部長這樣的笑聲,童部長是溫和的,是被劍鞘遮掩了鋒芒的利劍,可是此刻他們是真的震驚,不過卻也明白一點,譚副市長的女朋友很被童部長喜歡,譚家如果能雄霸軍放和國安部,那譚家將是任何人都無法扳倒的。

——分隔線——

“小放放,我有任務(wù)了。”吃過飯,譚景御原本想要拖著沐放在床上睡午覺,自然那一天爬上了沐放的床之后,譚景御徹底將無賴的本領(lǐng)發(fā)展到極致,死皮賴臉的就是窩在沐放的床上,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反正就是要賴著沐放睡同一張床。

“哦。”臥房里,譚景御此刻是慵懶懶的靠坐在床上,修長筆直的雙腿架在床沿,配上他英俊瀟灑的臉,看起來有著放蕩不羈的美,而沐放則是坐在靠著窗口邊的沙發(fā)上,手里拿著藍(lán)海豚藝人的資料正在仔細(xì)的看著,童瞳怕是根本沒有時間在娛樂圈了,之前接下的廣告,沐放正在挑選合適的人選。

“小放放,你就一點不擔(dān)心我,說不定我就危險了,等你后悔就只能抱著我的墓碑痛哭了。”譚景御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想自己這么一個玉樹臨風(fēng)的帥哥,要身材有身材,有身手有身手,家勢也不錯,小放放怎么就這么冷淡呢?

沐放低垂的桃花眼里快速的閃過一絲擔(dān)憂,不過隨即又被平靜所代替,依舊頭也不抬的看著手里的資料,可是只有沐放知道這一刻,突然心就有些亂了,譚景御身手再好,也有出現(xiàn)意外的時候,想要集中精力工作,卻根本無濟于事,沐放干澀的勾起薄唇,笑的有些自嘲,什么時候就這樣讓這個無賴的男人介入了自己的生活。

“我不在的時候,有事一定要找二哥,還有,這個號碼你記下,不要存在手機上,如果真的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來不及了,一定要記得打這個電話,什么都不用問,對方會保護你的。”譚景御從床上一躍而起,快速的走到了沐放身邊,在手機上按下一組手機號碼,雖然譚景御相信譚驥炎的能力,可是二哥這幾天只怕要去山西一次,遠(yuǎn)水解不了近火,而且自己的人,譚景御更希望自己可以保護沐放的安全。

“不需要,有事我自己能照顧自己。”沐放有些煩躁的合上了手里的資料,拍開譚景御放在眼前的手機,俊美的臉上帶著不耐煩,“你不將危險帶給我的話,我都能自己解決!”

“我這么不招你待見?”一次一次的碰壁,譚景御頭痛著,其實他不是什么好脾氣的男人,如果是真的好脾氣,小時候怎么會成為軍區(qū)的小魔王,而之后去了軍情處,那可不是靠家事出頭的地方,譚景御某種程度上有些的暴戾。

他接手的任務(wù)都完成的非常好,升遷的也非常快,而他的性格,讓他在軍情處的領(lǐng)導(dǎo)也有些的頭痛,說句難聽的就是不服管教,很多時候,那些條條框框的東西,譚景御看都不看一眼,他有一套自己的行事準(zhǔn)則,不過在他都能出色的完成任務(wù),而且沒有什么太大的后續(xù)影響,所以軍情處也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畢竟軍情處需要的出色的特工,而不是教條主義之下培養(yǎng)出來的一模一樣的特工,真正有個性,會變通的人才軍情處更加的需要。

“我以為你早就知道這個事實了?”沐放揚唇笑著,身體微微的靠在沙發(fā)上,陽光透過白色的窗紗照射在他白皙如玉的俊美臉上,神情慵懶,帶著幾分的挑釁,幾分的傷人,以前不是沒有比沐放更有權(quán)有勢的人追求過他,可是在沐放的拒絕,甚至刻薄的言語和態(tài)度里,那些人都急流勇退了,畢竟都是上位者,都是有自尊和脾氣的,能容忍一次兩次,不代表能一直容忍下去,沐放不僅僅是一朵帶刺的玫瑰,他還是一個無心冷血的人,石頭或許都能捂熱,可是即使譚景御這樣對待沐放,他依舊是冷的。

