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大樓,三代笑瞇瞇的送走了團藏,山中風和油女取根也清醒了過來,相互攙扶著跟著團藏離開。
雖然放走了二人,但三代覺得這一波不虧而且血賺。
砰!一聲悶響。
火影辦公室的大門被重重的甩上,震得整個屋子都猛地一顫。
三代笑瞇瞇的坐在椅子上叼著菸斗,門摔得越響就代表團藏越生氣,團藏越生氣他的心裡就越開心。
一旁站在八人,正是被三代派出去清剿根組織殘餘的兩隻小隊。
卡卡西小隊收穫不大,只活捉了山中風和油女取根,但另外一隻小隊卻將根組織的一個秘密訓練基地給連鍋端了。
末了,三代擡了擡手,示意衆人離開,“你們先去吧,我和東歌說說話。”
“是,火影大人。”
唰唰唰,七道身影瞬身消失在了屋子裡。
前一刻還略顯擁擠的辦公室,此刻僅剩下椅子上坐著的三代火影,以及桌前一身休閒裝的東歌。
“東歌接下來準備做些什麼呢?”
三代火影吧唧吧唧的叼著菸斗,笑瞇瞇的盯著東歌。
一聽這話,東歌若是猜不出三代還有任務要交給他,那他就是傻子。
“若是任務,還請火影大人明示。”東歌儘量維持白絕分身的在木葉留下的形象,態度不卑不亢讓人挑不出毛病。
“是這樣的,最近忍者學校有一部分老師參加實訓去了,人手有些不夠,希望你能去代課三天。”
說話間,三代拿出一份表格遞給了東歌。
是一份個人信息的表格,姓名,性別,年齡,以及擅長的忍術等等。
東歌挑了挑眉斜了三代一眼,忍者學校的老師還需要參加實訓的?怕是參加洗腦培訓吧!
“好,代課三天沒問題。”東歌點點頭,伸手接過信息表格轉身往樓下的任務大廳走去。
去忍者學校代課也算是任務,同樣會得到傭金,唯一有區別的,只是發佈的對象是木葉村。
隨著一聲輕響,火影辦公室的大門重新關上。
三代火影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手中握著菸斗,緩緩地閉上了雙眼靠著椅背,一臉悠然的模樣。
屋子裡一下子就靜了下來,縷縷白煙從窗口順風而去。
末了,三代揉了揉眉角再度睜開雙眼,卸去了平日裡的慈祥和藹露出一副深沉之色。
“卡卡西,你覺得東歌如何?”
唰!
隨著三代的話音落下,一道黑影瞬身出現在屋子裡,赫然是去而復返的卡卡西!
卡卡西根本就沒有離開,作爲小隊長他需要留下來向三代彙報具體的任務之行。
“火影大人...這個,不好說。”卡卡西被問得一懵,猶豫了一下沉聲應道。
“東歌這些年在木葉都做了些什麼任務啊?”三代火影似問,似答,明明是問句,卻沒有疑問的語氣。
木葉忍者的任務備案只有火影一人和他本人才清楚。
這種機密的情報即使是卡卡西也不可能知道。
卡卡西垂目不語,他知道接下來三代會給出答案,也會告訴他接下來應該做些什麼。
“C級任務!”
三代渾濁慈祥的目光不在,剩下的只有智慧的眼神。
“自第三次忍界大戰結束以來,東歌待在木葉這些年裡,領取的任務全部是C級任務。”
卡卡西神色一緊,似乎抓住了三代火影的意思。
這一次針對根組織的行動,雖說是收尾部分,但絕對不是一個C級任務可以帶過的。
“火影大人是說今日的東歌與以往有些不同?”卡卡西凝聲問道。
聞言,三代卻是呵呵一笑,搖了搖頭重新將手中的菸斗遞到嘴裡。
深吸了一口,三代張嘴出土一口白色的煙霧,這才悠悠的開口道,“應該是,往日的東歌與今日的不同。”
“火影大人讓東歌去忍者學校代課...”卡卡西不明白三代的用意,這段時間根本就沒有什麼忍者學校的老師實訓。
“一個忍者在面對什麼人的時候最沒有防備呢?”三代叼著菸斗笑了笑,意有所指的問道。
他的話音一頓,又接著給出了答案。
“自然是在碰到沒有見過血,不懂殘酷的小孩子面前!”
