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好不容易請來的四個引船小鬼居然死了!”
俞震的話剛剛說完,船體就是一陣顛簸,好像差點(diǎn)被什么東西掀翻一樣。
我一個踉蹌,沒有站穩(wěn),直接摔在船上,后背靠上了一塊磚頭,疼得我眼淚的都出來了。
而最奇葩的事情居然也在這個時候發(fā)生,那就是俞琳也沒有站穩(wěn),噗通一聲也倒下了。
不過她比我幸運(yùn)的多,那是因?yàn)樗尤话盐耶?dāng)成了人肉墊子,砸在了我的身上。
“哎呦!”這下我疼得更加狠了,當(dāng)場慘叫一聲,差點(diǎn)雙眼一黑,痛昏過去了。
然而此時的俞琳完全沒有想到我后背下面還有一塊磚頭,只是當(dāng)我望向她的時候,她一陣臉紅的看著我。
看著她雙頰緋紅,我好像感覺到了不對勁,尤其是某個部位居然不由自主的放大了,而且貌似俞琳的手抓在上面。
我擦!
在我感覺不對勁的那一剎那,鬼媳婦突然驚險我的身邊,背對著我,無聲無息,但是卻感覺到了一股濃濃地殺意充斥著我的周圍。
這讓我意識到不妙,貌似鬼媳婦生氣了,這還是她頭一回這般生氣。
見到鬼媳婦生氣了,我立馬二話不說,將俞琳推開,不然要是晚了一步,鬼媳婦非得殺了我不可。
被鬼媳婦這么一鬧,我心里面的小算盤算是真的不敢打響了,只好在心里面跟鬼媳婦道了無數(shù)遍歉,這事兒才算完。
但是鬼媳婦還是沒有離開,仍然靜靜地站在我的身前,背對著我,背影優(yōu)雅而又美麗。
“前輩,這是什么情況?”從船上爬起來的那一剎那,我抓住了船上的一根欄桿。
俞震的臉色也不怎么好看,眉頭始終都沒有松開過,眼睛里面的神色也是迷茫著,雙手還在不斷的掐算。
“不對!這方向不對!”
一聽俞震說方向不對,我二話沒說,趕緊將我包中的風(fēng)水羅盤給拿了出來,燒了道符咒,讓它給我們指出方向。
但是奇怪的是,如若平常,風(fēng)水羅盤的指針肯定能夠像指南針一樣,給我們指明方向,但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兒,羅盤上面的指針不斷地旋轉(zhuǎn),而且是越轉(zhuǎn)越快。
“你這個沒用的,這地方的地質(zhì)有些特別,地磁現(xiàn)象比較嚴(yán)重,就算是很專業(yè)的指南針也沒有什么用處。”俞震沖我說道。
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而且俞震還告訴我,風(fēng)水羅盤在更多的時候,不是充當(dāng)指南針的作用,而是指向妖邪鬼魅,這里遍地都是冤鬼,就算能夠測方向,也無法測出來。
風(fēng)水羅盤沒有什么用處,我就只好將它給收了起來。
看著俞震一副心事重重地樣子,我心里面也感覺到不是很好。
船仍然顛簸的厲害,江面上起了大浪,但是此刻站在船上的我們,居然感覺不到一絲的風(fēng)。
正所謂無風(fēng)不起浪,濃濃的霧中,沒有一絲的微風(fēng),那這大浪是怎么產(chǎn)生的呢?
很顯然,所有的解釋只有兩種
可能,要么是水下的東西作怪,要么像俞震所說的那樣,有人在興風(fēng)作浪。
“嘩啦”一聲,就在我們身前不遠(yuǎn)處的江面上,似乎有什么東西跳了出來,然后又跳進(jìn)了水里面。
聲音巨響,聽在我們?nèi)齻€人的耳中,就如同山崖上的巨石掉進(jìn)江水之中一樣,震耳欲聾。
而且,此時的我們,總感覺自己好像在朝著一個未知的方向前進(jìn),畢竟水下拉船的四鬼已經(jīng)不在,這么大的船,我們?nèi)齻€人自然是劃不動。
我問過俞震還能不能再請四鬼過來拉船,俞震搖了搖頭,告訴我,說四鬼已死,再請別的鬼過來也是一樣的結(jié)果,更何況,請四鬼這種事情,修道之人,每天就只能用一回。
“嗷”一聲,有惡鬼趁著我們不備,突然竄到了船上,往我這邊撲了過來。
我手足無措,俞震也無動于衷,因?yàn)橛腥吮人邮挚欤抑豢吹揭恢焕w白如玉,動如疾風(fēng)般地素手出現(xiàn),在惡鬼撲過來之前,一把鉗住惡鬼的脖子,如同拎小雞一般。
鬼媳婦出手,想來如此平淡,也是如此的突然,沒有什么特別的出場,也沒有什么花哨的動作,從來都是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噗”惡鬼來不及尖叫一聲,被鬼媳婦強(qiáng)行震碎,當(dāng)場形神俱滅,化為烏有。
這種犀利的手段,我還是第一次所見,當(dāng)場被她所震驚,想著為啥以前被紅衣女鬼追殺的時候,她就不出手呢,看她的手段,應(yīng)該能分分鐘把紅衣女鬼給制服的啊。
然而我的不滿并沒有什么卵用,鬼媳婦并沒有在心里面回應(yīng)我,繼續(xù)靜靜地站在我的面前,像一道風(fēng)景一樣,釋放出自己本身的氣場,讓周圍不少嗷嗷叫的惡鬼們都不敢靠近了。
“哎,都是命啊,既是禍也是福分啊!”
