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多的「感覺」出現(xiàn),甚至,不斷地有著各種「感覺」在被替換著…………
而往往在替換之后,就是一段奇怪的環(huán)境變化,增加了對那些「感覺」的了解、熟悉、掌握到完全的控制……緊接著,又是一個新的循環(huán)。
不停地更替著?那些復雜的「感覺」開始限制…………干擾……侵蝕了原本能夠意隨心動,深染一切、感受波紋的本能。
所以……
周遭的一切,都是真實,卻都沒有……足夠的真實感。
那些「感覺」,真的是「我」所感受到的?…………是「我」的「感覺」嗎?
在意識所能囊括的范圍之內,其它任何的存在,都被難以言喻的復雜情緒給浸染著。
或淺或深,但是,都滲發(fā)出某種矛盾且詭譎難明的意念。
或癲狂而又冷靜。
或激動而又謹慎。
或偏執(zhí)而又理智。
………不時地交匯出一種類似反胃痙癴,卻空腹無物可吐的強烈干嘔感,明白且直接地作用在精神上。
這股惡心感,卻不過是各種「感覺」里其中的一種。
不只是為了那些「我」早已習以為常的變化。
也因為,「我」,從來不覺得自己被「束縛」。
更是因為,「我」,不知道「離開」的意義。
直到…………「我」的「世界」崩潰之前。
…………
“……所以啊!鳴人……鳴人?”
“……”
“鳴人?”原本和氣的嗓音音量漸漸提升了起來。
(?誰?是誰?在叫誰?)被不斷地呼喚聲騷擾,驟然恢復清醒的若殘,意識狀態(tài)依然有些茫然。
“你還好嗎?鳴人。”
(鳴人?………對歐?我是「漩渦鳴人」,我在木葉里,就是「漩渦鳴人」。)
“鳴人?你沒有事情吧?你有聽明白我剛剛說的事情了嗎?”語調里,參雜了些許狀似真切的關懷。
(咦?意識又不小心松懈了嗎?)反射性地點了點頭,若殘有些感嘆地想道,但是卻沒有夾帶著任何的不滿。
而且,正確的來說,若殘剛才的情況其實并不像是所謂的意識恍惚,反而,更有一種,額外多出一股意識,正旁觀地看待一切的視角。
若殘知道自從到過咒之國,與某個人進行了一掣交易」。
那場交易,對于他與那個人來說,都是雙贏,也同時都是雙輸,但是,卻都不得不做出這場交易。
在這之后,精神狀態(tài)衍生出來的種種異樣,似乎就是那場交易所需付出的「代價」。
而根據(jù)那個人所言,交易之后所產生的各種精神異狀,只要精神波動維持在某一頻率內,就可以有效地抑制大部分的情況。
(本來…………在回木葉之前,一切都還好好的。)若殘也沒有想到木葉在他心里的分量,遠遠比他自己所想象的,要多得多。
(還有差不多半年的時間嗎?)在金色發(fā)絲的遮掩下,若殘下意識地伸出左手撫著左耳上黑色耳扣,旁人乍看之下,也只會以為他是在抓癢一樣。
(或許到那個時候,已經不需要了呢?)在以其它人無法觀察的角度,若殘悄然地露出一抹解脫般的清朗笑意,緊接著,便是做出了用力甩頭的動作,借著這個舉止,暗自觀察了下身旁之人的動靜,這才低頭半響,醞釀一下氣氛,以著漩渦鳴人的面貌露出煩悶的神情,有些低沉地說道:“啊!水木老師,你剛剛說的我都懂,只是…………我還是很想畢業(yè)。”
說到這,若殘突然發(fā)現(xiàn),要拼命忍受住從精神深處不住傳來的,某只金紅色兇獸的狂笑聲,還得一邊使用「漩渦鳴人」的模樣做出郁悶的表情,這個壓力比他以「碎夜之朧」的身分去獵殺S級獵物的時候還要大。
『玖玥,你也該笑夠了吧?』
『我…………哈哈哈哈…………我從來不知道你演技這么好,要早知道這樣,根本不必擔心你回木葉后會怎樣嘛!哇哈哈哈哈!』親眼目睹某只以無限查克拉著稱的殘暴兇獸,竟然在自己靈魂內的封印之中笑到翻肚,即使冷情淡漠如若殘,依然忍不住額上青筋一跳。
當然,也只有少數(shù)幾位特別的人,才有可能從若殘臉上看到真切的人性化神情。
『……………』若殘很想吐嘈玖玥說,他以「漩渦鳴人」的身分在木葉生活著,又不是才一兩天的事情,更別提,這幾天才剛接收了「漩渦鳴人」這三年的記憶和想法。
