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離開森林
不知不覺,已經一個周過去了,姐弟倆終于走出了這座森林。
一個周的時間說長不長,那也就是小學生一學期二十分之一的上課時間。可說短也不短,差不多就是刑事拘留特殊情況下的二分之一的拘留時間。但對于我們的主角,姐弟倆之中的弟弟來說,這是七年!
度日如年啊!身為一頭光榮的吃貨,在只有樹根能勉強入口的艱苦日子里,偶爾享用一頓用烤小鳥那真是無比的幸福。雖然小鳥是撿到得死鳥。屬于地獄中的天堂時刻。哦?你說為什么不用彈弓打下新鮮的來吃?拜托,簡陋的彈弓加上技術不佳,彩票可不是好買得。
不過在第五天以后,就完全屬于地獄時刻了。不知怎么,這頭吃貨強悍的消化系統出了點小毛病,整日上吐下瀉。明明沒東西吃了,好不好!明明都沒什么東西可以排泄了,好不好!每天還要因為消化系統的毛病休息個幾遍,雖說沒有個八九十遍,但還是有個四五六遍。好在雖然看起來嚴重但目前還沒有脫水。只是廁紙啊,廁紙在哪里?
找不到廁紙,布條太細無法代替,總不至于用手指吧。還好身在大自然中,樹枝樹葉石頭之類總是不缺的,只是菊花不堪磨損,有種隨時凋零的感覺。
好吧,可憐的娃,度日如年的可憐娃。今日,終于如其所愿,走出了森林。
是的,諸位看官,他們終于走出森林。只是,他們只是走到了一條大路上,而不是到達曾經看到的那座城市。不過這也是進步,對不?
有句話說,路是人走出來的。那么大路就是大量的人走出來的。好吧,我承認這是歪理。可不能否認的是,在這條道路上碰到行人的概率總是要高一些的。只是我想不出,以目前姐弟倆的狼狽樣子會不會有人直接把他們當做瘋子。順其自然嘍。
他們的運氣沒有太糟糕,行進了不久就碰到了第一群人。是的,是一大群人,只是......那些都是死人,男女老少樣樣不少,看起來有點像是一大家子。
按道理來講,一般人見到這種場面那可是有多遠躲多遠,君子不立危墻之下嘛。不過對于姐弟倆來說,這個能了解環境的寶貴契機,絕不能放過。
準備好手中家伙,然后小心走上前。
他們穿著夏天的衣服,看款式都很普通,沒有什么奇裝異服也沒有什么富麗堂皇。
簡單查看了一下,他們的死亡原因多是外傷,有搏斗的痕跡。傷處大都是喉嚨上的割傷,胸部的貫穿傷。初步判斷是作案工具匕首,長刀。兇手在兩到三人左右,但是身手很敏捷,下手干凈利落。散亂在地上的行李有翻過的痕跡,能看到行李里又很多衣服食物之類的。基本發現就這些。
不會這么倒霉得遇到一起滅門慘案吧?但愿兇手不在附近。姐姐握緊手中的家伙更警惕幾分。如果兇手是兩人那還有幾分勝算,如果三個人以上,那姐弟倆加起來不到一百來斤可都交代在這了。
姐弟倆在這群人身上細細搜索了一番,只找出一點東西:一些干凈的衣服,一封信,少量的飲水。那群兇手太過專業,沒能留下太東西。
打開那封信,上面全都是日文。好吧,曾一度迷戀日本床上動作片的弟弟當然會了解一些日語,比如說:“亞美爹”,“可莫其”,“哈那西貼”,“毛掏”.....
不過對日語的了解也僅僅如此了。還好,蘿莉姐姐能讀懂那封信。
打開那封信,給弟弟翻譯了大概。“這是一封情書,大多一位叫美肌的姑娘跟他的情郎訴說不少思念的情話,鑒于小兒不宜我就不翻譯了。”姐姐壞笑得瞥了一眼郁悶的弟弟,繼續道,“不過,信里有說,目前發生了戰爭,好像是忍者戰爭。希望情郎一家到木葉隱村暫避戰火……”
“忍者?木葉隱村?這個我好像從哪里聽到過…...”弟弟一臉沉思的說。
“你聽過?快想想,別等會告訴我又忘記了!”姐姐張牙舞爪地催促道。
“姐姐,你最近不也是經常不想起以前的事么?”弟弟白了姐姐一眼。
說來奇怪,近來姐弟驚
奇發現兩人的記性都不怎么好了,直白點說兩人都得了健忘癥。難道是在來這個世界的過程中傷到了腦袋?癥狀沒能緩解,反而卻是越演越烈。不單單如此,姐弟倆身上包裹的“緊身衣”總會不知不覺的變松,不過目前姐弟倆還沒有注意到這點。
看著弟弟皺著眉頭絞盡腦汁的樣子,姐姐心疼地說:“想不起來就別想了,以后會好起來的。現在咱們先換上干凈衣服吧。”
從那群人的行李中找到幾件合身的衣服換上,接下來擺在眼前的是該何去何從?