俞震無奈之下,嘆了一口氣。
不過自從鬼媳婦出手以后,周圍似乎安靜了很多,除了浪花打在船上,并沒有聽見什么其他的聲音。
可是俞震的眉頭還是皺得緊緊的,他不停地看著自己腳下的江水,手里面還在不停的掐算,即便是一直沒有掐算出來,他也沒有放棄過。
突然,他的手終是停了下來,眼神之中流露出恐懼的神色。
“壞了!這下可不妙!”
“怎么了爺爺,什么不妙?”盡管也知道事情不是怎么好,俞琳還是問了出去。
俞震錘了一下船欄桿,跺了跺腳,很氣憤地說:“真是千算萬算,沒有算到,居然還會有這樣的事情,看來死門真的是要大開,連鬼都能夠做河神了!”
我去!
沒搞錯吧!俞震說什么?
他居然說鬼···鬼做河神!!!
這個消息對我跟俞琳兩個人來說,不僅是晴天霹靂,更讓我們兩個大跌眼鏡。
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啊,這年頭鬼都能夠做河神。
面對我們兩個吃驚的樣子,俞震沒有隱瞞,直接告訴我們?yōu)槭裁垂碜隽撕由瘛?
“這水下的鬼王,看來是真的不
簡單啊!”
俞震無奈地感慨了一聲,而后告訴我跟俞琳兩個人,一件無比震驚的事情。
“這家伙在過去的二十年里面,雖然被我鎮(zhèn)封在水底,但是有人可以弄了一整座山的棺材幫它聚陰,讓它的道行不僅沒有因?yàn)榘捉偷貏葑兊盟p,反而大幅度增長。”
這個消息對我們來說并不是很好的消息,雖然我知道俞震大有老當(dāng)益壯之勢,但是當(dāng)年鎮(zhèn)封鬼王時,道基被毀,雖然事后業(yè)經(jīng)過了不少方法的靜養(yǎng),但是始終完善不了,再加上已經(jīng)老了,道行自然是不如從前了。
現(xiàn)在鬼王又變得這么厲害,我在想,他究竟能不能制服鬼王,這一點(diǎn),我們心里面很沒有底,反而我會覺得到時候制服不了鬼王,我們幾個則會一命嗚呼。
“這還不是關(guān)鍵,關(guān)鍵的是這家伙居然能夠得到了河神的造化,而且在過去的二十年里面,它居然在江底做了不少好事兒,使得自己蒙蔽天機(jī),被上天賜予河神的職位!”
這話一出,我驚的大牙都掉了。
鬼王做···做好事兒?
特么的,沒開玩笑吧,這種事情,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聽說,畢竟鬼王那么兇猛的人,居然還會做了二十年的好事兒。
不可思議,真的是難以想象。
“那現(xiàn)在······”我有些說不出話來了,因?yàn)槲腋杏X到好像水下有什么東西在輕輕地蠕動,好像動一下就能夠翻江倒海,涌起無邊的大浪。
“現(xiàn)在我們有麻煩了,這家伙得了河神的造化,就主掌整條白江的生死,我之前沒有預(yù)料到他居然得到了這個造化,要是讓我知道這件事情,說什么也不會這么冒冒失失地過來,本來還想著這家伙道行被我削減的差不多呢,但現(xiàn)在·······”俞震的話說到一半就不說了,而且就算他不說,我跟俞琳兩個人也知道,這下我們幾個都危險了。
危險之中,我看向了身前的鬼媳婦,在心中默默祈禱,希望鬼媳婦真的如俞震所說的那般厲害,沒有鬼敢惹她,就算是鬼王也不行,那樣的話,就沒有人敢傷害我了。
但這僅僅是一個請求,我并不了解鬼媳婦的脾氣。
“爺爺,現(xiàn)在我們該怎么辦啊?”
看俞琳的樣子,似乎也被嚇到了,畢竟是小姑娘一個,沒有見過什么生死,眼下聽她爺爺這么一說,整張臉的顏色都變了,變得蒼白無比。
俞震的臉色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眉頭還是那樣皺著,手中掐了半天也沒算出來個什么。
“沒辦法了,只能退了!”俞震說完之后,立馬焚香祈禱了一番,然后燒了道符咒,念了口訣,就說聽天由命,讓我把船四周的四個錨都提起來,讓船順著江水流。
如果幸運(yùn)的話,應(yīng)該就能夠逃出去,畢竟我們?nèi)齻€現(xiàn)在的魂魄藏了起來,鬼王就算是河神也暫時發(fā)現(xiàn)不了我們的。
可是剛剛才準(zhǔn)備這么做,俞震就臉色大變,而后他無比慎重地告訴我跟俞琳:“咱們?nèi)齻€的魂魄被人給搜到了,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暴露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