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臺右側,花熏然聽到這“十八?摸”,暗道不好,本來自己是想整整這盧煥龍的,沒想到卻引到了這上面,要是他真的唱起來,自己和冰情可怎么辦是好,越想越是覺得不妙,壯了壯膽,說道:“好了好了,看來副將是真的不會,大家就不要為難他了。”
眾人一聽,旋即“呼”地怪叫起來,不言而喻,惹得花熏然俏臉頓時紅通通一片。盧煥龍看著花熏然的樣子,暗道你不仁我不義,老子豁出去了!
盧煥龍清了清嗓子,說道:“弟兄們,既然你們這么有雅興,在下不才,就獻丑了,還望各位不吝賜教!”眾人自然期待不已,眼中已經露出些許原始本能的東西,看著情況,今夜他們的右手要遭殃了。花熏然自討苦吃,想著自己是不是應該避開為好,猶豫不決。
盧煥龍舉手示意眾人安靜一下,頓了一下,說道:“弟兄們,準備好你們的尖叫聲了嗎?下面,就由我給大家獻上一曲‘十八·摸’!”
緊打鼓來慢打鑼
停鑼住鼓聽唱歌
諸般閑言也唱歌
聽我唱過十八·摸
伸手摸姐面邊絲
……
伸手摸姐小眼兒
……
伸手摸姐小嘴兒
……
五枝指兒搓上搓
高撥上來打撥去
買賣興旺多熱鬧
一曲唱畢,終于久久沒有反應,似是沉浸其中,無法自拔。忽的,不知誰率先叫道:“好!好!”頓時眾人鬧開了,起哄聲不斷,他們何曾聽過這樣的曲兒,只覺得舒坦異樣,春滿樓那些歌妓模樣固然不錯,唱的卻盡是些老段子,沒什么新意。眾人心中盡皆暗暗贊嘆,這“十八·摸”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花熏然和冰情兩人已經變成了兩個紅蘋果,拘束不安地坐在那里,低沉著臉,不敢抬頭,這般放·蕩的曲兒她們何曾聽過?以前出任務的時候,雖然也不免聽過一些歌妓唱過,不過比起現在這個版本,簡直是連提鞋都不配。她們怎么知道,這是到了后世才流行起來的神曲,乃是經過千錘百煉而成,淫而不賤,俗而不膩。
盧煥龍在臺上終于飽嘗到了成功的滋味,想想后世那些所謂的明星也就是這般待遇吧。懷著無比激動的心情,盧煥龍拱手說道:“多謝各位捧場!多謝各位捧場……”
佟蒼松滿目淫?光,大叫道:“副將,您果然是名不虛傳吶!這
‘十八·摸’唱的真是舒坦,比那春滿樓的娘們聽著舒服多了……”說道這里,他立馬發覺不對勁,急忙住口,不再說下去。
哪知血狼不知是不是故意地大聲問道:“誒?佟參將,我怎么記得方才您說您不知道有這春滿樓的?”
佟蒼松臉上青白一陣,叫罵道:“去去去,小孩子懂什么!”眾人自然知道其中貓膩,盡皆心照不宣地笑了起來。葉無秋以一個復雜的眼神看著緊張的佟蒼松,佟蒼松急忙辯解道:“將軍,不是的,我只是聽說……聽說而已……”沒等葉無秋發問,他自己又解釋道:“不……不是,屬下時不時會去喝喝酒之類的……”
葉無秋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一副“真看不出你也有這樣一面”的樣子,讓佟蒼松更是覺得有口難辯,只得后悔自己剛才不應該那么不計后果的說出來的。盧煥龍看著佟蒼松吃癟的樣子,笑道:“怎么著?看來參將你對這春滿樓不是一般的了解啊。”
眾人本以為接下來盧煥龍作為副將會呵斥他之類的,因為身為軍人,在他們緊張的邊疆這里,是不可以出入這些煙花之地的,沒想到盧煥龍卻是說道:“這等好事你都不和弟兄們說一說,你太不夠兄弟了,弟兄們,你們說是不是啊?”
