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城冷笑了一笑,言傾若這奇特的體質,鳳初想要,他也自然是想要的。
不過他要來,可為的不是什么蘇家的利益,而是因為他,也在秘密地研究自己的東西!
只要得到言傾若,他以后勢必會讓自己的能力和權勢,凌駕于鳳家之上,甚至是凌駕于蘇家之上。
他要當掌控者,不會聽從于任何人的命令!
見蘇千葉和人纏斗在一起,言傾若在鳳初的下屬的護衛之下,馬上下樓,到了后門。
言傾若知道,蘇千葉真的是一個十分危險的女人,她剛才在蘇千葉的眼睛里,已經看到了濃濃的恨意。
她知道,蘇千葉對她,已經動了殺機。
所以言傾若知道自己必須得離開,就算是跟鳳初的下屬離開,也至少比跟蘇千葉呆在一起好。
至少鳳初為了研究自己的血液,還愿意保證自己的生命安全,而那個蘇千葉,則完全就是一個殺人機器,自己要是留下來,也只會幫她祭祀她的匕首,用血的代價。
言傾若被下屬帶著,闖過后門,被下屬匆匆地推進了一輛車里。
車子朝著郊區的試驗室,疾駛而去。
直到車子駛離鳳家,言傾若驚懼的心情,才慢慢地平復下來。
言傾若看著車窗外不斷倒退的景物,開口問道:“蘇家的人為什么要來搶我?”
鳳初的下屬一愣:“你怎么知道是搶你?”
下屬見言傾若之前什么都不知道,完全懵懂,現在忽然一下子就問出了問題的關鍵所在,不由有些奇怪。
不然他是不會應答言傾若的話的。
其實言傾若也是亂蒙的。
她見蘇家的人來了之后,鳳初就讓人將自己往外轉移,很明顯鳳初是忌憚那個蘇家的人,對自己做什么。
雖然蘇千葉來殺自己,可是樓下那個什么蘇家的少爺,明顯不是,蘇千葉要殺自己大約是因為跟自己是情敵,而蘇家的人,似乎是要得到自己。
所以她蒙了一下,結果就蒙對了。
言傾若也不跟下屬點破自己是蒙的,繼續問道:“蘇家為什么搶我?”
下屬見她已經知道,不由說道:“你難道不知道蘇家也是做藥品生意的嗎?他們不想鳳家獨吞了你,當然要你了。”
“原來如此,所以都想要我,去做他們的實驗研究……可是為什么說我是蘇家的人?”其實最開始的時候,言傾若刻意關注了樓下的情形,隱隱約約地聽到一些情況,對于說她是蘇家的人,覺得十分奇怪,但是又沒有聽到更多的情況。
下屬被問煩了,低吼道:“這些都跟你無關,你好好的當研究對象吧!”
“你也知道我是很重要的研究對象嗎?”言傾若眼眸中閃過一絲狡黠,“要是我一會兒告訴鳳醫生,你要對我圖謀不軌,還要取走我的血,打算獻給蘇家,你猜鳳醫生會怎么對你?”
“你這個賤女人!”下屬見言傾若竟然敢威脅自己,不由登時怒了,舉起巴掌來,準備給言傾若一巴掌。
言傾若挺了挺胸膛,臉上帶著無所畏懼的表情,和下屬對上。
下屬氣勢一下子就弱了,知道自己要是打了言傾若,就真的沒有辦法脫手了,到時候會被鳳初打罵得很慘,最終還是放下了手,不敢真的打言傾若。
“你告訴我,又不會怎么樣。不告訴我,反倒會被我威脅,所以你不如還是告訴我的好……”言傾若循循善誘地說道。
因為對于這個什么H市的局勢一點都不知道,言傾若想越了解多一點情況,自保的機會也就越多,也就越能夠想出辦法來自救。
下屬的氣勢一再地弱了,言傾若又繼續說道:“我也不會那么傻,將知道的信息告訴鳳醫生,鳳醫生又怎么會知道,你告訴了我什么呢?”
“也沒有什么好瞞你的……”下屬被言傾若說動了,說道,“辰千墨小的時候,被蘇家收養過,蘇家老爺子一直將他當做自己人看待,不過你別想得太好,以為蘇家的人也將你當自己人看待。蘇家的人都是狐貍一般的狡猾,他們名義上說你是蘇家的人,他們要幫辰千墨帶走你,只不過是打著這樣的旗號,好上鳳家來要人罷了。要回去,誰知會對你怎么樣?”
言傾若聽到下屬的話,終于明白過來一點了。
想起來辰千墨當初跟著陸婉容出海,確實曾經在別的家庭呆過兩年,據說當初是別的家庭救了辰千墨。
辰千墨反感辰家,所以便在那個家庭呆了兩年。
后來辰老爺子查到線索,才強行將辰千墨帶回。
這件事情言傾若也沒有聽辰千墨細說過,原本以為這個家庭是什么一般家庭,現在看起來,這個家庭一點都不一般。
至少能夠出蘇千葉這樣的人,就已經可見端倪了。
就在言傾若正在想著這件事情的時候,前方忽然來了一輛車,直直地停在了言傾若的車前。
下屬忙一腳踩下了油門,一個急剎將車停住。
下屬們都十分警惕地摸出了槍,正要打開車門,就見前面那輛車里下來了一個女孩子,那個女孩子身材嬌小,十分嬌俏,朝著言傾若的車跑過來。
下屬們明顯松了一口氣,打開車門:“大小姐!”
言傾若一怔,這個鳳家大小姐便開口說話了:“我哥讓我來接言傾若,你們將她給我吧。”
“可是大小姐,這言傾若是很重要的人,蘇家的人也在追她,將她交給你,不僅無法保證她的安全,就連你的安全也要受到危害。”下屬忙拒絕道,“何況,鳳醫生也沒有這樣的安排。”
“我哥有沒有安排我,還需要你們多嘴?”鳳家大小姐似乎很不開心,說道,“你們滾下去,讓言傾若上我的車。”
下屬們面面相覷,既不敢答應,可也不敢得罪這個大小姐。
鳳家大小姐氣了,吼道:“我的話你們竟然也敢不聽了?”
這些下屬顯然平時還是很怕這個大小姐的,聽到她如此說,再次對視了一眼之后,只好將言傾若推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