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
言菲接過包袱,狐疑的看了眼楚墨。說他笨,他卻這么貼心的把衣服鞋子都偷了回來。
回到洞里,言菲打開包袱,里面是一件白色斗篷,嫩綠色的衣服和褥褲,褥衣,甚至,還有一件嫩綠色的肚兜。這讓言菲的臉瞬間就紅到了耳根。這家伙,也太哪什么了吧,他怎么知道她喜歡嫩綠色呢?
“這是在馬員外家偷的?”別是人家穿過的吧?她裴言菲才不會穿二手的衣服呢。
楚墨搖搖頭,輕聲道,“繡坊的新衣服!”
“繡坊的?”言菲有些驚訝,他認得繡坊二字么?
“我找了好久好久!”楚墨又道。
言菲頓時了然,她有些感動?!澳愠鋈ィ覔Q衣服!”
楚墨臉色一紅,連忙轉身離去,靠在了洞口,一動不動。
言菲看著這到處都是布條的衣服,翻來覆去不知道怎么穿。臉左邊右邊都分不清。弄了半天,她又灰溜溜的穿上了自己的衣服。沮喪的蜷坐在火堆旁,拿著這奇怪的衣服研究。
半晌,楚墨見洞內沒有動靜,他想回頭又不敢回頭。
“菲菲,菲菲……”
“呆呆,你進來吧,這衣服我不會穿!”言菲提著衣服道,她數清楚了這衣服上的布條,卻不知道要怎么打結。
楚墨走進來,看得言菲這模樣忍不住失笑,他指了指自己的衣服,從里到外演示了一邊,又跑了出去。
言菲訕訕的換好了衣服,尷尬得不得了,這臉可丟大了,她一向自詡才高八斗的。
……
第二日,榮都城
剛一進城,言菲就感覺到自己背后總有一雙眼睛盯著,待她回頭,卻總什么都沒發現。一旁的楚墨看著街道兩邊的風景目不轉睛。
今天,是郡守張豹的獨子張虎迎娶馬員外家千金馬淑云的日子。聽聞這馬員外世代地主,家境豐厚。是榮都城的
首富。而他的寶貝女兒,則是榮都城有名的美女。
與張豹聯姻,馬員外自有他的一番心思。這張豹在京都有人,勢力龐大。馬員外的兒子又經常惹是生非,所以為了找一個巨大的保護傘,馬員外把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兒許配給了張豹的公子張虎。這張虎雖其貌不揚,胸無點墨,但因為爹爹張豹的緣故,他在榮都城也是赫赫有名,很多人都畏懼他。
能娶到馬淑云,張虎自然非常自豪。所以一大早,他便領著迎親的隊伍浩浩蕩蕩的前往馬員外家迎親。雖才短短幾百米的距離。但張豹為了彰顯張家對馬家的厚愛,這迎親的隊伍啊,禮品什么的,延長到了城門口。也就是楚墨看得目不轉睛的地方。
看得著大大小小的箱子,言菲眼睛已經開始冒綠光了,這么長的迎親隊伍,這么多的箱子。她是打劫呢還是打劫呢?所謂人窮志短,她現在可是身無分文啊!而且這么遠的隊伍,即便是被發現了,逃命也來得及吧?
就在言菲糾結著要不要劫富濟貧的時刻,忽聽人群一陣躁動,大伙都驚恐的看著天空,不斷的吼叫。
言菲抬起頭,卻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街道左邊的房梁又飛到右邊的房梁,那個瀟灑,那個帥,那個……讓人憤怒!
“呆呆,你看,又是這家伙!”言菲怒氣沖沖的指著以弧線在空中跳躍的男人,換了套衣服,他比起在樹林中看到的更帥氣。更加的風流倜儻。
楚墨看著天空眉頭緊皺,他沒有任何動作。這讓言菲有些不解。
“呆呆,你伸手那么好,去把這人抓了吧?說不定他等會又要害人了!”
楚墨搖搖頭,拉著言菲要出城門。言菲一把掙脫了楚墨的手掌。
“你怎么了?你不記得那個可憐的小女孩了?她腦漿迸裂,血流滿面的樣子,你不記得了嗎?”言菲義憤填膺的道,女孩給她的印象太深刻了,她對那采花賊恨之入骨。
楚墨動了動
嘴唇,忐忑不安的看著言菲,“菲菲,對不起,他手中有煉妖壺,我打不過!”
“……”言菲驚愕,煉妖壺,這不是上古十大神器中的一件嗎?聽聞此神器能造就萬物,亦能毀滅萬物。
“那,他……他是誰?。俊?
言菲有些結巴的道,她忽然想起在林間時的事情。萬一那家伙當時拿出煉妖壺,她不就玩完了嗎?想到此處,言菲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雖然她有金剛不壞之身,但這可是煉妖壺。神人都沒法抵擋的神器。
楚墨搖搖頭,似疑惑,似茫然。
抬頭在看那妖人,卻忽然不見了蹤影。集市上看到過此景的人群卻沸騰了。
“這采花賊又出現了,不知道哪家的女孩子又要被殘害了!”人群中傳來一聲惋惜。
“唉,郡守的公子大婚,妖人出現,怕是不吉利啊不吉利!”
“這妖人只害童女,馬員外的千金今年十八,應該不會有危險吧!”
“難說,難說??!”
這些百姓的對話讓言菲心中甚為不解,難不成這家伙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來橫行一次?以至于這些百姓都認得了?那郡守也不管管?既然如此,自己何不來當一個替天行道的衛道士呢?說不定這郡守見她抓到了人神共憤的采花賊,會賞一大筆銀子也不一定。想到此處,言菲一把拉起楚墨,朝著郡守府而去,打算毛遂自薦,去為民除害。
郡守府外熱鬧非凡,一條紅色地毯從郡守府一直鋪到了馬員外家。紅毯兩邊,是嚴陣以待的侍衛,五步一哨,個個神色嚴肅,異常謹慎。想來他們也怕那采花的妖人。
張虎騎著高頭大馬已經迎接到了馬家千金馬淑云,正領著迎親隊伍回郡守府。這郡守府大紅燈籠高高掛,府邸前前后后里里外外都貼滿了大紅喜字。熱鬧極了。
言菲和楚墨混跡在人群中,想著先溜進去蹭一頓飯,再跟郡守提及抓采花賊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