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紹被這一個耳光打暈了,臉上浮現(xiàn)出一個清晰的手掌印,可見rose下手有多重。
等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rose已經(jīng)開門進去了,重重的開門聲音讓吳紹回過神來。
他抬手想要敲門,可是一想到rose現(xiàn)在正在氣頭上。他的出現(xiàn)只能讓她更生氣,吳紹摸了摸臉,rose不會這么無緣無故的發(fā)脾氣,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吳紹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就轉(zhuǎn)身離去了。他得想辦法弄弄清楚,rose怎么會這么生氣。
這段時間他一直糾纏著rose,能明顯的感覺到她的態(tài)度沒那么硬氣了。但是今天晚上突如其來的一個耳光,讓他很是無奈。
挨打事小,最重要的是,一巴掌把他這些日子豁出去的臉全都給扇回來了。
rose的看著自己的手,上面浮出了紅暈,強烈的震感還有余味。力道是相互的,吳紹有多疼,她的手也有多疼。
那一巴掌幾乎消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rose靠在門板上,身子慢慢滑落下來。抱著腿,將臉埋在膝蓋中。
那是一種孤獨的,防備的姿態(tài)。不想把自己的表情表露出來,只想掩藏住自己的狼狽。就算滿身是傷,也要藏起來舔傷口。
rose的身子輕輕的顫抖著,沒有人知道,她曾經(jīng)愛過吳紹。曾經(jīng)那樣卑微的,愛過吳紹……
跟吳紹的開始就是那場替班,rose無數(shù)次會想過她會不會后悔。但是連自己都沒有結(jié)果,已經(jīng)發(fā)生過的事情,連是不是后悔她都不知道。
很多人都覺得女孩兒被一個男人強迫是可以避免的,諸如你可以潔身自好,又或者以死相逼之類的破理由。
當被生活逼迫到盡頭的時候,出賣肉體能換來更好地生活,很多人都會那么選。
rose是個聰明人,她權(quán)衡過這種投資,發(fā)現(xiàn)是賠本的買賣。因為想要做人上人,你沒有一個清白的背景是不可能的。
人上的人,就算他肚子里裝著的是污水,胸前戴著的牌子都能是慈善家。
她想要做人上人,就要全副武裝自己,確保無懈可擊。所以rose會為了置辦一身行頭去皇朝打工,那對于她來說,是成功的第一步。
rose永遠忘不了那一天,從她遇見吳紹的那一天……
“清清,拜托你先幫我送一下酒。”vvip包廂的一個朋友急急忙忙的把酒交給她,自己就往廁所跑。
rose當時沒想那么多,覺得就是幫忙送一趟就,前后都超不過五分鐘的事兒。
包廂里煙霧繚繞的,rose推開門進去,將酒放在了柜子的冰桶里。她悄無聲息的來,也打算就這么悄悄地走了。
“腿挺不錯的。”rose轉(zhuǎn)身的時候,看到吳紹吐著煙圈,襯衫半開著,靠在墻邊。
白色的襯衫上還印著幾個口紅印子,顏色深淺不一。rose不動聲色的收回了目光,皇朝的常客,吳少的名字她略有耳聞。見了面繞道走就行,這人是姑娘們黑名單上的人,據(jù)說是個玩兒起來沒有底線的人。
在這種場所工作,被調(diào)戲一兩句很正常,又不會死人。而且rose懂得掩藏自己的容貌,看起來也就是一個平淡無奇的路人甲。
她心里很鎮(zhèn)定,也深諳對付這種人辦法。rose露出一個謙卑的笑容,然后準備出去了。
吳紹對rose的第一感覺就很奇怪,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他把煙頭捻滅了,在rose經(jīng)過他的身邊時拉住她的胳膊。
說實話,吳紹對rose當時的那張臉沒什么欲望,剪著一齊劉海,當時煙霧繞繞的他連rose長什么樣子都沒看清。
就是靠在墻邊抽煙的時候,隱隱約約的看見rose包裹在套裙里面的腿很漂亮。男人對于女人有一種奇怪的敏銳度,當然也可能跟吳紹閱女無數(shù)有關(guān)系。
吳紹拉住rose的時候,純粹是閑的無聊想找個樂子。
“裙子脫了,給我看看你的腿。”吳紹語氣松散,沒去看rose的臉,低頭盯著她的腿看。
rose僵硬了那么一秒中,站著沒動。她到底是個連戀愛都沒談過的姑娘,就算聰明冷靜,遇上這種近乎變態(tài)的無理要求,一時間還是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的。
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吳紹已經(jīng)等得不耐煩了,要親自動手了。
