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章 突然昏厥
這個瘋子!童瞳在心里咒罵一聲,精致如畫的面容上依舊是平靜如昔,挑著纖細(xì)的眉看著白賢,“你想怎么樣?”?
比起童瞳的冷靜自若,譚戰(zhàn)可真的是差太遠(yuǎn)了!雖然之前因為童瞳一而再的挑釁,白賢很是不喜歡她,可是如今在自己面前,四周都是自己的人,童瞳卻已經(jīng)冷靜而平淡,半點沒有譚戰(zhàn)過來時的那樣煩躁和激動,也難怪譚驥炎能看上她。?
“想要邀請童小姐去白家做客而已,所以就用了一點小手段,希望童小姐不要介意啊。”白賢朗然的笑著,陰邪的眼中有著得意的神采。?
如果董福生這個案子可以安然無事的解決,到時候譚家肯定會接二連三的遭遇打擊,所以帶走童瞳,白賢倒也不擔(dān)心譚家敢對自己怎么樣,那個時候,譚家只怕是四面楚歌,自顧不暇了,而如果董福生這個案子出了意外,那么童瞳在自己手里就將是一個人質(zhì),是一個保障,雖然這樣的可能性并不大,不過白賢還是決定將童瞳帶去美國,至于童部長那里,白賢還是愿意交好的。?
“那如果我跟你們走了,可是你并不放過譚大哥夫妻,那我不是虧大了。”童瞳不知道譚戰(zhàn)的身手如何,不過自保應(yīng)該可以的,目前最棘手的是被挾持的董月,距離太遠(yuǎn),童瞳如果離開了汽車邊,即使能救下董月,可是沒有汽車,根本就無法離開,而靠著汽車,又不能救人,童瞳忍不住在心里頭腹誹,這該死的距離!?
“看不出童小姐如此的善良,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對譚上校他們做什么的,只要童小姐跟我走,他們自然也就安全了。”白賢再自負(fù),也不會傻到明著將譚戰(zhàn)這個軍區(qū)的人給綁架走,那就等于和整個中國的軍方為敵,這樣的傻事他是不會做的,所以他只是利用譚戰(zhàn)將童瞳騙過來而已。?
“那好,我跟你們走,你將人質(zhì)放了。”一聳肩膀,童瞳倒是大方的答應(yīng)了,似乎半點不認(rèn)為這樣做有什么危險。?
譚戰(zhàn)猛然一怔,有些震驚的看著童瞳,四周原本隱匿的人都已經(jīng)現(xiàn)出了身影,這樣危險的境地,即使譚戰(zhàn)也有些的擔(dān)心,可是童瞳卻如此的坦然的接受了白賢的條件,只是為了讓自己和小月可以離開。?
“不,童小姐的身手我可是記憶猶新,沒有了人質(zhì),只怕人數(shù)再多一倍都困不住童小姐。”白賢得意的戳破了童瞳的打算,之前藍(lán)家兄妹之死,白賢可是知道的清楚,雖然當(dāng)時藍(lán)家兄妹只是利用的工具,可是那么多的好手都攔不下童瞳和譚驥炎,白賢不會盲目的自信就可以這樣擒住童瞳。?
第一計劃流產(chǎn)!童瞳無力的翻了個白眼,然后瞪著小心謹(jǐn)慎的白賢,身手太好果真讓他忌憚了,“那你準(zhǔn)備怎么辦?”說話的同時,童瞳又不動聲色的向著白賢走近了幾步。?
“我這里準(zhǔn)備了藥劑,童小姐會昏迷一段時間,這樣大家都安心,畢竟在直升機(jī)上,如果童小姐做了什么,那可是機(jī)毀人亡的危險。”白賢自然不會讓童瞳這樣一個危險而強(qiáng)大的存在留在身邊,所以他早一步準(zhǔn)備好了藥劑,注射到身體里之后,可以讓人昏迷二十四小時,強(qiáng)大的藥性,白賢才可以真正的放心。?
“不行,我拒絕一切藥物。”幾乎沒有任何的思考,童瞳就直言拒絕了,肚子里已經(jīng)有了孩子,天知道這藥劑是什么成分。?
