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寶音開著車回到她所住的別墅區,天色已經徹底的暗下來。
她并不著急回家,剛剛也去了趟沃爾瑪買了一些食品,反正現在沈暮也不會在,回去也不過是一個人百無聊賴。
拎著食品袋慢悠悠的向自己家走,腦海中想起樊佳那雙紅了的眼睛,心里竄起一簇火苗,又生氣又是著急,明明年紀不小了,但是總是看不清楚自己應該做的是什么,搞不懂應該怎么經營一個家,白天的時候她說的那句話可能語氣也有點重了,可是她是真的希望樊佳能夠明白一點。
把別墅里面所有的燈都打開,放了一點音樂,這樣屋子里面似乎還有點人氣的味道。客廳中央擺的那個巨大的結婚照,她一襲白紗,看起來美麗高貴,旁邊的沈暮也是一身白色的西裝,看起來筆挺霸氣。
沈暮比她要大上五歲,當初她上大學的時候,已經工作的沈暮就透過一個朋友想要認識她,只是那個時候她根本沒有交男朋友的意思,只是想著要好好學習,但是沈暮卻總是不斷的出現在她身邊,甚至賄賂她的室友,最終在畢業的時候,兩個人徹底的在一起了。
沈暮說她是一個獨立自強的女子,即便是身邊沒有男人的時候,也會自己找出很多快樂。楊寶音換了家居服,看了看時間,現在的沈暮在做什么呢?
已經出去三個多月了,雖然每天都上線看到對方,可是一直這么一個人的感覺,其實也并不是很愜意。
楊寶音把自己浸泡在浴缸中,那種水流的溫暖,讓她仿佛回到了母親的子宮,她舒服的閉上眼睛,習慣了兩個人之后,再變成一個人,好像時間真的有些難熬。
旁邊的手機滴滴的響起來,是短信。
她伸出手拿起來,翻看了一下,眼神一緊。
那是一張照片,照片是一男一女穿著睡衣依靠在一起,那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的老公沈暮。
女的看起來很年輕,但是卻并不認識。楊寶音嘆了口氣,又來了。一年中,她收到這種類似的挑釁短信也好,電話也好,少說也得有個七八次。
看了看時間,她直接撥了電話給沈暮。
電話接起來很快,沈暮的嗓音很清朗帶著一點南方人嗓音中的軟,每次聽到他說話,楊寶音都覺得自己是在被寵的。
“老婆,回來了?”
“嗯。”楊寶音舒舒服服的嘆了口氣,她語調甚至是懶洋洋的:“你又在外面鬼混了?”
對面的人嗤笑了一聲,聽起來似乎非常的愉悅:“誰又給你發什么了?”
楊寶音悠長的喘了口氣:“你猜的不錯,看來是真的做了什么不該做的了。我把它轉發給你了,你自己看看吧。”
那邊停頓了幾秒鐘,很快就哈哈大笑起來:“這件事情還真是有的,你沒看穿的這東西像是在汗蒸館里面的衣服么,當時我們一起去汗蒸的,不過并不是只有我跟這個女的,還有幾個朋友,只不過她提出要跟我合張影,我也沒介意,就隨便她了,想不到還發到你那邊去了。”
楊寶音盯著天花板出神。
“老婆,你吃醋了?”
楊寶音盯了一會天花板,嘴角浮現出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沒有,只是在想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
“沈暮。”楊寶音語氣很淡:“我想出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