譚景御笑了笑,繼而轉(zhuǎn)而了大笑,然后站直了身體,深深的看了一眼桀驁不羈的沐放,然后轉(zhuǎn)過身大步向著臥房外走了過去,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臥房的門,臥室里瞬間安靜下來。

臉上那帶著譏諷的笑容僵硬下來,充滿歉意的目光看著緊閉的門,沐放苦澀的笑著,閉上眼,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的力量無力的靠在沙發(fā)上,手里的文件也滑落的掉了下來,這樣就好,他即使喜歡男人,也該找一個配得上他的好男人,而不是自己這樣從骨子到靈魂早已經(jīng)骯臟不已的人。

可是一直以來不都是要趕走譚景御嗎?為什么這一刻,看著他轉(zhuǎn)身離開的那一瞬間,心臟劇烈的收縮著,痛的幾乎無法承受,如同生生的從心里都剜去了一塊,習(xí)慣了陽光,習(xí)慣了譚景御在身邊,習(xí)慣了他的噓寒問暖,死纏爛打,突然失去了,即使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不過是回到了以前的生活而已,可是當(dāng)靈魂上被刻下了痕跡,便怎么都無法再做到真正的遺忘。

“那個混蛋!”沐放狠狠的從牙縫里擠出話來,那個混蛋只不過纏了自己一段時間,可是沐放明白自己的后半生卻都需要用來遺忘他的存在。

“小放放,你就不能喊的好聽一點嗎?”譚景御的聲音突然的在耳邊響起,沐放震驚的猛然睜開眼,卻還沒有來得及反應(yīng),譚景御卻已經(jīng)快速的傾下身來,雙手抱著沐放的腰,壓在他身上的同時,趁機在沐放的薄唇上親啄了幾下。

“你?”沐放別過頭,推不開譚景御,也就懶得掙扎,只是還是震驚,剛剛那一刻,他明明是那么憤怒的離開,為什么又回來了?

“小放放,你就認(rèn)命吧。”雖然還是吊兒郎當(dāng)?shù)恼Z氣,譚景御瀟灑的笑著,對著沐放眨了眨眼睛,眼神卻是如此的認(rèn)真而專注,“沐放,你記得,除非我死了,否則這輩子我纏定你了,你身手沒有我好,勢力沒有我大,就算躲到天涯海角,你也逃不了我的手掌心,所以認(rèn)命吧。”

得意而霸道的宣誓之后,譚景御再次的在沐放的唇上咬了一下,笑的張狂而得意,抱著沐放的身體,即使他也是個男人,可是譚景御發(fā)現(xiàn)沒有人比沐放更加契合自己的懷抱。

眼眶莫名的一熱,沐放突然慶幸此刻自己是被譚景御抱住,讓這個混蛋無法看見自己臉上的表情。

“小放放,你知道我這樣的工作都是在玩命,雖然不至于那么危險,可是也是槍林彈雨里走一遭,有了牽掛的人,我才會更加的小心,更加的謹(jǐn)慎,才會有必須要活著回來的堅定信念,所以,小放放,不要拒絕我,你是我活著的依靠。”低聲的在沐放耳邊開口,譚景御用力的抱緊了他的腰,將下巴抵在了沐放的肩窩處。

以前進軍情處不過是為了刺激,為了追求另一種生活,打破在譚家一成不變的日子,可是如今,譚景御知道自己會更加小心謹(jǐn)慎的面對每一次任務(wù),因為他不是一個人,他不能讓沐放為了自己擔(dān)心受怕。

沐放猛然的一怔,抬起頭看向譚景御,對上他那一雙亮晶晶的眼睛,活脫脫的一個等待表揚的模樣,沐放突然繃不住笑了起來,修長如玉的手指撫上譚景御的臉,他真的是一個英俊的男人,比自己年輕,比自己張揚,意氣風(fēng)發(fā),日后,他會有更好的前途。

“譚景御,等你任務(wù)回來,我會告訴你所有的一切,到時候,你再決定是不是要繼續(xù)這樣,”沐放說了出來,突然感覺心里頭輕松了許多,到時候,所有的骯臟,所有屈辱不堪的一切,都將攤放在陽光之下,他會知道自己曾經(jīng)是怎么樣一個人,為了活命,出賣的不僅僅是靈魂,還是有他的身體。

“好,我會安全回來的。”譚景御笑著,露出一口白牙,終于有反應(yīng)了,也對,想他譚景御是什么人,有他拿不下的壁壘嗎?

