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看不起的人和她最喜歡的人竟然在一起了,此刻的心情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深呼吸了一口氣,她一定得破壞他們,即使自己得不到的東西,也絕對不允許安雨馨得到,她見不得她比自己高出一等的樣子,一定要想辦法拆了他們,一定。
狐貍眼瞇成了一條線,壓制心理的怒氣,捏緊雙手,尖銳的指甲陷進了手心,眸中滿是嫉妒與恨意,
“今天怎麼這麼粘人?”冷少凨垂眸凝視了她一會而,伸手將她鬢邊的發捋到了耳後,聲音低沉濃厚,睡著的時候這樣粘自己他是見怪不怪,醒著的時候她還從來沒有這麼粘過自己。
“人家就想粘你一會兒嘛!”安雨馨在心裡吐了好幾遍,對於這種嗲嗲地撒嬌聲,她自己都有點受不了,但看某人倒是挺享受的,果然男人都是喜歡會撒嬌的女人,
但首先得給她一個富裕的生活,不用煩惱柴米油鹽醬醋茶,不然整天累的要死,幹活都來不及,還撒個屁嬌。
冷少凨發現了在那不遠處充滿怨恨的女人,淡淡抿脣,眸色濃稠地低頭看了眼懷裡的人,深邃地如萬丈幽潭,看來這小東西是要有所行動了,犀眸中染進了一絲笑意,薄脣輕掀,很高興,寶貝在被別人利用了這麼久之後終於開竅了。
臺上響起了一陣緩和的音樂,邰老踏著音樂聲,和二位司儀小姐一起走到了臺前,敲了敲那把金色大捶,示意在場的人安靜下來,
邰老長的有點很像張國立,一頭標準的寸頭,挺直的鼻樑,不大不小的黑眸,兩條像彎月的眉毛,笑起來那是一個燦爛,有點油油的但看上去還很老實,但嘴角兩邊的邊痕,和眼角的皺紋,卻出賣了他的年紀,本來真的可以充當一下三十出頭的人呢!
二位司儀小姐穿著的是二套相同的紅色旗袍,上面繡著二條鳳凰,挽著一個小包頭,臉上掛著公式化的笑容,她們的存在就是爲了拿拍賣的東西予以展示。
第一件物品就是一個高仿的《富春山居圖》,描繪的是富春江—帶秋天的景緻。起伏變化的峰巒,蕭瑟蒼簡的樹木,羣山環抱的村落,順水漂流的魚舟,如此這般恬淡寧靜、淳樸自然的田園風光,令觀者在凝神欣賞之際有如進入畫境。
安雨馨對這東西一竅不通,擡頭問:“你懂畫不?”
冷少凨抿嘴不語,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切,肯定是不懂了,安雨馨又低下了頭去,邰老已經出了底價大聲喊了出來:“起價一百萬。”
“一百一十萬”
“一百二十萬。”
“……”
看著他們越喊越高,冷少凨脣畔勾起了一抹玩味,撫摸著安雨馨的頭髮緩緩開口:“富春山居圖最重要的是在淡墨的使用,雖然這幅畫高仿地確實不錯,但完全沒有畫出原畫的空靈感,更加不用說能讀出什麼禪意,而且這幅原畫被焚壞過一次,你看這幅高仿的畫的作者依著自己的喜好添上了焚壞的那部分,就失去了畫的原來韻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