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慕落落嚇了一跳,臉上浮現(xiàn)出驚恐和恐懼:“歷承謙,你怎麼會在這裡?”
心裡緩緩升起害怕和恐懼,慕落落一點一點的後退,眼神空洞無比,她緊張的抓住自己的衣服。
同時,伴隨著恐懼的,還有苦澀。
再度見到歷承謙,慕落落的心情是特別複雜的,雖然之前就已經(jīng)知道可能會是歷承謙做的,可是現(xiàn)在見到,還是沒有想象中的鎮(zhèn)定。
慕落落下意識的護住自己的腹部,在她的意識裡,歷承謙一出現(xiàn),就代表了她的寶寶會有危險。
慕落落的動作,在歷承謙的眼裡看來無比的諷刺,她竟然還會在乎自己的孩子?
她不是爲(wèi)了江嘉御可以不顧一切的嗎?怎麼,現(xiàn)在害怕了?
“我怎麼會在這裡?”歷承謙的聲音猶如從地獄裡面?zhèn)鞒鰜淼囊话汴幧膳?,帶著危險的氣息,“慕落落,你這個問題,真是愚蠢!”
她難道認(rèn)爲(wèi),自己會放過她嗎?
真是可笑?。?
歷承謙一步一步的逼近慕落落,周身散發(fā)的那種恐怖冷冽的氣息,哪怕慕落落是眼睛看不到也能清楚的感受到。
如此的冷,就好像從地獄裡面出來的惡魔扼住了你的喉嚨一樣。
“歷承謙,你想幹什麼?”慕落落退到樹後,聲音帶著恐慌。
他把他們的直升機擊落,就是想要諷刺她嗎?那他成功的做到了。
“慕落落,我從來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背叛我的人。”歷承謙冷笑,狹長的丹鳳眼裡滿是鄙夷和厭惡,如此之濃重。
尤其是,慕落落不僅是背叛了他,而且她還狠狠的利用了他。
望著歷承謙俊臉上面的冷漠,蕭林暗地裡嘆了一口氣,總裁現(xiàn)在……
慕落落心裡苦澀又激憤,如果說她背叛了他,那他呢?
他和白迎風(fēng)又算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是她聽錯了嗎?
“歷承謙,你到底要幹什麼?”所有的憤怒集中,慕落落直接對著歷承謙發(fā)泄大吼。
他利用自己也就算了,還想害自己的孩子,難道這就是他所謂的自己的背叛嗎?
先背叛的,是他不是嗎?
“慕落落,你知不知道,野狼是怎麼成爲(wèi)森林的狼王的?”歷承謙的聲音格外的冰冷,好像要把慕落落給拆開一樣。
他棱角分明的俊臉帶著森然陰戾的戾氣,狹長的丹鳳眼如鷹隼一般的幽深不見底,像凝視著獵物一般的眼神,不帶有一絲的情感。
慕落落心裡緩緩升起不好的預(yù)感,她的聲音帶著顫抖:“歷承謙,你?!?
“慕落落,沒有辦法做到成爲(wèi)狼王,你又怎麼配得上你的江嘉御呢?”歷承謙冷笑一聲。
旁邊的兩個保鏢立刻朝著慕落落走過去,不顧慕落落的掙扎,把她的手死死的拽住。
“歷承謙,你要幹什麼?你放開我?!蹦铰渎涞穆曇粲行┍罎?,她現(xiàn)在什麼都看不到,她只知道有人抓住了自己的手臂,而她無論怎麼掙扎,都沒有辦法甩開這兩個人的手臂。
慕落落被架著走到歷承謙面前,她不停的奮力掙扎,依舊一點用都沒有。
迎面感覺到一股森然冰涼的氣息,慕落落整個人呆住。
他,他要幹什麼,他不會,慕落落眼睛瞪大,出現(xiàn)了一個特別不好的想法。
果然
,歷承謙的聲音印證了她的想法:“把她帶下去。”
慕落落心裡瞬間涼透了 :“歷承謙,你要把我?guī)У侥难e去?”
