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今晚不碰她呢,面對某人的胸膛,周曉曉一頭黑線。
顧謹嚴強行霸佔了她的一半牀,這還不夠,連她也被他緊緊地抱著。她不用擡頭也知道BOSS的背後大把位置,他這是逾矩,犯規(guī)!
周曉曉想要扯開顧謹嚴搭在她腰部的雙手,無奈她的力氣小,BOSS佔據(jù)上風。她擡頭瞪他,發(fā)現(xiàn)他緊閉雙眼,她在浪費表情。
磨牙切齒,周曉曉考慮要從顧謹嚴的哪裡動牙。可惡的男人,該死的BOSS,他怎麼能出爾反爾,太無恥了。
“閉上眼睛睡覺。”
顧謹嚴在說話,周曉曉知道他還沒睡著,氣悶地說,“你把手放開,我去廚房倒杯水。”
周曉曉原本打算要動牙的,看到顧謹嚴那一身的肌肉,她覺得如果真咬下去,BOSS不會痛,她先把牙給崩了。她牙不好,爲了安全起見,她讓他睡主臥吧......
擔心BOSS不肯放手,周曉曉隨口找了個理由。
顧謹嚴沒有反應,周曉曉又說了一遍,“我要去倒杯水喝。”
“去吧。”
顧謹嚴才放人,周曉曉就七手八腳地從牀上滾開。她大步往外走,開門關門,最後看了眼顧謹嚴。看到他仍然閉著眼睛,她想,過一會兒他應該就睡了。
他今晚一定睡得很舒服,想想她作爲這房子的主人居然要到客房睡,真悲劇。
周曉曉不甘地抹黑走進廚房,她真的需要喝杯水壓壓火氣。
連喝了兩大杯水,周曉曉才感覺心裡的那團火氣滅了,“他想睡大牀就讓他睡吧,BOSS最大。”
周曉曉又抹黑離開廚房,只是她沒有返回主臥,而是往客房走去。
自個兒的家,周曉曉是閉著眼睛都能找對方向的。她放輕腳步小心翼翼地關上客房的門,懶得開燈,她直接往牀的位置蹭去。
周曉曉剛走到牀邊就覺得不對勁,牀上那坨隆起的東西是什麼,她記得客房裡的牀可沒有這麼厚的被子,因爲現(xiàn)在不是冬天。
隆起的東西還會動,周曉曉嚇到了,然後放聲尖叫,“有鬼啊!”邊叫邊往外跑,結(jié)果因爲心中充滿了恐懼,到了門口她怎麼也打不開門,她急得快要哭了出來。
周曉曉被樑邵傑嚇到了,後者同樣不好受。他睡得正歡,哪想突然一聲有鬼,他嚇得從牀上摔了下去,跟著他顧不上痛,一躍而起衝到門口,“哪裡有鬼!”
周曉曉的肩膀被抓了一下,她嘶聲裂肺地慘叫,“顧謹嚴,救命!”
“小舅,救命!”
樑邵傑聽到對方的救命聲,本能地跟著求救。
顧謹嚴在周曉曉第一聲尖叫的時候已經(jīng)迅速從牀上起來,當他站在客房門前的時候,卻打不開門。正準備叫裡面的人開門,就聽到兩聲救命聲。
他黑著臉在門外叫了一聲,“邵傑,開門!”
周曉曉驚魂未定,樑邵傑聽到顧謹嚴的聲音已經(jīng)恢復了些許冷靜,他趕緊摸索著要開門。
“顧謹嚴,鬼摸了我的手!”周曉曉貼著門,她還沒有認出來,身邊的是個人而不是個鬼。突然手背被碰了一下,她覺得涼涼的,嚇得她再次失聲尖叫。
“哪有鬼!”樑邵傑一聽
有鬼,又害怕了。
顧謹嚴雖然看不到客房裡面是什麼情況,但兩個都對鬼有著恐懼感的人在一起,肯定會嚇得沒完沒了。
“邵傑,開燈。”
裡面的兩個人現(xiàn)在還嚇得不輕,那只有一個可能。顧謹嚴緊鎖眉峰,厲聲讓顧謹嚴開燈。
樑邵傑準確地找到了開關,客房裡一下大亮。
視線一片明亮,眼前的是人是鬼一目瞭然。樑邵傑看到旁邊的周曉曉,下一秒他趕緊背過身,然後準確地把反鎖的門擰開,語氣很無辜,“我什麼都沒看到。”
周曉曉一把眼淚掛在臉上,燈光讓她有了安全感。尤其是門開的下一秒,顧謹嚴把她摟住,靠著熟悉的胸膛,她被驚嚇的心慢慢平緩下來。
“不是去倒杯水嗎?”顧謹嚴刻意放柔了聲音,他不想再嚇著周曉曉。
周曉曉不說話,過了一會兒她坐在牀上,擡頭看到顧謹嚴,她的手被他抓住,她想抽手,他還繼續(xù)抓著。
“他怎麼會在我家,你不是讓他走了嗎?”周曉曉不知道家裡還留有第二個男的,如果她知道,打死她都要把他們送走。
“天太晚了,我怕他再做蠢事,留下來看管。”
當她這裡是收容所呢,周曉曉一頭黑線,“那你怎麼不告訴我一聲,其實你可以帶他回去你那裡的,你的車就停在下面。”
她可沒想過要把BOSS留下來的,是他非要留下來。他是BOSS她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他把他外甥也留下來,這是哪門子事的事。
“開夜車不好,睡吧。”
周曉曉可不想這事就這麼算了,她剛纔嚇得不輕,還不是因爲他不經(jīng)過她同意就留了個人在客房裡。她今晚還想好好睡一覺,所以他們必須給她離開。
“顧謹嚴,我給你十分鐘,你帶著他走。”
周曉曉佩服自己敢這麼硬氣地和BOSS說話,她擺出一副沒得商量的表情,姑奶奶也是有脾氣的。
顧謹嚴用力握緊周曉曉的手,他問,“你要趕我走?”
