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看到眼前的這個男人,獨孤瑾靈的心中莫名都有一股怒氣燃起,他問出這樣的話來,獨孤瑾靈怎麼會去向南宮辰低頭?
“看來南宮丞相在此之前就已經想好了,那請南宮丞相說說,到底本宮需要做些什麼文武百官纔會信服於本宮。”
見獨孤瑾靈問了,南宮辰淺笑著:“看來我們的貴妃娘娘已經動心了,可是爲了確保貴妃娘娘會答應這件事。”轉眼間南宮辰笑得更加詭異,“因爲貴妃娘娘若是不答應,那麼微臣說了也是白說。不如這樣,皇上、穆丞相、澈王爺還有林公公都在場,你只需說一句答應去做,無論結局是什麼我們都不會責怪於你。不知貴妃娘娘意向如何?”
“好!本宮答應,無論是什麼事情本宮都會努力去做。”
“不知貴妃娘娘是否還記得讓皇上所查的國庫一事,可是皇上認爲身邊可信任的人已經沒多少了。所以還勞煩貴妃娘娘前往親自清查一番。”
南宮辰說完這話,獨孤瑾靈用一種非常不可思議的眼神望著南宮辰,又看了看左丘鴻淵。她以爲左丘鴻淵會聽她的話馬上派人去調查,要不是因爲成爲貴妃之後都還沒來得及單獨見他就被打入冷宮,獨孤瑾靈也不可能就這麼放任著未來她的國庫裡的錢就這麼減少。
左丘鴻淵發現了獨孤瑾靈的眼神,自然也是明白那眼神中的意味,自然是非常自覺的別過臉。
有些事情誰都沒想到。
“既然這樣,本宮一個人也沒辦法清查國庫,若是南宮丞相不介意的話,可否與本宮一同清查?相信皇上也還是信任南宮丞相的,南宮丞相,你說是這樣嗎?”
南宮辰很是爽快的答應了,而這過程中左丘鴻淵沒有吭一聲……
“如果美人成爲了右丞相,那麼她將還是在冷宮中度過餘生嗎?”就在即將皆大歡喜的時候,左丘澈突然提出了這個問題。
若不是左丘澈提起,大家似乎真的忘記了這個地方叫冷宮,而不是流雲宮。
“這一點就不在微臣的管轄範圍之內了,不知皇上對於此事意向如何?”南宮辰看向那個擁有主權的男人,卻發現這個男人正在嘗試躲閃他們的眼神。
“罷了,就在這冷宮待著也不是什麼壞事,而且這裡可是比流雲宮靜多了,很適合批閱奏摺。至於討論政事本宮自然是回到議事殿去,早朝本宮也會準時參加的。”
按照這麼說,就這樣,獨孤瑾靈順利的成爲了右丞相,而穆丞相也可以告老還鄉了。只不過在告老還鄉之前也還是要做一件事情。
事情解決之後左丘鴻淵和穆丞相沒有做過多的逗留,而南宮辰則留下來說是要與獨孤瑾靈談一談國庫的事情。
“想必南宮丞相不是來與美人討論政事的吧?”左丘澈與獨孤瑾靈的那盤棋到現在依舊沒有下完。
南宮辰笑了笑:“的確不是來討論政事,只是非常好奇我們的貴妃娘娘在冷宮都會做些什麼,而且我們的貴妃娘娘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於是南宮辰非常自覺的搬了個椅子坐到了左丘澈與獨孤瑾靈的身旁,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的這盤棋。
很是無奈的對眼前的這個男人翻了個白眼:“本宮是什麼樣的人,想必你都看到了,所以還是請南宮丞相回去吧!若是問本宮在這冷宮都做些什麼,現在本宮在做什麼相信南宮丞相也已經看到了,本宮也不必多說。”
他搖了搖頭,對獨孤瑾靈的話提出了否認:“在臣的嚴重貴妃娘娘應該算得上是一個傳奇人物,不是世間其他女子能夠媲美的,就算貴妃娘娘不是這麼想,可是臣就是這麼認爲的。”
哦了一聲,接著就無視了這個傢伙與左丘澈一起下棋。
“姐姐!我們找到消息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致使兩人的這盤棋始終沒有辦法分出勝負。
而三個人出現在冷宮的院子中才發現到不對勁,剛纔還得意洋洋的藍琪立即乖乖閉上嘴裝作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
最終發現不管怎麼樣都不可能完整的下完棋的二人也就放棄了,拉著南宮辰一起收拾棋盤。獨孤瑾靈挑眉看著藍琪:“藍琪,你說說知道什麼了啊!”