“那童小姐就不擔(dān)心我要了人質(zhì)的性命嗎?”白賢笑容垮了下來,冷著嗓音,陰鶩的目光盯著童瞳,這么多年來,童瞳是第一個總是一而再忤逆他的人,這也是白賢為什么要將童瞳帶走的另一個原因!他要讓童瞳知道有些人是不能得罪的,等到了美國,到了自己的地盤,自己倒要看看童瞳還有沒有膽子敢拒絕自己,忤逆自己。?
“我絕對不會拿肚子里的孩子胡鬧的,所以這個要求我是不可能答應(yīng)的!”該堅持的時候必須要堅持,童瞳清澈的目光冷了幾分,讓原本看起來柔和寧靜的面容隱隱的透露出一股肅殺的寒意,這也是談判的一種策略,如果一味的退步,那么就會失去對整個局面的控制。?
而一開始,譚戰(zhàn)如果也和童瞳這般,那么事情也就不會變成如今這樣,而白賢也是太過于自信,童瞳下車之后,他就密切的注意著童瞳的一舉一動,自然沒有發(fā)覺到童瞳在推開車門的那一瞬間,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已經(jīng)撥通了譚驥炎的電話。?
局面顯得緊繃而僵持,童瞳的態(tài)度很是明確,讓白賢明白即使魚死網(wǎng)破,她也不可能真的接受藥劑的注射,可是如果這樣,即使用手銬將童瞳銬住,白賢也是不放心的,畢竟童瞳的身手太過于厲害,凌厲的幾乎不像是人,更像是從地獄里走出來的血色羅剎。?
白賢不得不讓步,因為童瞳的態(tài)度太過于堅決,讓他明白如果強(qiáng)求,童瞳只會開車離開,白賢拍了拍手,朗聲的笑著,“那好吧,竟然童小姐有著不得已的理由,那么我也不強(qiáng)求,就讓譚夫人陪著我們走一趟。”?
譚戰(zhàn)臉色一變,可是董月被膠帶封住了嘴巴,太陽穴處依舊抵著一把手槍,讓譚站即使擔(dān)心又憤怒,卻也無可奈何,唯恐一不小心傷到了董月。?
“我沒意見。”童瞳聳了聳肩膀,算是答應(yīng)下白賢這個折中的條件,步子再次向著前面挪移了些許,而正高興的白賢也很是滿意。?
可是笑容還不曾維系到三秒鐘,童瞳身影突然之間宛若獵豹一般的發(fā)起了攻擊,擒賊先擒王!尤其是在目前被白賢的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董月又被抓的情況之下,童瞳這樣突如其來的動作,不要說其他人沒有防備,就連白賢也沒有考慮到。?
其實童瞳和白賢之間距離還是有些大的,可是憑借著凌厲的身影,宛若疾風(fēng)一般,白賢的手槍還沒有掏出來,卻已經(jīng)被童瞳給襲擊到了?
“不要動!”四周是咔嚓咔嚓子彈上膛的聲音,差不多是同一時間,所有人都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zhǔn)了童瞳,可是將白賢抵在身前當(dāng)盾牌,童瞳一手卡在了白賢的脖子上,一手奪下了他手里的槍,冰冷而肅殺的眼神,寒的沒有溫度,讓人一眼看去,如同看見了死神一般,而這樣的童瞳,也讓人不由自主的感覺到了懼怕,她真的會殺人的!?
“童小姐,不要忘記了我們手里還有人質(zhì)!”白賢最得力的下屬大聲的開口,誰也沒有想到這樣的局面里,童瞳竟然敢如此的鋌而走險,可是如今白賢被擒,男人一手粗暴的抓住了董月的頭發(fā),直接拔槍抵著董月的額頭,“童小姐,你準(zhǔn)備怎么做?”?
“很簡單,一人換一人!”童瞳嘴角噙著笑,可是這樣清寒的冷笑愈加的讓人感覺到驚恐,視線掃了一眼四周,抓著白賢的手腕突然用力的一個反扭,咔嚓一聲,骨頭錯開的聲音不大,卻已經(jīng)讓白賢痛的猙獰了臉,可是脖子還在童瞳的掌控之下,白賢雖然恨到極致,卻也只能忍著痛,對于童瞳這樣的高手而言,白賢知道,即使她徒手也可以瞬間扭斷自己的脖子。?
“家主!”男人看著白賢那被錯位的手骨,不由憤怒的瞪著童瞳,幾乎在同時想要在董月的身上也留下一個槍孔。?