真要說的話,他真正地,完全地以「若殘」的身分存在的時間,反而是最稀少的。
不過,若殘當然也知道,玖玥會這樣刻意地做出如此的舉動,也有一點意思是在小小報復他之前讓玖玥沉睡了那么長段時間,即使玖玥也明白若殘的本意為何也一樣。
(要不是因為咒之國的事件,我本來是打算到中忍考試之前,都先別讓玖玥醒來的,這樣一來,計劃……應該是不會有什么異動才對,或許這樣一來,反而會更像是真正的「漩渦鳴人」那樣吧!)若殘難得地自我安慰道。
事實上,事已至此,不管是又多了多少變因,若殘計劃的主軸也都不可能因任何人事物而改變的。
這個與玖玥的內心交流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就在對話結束時,若殘揚起頭望向眼前正在木葉忍者學校任教的灰發(fā)青年教師,不意外地在其親切的臉上,從他的雙瞳深處發(fā)現(xiàn)了一絲幾不可見的不耐和厭惡。
似乎察覺到若殘的注意力又回到自己身上,水木才繼續(xù)原本的勸說。
“所以啊!我想………他大概覺得你跟他很像吧?”水木以聽似深含關切意味的和氣嗓音說道。
若殘順著水木的話語,以著漩渦鳴人的嗓音,用著有些可憐的語調說道:“水木先生說得是真的嗎?”
跟誰很像?真要說的話,這世上,擁有這樣相同處境的,最多也不過只有九個人,九個尾獸人柱力而已,不是嗎?
“當然了…………在他心中,一定是很希望你能變強的。”水木原本是想將手掌拍在若殘身上,示意鼓勵,但是不知為何,動作了一半便收回。
對于水木的這句話,若殘嘴角則是露出淺淺的弧度之外,便什么也不想再想了,當然,若殘也沒有放過水木作出剛才舉動時,臉上的神情變化。
雖然隱藏的不錯,但是那一張,當「漩渦鳴人」走在木葉大街上時,總是那些遠遠站在一旁的木葉村民,看到他的表情之一。
厭惡、嫌棄、再加上一絲似有若無的畏懼。
若殘也看了如此多次了,又怎么可能會錯認呢?
“你和伊魯卡老師都沒有父母,相信你一定可以體會他的心意………”說到這,水木悄悄地看了金發(fā)的九尾人柱力一眼,滿意地看到對方正如他所料的,半低著頭,一臉欲言又止的沉默表情,卻沒有看到若殘半瞇著的雙瞳深處,閃過了淡淡的譏諷。
相信我…………一定可以…………體會他的心意?
信任的分量是很沉重的,特別是承擔起本來不應該屬于你的信任。
(父母………父…………母……?)若殘在心底反復咀嚼著這兩個單字,心底突然有種說不出的,想笑的沖動。
強自按耐住這股笑意,若殘的音調,竟然也不免有著些微的沙啞,但是在水木聽來,卻正好像是因興奮而產生的激動,“那水木先生,你可不可以幫我!”
水木眼底閃過一絲銳芒,顯然他沒有想過這個九尾人柱力會這么恰好地說出句話來,而精神上處于興奮狀態(tài)的水木,顯然也沒有注意到這個「漩渦鳴人」對他的稱呼有什么異樣。
“當然,我也是你的老師,當然希望你可以畢業(yè),那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吧!”
“秘密?”若殘的尾音揚起,正好表達出「漩渦鳴人」應有好奇心與愿望將成的雀躍。“吶,水木先生,你說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那就是…………”
作者有話要說:※ ※ ※
終于開始進入劇情,回頭想想,還真是蠻漫長的一段時間,至于若殘對木葉的選擇,還有究竟若殘是以什么樣的心境,在木葉以「漩渦鳴人」的身分存在呢?
就請各位讀者自行分析吧!
話說,如果有讀者對劇情有特殊的意見,可以到群內找咱討論,只要可以說服咱的,咱就會接受,至于討論完之后,要離開也請自便,不用擔心太多,畢竟使用討論區(qū)留言,有時候是不太方便的。
僅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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