“小放放這個號碼,記下了,我得走了。”譚景御等沐放將手機號碼記下了,雖然有些舍不得分開,不過還是快速的收起了手機沒有留戀的轉(zhuǎn)身離開,他們都是男人,不需要兒女情長。

這一次,譚景御雖然也是走了,可是莫名的心頭的煩躁卻似乎消失了,沐放從新的撿起掉在地板上的資料,然后翻開,專注的看著藍(lán)海豚旗下的藝人,開始認(rèn)真的工作。

按照指示,譚景御開著車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有些奇怪這一次竟然換了地點,不過這是軍情處內(nèi)部的事情,譚景御倒也不在意,汽車開了十多分鐘之后,進入了一間看似是物流公司倉庫的地方,通過安檢之后,譚景御下車,按照指示輸入密碼,按了電梯,片刻之后,譚景御就明白這倉庫的地下內(nèi)有乾坤。

“譚長官,這邊請!”電梯門口,一個男人尊敬的對著譚景御開口,引導(dǎo)著譚景御走向一間會議室。

“呦,二哥,你也在。”沒有想到看見會議室里的譚驥炎,譚景御笑著擺擺手,視線掃了一圈,落在容溫的身上,國安部也過來了,看來倒真的是大事,而會議室里其他的三個男人,譚景御只是頷首招呼著,倒也都認(rèn)識,只是沒有什么交情,畢竟他是軍情處的,消息情報自然靈通。

主持會議的是一個女人,很干練很冷漠的一個男人,對著大屏幕詳細(xì)的介紹了山西這個中國最大的煤城目前的狀況,除了越來越糟蹋的環(huán)境,黑煙籠罩著整個煤城,到處都是灰塵,地下因為挖煤嚴(yán)重被掏空,很多地方都出現(xiàn)了塌陷。

而礦難事故的頻繁發(fā)生,一旦發(fā)生礦難,匿尸、藏尸、燒尸、毀尸等等慘絕人寰的事件,不斷上演,而執(zhí)法部門卻拿人手短,只是瞞報漏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即使抓了一兩個煤老板,后面的煤老板又出現(xiàn),只不過是治標(biāo)不治本,即使原本清廉的官員到了山西,不是被同化,就是因為工作上的重大失誤,最后被調(diào)走,或者降級,山西的問題已經(jīng)宛若沉疴,到了必須要根治的時候。

兩天之后。

山西。

晉商曾紀(jì)在中國歷史上留下輝煌的一記筆墨,山西自古也是一個文化之城,古韻悠長,可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提起山西,人們想到的就是煤老板,想到的是一擲千金的闊福,是動輒幾千萬的跑車,是他們在一線城市整幢整幢買房的手筆。

煤城山很多,原本該是一個風(fēng)景優(yōu)美的地方,可是如今,從高處看煤城,卻如同是置身在巨大的礦坑里,空氣里是黑色的霧氣彌漫,濃煙滾滾,城市的建筑都如同從煤坑里豎起的墓碑,處處都透露著黑暗的氣息,宛若鬼影一般。

譚驥炎和童瞳,還有譚宸一家三口看起來如同普通進入煤城的游客一般,搭乘著煤城最大酒店古晉大酒店前來機場的汽車向著酒店開了過去。

透過車窗,譚驥炎看著汽車外的景色,在北京雖然交通擁堵,可是柏油馬路卻是平坦,道路兩旁綠化帶翠綠的透露著春意,可是此刻,汽車外,到處都是彌漫的灰塵,綠化帶上那快要枯死的灌木枝上灰塵多的幾乎能用掃把直接掃下來,遠(yuǎn)遠(yuǎn)看去,都是灰蒙蒙的,道路更是坑坑洼洼的,很難相信這是富得流油的煤城,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哪條鄉(xiāng)間坑洼不平的小路。

峻冷的臉龐上眉宇微微的皺了起來,譚驥炎知道山西的問題很嚴(yán)重,可是在昨天的會議之后,譚驥炎才明白山西的問題比自己原本想要的要更加的眼中,中國到底還有多少地方都如同山西這樣,有著各種各樣的弊端和沉疴?