“我的人質(zhì)可是白家的家主,如果你手里抓的是譚驥炎,我或許還會屈服一下,可是這只是譚大哥的妻子,和我而言并沒有太大的關(guān)系,所以你最好三思而行!”童瞳的聲音不大,甚至還笑瞇瞇的彎了眼睛,語調(diào)輕快,“一人換一人,已經(jīng)是你們劃算了,要不就魚死網(wǎng)破,大家一命換一命!”?
如果是其他人說這樣的話,或者這樣威脅,也許會被當(dāng)成是虛張聲勢,可是在童瞳突然迅速的擒住了白賢,又冷血無情的直接扭斷了他的手一只手,她那平淡的語調(diào)卻也讓人感覺到毛骨悚然的嗜血和陰狠,一個看起來精致美麗的人,突然之間化身衛(wèi)嗜血修羅,更讓人感覺到恐懼和震懾。?
“好,一人換一人!”男人看了看白賢,答應(yīng)下了童瞳的要求,親自押著董月向著童瞳這邊走了過來,也小心翼翼的戒備著,四周的下屬因為白賢被擒住,自然也都將槍口依舊對準(zhǔn)著童瞳。?
童瞳將從白賢手里奪下的手槍抵在了白賢身后,對著譚戰(zhàn)使了個眼神,也一起向著童瞳的汽車退了過去。?
交換人質(zhì),其實童瞳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她手上也曾經(jīng)收割了不少人命,所以即使答應(yīng)了交換人質(zhì),可是童瞳也不傻,真的交換了人質(zhì),那么在白家這么多人的圍堵之下,即使有了汽車也不可能真的安全離開,所以童瞳是打算在換回董月的那一瞬間,再次出手將白賢第二次擒住,然后帶他一起上車離開。?
至于誠實守信什么的,對于童瞳而言那是需要看場合的,而且譚驥炎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追查自己的下落了,所以只要安全的離開山里,就安全了。?
譚戰(zhàn)心里有些的五味雜陳,雖然說是因為董月被挾持,所以他才被逼迫的打了電話,將童瞳誘騙過來,可是能瞞得住其他人,卻瞞不住自己,那一刻,自己是怨恨的,也有想要報復(fù)的私心,而是看著童瞳用一己之力在救董月,譚戰(zhàn)突然很想給自己一巴掌。?
童瞳的槍法很準(zhǔn),所以站在車門前,童瞳完全可以在白家的人算計開槍之前先射殺了白賢,這也是她敢交換人質(zhì)的保障。?
一步一步,白賢向著自己的下屬這邊走了過去,董月向著汽車走了過來,譚戰(zhàn)也已經(jīng)站在后座車門邊防守著,白賢的右手被童瞳擰斷了,所以就不需要擔(dān)心他會突然發(fā)難,再次挾持董月。?
在董月靠近的那一瞬間,童瞳快速的抓住了她的胳膊,用力的將人給拽了回來,推到譚戰(zhàn)身邊,然后剛準(zhǔn)備搶步上前,可是暗中,一顆子彈咻的一聲射了過來,擋住了童瞳的身影。?
該死的,狙擊手!童瞳放棄了再次挾持白賢的舉動,身影迅速的回身,啪的一聲關(guān)上車門,子彈立刻打到了車門上,童瞳開的車是從童嘯送的,特制防彈的車身,讓童瞳才敢如此的有恃無恐。?
加油門,調(diào)轉(zhuǎn)方向盤,汽車發(fā)動機(jī)如同野獸一般發(fā)出巨大的聲音,外面是飛射而來的子彈,可是牢固的車身給車子里的人提供了完全安全的場所。?
“給我追!”白賢憤怒的咆哮著,人幾乎有些的瘋狂,明明是勝券在握,可是卻再一次的被童瞳給逃走不說,還扭斷了自己的手。?
童瞳的車技非常好,而且車子的性能也是一流,即使在山間的馬路上,坑洼不平里,也絲毫不減車速,穩(wěn)而快,瞄了一眼后車鏡,四五輛汽車追了過來。?
白賢之前說直升機(jī)離開,可是在別墅那邊并沒有看見直升機(jī),所以直升機(jī)一定在其他的地方,童瞳快速的思考著,這里是山區(qū),剛剛來之前還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個一個村子,白賢既然敢將直升機(jī)放在山里的其他地方,這就說明這一片都是他的地盤,該死的,不好!?
