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魚躍是打算幫這個忙了,黎紅酥當然明白陳魚躍的性格,這種事情,只要不耽誤太多的時間,是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圍之內(nèi),肯定不會放著不管的。
陳魚躍從小就是這樣,可能這就是他的追求。
就像書里面寫的那樣,俠之大者,為國為民。陳魚躍到?jīng)]什么別的大抱負,但是幫人半點力所能及的事情,陳魚躍還是很熱衷去做的。
平時跟師父呆在門派里,也沒什么這樣的機會,之前在易城,陳魚躍都在做著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很多事情對陳魚躍來說,可能就是很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但是對于受幫助的人來說,那可能就是天大的事情。
陳魚躍的心里當然清楚這一點,所以一直以來,他都不會逃避這種事情,只要是自己碰上了,那就是上天注定要讓自己管。
聽了陳魚躍這句話,徐凌多少也有些震驚。
不管怎么說,自己闖進了門派的禁地,就算他再怎么無知,不是有意闖進去的,但人家的規(guī)矩可不是白定的。
按照正常來說,像他這種情況,不但私闖,而且動機不純,少說也要被關上一陣子,那還是碰到心腸好的,要是碰上那些規(guī)矩森嚴的地方,再沒什么同情心,很可能就要了他的命。
可是現(xiàn)在,陳魚躍不但不追究他的責任,而且還要出手幫他,這讓徐凌突然有些不知道說什么好。
“大……大俠,能否問一下姓名。”徐凌有些磕磕巴巴的說道。
“我叫陳魚躍,你知不知道我的名字都無所謂,因為咱們以后還有沒有機會再見,都很難說。”陳魚躍笑了笑說道。
“這位女俠是?”徐凌接著問道。
“我叫黎紅酥,是他師姐,你快起來吧。”黎紅酥也笑著說道。
徐凌剛才被兩人輪番恐嚇了一下,腿有些軟,之前是有陳魚躍掐著脖子,也算是把他提了起來,現(xiàn)在陳魚躍松了手,徐凌不知不覺的已經(jīng)攤到在了地上。
徐凌慢慢的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這么一折騰,徐凌看上去有些許的狼狽。
“剛才有些得罪了,咱們門派最近在跟仇家交手,警惕性難免有些高,對你這種陌生人下手可能重了些。”陳魚躍解釋道。
“不要緊的,陳大俠,是我做錯在先,您能這么對我,已經(jīng)很客氣了,換成別人,指不定得把我怎么樣呢。”徐凌恭恭敬敬的說道,這點逼數(shù),他心里還是有的。
“哈哈,我還是頭一回聽到有人叫你陳大俠。”黎紅酥在一旁笑著說道。
陳魚躍被徐凌這么叫的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摸了摸腦袋道:“我看咱們年紀相差也不是很大,還是不要一口一個大俠了,你要是看得起我,就跟我兄弟相稱,咱們也算是平輩,誰都不吃虧。”
“既然陳大俠這么說了,那我就不跟您客氣了。”徐凌畢恭畢敬的鞠了一躬,說道。
“叫我陳兄弟就行啦。”陳魚躍笑著說道,這個徐凌看上去還真有些憨厚,陳魚躍之前的心理防線逐漸的放下了。
“對對對,陳兄弟陳兄弟,紅酥姐,有勞二位了。”徐凌再一次彎下了腰,表示自己的尊敬。
“師弟,咱們現(xiàn)在還有要緊的事情在身,這么去不會耽誤事情嗎?”黎紅酥問道。
畢竟大敵當前,整個門派是最缺人的時候,而陳魚躍和黎紅酥都是得力干將,如果因為救人而耽誤了這等大事,似乎有些得不償失。
黎紅酥很想幫忙,但是這個時候,她也不得不考慮這些問題,畢竟要以大局為重,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那就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嗯,確實有些麻煩,徐兄弟,你的住處離這里有多遠?”陳魚躍看著徐凌問道。
“來回也就大半天的路程,我們一直住在山里,偶爾才會出去一趟,去市里買點東西,生活上有需要。”徐凌回答道。
陳魚躍摸了摸鼻子,思考了一下,“大半天的路程應該沒什么問題,咱們至少還要準備個四五天,我們快點出發(fā),肯定能趕得回來。”
“但是師弟,你我身上都還有傷,我怕……”黎紅酥又露出了一絲憂慮之色。
她的擔憂,當然是有道理的,剛剛跟逆圣交完手,陳魚躍和黎紅酥都受了點上,雖然傷不至死,但是好好調養(yǎng)還是很有必要的,帶著一副沒修養(yǎng)好的身子去對付逆圣,那肯定是沒什么把握的。
徐凌的心里也明白這點,但是他就是這種性格,碰上這種事,讓他不要管,幾乎不可能。
“這樣吧,咱們先回門派,問一問師父的意思,如果師父同意,咱們就去,如果師父覺得不太好,那就不去。”陳魚躍想了一下說道。
