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婷婷咯咯笑著，轉身又去搓雪球。
“楚婷婷我可不是徐世遠。”章偉航說罷，一個雪球朝楚婷婷飛過去，正巧砸中她的后背。
“好啊，章偉航誰怕誰啊？”楚婷婷又朝章偉航仍了一個，被他輕巧地躲過去了。
章偉航也不示弱，又往楚婷婷的方向砸了一個。楚婷婷往下一蹲，雪球正巧砸中她身后的那棵樹。樹輕輕顫了一下，掉下幾片雪花，落在楚婷婷的身上。
兩個人就這樣你來我往地砸了一路躲了一路，瘋子一般地傻笑著。
直到快到鬧市區(qū)，雪越來越少，楚婷婷也鬧不動了，雖然手指凍得通紅，卻一點兒也不冷。
章偉航握住她的手，捂熱以后又給她套上手套，自己的手也凍得紅紅的，卻沒有出聲。
雖然下過雪，鬧市區(qū)里人卻不少，街道兩旁的商鋪也都是滿滿的。
“we wish you a merry christmas;we wish you a merry christmas;we wish you a merry christmas and a happy new year……”圣誕節(jié)的音樂在街道上回響，各種圣誕節(jié)的裝飾讓這個城市有種很濃的節(jié)日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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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偉航，圣誕節(jié)快到了，我想給琴室的學生們每個人買一件禮物，你說孩子們會喜歡什么？”楚婷婷拉著章偉航走進一間店鋪，章偉航極不情愿地跟著。他向來對買禮物這件事情比較頭痛，因此，凡是涉及到禮物的情況，他總是交給秘書室來處理。
況且，這個女人扯著他來買禮物，竟然都不要買給他，想著想著章偉航已經(jīng)醋意大發(fā)了。
見章偉航?jīng)]有回答，她又問道：“你說這個好不好？”章偉航斜著眼睛看了一眼，是一頂圣誕帽，他沒好氣地道：“一般。”
“那這個呢？”楚婷婷又拿起一個精致的馴鹿車模型，問道。章偉航搖了搖頭道：“一般。”
楚婷婷只好又放下，又看到前面有一棵很大的圣誕樹，上面掛滿了各種糖果。她拿起一支特大號的波板糖，興奮地說：“小孩子應該都刺激喜歡吃糖吧，你看這個好不好？”章偉航接過她手中的糖，
看了看，道：“一般。”然后又把糖掛回了圣誕樹，泰然自若地四處閑逛。
楚婷婷氣得跳腳：“章偉航，你除了一般就不會說別的了嗎？”章偉航轉頭，“哦”了一聲，又繼續(xù)閑逛。
楚婷婷干脆不再問他意見了，逛了一圈，買了好多禮物。她想干脆讓大家聚在一起玩游戲好了，每人除了有一件禮物，還能獲得若干獎品，大家一定會很開心。
很快，結賬的時候，忽然遇到尷尬。
楚婷婷看著滿滿一購物車的東西有些不好意思地朝章偉航身邊湊了湊。章偉航黑了一張臉道：“干嘛？沒帶錢啊？”楚婷婷白了他一眼，這家伙就不會紳士一點嗎？
“不是，就是這么多東西，你看要怎么回去呢？”楚婷婷撒嬌一般地扯了扯章偉航的衣袖，討好的笑著。
“自己想辦法。”章偉航甩了甩衣袖，大步朝店外走去。
于是，接下來的畫面顯得特別違和，章偉航雙手插在褲子口袋里在大街上旁若無人的散步，而楚婷婷卻拎著大包小包在后面氣喘吁吁地拼命追趕。
“章偉航，你等等啊！你就不能拿出一點紳士風度出來幫幫我嗎？我是個孕婦！”楚婷婷這么說出來的時候，明顯看到旁邊人奇異的目光。
“孕婦應該適當運動的。”章偉航依舊悠載悠載像在花園散步一般。
街道上幾乎沒有車輛經(jīng)過，楚婷婷想打個車也打不到，只能干瞪著章偉航。
又過了一會兒，章偉航?jīng)]有聽到楚婷婷的聲音了，回頭一看，她正蹲在路邊發(fā)愁，禮品散落了一地，看來圣誕節(jié)來了，店里的工作人員手忙腳亂的，連包裝都沒有弄得好。
章偉航走了過來，一邊撿起地上的東西，一邊酸不溜嘰地道：“讓你買這么多東西，盡買給別人。”后面半句聲音很輕，卻被楚婷婷聽得非常清楚。
她“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卻沒有告訴章偉航，這里面有一個禮物是屬于他的。
天空又卷來一襲烏云，看來雨雪還將持續(xù)。街上的行人也不禁加快了腳步，章偉航終于把禮物重新打包好：“笑什么笑啊？不快點回去，等會兒下大雪了。”
于是，章偉航終于發(fā)揮他那僅有的一點紳士風度幫楚婷婷
拎著大包小包，而楚婷婷也泰然自若地跟在他身后，這樣的畫面果真是和諧多了，楚婷婷這樣想著，眼底藏不住的幸福笑意。
這一路似乎特別長，長得好像一生。楚婷婷忽然覺得，如果能這樣一路走下去，或許也不錯，只要遠遠地看著章偉航的背影，她就不害怕死亡。
圣誕節(jié)很快來臨，孩子們聽到有圣誕禮物，都興奮不已。
孫露一早在琴室布置好圣誕樹和彩燈，又準備好餐桌和各種食品。楚婷婷對這一切都非常滿意，可惜的是徐世遠的電話始終打不通，到是章偉航這個不太喜歡小朋友的家伙一定要來參加。
楚婷婷拿他沒辦法，本來還想在家里給他制造一個圣誕節(jié)驚喜，看來這驚喜注定不能只屬于他們倆了。
琴室學琴的孩子一個也沒有少，連課比較少的Harry也準時趕了過來。
楚婷婷首先給每個小朋友發(fā)了一個大蘋果，然后讓他們分成小組，以比賽的形式獲得獎品，可是，Harry似乎不太合群，其他的小朋友都紛紛組好了同伴，唯獨他是一個人。
楚婷婷一想也難怪，他畢竟是在日本長大的外國小孩兒，而且中文也不好，和其他同學有些疏遠也是正常的。
這個時候，楚婷婷倒是覺得有一個人特別合適跟他分在一組，她朝章偉航走了過去。
“你上次不是和Harry很聊得來嗎？那你可不可以跟他一組游戲啊？”楚婷婷直接開門見山地問章偉航，可章偉航一點反應也沒有，假裝不理不睬地整理東西。
“章偉航，算我求你好了，你就看在Harry他一個人很可憐的份上吧。”楚婷婷做可憐狀，章偉航終于轉過臉來。
“行，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章偉航一臉壞笑，似乎在謀劃什么。
“章偉航，你能不能不要動不動就跟人談條件啊。”楚婷婷看他那一臉不懷好意的笑，有些害怕。
“對不起，我習慣了。”章偉航拉著楚婷婷往人群中走去，此刻，琴室的燈已經(jīng)熄滅，只有圣誕樹上的彩燈混合著琴室周圍擺成一圈的燭光，章偉航朝Harry眨了眨眼睛，兩個人似乎達成了某種默契。
只是，某個人還被蒙在鼓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