“呃,我們什麼都不知道,翠兒,我想起來今天的衣裳還沒洗,我還是去洗衣裳吧!”藍琪拍了拍翠兒的肩膀,接著一溜煙的功夫就不見了蹤影。
至於殺也跟著藍琪一起不見了,只留下翠兒獨自一人面對獨孤瑾靈。
“姐姐,既然南宮丞相在此,你們還是好好聊天吧!我去給你們泡茶。”翠兒對眼前的三個人嘿嘿一笑,現在的藍琪真的只想找個地方鑽進去,或者給她一雙翅膀趕緊離開這裡。
誰知翠兒剛一轉身,就被獨孤瑾靈抓了起來,只聽到她陰冷的笑聲:“嘿嘿,翠兒跑什麼啊!南宮辰這個傢伙來了就不用泡茶了,這是完全不需要的事情。還是說說到底知道了什麼吧!我相信南宮丞相就算聽到了什麼也不會說出去的,”說著扭頭看著茫然的南宮辰,問道,“南宮丞相,是這樣嗎?”
就算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南宮辰也還是老老實實的點頭答應。
翠兒指了指藍琪和殺跑過去的方向,一副快哭了的模樣對獨孤瑾靈說道:“姐姐,其實我什麼都不知道,而且你也知道我的記性差。主要是那兩個傢伙去調查,我只是過去把其他人支開。”
有些好笑的看著翠兒,感覺翠兒在藍琪和殺的手上就是一個不可或缺的人,只不過是爲了把其他人支開而已。
“殺!藍琪!”話音剛落,兩人立即出現。
兩人跪在左丘澈的面前,一副隨時待命的模樣。
獨孤瑾靈看到發生的這件事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眼前的殺和藍琪才真的像是中了什麼巫術一般,而且效率還這麼高,著實是讓人刮目相待。
“平常都沒見你們出現的這麼快,怎麼澈一喊你們的名字就出現了?”
而那兩人真的是有苦難言,有些事能說就是能說,不能說就是不能說。
“美人,你現在
想要什麼就直接問吧!我相信這兩個人是不會再逃跑的。”說著左丘澈冷笑的看著眼前的兩人。
藍琪和殺也站了起來,低著頭面對獨孤瑾靈。
“你們就說說到底從太醫院那裡知道了什麼,華妃到底是真懷孕還是假懷孕?”
“是假的,這個是聽在太醫院的小六子說的。說是華妃的貼身侍女有來找過秦太醫,然後似乎給了秦太醫一個錢袋,在他的耳旁說了寫什麼,然後秦太醫也點頭答應了。”
對於這個秦太醫,獨孤瑾靈也稍微有些印象,似乎這個秦太醫與華妃還是有些淵源。
“呃,你們就只知道這些?”獨孤瑾靈嘆了口氣,有些失望的看著眼前的兩人。
藍琪只覺一驚,難道姐姐不是讓她調查華妃是不是假懷孕的事情嗎?難道知道這些還不夠?還是她從一開始就曲解了姐姐的意思?現在越來越不懂獨孤瑾靈了。
“若是瑾妃娘娘想要證據,一時半會我們也弄不到,但是可以肯定當初你送給華妃的香包就已經被掉包了。”殺鄙夷的看了一眼急得團團轉的藍琪,繼續說道,“至於是什麼時候被掉包的,大概是在瑾妃娘娘您送給華妃的當天就被掉包了。”
這件事讓獨孤瑾靈感到有些震驚,畢竟沒有想到自己送給華妃的香包居然能夠讓香妃有這樣陷害她的想法。不過這也讓她看清了一些人。
這個時候在旁邊的南宮辰算是明白了,走到獨孤瑾靈的面前抓住她的手臂,一臉緊張的看著她:“難道你被打入冷宮就是因爲後宮的其他女人陷害你?”見南宮辰如此激動,獨孤瑾靈還是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
眼前的女人都承認了,南宮辰還能不激動嗎?
“看你挺聰明,怎麼被人陷害你你就不說點什麼?你們在冷宮的女人不就是爲了得到皇上的寵幸爭來爭去嗎?你怎麼就傻傻的不去爭?說你傻難道你還要點頭承認。”
看著南宮辰的模樣還真的有些像南宮蕓,而且這兄妹兩還說過差不多的話。
看了好半天,對方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之後的,獨孤瑾靈才意識到不對勁,甩開他的手,紅著眼對他吼著:“對啊!本宮就是傻,本宮就是不屑於得到左丘鴻淵的寵幸才自願來到這裡!左丘鴻淵的寵幸算什麼,算什麼?”她憤怒著,“難道這個男人真的算什麼嗎?你以爲本宮身爲嬪妃就一定要獲得嗎?本宮早就不稀罕了,難道在你們的眼中本宮就應該跟那些女人去爭嗎?你們還真是看得起本宮啊!”
眼前的這個女人似乎有什麼話想要說,可是一時間無法直言。到底是什麼話讓這個女人無法開口,似是忌諱,卻又是一副想要告知他人的模樣。
正當他還在猶豫自己挑起的事情是否要去擺平的時候,另外一個男人已經抱住了她,而這個女人也順勢在這個男人的懷中哭了起來。
看著兩人這樣,他不明白心中突然涌起的是什麼滋味,容許自己再多看兩眼似乎都是罪過。或許剛纔留在這裡就是一種罪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