弟弟用另一件衣服包住手走到那群人之中,姐姐好奇的靠上前去。只見弟弟解開他們中幾個成人的衣服,用匕首到處捅了捅,翻看他們的眼睛。
“這群人是差不多一天前死亡的,每個人死亡時間也都差不多。”弟弟蹙著眉頭跟姐姐解釋。
“怎么說?你怎么會知道這些?雖然感覺我也應該能看出來的,可是我想不起來了。”姐姐郁悶道。
“那群人身上有點地方仍然很僵硬有得地方卻緩解了,我判定時間在24小時到三十小時之間。他們身上的尸斑完全固定,手壓不退色,切開皮膚也沒有血液流出,皮下組織呈紫紅色,可以判定在24小時以上。查看他們的眼睛,角膜混沌,但是瞳孔尚能透視,這點可以判定時間在23小時以內。考慮到他們都死在路邊的原因,我得出的結論是他們是在一天前出事的。”弟弟丟掉手中的衣服向姐姐解釋“書上有說,我也是第一次用到。僅供參考。”
“弟弟,真棒!”姐姐開心的拍著弟弟的腦袋“下次遇到,還讓你來看。”
弟弟聽到此話,瞬間忍不住心中的惡心,捂住嘴就跑近遠離那群人的樹林里了。
“真不經逗,脆弱的弟弟啊。不就是一堆爛肉么?有什么好惡心的?”姐姐一臉壞笑的去找弟弟。真是一個小魔女呀,為弟弟默哀。
如今既然看到那群人的死亡,而且得知戰爭的消息,那么很顯然,姐弟倆前進的方向就是原來那群人的前進方向。兇手已經離開一天了,小心一些應該不會遇到吧。
下定決心的姐弟兩人選擇了新的方向,那就是順著這條道路走下去。大概會找到那封信中所說的木葉隱村吧。
小心翼翼地行走了兩天,途中遇到了一位垂死得老婦人。
當時是眼尖的姐姐,發現了倒在路邊的老婦人。姐弟倆小心翼翼靠近老人,發現老婦人只是暈倒過去,不禁大大得松了一口氣。這幾天,猜測中的兇手一直讓姐弟倆心中戒備。如今發現了一位活人,不禁親切起來。
喂水,按摩……種種一番手段,終于讓老婦人蘇醒了過來。
“孩子們,是你們把我救醒了么?真是好心的孩子呀。”老婦人溫柔典雅。
當得知,這兩個孤兒準備前往木葉隱村之后。老婦人親切地說:“我也準備到那里去,愿意陪我一起走么?”
當然愿意了。對于目前還不知道木葉隱村是哪里的姐弟倆來說,此時的老婦人就是上帝的化身,是圣母瑪利亞。而且,對于目前身為孤兒的姐弟倆來說,有一個成人愿意照顧他們,這無疑會是他們的生存概率更大大得增長一番。在未來到達木葉隱村以后也可以有一個家,一個落腳的地方。何況溫柔典雅的老婦人確實讓人喜歡親近。
唯一遺憾的是,能交流的人只有姐姐,弟弟不僅不認識日文不會說日語,而且也聽不懂。
好吧,這只是一個小小的遺憾。一個有日語的地方,可以交流的地方。這總比在一個無法交流的食人部落好吧,也比一個沒有其他人類只有樹木的森林之中要好。人要知足。
姐弟倆決定停留下來照顧老婦人,順便姐姐從老婦人那里打聽些這個世界的消息。
夜,漸漸降臨。
身為一位有廚藝有抱負的吃貨,此刻決定大展身手犒勞一下前幾天被驚嚇惡心的五臟廟。窮盡所能施展出十八般武藝,利用僅有的一點干糧做出了一頓聞起來似乎不錯的篝火晚餐。
這是這幾天來第一頓不僅僅姐弟倆參加的晚餐。
晚餐上,歡聲笑語不時響起。
夜深了
。三人休息。
弟弟斜靠著樹干,透過樹冠的縫隙望向天空。夜晚的天空啊,好美。深邃的天空,靜謐的叢林,念頭不由自主的飄了起來。
“也沒聽說世界上哪里有這樣的樹林。跟姐姐去看望媽媽那會,那場雨似乎有些特別。那個雨天黑得太厲害了,特別是最后,車里的燈怎么會突然滅掉。好奇怪,真像姐姐說得那樣?有不干凈的東西在干預?”
