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少,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求求你……”秦巧玲大聲哭起來,大聲喊起來。
但是她面前的,根本就不是楚皓軒,而是楚皓哲!
自從言傾若跟辰千墨回來B市後,楚皓哲就知道,自己跟言傾若之間,已經沒有任何可能了。
但是即便沒有任何可能,即便也從未再去找過言傾若,甚至沒有聯(lián)繫過她,他也沒有放得下言傾若。
這次知道言傾若是自己的堂妹,而秦巧玲竟然懷了辰千墨的孩子,楚皓哲表面上不動聲色,實際上已經開始在尋找秦巧玲了!
他知道,言傾若基於對秦巧玲的姐妹之情,也許無法從良心上下狠心對秦巧玲如何。
辰千墨兩邊的長輩,爲了孩子也一定會誓死保護秦巧玲的。
辰千墨未必能夠對自己的長輩動手做什麼,甚至辰千墨的刑警身份,也可能會讓他在處理秦巧玲的事情上,束手束腳。
而楚皓哲纔不會受這些的限制!
他也根本不在乎這些!
他不僅要對秦巧玲動手!
甚至要下重手!
秦巧玲還在哭著:“軒少,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可以拿掉孩子,但是你不要殺我!”
楚皓哲的槍,在秦巧玲的身上移動著,秦巧玲全身都冰涼,雨點也有些冰冷。
但是卻都比不過這槍的冰冷程度。
楚皓哲淡淡開口說道:“我不是楚皓軒,是楚皓哲!”
說完,他反轉槍托,重重地砸在秦巧玲的肚子上!
秦巧玲吃痛,“啊”地大喊一聲,尖叫起來。
楚皓哲繼續(xù)重重地砸在她的肚子裡上。
如果秦巧玲早沒有懷著要靠孩子上位的心思,或者早就聽從辰千墨的安排,拿掉孩子,根本不會經受現(xiàn)在的折磨和痛苦。
現(xiàn)在楚皓哲就是幫她拿掉孩子,用楚皓哲自己的方式!
秦巧玲殺豬般的喊叫聲震驚著辰老爺子的耳膜,在雨夜裡傳出很遠。
辰老爺子剛纔確實被震懾住了,直到秦巧玲被拉走,都沒有再做任何反應。
可是此刻聽到她淒厲的尖叫聲,辰老爺子猛然一個激靈,想到秦巧玲肚子裡的的孩子,終究還是不忍,也不捨得。
他黑沉著臉,對著下屬說道:“馬上去救秦巧玲,快,快!”
下屬也不敢怠慢,馬上拿著槍朝著秦巧玲哭喊的地方衝過去。
秦巧玲還在不停地哭喊著,哭喊著,在這雨聲裡,尤爲的恐怖和滲人!
辰老爺子的下屬朝著楚皓哲的地方走過去,已經看到秦巧玲的身下,有很多的血跡。
血跡混入雨水裡,發(fā)出了難聞的血腥味,但是又很快地大風颳走。
辰老爺子的下屬知道辰家很看重秦巧玲肚子裡的孩子,忙喝道:“住手!”
下屬拿著槍,朝著楚皓哲圍攏逼近。
楚皓哲站起身來,淡淡地站在雨簾裡,和辰老爺子的下屬對峙著。
本來楚皓哲,是想直接將秦巧玲打死的。
不過垂眸看到她這個樣子,孩子也差不多保不住了,楚皓哲脣角噙起了一抹冷笑,便不再多管秦巧玲。
那樣的女人,會髒了自己的手!
秦巧玲肚子裡傳來一陣陣的劇痛,但是此刻,看到楚皓哲已經站起身來,她想要保住自己的命,忙朝一邊手腳並用地爬去。
是的,現(xiàn)在有沒有孩子,孩子能不能保得住,秦巧玲都已經不在乎了,因爲她也在乎不到那裡去了!
她從未想過,這個孩子還爲給她帶來多少富貴繁華,就已經將她陷入了萬劫不復的境地。
她不能再做什麼了,也不可能再去保護孩子了。
她此刻唯一能夠做的,是保住自己的命!
她慌張又狼狽地朝前爬去,血水被雨水衝得開始稀釋,漸漸地進入下水道,竟然連血腥味和痕跡,都被大雨所掩蓋。
楚皓哲看著秦巧玲往外跑去,辰老爺子的人,想上前去保護秦巧玲。
楚皓哲的槍卻馬上對準了辰老爺子的下屬,他手法乾淨利落,一看他用槍的樣子,就不是生手。
辰老爺子的下屬,心頭有些慌,不敢跟楚皓哲正面爲敵。
所以眼睜睜地,看著秦巧玲爬了出去,漸漸地消失在了雨簾裡。
楚皓哲的目的本來也達到了,所以也沒有再多管,只是拿槍對著辰老爺子的人,讓他們沒有機會去保護秦巧玲而已。
秦巧玲不知道爬了多久,終於爬到了一個路口,此刻的街道上,已經沒有車,也沒有什麼行人了。
她看到前面來了一輛車,忙站起身招手,是的,她想要保命,想要救自己。
可是她既沒有手機,也沒有任何東西,只能將希望寄託在來往的車輛上。
眼前出現(xiàn)的車輛,無異於救人稻草一樣,秦巧玲拼死也要抓住。
她忍住強烈的疼痛站起來,那輛車終於在靠近她身旁的時候,停了下來。
開車的人是楚安靜,她本來不想停留的,而是想直接去找秦巧玲。
但是鬼使神差的,在看到這個人影的時候,她還是停了下來,心頭感覺,也許這個人就是秦巧玲也說不定。
楚安靜的車一停,秦巧玲便用嘶啞的聲音喊道:“救救我!”
楚安靜搖下車窗,一驚,聽出了秦巧玲的聲音,原來自己的預感真的成真了,在這裡遇到了秦巧玲。
不是她對秦巧玲有多麼熟悉,所以第一時間就能聽出秦巧玲的聲音。
而是因爲秦巧玲和秦麗母女的出現(xiàn),徹底地改變了她的命運,讓她的家庭全部發(fā)生了變化!
也讓她的未來要發(fā)生變化。
她現(xiàn)在拼命地就是想要保住,自己已有的生活,不想自己的生活被她們給打破,不想到再也當不成千金大小姐的那種地步。
如果有可能,楚安靜真的希望上天趕快收走這兩個人,讓她們從來都不要出現(xiàn)在自己的生活裡。
所以對於秦巧玲的聲音,楚安靜就算是她化成灰,也能夠聽得出來!
秦巧玲擦了一把臉上的雨水,一時有些驚呆地看著開車的人,因爲開車的人,竟然是言傾若!
長直的黑髮,以及白色的襯衣,溫婉而淡雅,完全就是言傾若平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