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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兩人也都佩著劍,卻要斯文許多。其中一個國字臉,不過三十歲而已,臉色雖白,但隱含黑氣,宛如心中有所郁結,這個人坐在莽漢的上首,卻不時的為莽漢倒茶,顯得沒什么架子。
坐在首座的,卻是個四十歲的中年男子,喝茶看人,都頗有威嚴,雖然穿著一般老百姓的衣服,但那種官威是隱藏不住的。更重要的是已經垂到胸口的黑色長須,這是云朝中高官的象征。
這么小的茶亭,進來兩個象凌玉和花舞月這樣奪目的人物,就算不想注意都不行。就在凌玉坐下不久,那桌上的莽漢就已經雙目直視過來,看了一會,又哈哈大笑,對同桌放肆道:“你們看那邊的小哥兒,細皮嫩肉模樣長的俊,就連我家娘子,也沒這身好皮肉啊。”
有官威的中年男子瞟了凌玉一眼,卻對莽漢皺眉,顯然對他的粗魯很是不滿。
倒是那個國字臉攔著莽漢道:“鐵男兄,輕聲輕聲,看那兩人的打扮,怕也是哪里的貴人,切不能這樣說人家。”
“什么貴人。”叫鐵男的莽漢嗤之以鼻,“宣府城逃難出來的富家少爺吧,看那手腳纖弱的,怕連只雞都抓不住。北疆之中,人人習武,除了富家子弟,哪有這么文弱的。”
國字臉看鐵男越說越不像話,連忙阻道:“那也是大戶人家的公子,我大云朝讀書人,向來斯文,就算模樣俊俏,那也是人家父母生養的好,鐵男兄怎可這樣開玩笑。”
說著,國字臉便遙遙的朝凌玉拱拱手致歉。凌玉淡然點頭,目光灑向一旁,寂寂草場,似乎孕育著一些不太平的變化。
有官威的長須男子喝了口茶,目光卻朝著東勝鎮瞟去,擔憂道:“東勝離這兒不過十里,此刻應該已被蠻兵攻破,東勝鎮一失,同州再無屏障,真是岌岌可危。”
“大人。”國字臉急道。
“沈廉。”被稱為大人,有官威的男人似乎不快,“無需慌張。”
國字臉沈廉自知失言,立刻改口道:“御守兄,昨夜宣府城破,蠻兵屠城殺了三萬人,剩余二萬人和無數錢財被掠奪回草原。如今北疆三衛的鼎足之勢被破,蠻兵下一步行動更是詭秘難測。”
其實沈廉稱那男人為御守兄,同樣是泄露了這個中年男子的身份。如果有蠻族將領在,必然知道這個御守兄就是同州總兵譚盾。
譚盾字御守,名如其人,在北疆三衛里,更是以守城聞名,蠻族數年來從未攻破同州府,大多是譚盾鎮守邊疆的功勞。
譚盾見沈廉的分析才開頭,便點頭問道:“沈廉老弟,你覺得蠻兵會有何行動。”
沈廉皺皺眉,又喝了口茶才道:“蠻族年年劫掠北疆,但大多是搶奪財物人口而已。只是今年突然興起重兵,先是天木堡之難,滅我大云二十萬軍隊,又攻克宣府城,顯然并非劫財那么簡單,說不定,是對我大云朝有所覬覦。”
譚盾不置可否:“蠻族的黃金家族一門野心頗大,想來也不安于草原劫掠。”
“北疆三衛,是云朝的門戶,昔日三足鼎力尚可力撐危局,可惜宣府已失,這勢也就破了。如今蠻兵氣勢正旺,他們尚有兩條路可選。其一是攻下同州,三衛去其二,薊州當然不可能再守,從此北疆就是蠻族的天下。但這條路卻不好走。”
“哦?”譚盾捻須。
“同州有御守兄,名將之名自然不是虛得。”沈廉本還想說,可譚盾已經使了眼色,讓他切勿再泄露身份,便轉言道,“總之,蠻兵要攻下同州,絕不是輕松的事情。但他們還有第二條路,那就是疾出奇兵,棄同州而轉攻薊州,若被他們得逞,薊州一失,皇都就危險了。”
譚盾面色一變,點頭沉吟道:“沈廉老弟不愧是飽讀兵書,此話有理,看來我們還要聯絡薊州總兵,讓他小心防范才好。”
聽兩人嘀咕說半天,那個鐵男早就不耐煩,一拳敲在桌子上,惡狠狠道:“管他蠻人攻同州還是薊州,只要敢來,我便殺他們個落花流水,只叫他們有來沒有回。”
“鐵男切不可大意。”沈廉勸道,“這次領兵攻入宣府的,是蠻族大皇子。這位大皇子也是一代名將,多年來騷擾北疆,沒有嘗過敗績。甚至連天木堡之變,都是這位大皇子的計策。我聽錦衣衛昔日同僚說,蠻族巫師從十萬妖山里拘了不少超品妖獸,如今蠻軍所驅策的妖獸,無論數量還是品級,都遠遠超過我們,蠻人本來戰力就強,加上有妖獸相助,我們可不能小看。”
本來叫鐵男的莽漢還面露不屑,可聽到沈廉說起天木堡大敗,卻也變了臉色,頹喪的壓低聲音道:“天木堡一戰,輸的真是太慘了,朝廷數年積蓄的兵力和妖獸,一夜之間賠光,就連皇帝自己都……”
譚盾突然仰天長嘆,目光中有復雜的神情。
鐵男粗粗的喘了幾口氣,還是咬牙問道:“大人,到底有沒有確定皇帝的下落,如今這生不見人死不見尸的,怎么辦才好。”
鐵男問的是譚盾,可譚盾卻似乎也不知情,反而去看沈廉。
沈廉低語道:“前幾日,我和幾個錦衣衛的同僚碰面,他們帶了鎮守太監尋找陛下。諸位也知道,小皇帝年方十六,終日藏在宮中,只有太監和內閣大臣才見過。之前也不知聽了誰的唆擺,居然要御駕親征討伐蠻族,這一敗,卻把皇帝給丟了,我們這些邊疆大臣,就連御守兄都沒見過小皇帝本人,怎么個找法,只有將鎮守太監帶出來,暗地里尋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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