看看身旁熟睡中的姐姐。“呵呵,姐姐這次可是來個大換臉啊。如果不是姐姐那些表現還真不敢相信這就是姐姐呢。仔細瞅瞅,這臉還真不丑。要是姐姐又不小心換了張丑八怪的毀容臉,會不會暴走呀?”想到,姐姐可能暴走的樣子,弟弟不禁笑出聲來。
“真不敢相信,睡著了姐姐還是很可愛嘛。你說如果小時候也這么可愛多好。想到兒童時候的姐姐,那種種“魔鬼暴、行”。弟弟用力搖了搖腦袋。還好大家都是成人了,雖然現在身體變成了小孩子。
想來,從小就活潑好動的姐姐,腿殘疾以后一定很傷心吧。現在真好,姐姐可以重新開始一個新的健康人生。我們姐弟倆也可以不用分開了。終于有種家的溫暖,再不用像以前那樣孤單了。我也是,重新開始新生活。”
“新生活就要開始了,不過怎么離開這里呀......”想著想著,弟弟懷著對新生活的期待墜入夢鄉。
天還沒有亮,四周還是漆黑一片。姐弟倆就被突如其來的小雨給凍醒了。
篝火似乎滅了很久。姐弟倆只能無奈的坐起來靠在一起。
“姐姐,你不是去做過傭兵么?遇到這種情況怎么解決?”弟弟最先打破沉默。
“我以前也不在叢林里戰斗啊。再說平時哪能看到這樣的樹林啊。”姐姐惱怒道。
“我們就這么呆在樹底下?下雨天沒問題?”弟弟明智的轉移話題。
“沒事這才小雨,不會有雷劈死你的。”姐姐白了弟弟一眼“過來幫忙,生一個大一些的火堆,那樣還能暖和些。”
“晴天還有霹靂呢。姐姐就喜歡忽悠人。”弟弟嘟囔著“跟著姐姐真危險啊。”
“這是在樹林,周圍又沒有多大的空地。你不相信你的命,也要相信你姐姐啊。我們這樣都可以活著,害怕什么呀。快過來幫忙。”姐姐正將干燥的火種跟樹枝收集起來。
安靜的夜晚聽不大清雨水打到樹葉的聲音,地面也僅僅稍微濕潤。姐弟倆又費了好大一頓功夫才重新升起火堆,讓火堆靠近熟睡中的老太太。“在野外過夜真是不安全啊。”弟弟無奈的想到。“不過姐姐似乎幼稚了許多呀,不像曾經的“小魔鬼”了呢。難道這是因為身體變成兒童的原因?”
“弟弟,這些年你過得如何?做些什么?”
“也沒什么,只是從媽媽去世以后。自己四處工作,混口飯吃。好在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后來自己有點積蓄就開了家小書店。”
“呵呵。你呀。說好聽的是文靜淡定,安于貧賤,其實是一副膽小憊懶的性子。這么多年沒見,感覺你比小時候堅強了好多,吃了不少苦頭吧。不過就是這副性子還是沒變。還是那個什么事都明白但就是喜歡靜靜地看著大家的觀眾啊。我從小就不喜歡你那副萬事看透的淡定摸樣嗎,不過現在倒是感覺這副摸樣很可靠嘛。哈哈”
……
“我最喜歡近身格斗啦,雖然剛開始的時候被大叔們教訓的好慘…..”
“你身體可不行啊,以前是不懂,現在我們都是小孩子的身體。以后我會好好督促你鍛煉的…”
“我好想念你啊。這么多年還是最懷念你第一次做得糖醋魚啊。在外面吃得雖然好吃就是沒有你做得有滋味。以后要經常做給我吃啊。一周一次,不三天一次…..”
弟弟安靜的聽著姐姐不斷發著牢騷,看樣子這些年姐姐也吃了不少苦啊。以后大家就不會再分開了。弟弟安靜地撥弄著火堆,火光映著微笑。這才是家嘛,這才是生活呀。
安靜且溫馨,這就是生活的味道。
伴著火堆的溫暖,懷著對未來的期待,姐弟倆又慢慢睡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