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盧煥龍玩味的聲音,再看向他那冷若冰霜的眼神,還有抓在他手中的那塊燙得通紅的烙鐵,牢房的犯人不由得心驚膽戰不已,祈禱他不會用在自己的身上。連周圍的侍衛和獄卒都有些不寒而栗,他們不是沒有看過這樣的場面,而獄卒們更是經常玩這樣的把戲,只不過,這一刻,他們忽然發現原來這塊小小的烙鐵到了別人的手中之后,會變得這樣的恐怖!
“小的招!小的招!小的全都招……啊!”驚恐之中的丁虎還沒說完,就立馬痛苦不已地嚎叫了出來,歇斯底里地哀嚎聲響徹牢房,狠狠地敲打在眾犯人的心坎上,一時間人人自危,驚慌不已,更是躍躍欲試,想要主動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部都招出來。他們心中都有一種預感,這只是剛剛開始,連開胃菜都算不上!
“操!誰讓你這么快就要招的?老子都還沒用刑呢!”盧煥龍迅速地拿著烙鐵的把子,就往丁虎的身上摁去,狠狠地按住,所觸之處,“滋滋”的聲音傳出,瞬間就升起了騰騰的熱氣。
此話一出,眾人盡皆目瞪口呆,汗毛聳立。他們意料到盧煥龍接下來還會用刑,但是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這么明目張膽地說出來,而且是在丁虎已經選擇向他全部招供的情況之下。
“你不聽話哦!哎呀,既然如此,那我也只能狠下心來,小小地懲罰一下了。丁大人,這種小菜一碟的考驗,我想你應該不會讓我失望的。”
“是……是,盧大人,您盡管用刑,小的絕不吭一聲!”丁虎心想著報名要緊,再說了,從自己被捕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預料到會有這樣的一天了。
忍辱偷生,或許是他現在唯一的座右銘了。
“啊……”在丁虎的強力控制之下,他嘴中還是露出了聲音,這下子重新燙紅的烙鐵再一次印在老地方,本來已經疼痛火辣至極的皮膚,還沒來得及緩一緩,就遭受了第二輪的襲擊。
“丁大人,我問問你,要是你有半點隱瞞,老子就當場宰了你!”
“您問您問,小的絕不敢有半點隱瞞!”
“你如今這把年紀了,又乃朝廷重臣,按說你上過的女子該是不少了吧?”
“是……是的……”丁虎猶豫了一下,見盧煥龍作勢又要燙上一次,他立馬回應道。
“那丁大人,你在做那事的時候,是希望上的是一個會叫的人呢,還是一頭昏睡的死豬?”
丁
虎迅速地想了想,急忙回道:“回大人,當然是會叫的人了……”說道這里,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求饒道:“大人,小的錯了,小的錯了,小的一定會大聲叫的……”
“操你丫的,別這么惡心,老子對你沒意思!”確實,對一個人用刑的時候,他要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那自己就真是太沒成就感了!可以,這話從丁虎口中一說出來,好像就變了味一樣,讓盧煥龍感到一陣子的雞皮疙瘩。
“大人……大人,小的不是那個意思,不是那個意思……啊……”隨著丁虎的又一聲慘叫,盧煥龍又一次伸出自己手中的烙鐵,狠狠地摁在原來的傷口之上,聽著“滋滋”的聲音,看著蒸騰的熱氣,他就是不松手,像是要把他烤熟一樣!
連日來已經身心疲憊的丁虎哪里承受得了這樣連續的折磨,一口氣上不來,直接暈倒過去了!
“哎呀,這么快就暈過去了,真是掃興!”盧煥龍說著,抽回烙鐵,丟在火爐上,對牢頭說道:“你可有什么方法讓他立刻醒過來?”
“有有有,大人您只需給他潑上一盆冷水,小的保證他立馬便驚醒過來,嘿嘿……”那牢頭久經沙場,一直是饒有興致地看著,現在好不容易有個“立功”的機會,他立馬就大獻殷勤。
盧煥龍想了想,說道:“這方法倒是不錯,應該是你們經常使用的吧?這方法好是好,只不過確實沒有多大的心意。來人啊,把黃冠仲拖過來!”