和平年代的木葉忍者學校,貨真價實的象牙塔。
在面對一羣沒有多少心機的小鬼,哪怕是一隻老狐貍也會露出真心的笑容吧。
至少,三代他覺得自己是這樣的。
所以爲了弄清楚東歌究竟有著什麼樣的真面目,就看他如何跟這羣小鬼相處了。
說到底,三代從來都沒有相信過東歌。
一擊必殺的血跡,信手拈來的幻術,這等強者不應該這般靜悄悄的蟄伏,三代見識過太多的人和事。
換言之,在三代火影看來,東歌這些年來“低調”得有些過頭了。
“需要派人監視嗎?”卡卡西這時候纔回過味兒來,暗暗佩服三代的智慧,是他的話絕對想不到這麼多。
同時卡卡西的心底也有一些憂愁,雖然這些年東歌和大家疏遠了不少,但卡卡西還是認可這個...
爲數不多的對手。
“不必,之前怎麼樣,之後就怎麼樣,跟你說這些,只是希望你們不要做多餘的事。”
三代在“你們”二字上加重了語氣。
其意就是讓卡卡西提醒其他幾個和東歌說得上話的人。
“是。”卡卡西頷首應下。
隨著卡卡西的話音落下,火影辦公室再次陷入了寂靜的沉默中,這一次是真正的沒了聲兒。
火影大樓外,靠在牆角下的東歌緩緩地睜開雙眼,同時鬆開手印解除了術式。
“呵,真是一隻老狐貍,連小孩子都利用。”東歌冷冷地勾起嘴角,倒也見怪不怪了。
木葉四十三年三戰初期,他剛來木葉的時候不差點兒被三代玩兒死麼?
忽的一陣寒流拂過,天空中一朵朵晶瑩剔透的雪花隨風落下。
東歌擡頭望了一眼天空,裹了裹衣衫朝著熟悉的街道走去。
冬雪過去就開春了,臨近過年的日子,忍者學校的小鬼們這幾天怕是應該在考試吧。
考試之後便是放假回家過年。
“說起來...”取下面具靜靜地走在街道上的東歌忽然想起來,當初答案過四代的事。
“是時候去見見那個小鬼了,這麼多年過去了,應該弄破氣球了吧?”
……
翌日清晨,東歌早早的起身。
因爲這是他當老師的第一天,雖然只是一個代課老師,而且只是守著一羣小鬼的期末考試。
但爲人師表,總不能遲到吧。
忍者學校。
建築依舊是多年前那樣的,東歌看著門牌往樓上走去,熟悉的過道似乎重新整修過。
經過一個教室,便是一陣吵鬧的聲音鑽入耳中。
青春的氣息洋溢在一羣小鬼的臉上。
“不知愁的傢伙們。”東歌站在門邊,從門縫中看向教室裡,衆人或趴在桌子上睡覺,或追逐打鬧...
或...
和狗玩兒的?
還有那個是在喂蟲子?
“伊魯卡的班?”東歌眉頭一挑,那個逗狗和喂蟲子的不正是牙和志乃嘛!
從昨天三代和卡卡西的談話來看,被安排到這個班絕非巧合。
是在試探自己是否有意對九尾出手?
東歌瞇著眼睛站在門口,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畢竟是能將團藏吃得死死的老狐貍,儘管老了但也越發的圓滑老辣了。”
低嘆一聲,東歌甩掉腦中亂七八糟的想法。
果然是白絕分身那個笨蛋表現的太過了麼...
三代不是放下了戒心,而是讓白絕分身那個蠢貨以爲他放下了戒心。唯一的好消息便是白絕分身在木葉“老實”的待到了現在!
嘩啦一聲!
教室的大門被東歌拉開。
數十道視線齊刷刷的射向這一邊,驚訝的,好奇的,欣喜的,呆滯的,各有不同。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的是鬧哄哄的教室在一瞬間安靜下來。
東歌面不改色的走上講臺,將手中的一摞試卷擲在講桌上,他剛剛擡起頭來看著下方準備開口說話。
譁!!
寂靜的教室轟然間猶如開水般炸開來,鬧哄哄的聲音猶如滾滾驚雷落下,炸得東歌耳邊嗡嗡作響。
“呵呵...”
一羣熊孩子!