嘎吱一聲,童瞳一腳踩住了剎車,汽車輪胎劇烈側(cè)摩擦著地面,帶起一陣煙塵,后座的譚戰(zhàn)一把抱住差一點因為慣性而甩出去的董月,“怎么了?”?
譚戰(zhàn)是不明白童瞳為什么突然停車,她的車速很快,只要開出去,就能避開白賢的人,也就是安全了,可是童瞳為什么突然停了車。?
“下車,進(jìn)山!”童瞳快速的開口,從車?yán)锬贸鍪謽寔G給了身后的譚戰(zhàn),自己也快速的將幾個彈夾收了起來,“這里都是白賢的地方,前面路口只怕已經(jīng)被封住了。”?
所以繼續(xù)開下去,只可能被前后夾擊,直接被抓,所以童瞳果斷的停了下來棄車進(jìn)山,這樣白賢他們即使人多,卻也只能跟著進(jìn)山,這樣反而更加安全一點,更何況譚驥炎這邊應(yīng)該已經(jīng)行動了,所以只要拖延之間,直到譚驥炎帶人找過來就可以了。?
雖然白賢不知道童瞳為什么肯定前面的路口被封住了,可是卻也容不得他多想,快速的和董月也下了快,躥向了一旁的樹林,大步的向著山里快速的跑了過去。?
這一片山林異常的茂盛,藤蔓荊棘密布著,幾乎封住了路,童瞳再次肯定,這片山只怕都是白賢所有,所以常年沒有人進(jìn)山伐木,這才導(dǎo)致山林里的大樹如此的茁壯,而山里甚至沒有一條可以選擇的路,只能在荊棘里穿梭。?
董月只是普通人,身體太弱,這樣的山區(qū),穿著高跟鞋,直接拖延了童瞳和譚戰(zhàn)的速度,“啊!”在董月第三次摔倒之后,譚戰(zhàn)心疼的將她拉了起來,荊棘劃破了她的雙腿,臉上也有四五道被荊棘給拉出的口子。?
“你先走吧,不用管我們!”譚站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童瞳,這個時候,譚戰(zhàn)只知道自己不給拖累童瞳,她的身手譚戰(zhàn)看到了,如果是一個人先離開,白賢的人只怕根本就抓不到她的。?
“一起走,快一點。”童瞳不解的看著譚戰(zhàn),這樣的時候,自己怎么可能先逃。?
身后腳步聲和吆喝聲大了起來,譚戰(zhàn)突然猛的跌在了地上,一手痛苦的捂住小腿,汩汩的鮮血從指縫里流淌出來,卻是被身后開槍射過來的流彈給打傷了腿,讓原本就不快的速度再一次的停滯下來。?
譚驥炎再不來就真的遲了!童瞳用匕首在衣擺下劃了一下,撕下一段布條,然后直接將譚戰(zhàn)受傷的腿給扎緊止血。?
而這樣一耽擱,后面的追兵卻已經(jīng)過來了,“你們先走!”童瞳直接向著來時的方向再次的掠了過去,而十多個追趕的大漢手里一手拿著木棍,一手拿著槍,原本木棍是用來開路的,這會看到童瞳之后,倏地一下,十多人幾乎同時向著童瞳攻擊而來,揮舞著手里粗壯的棍子,畢竟白賢交代下來,童瞳絕對不能死,否則白賢就等于和童嘯為敵。?
這里是灌木林,讓童瞳的行動受了阻滯,到處都是橫生的荊棘和藤蔓,而近距離之下,手槍失去了作用,十個人同時揮舞著木棍圍攻,讓童瞳防守的同時卻沒有辦法進(jìn)行有效的攻擊。?
砰的一聲!又是一顆子彈險險的從身邊擦過,童瞳警覺的向著地上一滾,躲避開了狙擊手的子彈,可是身后一根木棍在瞬間狠狠的砸到了童瞳的后背上,痛的童瞳只感覺一口血腥從喉嚨里沖了出來,滾在地上的身體一個踉蹌扎到了灌木叢里。?
狙擊手!喘息著,吐出口中的血腥涂抹,童瞳再次防備起來,可是這個樹林太大,暗中也是一流的狙擊手,童瞳根本無法判斷狙擊手藏身在什么地方,如此的局面,即使童瞳身手再好,面對狙擊手,也只有被動。?
