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高嵐看得出來,孔宣現(xiàn)在是義無反顧幫助自己的,只是這個人臉皮薄,習(xí)慣性的要扯上一條自私的理由。人就是這樣不同:有的人明明是在幫你,卻要說些自私的話;有的人明明是在害你,卻要裝成一副正仁君子。高嵐的舉動,也讓孔宣的心志同樣經(jīng)受了一次洗禮,心境暢達(dá)!
“走!”
這片小世界慢慢的開始崩塌,高嵐虛虛的盤坐在洶涌的海浪之上,祭出了仙氣中的虛空之力,開始一重一重的渡化著五行中的水行靈根!孔宣也展開佛光舍俐子,死死的為高嵐作著護(hù)法,眼看高嵐的身體幾乎像變成了水一樣的開始融化,但融合出來的土行之氣卻將她的身體重新塑造成功。
孔宣也沒有再欣賞高嵐被打濕之后的曼妙身材,只是集中著精神,一次又一次的為高嵐輔助,幫她渡化水行靈根。這一次渡化,非常之快,因為高嵐的真元仙氣已經(jīng)淬煉超過九五之?dāng)?shù),幾乎是幾個呼吸就能夠渡化一重的水行靈根!孔宣也感覺自己吸納到體內(nèi)的靈根,比以前強出了一倍。
終于,兩人感覺這次修煉,終于到了飽和的地步。
就在這時,這片小世界突然崩裂了!好在高嵐和孔宣有佛光舍俐子的光芒保護(hù),并沒有被崩裂的浪潮卷進(jìn)去。高嵐盤膝坐在了虛空之中。孔宣也放下了心神,放開了佛光牟尼,也盤膝坐了下來;不多時,這片小小的世界已經(jīng)完全消失,只剩下了一片“虛無”,變成了無的世界。
但是高嵐和孔宣都能夠活動,因為他們并不是普通的修士而已。
高嵐拿出了一枚雙量劫的金丹,納入到了口中,說道:“孔兄,你過會兒幫我開辟洞天,不過在這之前最好穩(wěn)定一下修為。我們不如在這片虛空之中多呆上幾年。把增長出來的修為穩(wěn)定下來再出去如何?”孔宣聽了,倒是非常贊同:“外界一日,虛空三年!不過你挺得住嗎?”
孔宣倒是有本源不盡的佛光舍俐子,但高嵐卻沒有了。不過高嵐卻說道:“放心。普通的金丹我這里有十幾顆,都是殺了那些喇嘛落下來的。就算在這里呆上五百年都餓不死,我們就在這里好好靜心打坐,鞏固修為吧!我正好渡化了土行靈根,至少也需要三年時間渡化真元仙氣。”
高嵐圣胎中的仙氣量劫。已經(jīng)達(dá)到了七十七量劫之高!如果再次渡化成功,成為真元仙氣,那么她的實力將會大幅度的提升,離開辟福地,真正踏進(jìn)真元境也會更進(jìn)一步。
慢慢調(diào)整著自己的仙氣,高嵐很快進(jìn)入到了胎息的境界之中。孔宣也沒有再說廢話,他如今也渡化了三種靈根,如果用佛光渡化成功,可以煉化六成左右的法天象地神通以為常態(tài),超過九五之?dāng)?shù)!那樣一來孔宣的實力真可謂是翻天覆地的變化了。就如此。高嵐和孔宣就在這虛無之中,各自沉靜了下去。
同樣是清晨時分,靈山腳下,的一座隱匿的山峰之上。
一道佛光照下,掉落了幾個人的身影,正是俞坤等真?zhèn)鞯茏樱臀辶鶄€內(nèi)門弟子。不過此時的俞坤,再也沒有了真?zhèn)鞯茏拥哪欠輳娜荩瑵M臉都是虛汗不說,還下意識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當(dāng)部。確定沒有問題之后,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旁邊的幾個弟子也都回過了心神,望向了俞坤。
“師兄,鄭山被孔宣那小子給抓走了……”
“我知道。”俞坤站了起來。臉上寫滿了不甘,還有怨恨。他堂堂靈山真?zhèn)鞯茏樱鹕淼娜宋铮尤缓透邖箤?zhàn)的時候,被破了道心,氣勢大敗虧輸。最后落荒而逃!雖然并沒有受到實質(zhì)性的損失,但是俞坤的心志卻是受到了極大的傷害,而這一切竟然就是源自于內(nèi)門膳堂的一次小摩擦。