“能換個地方嗎。”rose躲過吳紹的手,低著頭說道,聲音都壓得很低。67.356
吳紹嗤笑一聲,“走吧,爺就將就一次。我還沒看走過眼,到了有光亮的地方看的會更清楚。”
rose被吳紹拖拽著去了隔壁的小包間,吳紹啪啪的打開燈,往墻壁一靠還是沒去看rose的臉,直直的盯著她的腿,催促道:“快脫。”
rose心里已經(jīng)在顫抖了,可是她表現(xiàn)的很鎮(zhèn)定,鎮(zhèn)定到讓人以為從善如流的地步。她的手放在拉鏈上,卻遲遲動不了。
她的理智在告訴自己,就一下,沒事兒的。很快你就能拿夠錢,踏出第一步了。但是她的思維已經(jīng)控制不足自己的行為了,手僵硬的動不了。
吳紹見她這個樣子,才抬頭睜眼看著rose。盯著她看了幾秒鐘,忽然湊近了問了問,一笑,“有意思。”
連個男人都沒沾過的女孩兒,面對他還能表現(xiàn)的這么平靜。這一身的味道,干凈的跟晨露似的。
吳紹來了點興趣,饒有興致的說道:“我這可不是在邀請你喝茶,來,表現(xiàn)出一點抵抗的神色,就放過你。”
rose能清晰的判斷出這個男人語氣中的戲謔,不用說反抗,就是她以死相逼恐怕也沒什么用處。
她這樣的人,在這種人眼里,跟路邊的草沒什么差別。也不對,路邊的草坪還會豎著一塊請勿踐踏的牌子。更多精彩小說閱讀請到書*叢*網(wǎng):www.shucong.com
“不說話啊,不說話也成。”吳紹捏住rose的下巴,扒拉起了她的頭發(fā),看到了她整個的一張臉。仔細看了半分鐘之后,慢慢的挑了挑眉說道:“真是在雞窩里發(fā)現(xiàn)一只野鳳凰了。”
吳紹的一語雙關(guān),粗鄙卻直白。rose輕輕的捏著拳頭,垂下了眼簾任由著吳紹打量。既不顯得惶恐,也不顯露出別的神色,仿佛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
就在那一晚rose被吳紹帶回了他的公寓,一住就是好久。而那一晚過后rose就能拿到自己的工資,打算辭職了。
但是她被吳紹帶走了,開始了一段她想起來就覺得痛苦的日子。
rose現(xiàn)在回憶起那一晚,都覺得像是做了一場荒誕的夢。
她身體顫抖的幅度越來越大,過了好久好久才漸漸平靜下來。
rose抬起頭來,臉上掛滿了淚水,像是經(jīng)歷了一場洗禮。她扶著門慢慢站起來,站了一會兒往房間里面走。
她走到衛(wèi)生間去,放了一個浴缸的水,脫光了一副一頭扎下去。
rose沉在水底,知道憋不住氣了才猛地坐起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就像是劫后余生,她的頭上臉上都滴著水,完全看不出來流過淚的痕跡。
從水里出來,那個鋼筋水泥鑄就的rose,似乎重新復活了過來。
她裹上浴袍,扯了一條干毛巾慢慢的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fā)。光著腳走出去,經(jīng)過的地方留下一個個帶著水跡的腳印。
那一條彎曲的水路,就像是rose那幾年的人生,曲折到了極點。
水跡很快就變淡了,消失了,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一樣。
rose在酒柜里挑了兩只酒,坐在窗邊,倒了一杯靠在落地窗前慢慢的搖晃著紅酒杯。
她所有關(guān)于紅酒的記憶都來自于吳紹,吳紹愛好紅酒,但是從不珍惜。她那個時候?qū)τ谶@種奢侈的東西一概不知,私下里惡補了許多,現(xiàn)在甚至有名的紅酒都能略懂一二。
“酒,呵——”rose沒有慢慢品味,一飲而盡,完全是豪飲。更多精彩小說閱讀請到書^叢^網(wǎng):www.shucong.com
一個四川的姑娘,這才是喝酒應(yīng)該的方式。rose一杯有一杯的,爽快的喝著,很快的就見底了。
她的臉上浮現(xiàn)了紅暈,當?shù)诙烤鸵姷椎臅r候,rose捏著酒杯仰躺在地板上。看著頭上的燈,開始流淚。
她眼前的光開始模糊,她的視線開始游移不定,她的記憶力全都是吳紹,吳紹……
rose摸過電話,閉著眼睛撥出去一個電話號碼,聲音嘶啞的說道:“吳紹,我愛過你,我用心愛過你,你知道嗎?”
這一場痛徹心扉的暗戀,在時光荏苒之后成為了明戀。
“清清,你等著我,好好地等著我。”吳紹心里的震動前所未有,他大喊一聲不敢掛斷電話就往外沖。
rose透過手中的紅酒杯看著光,輕笑著,“吳紹,多么不可思議啊,我竟然愛過你。我竟然為你死過三次,你說我膽子怎么就那么大呢?”
吳紹的車子飛奔在路上,他聽出了rose的醉意,愛過,清清她說的是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