“童小姐,你還是束手就擒吧,你能逃得了狙擊手的槍口嗎?”白賢緩步的走了過來,危險的瞇著眼,笑的張狂而得意,尤其是看到童瞳一身的狼狽,臉上在剛剛被荊棘給劃破了三道口子,雖然傷口小的可以忽略,不過在白皙柔嫩的臉頰上,這樣三道常常的血痕倒顯得非常的醒目,徹底愉悅了一直受挫的白賢。?
童瞳丟了手里的手槍,狙擊手的子彈可不是好玩的,弄不好就真的喪命了,所以童瞳非常識時務(wù)的將手槍丟了,站起身來,直接投降。?
“不要用手銬。”制止了上前的手下,白賢看了一眼四周,手指了過去,“用這個。”手銬這樣對普通人有用的禁錮工具,對于童瞳估計徒手開手套就和吃飯喝水一樣簡單,所以白賢寧愿用最原始的辦法。?
雙手被扭在了身后,砍下的藤蔓牢牢的將童瞳的雙手從手臂上方開始一圈一圈的捆了起來,勒的太用力,瞬間雙手就因為血液不循環(huán)而有些的僵硬麻木了。?
童瞳不緊不慢的跟在白賢身后,前面和后面各有十來個白家的保鏢,至少目前沒有生命安全,還有暗中的狙擊手一直都沒有看見身影,不將狙擊手先給解決了,童瞳不認(rèn)為自己有可能逃出去。?
走了十多分鐘,在山里看似亂竄著,但是確實有規(guī)律的行走,然后終于在一處山洞前停了下來,白賢的手下先是將山洞前面的藤蔓灌木給撥開,露出黑色的山洞,一行人又走了進(jìn)去。?
又是來十分鐘,出了山洞之后,童瞳也是愣了一下,眼前豁然開朗,竟然還有三幢小木屋隱匿在這個山洞出口處的平坦地面上。?
而譚戰(zhàn)也被擒住了,雙手被綁住,臉上還有淤青的傷痕,想必也是激烈的反抗過,可是沒有看到董月的身影,這讓童瞳有些的震驚,不過譚戰(zhàn)雖然有些的狼狽,可是眼中并沒有什么悲痛之色,所以童瞳推測應(yīng)該是逃亡的過程里,譚戰(zhàn)引開了追兵,讓董月躲了起來。?
“你沒事吧?”譚戰(zhàn)目光復(fù)雜的看著童瞳,如果不是自己將人引了過來,她不會被抓,如果不是自己和小月拖累了逃離的速度,以童瞳的身手早已經(jīng)先走了吧。?
“沒事。”童瞳搖了搖頭,神色倒是平靜,可是背后被木棍給狠狠的砸了一下,很痛,讓童瞳稍微動一下身體,就感覺后背那抽搐的劇痛,臉色也蒼白了幾分,身上已經(jīng)被冷汗?jié)裢噶恕?
童瞳看了看四周,十來個人持槍戒備著,白賢進(jìn)了木屋,想必是去包扎被折斷的手腕了,童瞳目光下移了幾分,不動聲色的掃過其中兩個男人腳踝處微微的凸起,那里應(yīng)該是別著匕首,還有幾個人是將匕首別在了腰間,這樣一來要砍斷綁縛手腕的藤條就有機(jī)會了,可是讓童瞳忌憚的是一直在暗中沒有出現(xiàn)過的狙擊手。?
而且譚大哥腿上中了一槍,子彈還留在身體里,雖然之前童瞳簡單的包扎了一下,可是那鮮血已經(jīng)濕透了布條,不過血流的不是很快,沒有傷到動脈,但是要離開還是有些的棘手。?
等了許久之后,木屋的門打開,白賢走了出來,童瞳似乎受到驚嚇一般,身體突然的一個先后踉蹌,見識到了童瞳的身手,在場所有人都戒備起來。?
童瞳的失態(tài)似乎只是一瞬間的事情,而誰也沒有察覺到,童瞳剛剛后退時是故意撞到身后的男人,被綁在身后的雙手不動聲色的將他腰間的匕首順了過來,童瞳拍曬,所以穿的是深藍(lán)色長袖的衣服,在匕首到手的那一剎那,童瞳指尖一動,匕首被推進(jìn)了袖子里,為了不讓匕首掉下來,所以童瞳只能合攏了被綁住的雙手,而鋒利的刀刃就被握在了掌心里。?