“反正我們已經(jīng)把嬋萱給弄死了,這件事情是我們占了上風(fēng)!高蘭功執(zhí)失敗,回到靈山也沒什么用。”俞坤這個時候,只有拿這件事情來寬慰自己了。“況且他們在外功執(zhí),居然擄走了鄭山師弟,我們先去戒律院中告他們一狀!然后,我要請出我?guī)煾负烷L老,一起去捉拿高嵐回靈山。”
俞坤的師父,乃是內(nèi)門戒律院院的正院長老堯典道人,也就是高嵐剛剛進(jìn)內(nèi)門時,在戒律院報名遇到的那位道人。按照靈山的門規(guī),弟子在外功執(zhí)的時候,若是有不法之舉,戒律院有權(quán)出動長老將這名弟子直接召回!若是拒不服從,長老們甚至可以直接出手抓捕,甚至就地正法。
“走,我們一起先回戒律院!……”
“哈哈哈哈,俞坤師兄,沒有想到你的算盤倒是打得非常精妙啊。”但俞坤他們在這里商量事情的時候,旁邊卻傳出了一陣沙啞的笑聲,好似破鼓一般,讓人心里發(fā)毛。眾人回頭望了一眼,卻是一群天竺修士,為首的那個他們也并不陌生,正是內(nèi)門弟子罕天摩,洞天秘境的高手。
“原來是天摩師弟。”俞坤一時有些吃驚,但不太敢得罪這些喇嘛,微微打了個招呼。罕天摩笑道:“俞師兄,因為涅婆羅師兄被禁足,所以我在這里想請師兄給我?guī)鸵粋€忙。我準(zhǔn)備外出做些功執(zhí),早日得到正果金身,如果俞師兄能夠帶隊,師弟日后必然不會忘記這份恩德。”
“俞某何德何能,敢為天摩師弟帶隊。”俞坤在真?zhèn)鞯茏又校矸莶⒉桓撸瑢儆趬|底的那類人,平時這些西域修士并不怎么把他放在眼里。不過罕天摩卻沙啞地笑道:“俞師兄,我們知道你是正仁君子,一向特例獨行。不過在勢力云集的靈山,孤高的君子是混不下去的。”
罕天摩笑得很有意思。在他的情報之中,他們有著共同的敵人高嵐,那就能夠成為合伙人。
“可惜在下神通低微,怎么能夠堪此重任?”俞坤卻打了個哈哈,以他在靈山的所見所聞,投靠這些喇嘛并不是什么好事。與人為奴,不如自在為王,俞坤雖然是真?zhèn)鞯茏又袎|底的人物,但也有著屬于自己的那份驕傲,他可不想投靠涅婆羅這種拿人當(dāng)奴才使喚的主子。
眼見俞坤帶著小弟們頭也不回的離開,罕天摩的眼角又抽搐了一下。
世界,就是這樣一個千奇百態(tài)的構(gòu)成,不是誰以為怎樣,事情就會像他希望的那樣發(fā)生的。但罕天摩這些人,顯然就認(rèn)為世界理所當(dāng)然應(yīng)該圍著他們轉(zhuǎn),他拋出了橄欖枝,別人就應(yīng)該理所當(dāng)然的跪舔。要是有人違背了他們的思想,那就是大不敬:“給臉不要臉?以后我成了真?zhèn)鞯茏樱玫秸鹕恚欢ㄒ屇愫透邖挂粯樱蛟谖业拿媲埃 ?
清晨之后,隨著日頭東升,天色再次變得明亮。
瀚海沙漠的西南邊緣,一片綠洲附近,三個喇嘛打扮的神秘人物悄然出現(xiàn)在了這片廣闊無垠的沙海之中。這三個喇嘛,一個身形極其的魁梧,好像一尊怒目金剛;另一個身形瘦小,是一個成人臉孔,體如孩童一般的怪人。而最后一個,是一個皮膚黝黑,眼睛泛著褐色光芒的女子。
在靈山涅婆羅下達(dá)丙符傳書的命令之后,這三個神秘喇嘛便悄然出動,居然只用了幾天時間就趕到了瀚海沙漠的邊緣!這三個人正是罕天摩的師兄:尹買堤,阿笛安和蘭絲洛漓。他們并不是靈山弟子,但和涅婆羅,罕天摩卻是真正的師兄弟,同一個大教的人物。
他們可不是熊迦那樣的散修喇嘛,從涅婆羅丙符的態(tài)度可以看出,這是大教中真正的骨干人物了。
“師姐,白天風(fēng)沙太大,找人不方便。我們還是先修整一下再說吧。”那個魁梧的喇嘛對著那個女修士說了一句,言語之間很是恭敬。另外那個身形瘦小的喇嘛雖然一直不說話,但這三個人明顯是以這個女修士為主的。女修士點了點頭,說道:“瀚海沙漠如此之大,不下幾十萬里!要找起來當(dāng)真要費點功夫。”
“不知道那個高蘭是什么人物,師兄居然不惜暴露我們,前來擒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