童瞳能感覺到譚驥炎情緒的低沉,不由的伸過手握住了他放在腿上攥成拳頭的大手,在此之前,童瞳只以為自己在特別行動組的那些任務(wù)才是危險至極,可是此刻,看著譚驥炎冷沉著黑眸看著車窗外,峻寒的側(cè)臉緊繃著,眉宇微皺,一股嚴(yán)重之色從他的眼中流露而出,童瞳忽然明白譚驥炎身上擔(dān)負(fù)自己不曾明白的重?fù)?dān)和壓力。

感覺到手背上的柔軟小手,譚驥炎收回了思緒,回給童瞳一個淺淡卻充滿暖意的眼神,是自己太過于急切了,山西的問題不是一兩天就可以解決的,即使這一次過來,譚驥炎明白至多也只是起到警示的作用。

“兩位真的是來巧了,今天可是我們古晉大酒店活動,所有入駐的客人都有八折優(yōu)惠,這時候過去,中午還有資助的餐點。”司機笑著開口,瞄了一眼后座上的一家三口,感覺果真是北京來的游客,比起黑不溜秋的本地人,一看就是大地方過來的。

男的冷峻威嚴(yán),女的漂亮可愛,連孩子都那么的英俊,哪像那些煤老板的孩子,即使家里富的流油,可是孩子一個個都是土里土氣的,不像這些大都市的小少爺們,看起來就像電視劇里那些大宅門里養(yǎng)出來的,貴氣的很。

“這可要不少錢。”譚驥炎接過話,低沉醇厚的嗓音異常的悅耳,掩飾了與身具有的威嚴(yán)氣勢,讓他看起來只是一個比較有錢有勢普通的游客一般,完全不像是一個上位者,沒有一點的官腔調(diào)子。

“是啊,不過我們唐老板可是煤城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铮顬榇蠓搅耍赃@一次才會有這么大手筆的優(yōu)惠。”說起古晉大酒店此次的大老板,司機立刻來了精神,他在酒店當(dāng)司機不少年,也接過不少的客人,也算是練就了一副火眼晶晶,但是卻沒有看出譚驥炎是個當(dāng)官的,而且還是一個大官,也許在煤城,一個副市長并不算什么了不起的官員。

畢竟煤城除了市長段峰和市委書記董福生之外,副市長就有八個,煤城這個地方,常來的很多可都是省里的高官,每年也有中央的人會下來一兩個,可是譚驥炎這個副市長在北京的勢力,可不僅僅是一個副職,他能調(diào)動的勢力,他手下的關(guān)系網(wǎng),他在軍區(qū)的背景,和中央高層達(dá)成的協(xié)議,譚驥炎在北京絕對是跺一朵腳,整個北京城都要晃蕩幾下,這個時候的譚驥炎,即使是譚老爺子也要給上三分薄面。

而之前譚驥炎一個電話就凍結(jié)了劉海德的賬戶,一方面也讓人看到了譚驥炎的勢力,另一方面,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去打聽,也只當(dāng)是劉海德家的母老虎得罪了童瞳,所以譚驥炎才會直接挾私報復(fù),可是也讓人明白譚驥炎并不是一個真正清廉正直的官員。

他也有私心,這對很多官場上的人而言,比起清官,他們更喜歡結(jié)交譚驥炎這樣的官員,不貪,但是也不是一根筋到底的愣頭青,他手段高超,心思城府極深,這樣的官員才是官場上的強者王者。

------題外話------

原本是準(zhǔn)備之后華麗麗的相認(rèn)的,不過突然寫到童爸爸,感覺有些心酸,所以和小瞳就相認(rèn)了,終于其他人,要在山西抓這些貪官的時候,小瞳華麗麗的報出自己另一個身份,直接將這些連譚驥炎都沒有能力抓走的高級貪官,當(dāng)場給扣押抓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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