這樣耽擱了一些時間,白賢右手被扭斷的骨頭已經(jīng)合上了,此刻動了動恢復(fù)的手腕,白賢原本是想要不動聲色的離開北京,可是如今,時間被耽擱了,而且董月下落不明,小心謹(jǐn)慎之下,白賢感覺搭乘直升機(jī)已經(jīng)不夠安全了,所以還是決定先去市區(qū)躲避一段時間,然后再離開。?
留下了三個人看著譚戰(zhàn),白賢帶著余下的人押著童瞳離開,還是山路,比起之前那些完全看不出道路,荊棘叢生的茂盛林子,這邊倒是有一條隱秘的路可以通往山外,那里有個舊倉庫,原本是林業(yè)局的,后來這片山林成了白賢的產(chǎn)業(yè)之后,白賢明著依舊將那里當(dāng)成倉庫,暗著卻是一個小型的基地,有一些軍火,也有交通工具,白賢就是準(zhǔn)備從北面?zhèn)}庫那邊離開,和之前童瞳來的南面入口,根本是相反的兩個方向。?
譚驥炎應(yīng)該不至于那么笨吧!以為白賢會從南面那離開,童瞳雙腳一高一低的在林子里走著,那匕首竟然是雙刃的,所以攥在掌心里,讓童瞳的手已經(jīng)血肉模糊的被割傷了,讓童瞳唯一慶幸的是雖然后背很瞳,掌心也很痛,不過肚子倒一點都不痛。?
低頭瞅了瞅自己已經(jīng)看不出什么的肚子,對于胎教問題,童瞳已經(jīng)不抱有希望了,只希望九個月之后,生出來的不要是個暴力分子。?
走了一個多小時,童瞳是真的不抱有希望了,譚驥炎肯定來了,不過肯定是從南邊那邊入口來的,估計這會還在山里打轉(zhuǎn),等他找到北面的出口,自己只怕都離開北京去美國了。?
要自救了!踮了一下腳看著山腳下那個倉庫,最多還有十分鐘的路程,童瞳再次慶幸因為肚子里的孩子,她不但穿了長袖的寬松的衣服,而且袖口過長過大之下,將她滿是鮮血的手給遮擋住了,也讓童瞳可以不動聲色的割著綁著雙手的藤蔓。?
砰的一聲!當(dāng)狙擊手的子彈再次飛射而來時,童瞳是準(zhǔn)備自己行動的,畢竟這會已經(jīng)到了倉庫這里,即使白賢人再多,搶到了車子就有希望,可是童瞳剛攥緊手里的匕首,狙擊手的子彈再次的席卷而來,只是這一次不再是將槍口對著自己。?
秦清!腦后里浮現(xiàn)出秦清那一張冷漠如霜的臉,童瞳趁亂神夜身影快速的向著大樹后躲了過去,而槍戰(zhàn)在狙擊手的子彈之后立刻激烈的展開,因為太過于突然,打的白賢和他一眾下屬根本沒有防備,只有挨打的份。?
沒有了手槍,匕首已經(jīng)割斷了藤蔓,槍戰(zhàn)里,到處都是飛射的子彈,童瞳沒有那么傻的出去,不被白賢的人打到,估計被來救自己的人打到都有可能,而因為暗中有秦清這個狙擊手,所以白賢這邊的狙擊手一直都沒有動,秦清也沒有再開槍,似乎兩個隱匿在暗中的狙擊手都在默默的對峙著,等待獵殺對方的那一刻。?
白賢根本沒有想到會在北面?zhèn)}庫這邊被狙擊,對方而且還是埋伏著,所以局勢在一瞬間就變了,白賢立刻知道大勢已去,帶著身后的屬下,且戰(zhàn)且退著向著山林里再次的返回。?
十多分鐘之后。?
“譚副市長,果真神速!”白賢停下腳步,看著追過來的譚驥炎,白賢這邊沒有下屬跟著,而譚驥炎也只是一個人,這是一直以來斗智斗勇之后,第一次兩個人這樣武力的對決。?
“知道為什么會讓你在北京囂張這么久嗎?”譚驥炎還是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陰暗的樹林里,峻寒冷酷的面容上表情漠然,抬起手慢條斯理的解開西裝脫了下來丟在了地上,然后又解開了幾粒襯衫扣子,再將袖扣卷了起來,讓總是嚴(yán)肅冷厲的譚驥炎看起來顯得有些的狂野不羈。?
