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以晴在迷迷糊糊當中,忽然聽到冷擎遠的聲音,沈以晴忽然從夢境之中醒了過來,這陌生的醫(yī)院,讓沈以晴倍感壓抑。
“老婆,你是不是在做噩夢。”冷擎遠一把抱起了沈以晴,將這個渾身顫抖的女人,抱在了懷中。
這熟悉的溫度,這熟悉的氣息,沈以晴這時候才發(fā)覺,現(xiàn)在纔是現(xiàn)實。冷擎遠的環(huán)抱纔是真真實的現(xiàn)實。
“老婆,你醒一醒。你不要在這樣睡下去了。”冷擎遠擔心的說著。
而沈以晴的眼神迷離,看著冷擎遠,慢慢的恢復了意識,“老公.....我夢到了小小晴,可是我,我怎麼也,我怎麼也不能把她帶回到自己的身邊.....”沈以晴說完,嚴重的淚水奪眶而出,這樣的傷心,不僅是沈以晴,冷擎遠的心也爲之顫抖了一下。
冷擎遠就這樣緊緊的抱著沈以晴一直到了天明,冷擎遠也一直在鼓勵著沈以晴,“老公,你的心我知道,我一定會振作,振作....”
現(xiàn)在距離小小晴失蹤,已經(jīng)有二十天的時間,沒有任何任聯(lián)繫過冷擎遠和沈以晴,這個孩子就像人間蒸發(fā)一樣,讓冷擎遠和沈以晴已經(jīng)是焦急難耐,警方也是發(fā)動了不少精力,在國內(nèi)的大力的尋找蛛絲馬跡,但是一切都是徒勞,沒有一絲的信息。
倒是冷擎遠和霖名爵之間的談話,倒是更有建設性的意義,“冷擎遠,你這幾天一直在照顧小晴,你也是當放鬆放鬆自己,不要把自己崩的太緊了。小晴有巧蕊陪著說說話,你就放心吧。”
冷擎遠只是抽著悶煙,一句話也沒有多說,倒是霖名爵一直是沉不住氣,跟冷擎遠說了很多,關(guān)於工作,關(guān)於生活,但是霖名爵卻絕口不提小小晴的這件事情,因爲霖名爵知道,冷擎遠現(xiàn)在需要一點點的放鬆和喘息的機會,即使是在堅強的人,也受不住這樣的壓力。
而顏巧蕊和沈以晴也在病房裡,閒聊著,沈以晴雖然巧蕊,但是她見到了顏巧蕊還算是有些欣慰,“小晴,我來就想和你說說話,我沒有打擾到你把。”
“巧蕊姐,你說的什麼話,你來我很高興。”沈以晴輕聲說道,語氣之中,還是暴露自己身體很虛弱。“巧蕊姐,你還有三個月就要生了吧,這段時間,你一定要好好休息。”
“小晴,我這次來,就想跟你好好取取經(jīng),我這是初孕,很多東西我都不懂,我想來問問你,畢竟你可是最好的老師。”顏巧蕊故意岔開話題,說一起題外話,分散沈以晴的注意。
但是沒想到顏巧蕊這樣便弄巧成拙,沈以晴說:“我當年懷小小晴的時候。”沈以晴說道小小晴,還是會哽咽一下。
顏巧蕊則是立刻改口道:“小晴,我....我可以問營養(yǎng)師的,你不要說了,我怕你傷心。”
沈以晴只是默默的壓了搖頭,對著顏巧蕊說道:“巧蕊姐,無論小小晴的事情,多我有多麼大的打擊,我都會慢慢接受的
,我和冷擎遠說好了,我們不會放棄。”
“小晴.....”顏巧蕊滿滿的憐惜,“小晴,我們也會做你們堅強的後盾,小小晴被人綁架的這件事情,多少是和我一些關(guān)係的,所以小晴,我也有著義不容辭的責任。”
“巧蕊姐,我跟你說了很多次,這件事情其實是個必然事件,你不準在自責。”
顏巧蕊則解釋道:“這不是自責,小晴。這也是我的責任,小小晴可是我孩子的親姐姐,我怎麼能讓她在壞人手中呢,”
沈以晴淡淡一笑,心中的陰霾也在漸漸地散去,因爲沈以晴知道,自己的悲傷一定要化作成力量,才能救出自己的女兒。
而霖名爵此時在和冷擎遠,出現(xiàn)在酒吧裡,酒精不是個好東西,但是對於冷擎遠現(xiàn)在緊張的情緒,也許是個好事情,“冷擎遠,我請客,你隨便喝。”
“霖名爵,你確定你請客?”冷擎遠拿起了一杯香檳,就一飲而盡。酒精一個最大的作用,就是可以麻痹神經(jīng)的,至少可以在一段時間內(nèi),可以減輕一個人的痛苦。
但是冷擎遠喝著一杯杯的烈酒,卻是越來越清醒,沒有一絲絲的醉意,這樣的悲傷根本是無法躲避,所以這些虛無縹緲的酒精,根本不足抵禦冷擎遠的悲傷。
霖名爵見冷擎遠一杯杯的烈酒下肚,趕緊勸阻道:“冷擎遠,你停下來,你這樣喝就,會把我喝窮的。”霖名爵則是擔心冷擎遠喝壞了腸胃。
“霖名爵,你說你請客,這才幾杯,你就受不了了。”冷擎遠拿起了一杯酒,繼續(xù)一飲而盡。
霖名爵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冷擎遠,看來這酒對你來說,可真是借酒消愁愁更愁呀。”
“霖名爵,我也想醉,可是小小晴在我心裡,實在是任何東西都磨滅不掉的。”冷擎遠說著有些悲傷,實際上他是在壓抑自己的悲傷。
“好了好了。冷擎遠,我這不是想帶你出來散散心的,沒想到反倒是被你教育了一頓,冷擎遠,我知道你的心裡的苦。”
冷擎遠接著說道:“霖名爵,現(xiàn)在小小晴,已經(jīng)失蹤了整整快二十天了。我的心裡,也真的空了二十天了。”
“二十天了?不瞞你說,冷擎遠,我覺得這二十天,像過了半年那麼就。”
“我又何嘗不是呢,我每當看到小晴在家中,呆呆的坐在小小晴的房間,我的心裡真的是說不出的難受。”冷擎遠說完默默的嘆著氣。
“不過已經(jīng)二十天了,司嘉譽那個混蛋,也應該到了美國。”霖名爵的話音剛落,冷擎遠則是無比的激動,“霖名爵,你剛纔說什麼?”冷擎遠忽然拉住霖名爵的手腕,“霖名爵,你剛纔說什麼?司嘉譽到了美國?”