“額......我不習慣家裡一下子多了兩個男的......”
周曉曉好想摔桌,BOSS才強硬一點,她就怕了。不過這也不能怪她啊,誰讓對方是BOSS,她還要在他眼皮底下打工啊。
“閉上眼睛不要想那麼多,他還是個孩子。”
周曉曉想指著樑邵傑質(zhì)問顧謹嚴,孩子不應該比她矮的嗎,他要還是孩子,那她不得是嬰兒?可惜她看到顧謹嚴正經(jīng)的表情,話都說不出來。
顧謹嚴下一秒命令周曉曉,“躺下,閉上眼睛睡覺。”
周曉曉思想鬥爭了一番,乖乖地爬牀。
“睡吧,我去看看邵傑。”
房間裡沒了第二個人,周曉曉睜著眼睛看天花板,結(jié)果看著看著睏意上頭,她一下就睡著了,連顧謹嚴回來都不知道。
第二天早上,周曉曉睜開眼睛,牀上只有她一個人,她心情很美麗。
“昨晚肯定是夢。”
哼著小調(diào),周曉曉慢悠悠地洗漱。當她打開房門,外面的人又嚇了她一把。
周曉曉指著站在客廳裡拿著一杯類似牛奶的樑邵傑,氣急敗壞,“你怎 Wшw ?тt kān ?c○
麼會在我家裡!”
“我昨晚睡在這裡啊,你忘了?”樑邵傑隨即把手裡的牛奶遞給周曉曉,“這杯牛奶我還沒喝,你喝吧,太早得健忘癥不好。”
“你才得健忘癥,誰準你住在我家的!”接住牛奶,周曉曉喝了起來。
“小舅唄,對了,小舅說他今天沒空管我,不過你有空,他讓我一天都跟著你。”
樑邵傑完全把周曉曉當成了舅媽,他聽顧謹嚴的話,小舅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不知道討好了舅媽,小舅會不會多給他一點零花錢。
周曉曉一口氣喝完牛奶,她對BOSS讓她照顧“孩子”的行爲很鬱悶,“你多大了?”
“十七歲。”
“還差多少天夠十八歲?”未成年的孩子,唉。
樑邵傑真掰著手指算了算,“還有三百多天,我上個月才過的十七歲生日。”
周曉曉想想自己十七歲的事,“我十七歲的時候已經(jīng)不需要大人照顧我了,所以你今天也不用我來照顧你,自己玩去吧。”
“不行,小舅讓我跟著你。”
於是當週曉曉離開家的時候,身後跟著一條大尾巴。
安妮在樓下等著,看到周曉曉上前打招呼,“曉曉姐,早。”
“早,叫安妮姐。”她轉(zhuǎn)臉,讓樑邵傑叫人。
安妮頭一次被人叫姐,還是一枚小鮮肉,她整個人都不淡定了,“曉曉姐,他是誰?”
“自己問。”周曉曉繼續(xù)往前的腳步,她不想管那麼多。
樑邵傑是個嘴甜的“孩子”,負責開車的周曉曉認爲,這“孩子”肯定禍害了不少女生,瞧瞧安妮已經(jīng)要忘了秦大人是誰的樣子,完全被樑邵傑迷住了。
“安妮,我們現(xiàn)在是去公司嗎?”車子已經(jīng)進入了市中心的繁華地段,周曉曉纔想起安妮還沒告訴她目的地。
安妮連忙把注意力從小鮮肉身上挪開,“是的,我們先去公司。”
“舅媽,你今天沒有通告嗎?”
樑邵傑語不驚人死不休,周曉曉是一腳踩住了剎車,車上的其他兩人跟著她往前撞了撞。樑邵傑一下撞到了鼻子,整個人哼哼唧唧了起來。
“活該,你剛纔叫我什麼?”周曉曉重新啓動車子,語氣很冷。
樑邵傑還沒吸取教訓,對著周曉曉又是一聲令她抓狂的稱呼,“舅媽。”
“我不是你舅媽,我還沒嫁人呢。”
“反正都要嫁,小舅要我這麼叫你。”
周曉曉在心裡臭罵顧謹嚴,他還真是打定主意要娶她。
“誰是你小舅?”安妮不瞭解情況,心中疑惑周曉曉和誰私定終身了。
“你是我舅媽的助理,我舅媽和誰談戀愛,你會不知道?”
安妮想到了顧謹嚴,她還是略帶遲疑,“顧總?”
“嗯,你口中的顧總就是我的小舅。”
安妮知道身邊坐著的小鮮肉是顧謹嚴的外甥後,整個人都不協(xié)調(diào)了。她努力回想自己有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似乎大概好像沒有。
“安妮姐,你怕什麼,我又不會告你的狀。舅媽,安妮姐的膽子真小,和你一樣。”
熊孩子,說誰膽子小呢,你全家都膽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