“譚副市長,隨便動了我,那些在美國的華人只怕會不好過,大使館那邊想必已經(jīng)有些機(jī)密情況都匯報給中央了吧?”張狂的笑了起來,白賢得意的看著譚驥炎,白家在美國的勢力很大,唐人幫和當(dāng)?shù)氐暮趲碗m然說井水不犯河水,可是也是相安無事,而白賢和美國政府也是關(guān)系密切。?
如果譚驥炎做絕了,白賢完全可以利用自己在美國的勢力,通過大使館給北京這邊施壓,這也是為什么白賢有恃無恐的原因,因為他篤定了譚驥炎不敢輕易的動自己。?
“不錯。”對上白賢的張狂的笑容,譚驥炎倒也沒有否認(rèn),這的確也是對付白賢時最棘手的一個問題,可是冷沉鳳眸里有著寒光一閃而過,“和美國政府有關(guān)系的是白家,是唐人幫,至于白家的家主是誰,那就無所謂了。?
”譚驥炎!“陡然之間暴怒起來,白賢突然想到了什么,神色陰冷的一狠,動了動之前被童瞳扭傷的手腕,然后目光毒辣的向著譚驥炎發(fā)起了猛烈的攻擊。?
譚驥炎瞄過白賢手里的利刃,黑眸冷沉的下來,身影陡然之間一動,一腳踢起地上的碎石和泥土,滯緩了白賢動作的那一瞬間,反手撿起地上的一根手腕粗的木棍。?
雖然第一波攻擊停頓了瞬間,可是白賢也是黑幫出身,抬手擋下襲面而來的土石之后,再次向著譚驥炎攻了過去,匕首和木棍撞擊在了一起,而真正瑞士打造的軍刀,刀鋒凌厲,直接將譚驥炎手里的木棍砍成了兩截。?
而趁著這個機(jī)會,白賢手腕一動,利刃換了方向向著譚驥炎的胸口刺了過去,而在武器上失禮的譚驥炎,并沒有任何的神色變化,被砍斷的木棍再次握緊在手里,左右開弓,迅速的擊向白賢的手肘,阻擋他攻擊的招式。?
雖然知道譚驥炎厲害,否則這么年輕就不可能爬到這樣的高位,可是白賢卻沒有想到譚驥炎的身手也是如此的了得,反應(yīng)迅速,讓來不及躲閃的白賢,只感覺手肘劇烈一痛,骨頭似乎都要被敲碎了一般,刺向譚驥炎胸口的動作也就停了下來。?
而絲毫不給白賢喘息的機(jī)會,譚驥炎左手的木棍再次襲擊想白賢的頸部,接二連三的受挫,白賢身體猛然的向后退了好幾步,陰狠著眼睛死死的盯著譚驥炎,出手如此狠絕的男人,果真是個勁敵!?
打斗在繼續(xù),可是卻似乎是譚驥炎單方面的毆打白賢,白賢一直自詡身手了得,否則在美國這樣的地方,即使在唐人幫,沒有一流的身手也是很難立足的,可是此刻,他卻被譚驥炎攻擊的沒有還手之地,或許說,譚驥炎每一次攻擊的殺招,白賢都險險的躲避過去了,可是這樣反而讓白賢身上傷口越來越多,雖然都是皮肉傷,可是頭破血流,加上臉上被木棍抽打出來的烏青,破裂的嘴角,卻顯得愈加的狼狽,只是依舊沒有生命危險。?
白賢粗重的喘息著,對于每一次躲避開譚驥炎的殺招,白賢認(rèn)為是自己這么多年來鍛煉來的能力,讓他可以避開最致命的危險,卻根本沒有想過,此刻冷酷如同閻王的譚驥炎,狹長的鳳眸里都是冷血和絕情,他如果想要殺了白賢,易如反掌,只是這樣做,或許是為了報復(fù)吧,一次又一次將白賢擊打,然后毆打,卻不要他的命。?
暗中,白賢這邊的狙擊手終于過來了,子彈之下,譚驥炎不得不放棄了攻擊,轉(zhuǎn)而尋找躲避的地方,而白賢也終于得到了喘息的機(jī)會,顧不得儀態(tài),直接亂晃而逃,有了狙擊手的掩護(hù),白賢終于可以逃走,而譚驥炎也不敢輕舉妄動。?