“冷擎遠,你要把我嚇死嗎?”霖名爵被冷擎遠的反應,真真的嚇了一跳。
“霖名爵,你剛纔說的司嘉譽是到了美國嗎?你是猜測還是?”冷擎遠繼續(xù)
追問道。
“冷擎遠,你冷靜,冷靜,我只是猜測,但是我的猜測也是有科學道理的,我們開始一直推斷司嘉譽那個混蛋是,是偷渡到國內(nèi)的,現(xiàn)在二十天過去了,司嘉譽估計已經(jīng)是回到了舊金山。冷擎遠,你和小晴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要安靜地等待,我想不出幾日,司嘉譽那個混蛋一定會露出狐貍尾巴的,你應該知道,司嘉譽綁走小小晴,就是想威脅你們。”
冷擎遠的理智慢慢的佔據(jù)了上風,霖名爵繼續(xù)說道:“冷擎遠,我和你一樣擔心小小晴的安危,但是當我們知道司嘉譽這個混蛋,綁走了小小晴以後,我更加擔心,司嘉譽那個混蛋會威脅你和小晴,做出一些事情。冷擎遠這個隱患,你不能不考慮.....”
“霖名爵,等你有了孩子以後,你就會明白,一個父親對孩子可以做任何的事情,上刀山下油鍋,只要是能救自己的孩子,你就願意付出一切。”冷擎遠有感而發(fā),而霖名爵也需要慢慢的體會這話中的意思。
冷擎遠和霖名爵聊了很多,而司嘉譽現(xiàn)在的境況,霖名爵也盡力讓人去打探,只是現(xiàn)在一切都需要時間。
沈以晴的高燒也慢慢的退下了,這兩人的生活,恢復了前所未有的平靜,因爲沈以晴和冷擎遠都知道,現(xiàn)在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雖然煎熬,但是總是不得到噩耗要好的多。
現(xiàn)在距離小小晴失蹤已經(jīng)有二十五天的時間了,霖名爵在美國舊金山的朋友,也隱約的得知了司嘉譽回到美國的事情。
“冷擎遠,你現(xiàn)在快到我辦公室裡來。”霖名爵想立刻把這個消息告訴冷擎遠。
冷擎遠也是匆匆趕到,“霖名爵,你有得到消息了嗎?”
“冷擎遠,我在美國的朋友已經(jīng)得知了,司嘉譽已經(jīng)在一個星期之前就回到了美國了。”
“你確定嗎?”冷擎遠還想繼續(xù)確定一下,這個消息對他來說可謂是半個好消息。
霖名爵堅定的點了點頭,“這個錯不了,冷擎遠,我朋友和司嘉譽是同行,他們有在商務會議上見過面。說明司嘉譽已經(jīng)回到了舊金山,而小小晴現(xiàn)在也應該在舊金山了。”
冷擎遠的心臟快跳到了嗓子眼,他終於知道小小晴現(xiàn)在的境況,“我要去找小小晴,我現(xiàn)在就要去舊金山.....”
“冷擎遠,你不要那麼衝動,”霖名爵卻是大大的阻攔著冷擎遠。
“霖名爵,我要去找我的女兒,這有什麼問題,我現(xiàn)在一定去找小小晴,”冷擎遠現(xiàn)在根本聽不得任何人的勸。
“冷擎遠,你現(xiàn)在要去小小晴,會害了小小晴,難道你還不明白這個道理嗎?你現(xiàn)在去美國,就是徒勞,更容易打草驚蛇。司嘉譽在美國,他有了美國國籍,而你在美國,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冷擎遠,你將面臨法律的制裁,到時候小小晴怎麼辦,小晴怎麼辦,你的家怎麼辦,難道這些你都沒有想過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