“是呀是呀……”回應聲特別暢快!
這下連冰情都皺緊眉頭,嘟著小嘴,嗔道:“這大護法真是不知好歹,在這么多人面前他……他竟然說出這樣話……”
花熏然落井下石地說道:“這下你看明白了?我早就和你說了,他就是這樣一個人,無恥下流!”
冰情深以為然地點點頭,忽的,卻是說道:“不過,圣女,你有沒有發現,這些士兵的情緒的的確確是被抬起來了?從這個方面看,大護法還是達到了目的。”花熏然眼角一瞟冰情,翻了個白眼,索性不回答這個花癡的話,心中暗想正如冰情所說,現在士兵們的情緒確實翻滾了不少,之前死氣沉沉的一片已經不復存在。
佟蒼松避無可避,索性豁了出去,叫道:“弟兄們,你們覺得副將的表演怎么樣?”
“好!”
“你們還想不想看?”
“想!”
“好!讓我們一起來喊,副將!副將!副將!”
“副將!副將!副將……”
盧煥龍不由得暗暗叫苦,看來真的是不能欺人太甚啊,不過自己除了“十八·摸”,已經想不到有什么可以滿足這
幫古代的牲口了,思索了一番,終于決定向葉無秋求救。葉無秋倒也不為難他,站起來說道:“弟兄們,今夜時候也不早了,大家早點歇息吧,有事明日再作商議,大家散去吧。”
盧煥龍終于暗暗松了口氣,轉身看到二狗儼然還在那里,這回不是他走不動,而站在那里等著盧煥龍,似是要說什么事,臉憋得像個豬肝一樣。盧煥龍問道:“二狗,你有什么事?”
二狗漲紅著臉,支支吾吾地說道:“副……副將,您……您能不能……教二狗……‘十……十八·摸’?”說完他已經完全把頭低下去了。
盧煥龍笑了笑,暗道這古代男子看起來真是早熟啊!這二狗看起來不過就是十五來歲而已。不過想到古代社會的實際情況,盧煥龍也就釋然了,說道:“好!不過要等我們回到天川城了再說,現在你先回去休息吧。”
二狗興奮地叫道:“真的?真是太好了!”撒潑著兩條腿,歡快地離去。
繁鬧過后,備顯冷清。盧煥龍看著周圍,心想著單靠這個節目還是不可能比較徹底地解決他們的困境,看來明日清晨起來之后,要學著現代社會的一些自我安慰的辦法進行加強了。葉無秋在不遠處叫道:“老弟,不早了,今夜你也辛苦了,早些休息。”
盧煥龍感激地說道:“知道了,大哥您也是。”
佟蒼松早已經帶著血狼去清點人數了,盧煥龍看著周圍,試圖找到花熏然和冰情的身影,這筆賬自己還沒有找花熏然好好算一算呢。可周圍哪里還有她們的身影?盧煥龍問了問士兵們,才知道她們已經回她們的住處了。
這山谷里的地形縱然崎嶇,但還是零零散散地搭起了草房之類的,用些樹枝鋪在周邊擋風,雖然簡陋,但終究還是起到了遮羞的效果。花熏然和冰情的住處在山腰上,與眾士兵的居所拉開了不少的距離。盧煥龍本想端著火把尋道上去,但想想還是算了,這大晚上士兵還以為自己是去那里過夜呢,對她們倆的聲譽多少都會有些影響。
大概地看清了方向之后,盧煥龍趁著士兵們不注意,一個巧妙的身形就閃進黑夜之中,往山腰上走去,心想著今晚上一晚上都沒有理會她們,終究有點兒不妥,還是去看看,心安一點,當然不是因為什么“報復”花熏然的狗屁原因。盧煥龍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從什么時候開始,就已經不知不覺地擔憂起她們倆人,想要照顧好她們,不讓她們受委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