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母想要親自去求求蕭璟荷,只要能見到蕭璟荷,就相信蕭璟荷一定不會見死不救的。
風塵翎又怎麼會眼睜睜的看著項羽裔死。
良久之後在衆人殷切的目光中決定下來。
“還是我去,我會去試試,我不會讓璟荷作難,但是我會盡力讓璟荷來救他?!?
風塵翎答應幫忙,這算是讓所有人都看見了希望的火苗了,蕭璟荷沒死,對項羽裔來說已經就是生的希望了,只要蕭璟荷能來,那項羽裔一定會有救。
走之前,風塵翎來到項羽裔的牀前,看著牀上萬念俱灰的人的臉,哪裡還有半點項氏集團總裁項羽裔的樣子。
只是一個被情傷了的人。
“我不知道在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看她的樣子,我知道是你對不起她,是你做的不夠好,因爲她正在痛苦的想要忘記你,你是不是該反省,我當初是把她讓給你的,你覺得如果不是我爲了成全她,我會把她讓給你嗎?你如果這樣躺著不起,我會讓你很後悔的,如果你還想要得到那個女人的心,你就等我?!?
風塵翎只是在項羽裔的窗前簡單的說了這幾句,便離開了。
風塵翎絲毫不敢吧時間耽擱在路上,直奔蕭璟荷的住處。
再次看見風塵翎風塵僕僕趕過來的時候,蕭璟荷還以爲是鬱穎出了什麼事了,還是生了。
不過下午纔剛剛離開的,這個光景也不過是六七個時辰,怎麼在這個時候趕回來了,蕭璟荷的心跟著沉下來了。
風塵翎拉著蕭璟荷進到屋裡。
“如果現在有一個人的命,需要你去救,你是救還是不救?”
還沒等蕭璟荷的問題問出口,風塵翎就是這樣沒有邊際的一句話,救人性命的事情不是兒戲,蕭璟荷本就是學醫出身,自然是沒有絲毫的懈怠和馬虎。
“如果是我的能力範圍能救的,我自然會去救。”
“那這個人如果是項羽裔呢?”
緊接著蕭璟荷的話的尾音,風塵翎直接追問出來。
蕭璟荷的身子像是觸電一般的整個僵住,腦袋裡轟的一聲所有的意識都被掏空了,瞪大了眼睛怔怔的看著風塵翎。
那句受傷的人是項羽裔的話還縈繞在耳邊,一遍又一遍的在耳邊不斷的響起來。
風塵翎急切的目光看著蕭璟荷,想要從蕭璟荷的眼睛裡看到什麼。
蕭璟荷緩了一下精神才避開風塵翎熱切的等待著回答的目光。
“你這樣風風火火趕回來就是爲了說這個?”
蕭璟荷的心一時不能平靜下來,想要找點藉口和理由來填補自己的內心,岔開話題,已經說過不去關心他的。
風塵翎不讓蕭璟荷的目光躲避開來,直接上前去更近一步的逼迫。
“是,我今天去了就被項家人劫去了,然後看到奄奄一息的項羽裔?!?
蕭璟荷的心顫抖了,即便是做好了完全的心裡準備也還是沒有站穩,雙腿一軟,險些摔倒下去,就著旁邊的椅子慢慢的坐下來了。
臉色已經是蒼白的沒有血色。
怎麼會奄奄一息了?
不是說沒事了嗎?
不是說事情都過去了嗎?
這些天在腦袋裡早已經想好的想法和風塵翎突然帶回來的這個說法,徹底的將蕭璟荷的世界攪亂了。
良久之後,蕭璟荷才穩定了一下心神開口。
“我想我已經跟你說過了,他的事情已經跟我沒有半點關係了,他的生死也跟我沒有半點關係了,我想我也跟你說過,如果你是來做客,我隨時都歡迎你,可若是你是來爲了替他說話的,那麼就大可不必了,你是現在離開還是住一晚明天再離開,你們的房間還沒有收拾,還在那裡放著,你請便就是了?!?
風塵翎看到了項羽裔那命懸一線的樣子,現在的心思根本靜不下來,不知道蕭璟荷的心裡也是擔心的要死還是故意讓自己狠下心來不去管這些事?
“那如果我告訴你,他現在的樣子是因爲他整日尋你不見才落下的呢?你是不是還能像現在這樣淡
然的當做什麼都不在乎呢?”
蕭璟荷的心瞬間漏了一拍。
不敢置信的看著風塵翎的樣子。
“你說他是因爲尋我,是因爲尋我才這樣的?”
她想過項羽裔會找她,想過項羽裔會來找她,但是更知道,如果找不見,也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是,是因爲傷口還沒有好就急著要找到你,他的心裡一直以爲你是死了,但是即便是死了也要找到你的屍體,所以纔會一連數日帶傷在船上漂泊著尋找你,阿彪的話說的是,他不只是爲了尋你,還是因爲給自己一個理由尋死,他已經活不下去,在沒有你的世界裡?!?
蕭璟荷的心是陣陣瑟縮的疼痛著。
爲了風塵翎說的這些。
何必呢?何必這樣呢?她不過是他生命中的一個過客,又何必這樣執著於她呢?
風塵翎終於從蕭璟荷的眼神中看到絲絲的動容,軟下聲音來看著蕭璟荷的眼睛。
“我知道,我知道你已經下了決定不再見他,想要把這段情了了,我也知道你是真的累了,你無法從你父親的死中走出來,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如果項羽裔就這樣死了,你的身上是不是又多了一層罪過?那麼,你想怎麼樣安穩的度過餘生呢?我怕你會過得不安穩,就算是念在你們之間的一段舊情,就算是念在那一段往日的深情上,你救他。”
這算是請求了,蕭璟荷的目光裡沒有焦點,已經完全的亂了套了,眼下看見風塵翎堅定的目光。
面對這份感情,是既害怕又擔心的。
害怕的是她自己不過纔剛剛放下。
風塵翎能明白現在在蕭璟荷的心裡的糾結,蕭璟荷的心裡是放不下項羽裔的生死的,只是她已經怕了,怕了這些感情的深重,因爲一個蕭父的死已經讓她無法承受了。
這個她心裡怎麼難過都沒有說出去的事情,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多麼在意蕭父的死,是多麼在意這個父親。
已經失去了一份,再也不能失去另一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