“帶你去一個,你一定會喜歡的地方?!睔v承謙的聲音森冷無比,帶著殘忍。
“總裁,走吧,飛機已經(jīng)來了?!笔捔置鏌o表情的看了慕落落一眼,他只能搖頭嘆氣。
總裁已經(jīng)因爲(wèi)她的病對白迎風(fēng)低聲下氣了,她爲(wèi)什麼還要這麼做。
她這麼瞭解總裁,難道她不知道,她這麼做總裁會有多痛苦嗎?
如果她一開始就不是喜歡總裁,那她就不應(yīng)該來接近總裁。
一時間,蕭林覺得慕落落很下賤。
“歷承謙,你放開我?!蹦铰渎浯舐暯?,心裡無比的慌亂和恐懼,可是兩個保鏢依舊紋絲不動。
知道沒有用了,慕落落開始慢慢死心,她臉上一片死灰色,只是雙手放在自己的腹部處。
慕落落不知道自己被帶到哪裡去了,一路上的氣氛格外的壓抑,只有沉重的腳步聲,這種氣氛幾乎壓得讓人喘不過氣。
不知道走了多久,慕落落聽到一陣飛機的嗡鳴聲,這讓她徹底沉下心了。
她知道,如果上了飛機,嘉御就再也不會找到她了,而她也會徹底被歷承謙帶走。
“總裁,這是降落傘,先綁上吧。”蕭林把一副降落傘拿過來,然後看了看慕落落,有些猶豫的開口,“總裁,要不要?!?
“不用。”歷承謙冷笑開口,“她既然都能坐直升機逃開,還會怕出事嗎?”
如果她怕出事,那她就不應(yīng)該擅自離開,而且還是跟著江嘉御。
慕落落十分憤怒,但是她卻不想和歷承謙說話了,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看著慕落落沒有表情的精緻臉龐,歷承謙心裡涌上怒氣,他性感脣角揚起的弧度越來越冷了,也越來越危險了。
什麼都不在乎嗎?呵呵!
“上飛機?!睔v承謙冷冷開口,“你沒看到她什麼都不怕嗎?還會怕出事?”
聞言,慕落落不禁咬緊紅脣,白嫩的臉上滿是倔強,依舊不肯開口說話。
“放開我,我自己會走。”慕落落有些惱羞成怒的對架著自己手臂的兩個保鏢開口。
兩個保鏢齊齊看向歷承謙,等著他的意思。
“呵。”歷承謙冷笑,“慕落落,你以爲(wèi)江嘉御在這裡嗎?你別忘記,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個瞎子了?!?
慕落落那空洞無神的星眸,歷承謙本來應(yīng)該心裡無比暢快的,可是他此刻卻是覺得異常的刺眼,就好像是有什麼刺在心裡一樣。
慕落落心裡一苦,但是她依舊倔強無比:“放開我,我說了自己能走就能走,我不需要你假好心!”
他不就是爲(wèi)了利用自己嗎,只要自己不死,他不就可以一直利用自己嗎。
如果自己不小心殘廢了,不就是更可以體現(xiàn)他對自己的愛意是多麼的濃,就可以轉(zhuǎn)移歷青雲(yún)對白迎風(fēng)的注意力。
這樣,他想要的一切不就是可以達成了嗎!
歷承謙棱角分明的俊臉上浮現(xiàn)出殘忍,他冷笑譏諷開口:“放開她,讓她自己走,無論怎麼樣,都不準(zhǔn)去幫她!”