聽到聲音,早已經心驚膽戰的黃冠仲一屁股就栽倒在地上,渾身顫抖,眼神驚恐地望著昏死在地上的丁虎,止不住地往后退縮,試圖逃避接下來的噩夢!
獄卒把渾身顫抖的黃冠仲拖到盧煥龍的面前,黃冠仲立馬求饒道:“大人,小的招,小的全招!”
盧煥龍冷笑道:“我想你們是忘記了,今天我不是來錄口供的,這種事我才懶得理會。而且你等要是沒有這樣的意識的話,那簡直太對不起自己,太對不起我了!”盧煥龍仰起頭,對著大牢中,所有的犯人說道。
“啊?”皺眉縱橫在黃冠仲的臉上,如今由于驚嚇,更加顯得溝壑縱橫。
想起多年前的事,黃冠仲現如今是滿心的悔恨,恨就恨自己當初不該聽信丁虎的話,幻想著有一天自己也能夠異姓稱王,耀及子孫!如今,面臨死亡,他心中恨不得將自己千刀萬剮,可就是偏偏下不了那個決心,幻想著只要自己表現得好
,興許能夠撿回一條命。他一直堅信,人,能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這些天過來,可真是委屈了黃大人了,黃大人都這把年紀了,覺得苦不苦?”盧煥龍重新拿起已經燙紅的烙鐵,關切地問道。
“不……不苦,一點都不苦……小的雖是一把老骨頭,但總算還熬得過去,還請大人大人不計小人過,在皇上面前,為小的美言幾句,小的一定全力報答您的大恩大德。”黃冠仲急忙慌不擇言地說道。
“不苦?牢頭,看來是你們照顧不周呀!我最欣賞那些骨頭硬的的人了。因為什么,余寒你知道嗎?”
“余寒不知,還請龍哥賜教。”余寒恭敬回道。
“這骨頭硬的人啊,他耐打!”說著,盧煥龍同時伸出烙鐵,摁在正在跪趴著的黃冠仲的背部,直接將他壓倒在地上,慘叫聲連連。
“苦……苦……小的苦……大人……小的……小的說錯了……”
“哦?是嗎?黃大人,真是實在對不起!不滿你說,我生平最恨的就是那些沒骨氣的人。何況你此前乃堂堂尚書右仆射,這點苦都受不了,你還怎么協助皇上處理國家諸多事務,簡直就是蛀蟲!”說完,盧煥龍抓起一旁的鐵架子,夾起了一顆燒得正旺的火紅木炭,扯開黃冠仲的領口,直接丟了進去!
“啊!”不知道后邊誰叫慘叫了一聲。
“啊……”隨著接連的慘叫聲響起,黃冠仲掙扎著就要起身,無奈盧煥龍卻早已經伸出腿,將他狠狠地壓在地上,身下的燃燒中的木炭,直接燒灼著他的肌膚,強烈的疼痛感,使得他掙扎了幾下之后,直接昏了過去。
良久,直到聞到了一股燒烤味,盧煥龍這才收回腳,對一旁的獄卒說道:“幫幫他,真是太不小心了!唉,都一把老骨頭了,還玩火,真是報應!”
說完,盧煥龍冷笑地看著周圍,見到連獄卒們都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盧煥龍終于有了些許的成就,其實他心中知曉,就這點刑罰,相比以往牢中使用過的,簡直就是小菜一碟。唯一不同的就是,自己一開始就是說自己來懲罰人了,不管你招不招供。而似乎這一招也是頗為有用,牢里的犯人們的心理壓力也自是越來越大。
不為別的,就因為連招供都照樣被處罰,更何況其他的情況呢?是以一時間,牢中的犯人們均是人人自危,個個都是擔心不已,害怕下一個就到輪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