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浪滔天,卷起千堆雪。
一重重巨浪撲擊在一堵堵豎起的巖壁上,銀白的水花點點飛濺開來,在陽光下閃耀著斑斕的色彩,而巖壁也是轟隆一聲,不堪重負的崩塌了。
鬼鮫揮動著鮫肌,踩踏在波浪上,摧枯拉朽的沖塌了瀧忍的防線,隨著鮫肌的每一次舞動,一顆顆人頭在空中翻滾著,被鮫肌削了下來,然后噗通一聲掉進水里,染紅了一小片水域。
“忍刀七人眾又如何?他只是一個人,弟兄們不要怕,他再厲害也擋不住我們這么多人聯手。“瀧忍的頭目恨得咬牙切齒,卯足了力氣大喊著,給手下鼓勁打氣。
“愚蠢!”
月華站在看臺頂端冷眼看著這一番驚變。
“月華大哥,那個瀧忍說的不對嗎?”佑一興致勃勃的問道,對于月華“愚蠢”的評語很是不解,在他看來瀧忍那么多人,顯然占據很大的優勢啊!
“對付普通的高手,使用這種人海戰術或許很有效,但是這一次來的可不是普通的高手,那位可是鮫肌的持有者。”月華慢悠悠道,注視著鬼鮫在那里大殺四方。
“太詳細的就不和你們多說,你們只要知道再這樣打下去,那個戴斗笠的會越打越強,最終結果就是這里的瀧忍全部覆滅。”
佑一眨著眼睛,和佑二一起眺望著鬼鮫掀起一陣陣腥風血雨,瀧忍真的被殺的人頭滾滾,似乎真不是對手。
“月華大人,我們怎么辦?”猿飛白木湊了上來,年紀比月華大,但是大人喊得賊溜,忍者世界就是這樣,以實力為尊,除非有師徒或血緣的關系,以實力定尊卑。
月華繼承了團藏的根,建立了現在的根部,無論實力還是地位都處于木葉村的頂端,猿飛白木雖然是一個上忍,但照樣低月華一頭。
“靜觀其變,還沒有搞清楚曉的人是來做什么的,你們做好防御,恐怕宇智波鼬也在附近。”月華緩緩道,眼神微微閃爍,手已經按在刀柄上了。
“什么?宇智波鼬?”猿飛白木的臉刷的白了,其余幾名木葉的忍者也是見了鬼似的表情,實在是鼬的名頭太響亮了,滅盡家族的男人,臭名昭著的叛族者。
一時間頗有點風聲鶴唳的味道,猿飛白木握著苦無,和其余幾人靠在一起,防備著不知會從哪冒出來的宇智波鼬。
月華啼笑皆非的看著他們的樣子,倒也不再說什么,小心無大錯,再說他說的是實話,干柿鬼鮫出現了,那么宇智波鼬自然也在附近。
其余各國的貴族也是紛紛抱團,同樣留在看臺上沒有離去,在帶著一群毫無戰斗力的貴族的情況下,移動不是什么好主意,還不如固守待援。
這里怎么說也是瀧忍的地盤,這些瀧忍已經發了訊號,瀧忍村的援兵應該很快就會趕過來。
沒有一個人出手支援,靜靜看著著百十號瀧忍和干柿鬼鮫搏殺,漸漸地戰斗平息下來,濃郁的血腥氣飄了過來,這里的瀧忍被屠殺一空,尸橫遍野,血流成河。
干柿鬼鮫扛著鮫肌,一臉的興奮歡愉,顯然很享受這種血腥的盛宴,踏著滾滾的大浪沖到了看臺前面。
“青幡月華是吧!乖乖下來死吧!”鬼鮫仰著頭,看著站在看臺上的月華,咧嘴笑了起來,露出一口尖銳的鯊魚牙。
“這么說你們的目標是我?”月華平靜的說道,并不驚訝,他很早就殺了飛段,又殺了蝎,曉對他出手很正常,只不過沒想到會在這里出手。
“沒錯,你的腦袋就是這一次的任務。”
“宇智波鼬在哪里?你一個人可不是我的對手。”月華緩緩吐了口氣,一瞬間就進入了仙人模式,“端坐于霜天吧,冰輪丸。”
一對尖尖的龍角,金紅色的眸子似有火焰在燃燒,白色的長發披灑在肩頭,一條條透明的蛟龍在身側飛舞,月華握緊冰輪丸,始解外加仙人模式的組合,對付鼬和鬼鮫值得他如此謹慎。
“哦哦,這就是迪達拉那個小子說的,還真的長出角了,有趣有趣。”鬼鮫連聲贊嘆起來,眼神中卻是慎重,鮫肌傳消息給他了,眼前的白發小鬼很可怕,這讓他吃了一驚,就算是遇上人柱力,鮫肌也沒有這樣不安過。
不止鬼鮫吃驚,看臺上除了月華自己的十二名部下不為所動,其余人或多或少都露出了驚訝之色,一個個小心翼翼的打量著月華的變化,個別少女不知為什么羞紅了臉頰。
將一切都感知在腦海里,月華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一下,為什么臉紅啊!簡直見鬼了。
“出來吧,鼬,你躲在后面沒什么意思。”月華感知到了那道莫測的查克拉,充滿了異樣扭曲感的查克拉,那是寫輪眼帶來的力量。
”啞——”
凄厲難聽的叫聲回蕩在空中,一只只烏鴉撲棱棱的飛了過來,所有的烏鴉融合到一起,宇智波鼬挺拔的身影屹立在鬼鮫的旁邊,猩紅的眸子凝視著看臺上的眾人。
“宇智波鼬!”
一個木葉的忍者呻吟了一聲,厭惡、恐懼等種種情緒夾雜在一起,最終匯聚出這一句恍如詛咒般的輕語。
不止木葉的忍者激動,其余各村的忍者,以及那些流浪忍者,都是如臨大敵的模樣,寫輪眼的威名太盛,面對這近乎無敵的瞳術,誰又能保持一顆平常心呢?
“你們先退下去,退遠一點,這里不太安全。”月華甩了甩袖子,下著命令。
“是,大人。”
十二名根部忍者帶著很有眼力勁的宇都宮兄弟兩個,快速的退向遠處,猿飛白木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保護著火大名的孫子也退了下去。
其余人有樣學樣,反正宇智波鼬和干柿鬼鮫貌似是來找月華的茬,跟他們沒什么關系,不趕緊跑,在這里等死嗎。
鬼鮫看著溜掉的人群,頗有點手癢,鮫肌也不甘心的扭動著,那么多食物全部跑掉了,可惜沒有鼬開口,鬼鮫也不敢擅自行動,只能按耐住內心的饑渴,靜靜的立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