“是?!眱蓚€保鏢立刻放開慕落落。
慕落落那白嫩的手臂上,已經(jīng)赫然出現(xiàn)了兩條紅痕,格外的明顯,也格外的刺痛歷承謙的眼睛。
歷承謙狹長的丹鳳眼冷然一掃,掃到別的地方,然後他拔動修長的腿,緩緩走上飛機,後面的保鏢也面無表情的跟上,只留著慕落落一個人在原地。
上了飛機之後,歷承謙站在機口,冷冷的看著慕落落,俊臉上看不出有任何的情緒,只有深邃如鷹隼一般的丹鳳眼裡滿是冷笑和譏諷。
失去周圍的支撐,慕落落有些迷茫和來自黑暗的恐懼,她重新拿起地上掉落的樹枝,有些無助的站在那裡。
失明,對於慕落落來說是如此的恐怖,她能看到的一切再也看不到了。
同時,她能依靠的人也不能再依靠了。
“慕落落,你不是要自己上來嗎?”歷承謙森冷的聲音磁性的響起。
歷承謙的聲音如同洪鐘一樣在慕落落耳旁響起,提醒著她此刻的情況和處境。
她貝齒輕咬櫻脣,然後挪動手裡的樹枝,一點一點向歷承謙聲音傳來的方向伸過去。
還好這個地方?jīng)]有什麼障礙物,慕落落成功的走到了飛機口的梯子前面。
雖然梯子是挨著地上的,樹枝可以碰到,可是卻格外的狹隘,而且中間還有很多的空洞,如同一個不小心,就會掉下去。
慕落落死死咬著自己的脣,倔強的一步一步的向上面慢慢走著,本就有很多傷痕的手現(xiàn)在被樹枝摩擦,血珠一點一點的溢出,白嫩的小手上面早已經(jīng)傷痕累累。
這一切落入歷承謙深邃的丹鳳眼裡,他瞳孔猛然一縮,脣角的弧度僵硬了片刻,心也沉了沉,然後憤怒涌上來。
她就是這麼不會愛惜自己的嗎?跟著江嘉御就變成這樣子了嗎。
一想到江嘉御,歷承謙準(zhǔn)備去拉慕落落的手頓時僵住,他不由得冷笑。
這一切都是慕落落自找的,她既然那麼喜歡去找江嘉御,那她就應(yīng)該爲(wèi)此付出代價。
而他,在這裡擔(dān)心她,她卻只會利用自己而已,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厭惡她,讓她爲(wèi)她的所作所爲(wèi)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
慕落落知道自己的手正在流血,可是她只能倔強的握住樹枝,因爲(wèi)她現(xiàn)在沒有止血的辦法,一切只能靠她自己。
空氣裡面滿是沉默,只有樹枝到處碰的聲音和試探的腳步聲。
慕落落的樹枝碰到一條桿的時候,突然腳一軟,手立刻下滑,手上的傷口被擦開,原本只是血珠的手現(xiàn)在血如泉涌,瞬間染紅了樹枝。
劇痛傳來,慕落落立刻拼命咬住自己的脣,不讓自己發(fā)出一點聲音,她整個人只能靠著這支樹枝支撐,纔不會直接摔下去。
慕落落單薄的身子不停的顫抖,像是來一陣風(fēng)就能把他吹下去一樣。
她的身子更是如紙一樣單薄得可怕。
“慕落落,怎麼,上不來了?”歷承謙露出格外冷酷無情的冷笑,如同一個冷笑的惡魔。
他用那種看犯人一樣的眼神看著慕落落,就算慕落落現(xiàn)在什麼都看不到,卻能清楚的感覺到那眼神裡面的厭惡與嫌棄。
“你不是說,你能自己來嗎?”歷承謙的聲音緩緩的從他的薄脣裡面溢出,帶著譏諷。
慕落落的身子一僵,然後,她努力讓自己忽視手上的痛感,顫抖的繼續(xù)抓住已經(jīng)被獻血染紅了的樹枝,繼續(xù)摸索。
因爲(wèi)手的劇痛,慕落落直接把樹枝插到了空隙裡面,她整個人也隨之栽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