東歌微微瞇起了雙眼,危險的氣息轉瞬即逝。
坐在前排一直注意著東歌的佐助猛然驚醒,怪不得覺得眼熟呢,這傢伙就是那個男人一直掛在嘴邊的東歌前輩!
立時,佐助放下託著下巴的雙手,正襟危坐的挺直了背脊。
一旁望著佐助發呆的小櫻第一時間注意到佐助的變化,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卻是講桌前的方向。
“哇,好帥,不,好美!~”注意力一直在佐助身上的小櫻根本就沒看見走進教室的東歌!
亂哄哄的教室根本聽不清在說什麼,但東歌可以準確無誤的讀懂小櫻的口型。
好美?!!
東歌深吸了一口氣,暗暗告訴自己不跟熊孩子一般見識。
“安靜!”
聲音並不響亮,甚至有些略微的輕,東歌口中吐出的二字卻猶如魔音一般清晰的傳入衆人的耳中。
不少人先是微微一愣,而後表示毫不在意繼續自說自話。
可是,當想要再次開口的時候,卻猛然發現到嘴邊的話就是出不了口,身體彷彿失去了控制一般。
“簡單的介紹下,我是這三天來給你們這羣小鬼代課的老師,名字嘛就懶得告訴你們了。”
東歌態度極其敷衍,略微太高的下巴對準衆人,輕蔑之意絲毫不掩飾。
如果說之前鬧哄哄的教室宛如菜市場,那麼此時東歌的神色就像是嫌棄的看爛菜。
處於東歌的幻境中,一羣小鬼不敢怒也不敢言,更動彈不得。
“接下來,考試!”東歌一巴掌拍在講桌上,一股巧勁將桌上的試卷震散飛向天花板。
一張張試卷猶似靈燕般輕巧的在空中飛舞,而後準確無誤的落在每一個人的桌前。
“考試開始!”
隨著東歌的一聲低喝落下,衆人頓感身體一輕,似乎這一刻重新奪回了對自身的掌控權。
望著桌前的試卷,所有人的腦子裡都還有些懵懵的,像是一團漿糊黏在了一起。
“愣著做什麼?難道都想考零蛋?”東歌拉了把椅子直接坐在第一排的前面,操著雙手瞥眼下方。
這特麼...
總覺得哪裡怪怪的,老師不是應該...
咔嚓一聲,東歌將一隻鬧鐘定好時間擺在了第一排的長桌上,安靜的教室裡立時響起了滴答滴答的鐘走聲。
不少學生都連忙拿起筆來,低頭看向試卷。
期末考試可不是鬧著玩兒的,這關係到新年的紅包啊!
唯一一人!
一個黃毛小鬼咬著筆桿不爽的瞪著東歌,似乎因爲東歌走進來擾亂了他的好心情。
被人這般直勾勾的視線盯著,東歌想不注意到鳴人都難。
“小鬼,盯著我幹嘛?大家都在考試,爲什麼你不動筆?”東歌挑眉看著鳴人,問道。
“哼,什麼小鬼,我叫鳴人,漩渦鳴人!”鳴人砰的一聲拍在桌子上,大聲嚷嚷道。
一時間,安靜的教室宛若驚雷落下。
衆人的視線紛紛集中到鳴人的臉上,只不過,大部分人的目光都透露著不爽。
被人打擾到思緒自然是不高興的。
似乎意識到自己的聲音過大打擾到旁人,鳴人尷尬的摸了摸後腦勺,不知所措的坐在位子上。
“好了,安靜的考試吧。”東歌收起了臉上的淡笑,嚴肅道。
此聲淡去,教室中僅剩下沙沙的寫字聲。
火影辦公室中,三代火影端坐在椅子上,雙手虛握扶按在一顆晶瑩剔透的圓球上。
望遠鏡之術,將水晶作爲介質,從中洞察村中的風景。
利用水晶球可以隨時隨地找人,但條件是要知道對方的查克拉種類,只要做到這一點,不管距離多遠,水晶球都可以找到那人。
通過秘術觀察著教室,三代更多的注意力集中在東歌的身上。
在東歌和鳴人搭話的時候,三代的眼珠子都差點兒蹦出來,正當他以爲東歌的目的就是九尾時...
東歌卻撇過頭去望著窗外,似乎真的只是因爲鳴人盯著他發呆而開的口。
“小狐貍,倒是想看看你要搞什麼鬼!”三代看了一眼手中的密信,眼底越發的凝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