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波風水門,你果然是個很難纏的對手。”
中忍考試會場,忍者學校切磋賽第二場。
油女志黑氣喘吁吁地半蹲在一旁,豆大的汗珠不斷從他的額頭上流下,他明顯感覺到了自己的體力已經不足了,沒有辦法再繼續戰斗下去了,但是他還是不想就這樣放棄。
“可惜受限于切磋賽的規則,你所擅長的秘傳術都被限制了不能使用,若不然,我們之間的勝負還在兩說。”
在油女志黑面前站著的,是一臉輕松的波風水門,他看向油女志黑的神情認真,讓人感覺到了他話中的真誠,不似作偽。
油女志黑看到水門這副模樣也是嘆了口氣,敗在這種實力又強,人品又好的人手上,也不算太遺憾。
“我認輸。”
“油女志黑認輸!”一旁負責裁判的中忍見油女志黑認輸了,連忙舉起了手,大聲宣布了起來。
“忍者學校切磋賽,第二場,勝者波風水門!”
伴隨著比賽結果的宣布,看臺之上爆發出了雷鳴般的喝彩聲,群眾們紛紛鼓掌喝彩,為給他們帶來精彩對決的二人毫不吝嗇地送上了贊美之詞,而波風水門在比賽之中的表現,更是讓他們認識到了,這個金發小帥哥并不僅僅是實力強勁,他的人品也是極佳的。
“志黑,你還好吧?”波風水門攙扶著油女志黑,兩人一邊交談著一邊向休息區移動。
“沒什么大礙,只是體力消耗過多而已,畢竟我不是擅長體術的忍者,身體比較孱弱。”油女志黑嘆了口氣,出身自油女一族的他,從小身體里就寄生了寄壞蟲,身體并不適合修行體術甚至忍術,一身的戰斗力,全都取決于家族的秘傳術‘寄壞蟲’上。
正當油女志黑還想說些什么的時候,波風水門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
油女志黑定睛朝前方看去,略微有些昏暗的過道中,一個似乎也是金發的身影正朝他們迎面走來。
“恭喜你獲勝,水門。”
隨著距離的拉近,那金發的身影逐漸變得清晰了起來,而在聽到那人說話聲后,油女志黑也終于認出了那人是誰。
“是佐藤喪助?”
水門自然在喪助開口前就已經認出他了,只是他有些不明白,理應在參賽選手休息室中休息并等待下一場對決的喪助,為什么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過道中等他。
“水門,我需要你的幫助。”
------------------------------
在所有人都被奈良鹿久安排好任務離開后,原本熱鬧的休息室也重新變得冷清了起來。
偌大的休息室中,只剩下了奈良鹿久一個人。
“好了,安靜下來了,可以開始想事情了。”
奈良鹿久從口袋中摸出了一張皺巴巴的圖紙,然后攤了開來。
這是他剛到會場的時候,向看門的門衛大叔要到的,會場的平面示意圖。
原本是擔心會場太大,自己會走錯地方,所以拿一張有備無患,卻是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派上了用場。
鹿久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眼前的這張平面示意圖,他的腦子開始進入高速運轉狀態。
過了片刻,他從褲兜里摸出了一支黑色的馬克筆,在會場的平面示意圖上開始涂鴉標記了起來。
“這里,這里,還有這里。”
不到一會的功夫,那平面示意圖被鹿久畫得亂七八糟,大概只有鹿久才能看得懂,他所標記涂鴉的東西到底意味著什么。
“真是滴水不漏啊。”
鹿久放下了筆,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
根據平面示意圖進行推斷和分析,鹿久將會場中所有能通往大名所在的觀戰臺的路線都標記了出來,這些路線,都是暗殺者們可能會選擇路線。
除去幾條必然會有大批暗部以及大名護衛巡邏看守的路線,鹿久推斷出,可供暗殺者們選擇路線,只有兩條了。
“第一條路線,是從緊急逃生通道進入,雖然平面示意圖沒有標記出來,但是我記得以前有聽父親提到過這點,為了避免看臺上的高層遭遇突發事件,因而大名以及木葉高層所在的一號看臺上,設定了一條隱秘的逃生通道,雖然不知道出口是通向什么地方,但是反過來,若是從逃生通道進入到看臺進行暗殺,也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而第二條路線,則是從看臺后面突破進入到一號看臺,因為這個地方易守難攻,警備不會布置過多的人手在這個地方,所以要突破也相對于其他被嚴密看守的通道要輕松許多。”
盡管已經排除掉許多可能的路線,找出僅剩的兩條可能會被選擇進行暗殺的通道了,然而鹿久的眉頭仍緊鎖著,臉上的困惑不解之意變得更加凝重了。
“若我是暗殺者,我會選擇哪一條路進行暗殺呢?”
“若我是暗殺者...我又是從哪里來的勇氣和自信,在火影猿飛日斬、暗部‘根’首領志村團藏二人都在場的情況下,對大名進行暗殺?”
“難道前來暗殺大名的人中,會有影級強者嗎?而且還是強到能與被譽為‘忍術之神’的猿飛日斬對決且不落下風的強者?”想到了這里,鹿久也是禁不住搖起了頭,若有這樣的實力,還當什么暗殺者。
“既然沒有這種實力還要來木葉進行暗殺,我是智...不對,暗殺者們,都是智障嗎?”
“若暗殺者們不是智障,排除了所有的可能性后,即便是再怎么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解釋,也會成了唯一的正確答案。”鹿久卷起了手中的圖紙,摸出了打火石點了一把火,將已經被他牢記于心的圖紙燒成了灰燼。
燒完圖紙后的鹿久走出了休息室,一副悠悠然的樣子,看樣子似乎把所有的事情都想明白了。
但只有熟悉他的人才能分辨得出,此時的鹿久只是在故作輕松而已。
“真是后悔答應你了,喪助,這都什么麻煩事。”
鹿久在心里抱怨個不停,但抱怨歸抱怨,他的腳步也越走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