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終於緩緩的開到蕭璟荷的公寓下面,林逸慢慢的將蕭璟荷帶上樓,進了房間,將蕭璟荷放在牀上。
用溫水爲蕭璟荷擦拭臉和手,不自覺的做這些的時候,林逸恍然之間差一點就覺得這是這輩子都在做的事情了。
“你不是累贅,你不是多餘,至少對我不是?!?
對著牀上迷迷糊糊抓著他的手不放的人,林逸開口。
“可是他們爲什麼一個一個的都要拋下我,都不要我。”
那可憐巴巴的樣子,即使是喝醉了酒,閉著眼睛,也像一個可憐的被拋棄的孩子一般的想要尋找合適的答案。
“他說他是我父親,我還能做什麼呢?說什麼呢?如果我可以選擇,是不是寧願不要選擇這樣的父母?我想要一個人好好的,單純的活著,怎麼就這麼難呢?項羽裔把我的生活攪得一團亂,現在又來一個自稱是父親的人........”
躺在牀上閉著眼睛的蕭璟荷重重的呼出酒氣。
林逸便知道了,這困擾著蕭璟荷的事情不只是一件而已,可是現在最需要項羽裔的時候,項羽裔在哪裡。
蕭璟荷的眼淚從閉著的眼睛裡緩緩的掉下來。
“我等了這麼多年,我總在等有一個人,那個夢裡長長出現的人能來孤兒院接我,可是我等來的只是我一天天無人問津的長大,等來的是失望變成了習以爲常的事情,別人以爲我早已經習慣了,我不在乎了,可是我到底有多在乎,只有我自己知道,只有我自己知道?!?
蕭璟荷突然放開林逸的手,將自己翻轉了一個身子蜷縮起來,是嬰兒在母體內選擇保護自己的姿勢。
被頹然之間放開的手,林逸有些不能適從,看著牀上的人的痛苦,什麼也做不了,怒火漸漸的在心口升騰起來。
在聽不到女人醉酒囈語的時候選擇出去,將門帶上的那一瞬間,一個身影出現在眼前。
很陌生,但是感受的到,來者不善。
“你做了什麼?你最好不要傷害她?!?
男人開口,說的是裡面的蕭
璟荷,林逸的怒火慢慢的滋長,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人。
“我的傷害遠遠比不上項羽裔的一分,項羽裔現在在哪裡?”
林逸大概能知道,這是項羽裔的人,現在是想來保護蕭璟荷的安全嗎?
那人顯然愣了一下,“先生現在有事,不能出現在蕭璟荷身邊,所以少奶奶的安全,我來負責?!?
林逸的怒火一下子高漲起來,男人猝不及防的就被林逸撞擊在了牆面上,脈經上的血管突突的跳著,憤怒的聲音發泄出來。
“蕭璟荷的安全不是你能保護的了了,現在她需要的不是安全,需要的是項羽裔在她身邊,好過讓她覺得自己像是一個沒人要的孩子,這一點你他媽的做不到,我也做不到,那個唯一能做到的人只有項羽裔卻不在她身邊,現在說什麼保護,他項羽裔現在就是在傷害,如果早知道這樣,就不應該來招惹她,現在招惹了,就想要放手了?”
那人只是奉命行事,從來不過問項羽裔和蕭璟荷之間的事情,也麼有必要知道,只知道要執行的是項羽裔的死命令。
“我只是奉命行事?!?
好一個奉命行事,林逸無奈的放開摁著那人的手。
“要怎麼聯繫上項羽裔?”
他現在要讓項羽裔看看這個女人現在的狀態,沒有他的日子已經崩潰了,快要瘋了,他還能在哪裡無動於衷的生活著呢?
“抱歉,沒有辦法聯繫上先生,先生現在正在出任務。”
林逸隱忍著憤怒看著眼前的人。
“那好,你就幫我轉告項羽裔,你就告訴他項羽裔,如果不能負責到底,那麼就趁機跟我滾得遠遠的,以後有我站在蕭璟荷的身邊?!?
林逸的車子開出去,再不是原來的安穩的速度,他現在需要發泄自己。
項羽裔正在執行遠東軍事任務,但是一顆心卻始終掛在蕭璟荷的身上,他有紀律,不能隨便聯繫。
每天那僅有的電臺聯繫方式選擇給了小景和保鏢,而不思蕭璟荷,即使在想念蕭璟荷,也不能那麼做。
“我們之間完了”這句話還縈繞在項羽裔的耳邊,時時刻刻在提醒著他那個女人的狀態。
內心糾結的不成樣子。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已經忘記了多久沒吃到肉,甚至連抱一抱那個女人的機會都沒有,要知道身體是最誠實的東西。
現在項羽裔的身體在瘋狂的想念著蕭璟荷。
可是她不在身邊。
電臺打出去的時候,小景正在爲難,聽到聲音是項羽裔的,終於有了主心骨似的,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項羽裔。
項羽裔現在的一顆心何止是想念成災。
現在恨不能直接見到女人。
看來女人是鐵了心的要離開她了,雙手握成拳頭,只覺得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在燃燒了。
“什麼時候走的?去了哪裡?那些藥一點沒有帶上?”
小景被項羽裔震怒的聲音嚇得顫抖了。
“........是,先生,一點沒帶上就離開了,在你前腳剛走,少奶奶後腳就離開了,什麼也沒帶走,還跟我說,還跟我說,以後不是少奶奶了,也不讓我再打電話給她,說你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了。”
小景是壯著膽子把這些全都說出來的,說完顫抖著雙手拿著話筒,聽不見裡面傳出來任何的聲音。
但是依然能感覺到裡面有某種低沉的壓力發出來。
項羽裔就知道,沒那麼容易,他就不應該選擇在這個時候離開。
掛斷電話直接打給保鏢。
保鏢還在發愁該怎麼樣才能聯繫上項羽裔,項羽裔的電話就打進來。
保鏢吧這些天蕭璟荷做過什麼,都見了什麼人,還住進了醫院,喝酒的事情一一的都跟項羽裔說了。
項羽裔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凝結了,冰冷的眸光迸發出來。
住進了醫院,到底還是沒恢復好,住進了醫院,到底怎麼樣了,嚴不嚴重,現在只想要親自待在蕭璟荷的身邊才能放下心來。
還喝了酒?
這該死的女人,不知道這樣做讓他有多擔心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