”放走了?“片刻之后,譚驥炎悠然的從樹后走了出來,還是冷沉的峻臉,彎下腰撿起了地上的西裝,半點看不出剛剛他進(jìn)行了激烈的打斗。?
”對方中了一槍。“秦清還是冷若冰霜,只是那清寒的目光在譚驥炎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又漠然的移開視線,秦清沒有想到譚驥炎竟然有著這樣凌厲的身手,雖然比一定有自己這樣的水平,但是也絕對算是一個高手,否則白賢不會被打成那樣。?
譚驥炎和秦清一起向著山下的倉庫走了過去,搜尋了一圈沒有看到童瞳的身影,這讓譚驥炎沉了一下臉,”小瞳呢?“?
”譚長官送童小姐去醫(yī)院了,童小姐手受傷了需要止血!“一個下屬快速的跑了過來向著譚驥炎回稟著,雖然目前是完勝的局面,白賢的手下都被殲滅了,除了特意放走的白賢和那個中了一槍的狙擊手,可是下屬卻感覺譚驥炎的臉色似乎很可怕,即使是一個軍人,這會也感覺到一股毛骨悚然。?
沒有再開口,譚驥炎直接打開一旁的車門,秦清也做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她雖然易了妝容,不過還是不引起注意為好。?
汽車飛馳的向著軍區(qū)醫(yī)院開了過去,譚景御瞄著童瞳那根本止不住血的雙手,一想到自家二哥那要殺人的目光,不由的抱怨,”小丫頭,你只需要好好的待著,等我和二哥來救就好了,亂跑什么,看吧,傷了手,一會二哥那臉肯定黑的能刮下一層鍋灰來!“?
”誰讓你們太慢了!“童瞳有些的暈眩,后背那一棍子打的太狠,童瞳知道肯定是內(nèi)傷了,而雙手被匕首割傷了,血肉模糊之下,失血太多,讓童瞳感覺眼前一陣一陣的黑暗,身上也是被冷汗?jié)裢噶耍ㄒ坏氖歉共砍擞悬c饑餓的感覺之外,沒有什么不適。?
”從接到你電話,到現(xiàn)在才一個多小時,小丫頭,你當(dāng)我們是天兵天將那,這已經(jīng)是神速了!“譚景御冷哼一聲,對于軍方這么快的行動還是很不錯的,當(dāng)然如果不是自家二哥篤定白賢不會從入口離開,譚景御也想不到利用軍事衛(wèi)星檢查這一片樹林,然后發(fā)現(xiàn)了北面?zhèn)}庫這邊的出口,那就真和小丫頭失之交臂的錯開了。?
”譚三哥,你很吵,還有我睡一會。“童瞳嘀咕一聲,身體軟了下來,眼前一黑的陷入了黑暗之中,果真有了孩子之后,身體還真的弱了很多。?
”睡吧睡吧,我都快忘記你是準(zhǔn)媽媽了。“譚景御只當(dāng)童瞳是累到了,畢竟在山里估計也折騰了兩個多小時,而且雙手還流了這么多血,都止不住,只能去醫(yī)院。?
譚景御將車子的空調(diào)開高了一點,瞄了一眼靠著副駕駛睡著的童瞳,忽然猛的睜大眼睛,自己怎么忘記了小丫頭那強(qiáng)悍的身手,手上這一點傷,雖然看起來血肉模糊,可是不至于讓小丫頭累倒睡著啊??
”小丫頭?小丫頭,醒醒!“心怦怦的跳的厲害,譚景御這輩子都沒有這么怕過,真的,即使知道沐放離開的時候,譚景御也沒有這么緊繃過,連喊了幾聲,甚至推了推童瞳的肩膀,卻已經(jīng)明白她不是使者了,而是昏厥過去了,二哥一定會宰了自己的!?
油門已經(jīng)加到了最大,譚景御顫抖的撥通了譚驥炎的電話,聲音有些的發(fā)抖,”二哥,小丫頭暈過去了。“?
電話另一頭除了呼吸聲瞬間重了一些之后,然后就是電話掛斷的聲音,譚景御也直接丟了手機(jī),專注的看著前面的道路,只期望著可以盡快趕到醫(yī)院,否則天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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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抱歉,今天卡文,剛剛才寫好,讓親們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