“那樣也好,如果我們就這么不打一聲招呼的走了,師父有點會擔心的,畢竟是敏感時期,要是突然少了兩個人,難免會引起恐慌。”黎紅酥說道。
他們當然明白后果,如果就這么直接走了,肯定有人懷疑是被逆圣給收拾了。
大戰(zhàn)之前如果軍心不穩(wěn),那是會出大問題的。
“兩位千萬不要為我的事情為難,我們不過是萍水相逢,況且本來就是我有錯在先,二位如果肯幫我的忙,那我肯定感激不盡,如果幫不了,那我徐凌也絕無二話,二位今日的大恩大德,我一定會銘記于心,將來有什么用得上的地方,盡管招呼一聲。”徐凌說道。
“放心吧,我既然說了要管,就一定會管的,師父也一定會支持我們,就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去見一下我?guī)煾福米屗判摹!标愻~躍說道。
“好!”徐凌爽快的答應了。
這個時候可不能再耽誤時間了,本來時間就不是很多,能省一點是一點。
身上有內(nèi)傷的時候,陳魚躍本該躺在床上靜養(yǎng),再吸收一下靈能恢復,這么一折騰,自己的傷肯定一時不會好不了了。
但是陳魚躍還是要去做,這件事不做,就算順利的鏟除了逆圣,他的心里也不很不好受的。
能幫人一把的時候,就要盡力幫人一把,師父從小也是這么教導自己的,所以陳魚躍很確定,師父一定會支持自己這么做的。
三人沒有耽擱,很快就朝著門派的山上飛奔而去。
徐凌別的本事沒有,這飛奔起來的速度倒很嚇人,陳魚躍目前的身體狀況跟他難分伯仲,之前要不是有黎紅酥幫忙,還真不一定能追的上他。
陳魚躍不知道徐凌這是修煉的哪門子路數(shù),反正自己是看不出來,剛好讓師父瞧瞧,還能看看這徐凌到底什么來頭。
很快,三人就來到了門派所在的地方。
東方乾一直坐在議事大廳里,并沒有走,只是身邊多坐了幾個門派里的長老,幾人正在商量著什么。
“師父。”陳魚躍剛一進門就喊道:“各位師叔師伯。”
“魚躍,你剛才到哪去了,我還想叫你來商議一點事情呢。”東方乾問道。
“魚躍,你也不小了,怎么還沒個輕重呢,現(xiàn)在都什么時候,你居然還不著急,咱們接下來要打的可是一場惡戰(zhàn),很可能就是九死一生,現(xiàn)在多做些準備,將來就少些麻煩,你明白嗎。”一位長老看到陳魚躍從外面回來,批頭蓋臉就是一頓教育。
“是啊魚躍,玩性要收一收了,只要這次對付完了逆圣,將來有的是時間,你再想去普通人當中歷練歷練,都是可以的。”另一位長老也附和道。
陳魚躍對他們的話從來都是東耳朵進西耳朵出的,除了自己師傅的話,陳魚躍肯定會聽,其他人的,陳魚躍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態(tài)度。
因為有些人,在陳魚躍看來,根本就不配被叫做長老,整天指手畫腳的,做起事來,甚至還不如自己這種后輩。
但是到了該說話的時候,總是比誰說得都多,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陳魚躍是挺煩這個樣子的,但是也沒什么辦法,誰叫人家是長輩,多吃了許多年飯呢,聽著不舒服也得聽著。
“是,我會注意的。”陳魚躍低著頭,裝著很慫的樣子。
“魚躍,這位是誰。”東方乾看著徐凌問道。
幾個長老只顧著教訓陳魚躍,居然都沒注意到陳魚躍的身后站著一個陌生人,東方乾倒是一進來就注意到了。
“這是我剛剛碰到的以為朋友,就帶上來給師父見一見。”陳魚躍看了看徐凌,示意他上前打招呼。
“我叫徐凌,剛剛不小心誤闖了貴派的墓園,被陳兄弟碰上了,這才認識,在這里給大家賠個不是。”徐凌鞠了一躬,畢恭畢敬的說道。
陳魚躍聽完恨不得一腳給他踹出去,居然敢在門派的議事大廳里說這種話。這上面坐著的可都是門派的長老,有幾個老頭對這種事情最為敏感。
本來就是隨便打個招呼,幫個忙的事情,現(xiàn)在好了,闖了禁地這事一說,麻煩就大了。
徐凌依然彎著腰,沒有立起來,等著座上的幾位長老發(fā)話。
徐凌完全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東方乾和幾位長老互相看了看,陳魚躍知道情況不太妙了。
“說什么呢,徐兄弟迷了路,誤入了墓園,剛好被我碰到了,所以就想著領他來賠個不是,我想咱們門派一直都講究包容,既然是無心為之,師父必定不會怪罪的。”陳魚躍趕緊說道。
這時候要是再不接個話,幾個長老恐怕馬上就忍不住了。
到那時候,徐凌可就不是想走就能走的了,不說受點皮肉之苦,限制一下自由,感受一下門派的威嚴,那是肯定免不了的。
“是嗎?”東方乾笑著問道。
“是啊師父,剛才我也在場,我和師弟呆在墓園里,就看到徐兄弟好像迷了路,我想這墓園是門派禁地,既然有外人進來了,肯定是要告知一下師父的。”黎紅酥也趕緊說道。
“放肆!你們幾個,當我們不存在嗎?堂而皇之的就敢編理由來騙我們,真當我們都老了?”以為長老說道。
“這下壞了!”陳魚躍心里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