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言恩公藏神鼎
一飲而盡,余香留在唇齒間令他回味良久。
幾人相互恭敬一番周銀龍說道:“秦掌門,在下今日之來有一事相求,還望掌門略給薄面”
秦凌雪慷慨的回到:“周大俠有事盡管吩咐,秦某定將照辦”
周銀龍是一爽快之人,聞聽秦凌雪一番言語,對秦凌雪由衷的感謝。
也不加思索,脫口說道:“老夫多日前進山采藥身中千年毒蛛之毒,所幸老夫略懂醫(yī)術才不至于那毒液蔓延,勉強茍活至今,然而老夫查遍所有典籍依舊沒有找到化解之法,忽有一日,聞聽江湖傳言,貴派有一尊玉虛上人所遺留之物名曰——雪菊鼎······”
秦凌雪聞聽,微笑的面孔突然嚴肅起來,手中的茶水竟也在慌亂間灑落于身,秦凌雪慌忙將茶杯放回桌上,忐忑的看著周銀龍,一時說不出言語。
馬坤聞聲臉色大變,隨即望了師傅秦凌雪一眼,默不作聲的坐在原處,思維七上八下不知所以。
這一切周銀龍并未察覺,依舊接著說道:“聞那雪菊鼎有起死回生之神效,再按華佗殘頁入藥不出幾日便可幫老夫渡過難關,還望秦掌門慷慨相助”
此時秦凌雪的思維早已跑到了雪菊鼎那里,竟將周銀龍所說之話忘卻。
雪菊鼎乃是先師玉虛上人所留之物,說起珍貴自然不在話下,但是這雪菊鼎并非只有救人那么簡單,雖然玉虛上人的妻子孔無痕早已過世多年,然而他的徒子們依舊遍布西域大漠,更不忘師傅孔無痕臨終的夙愿,倘若真的將雪菊鼎呈現(xiàn)于世,那么定將給雪竹門帶來禍端。
傳說龍門荒漠的大漠五毒即是空無痕的傳人,那大漠五毒出手狠辣殺人如麻,如若此時被他們知曉雪菊鼎的下落,很可能給雪竹門帶來沒頂之災。
介于此,秦凌雪就算被人辱罵成忘恩負義,他也會斟酌是否將雪菊鼎借給周銀龍。
經(jīng)過周銀龍再三追問,秦凌雪突然從恍惚中走出來。
急忙道:“呃!呃!不想今日恩公竟中了千年毒蛛之毒,真是令秦某坐立不安”深深嘆了一口氣惋惜的說道:“唉······只可惜啊···只可惜啊···那雪菊鼎早已隨恩師西去······至今我還在苦苦追尋雪菊鼎的下落······怎奈······怎奈······唉······”
馬坤身為秦凌雪的最得意弟子,他自然知曉雪菊鼎的去處,他又與周銀龍有知遇之緣,更何況周銀龍出手救了師傅的性命,想到這里,馬坤按耐不住內心的沖動起身恭敬的說道:“師傅?我看······”
馬坤話未出口,秦凌雪伸手揮了一下急忙搶話:“坤兒你不必多說了,恩公對你我的情義今生今世做牛做馬也難以報答,我知道坤兒你想說什么······唉······為今之計我也不隱瞞了”
馬坤見狀也不便多說,回到坐處憂心忡忡的等待師傅的定奪。
秦凌雪起身來到周銀龍近前,眼含熱淚道:“恩公,為今能幫恩公解毒的只有一人······可惜她行為神秘居無定所,且聽說也來到了中原。”
周銀龍起身安慰道:“秦掌門不必自責,所謂生死有命,我周銀龍也不是那貪生怕死之輩,唉······”周銀龍深深嘆了一口氣,端起茶杯一飲而盡,接著道:“只是至今我沒有查到我那出走的愛妻,和那走失的義子的下落,叫我死不瞑目啊······我愧對他們太多了······”這時竟也抽泣起來。
只看的馬坤觸景生情,思念起了那個從未見過面的父親張須陀。
秦凌雪安慰片刻周銀龍,接著說道:“恩公,以我之見,能解千年毒蛛之毒的非玄蠱派黑無心不可”
周銀龍驚愕:“難道消失已久的玄蠱派又重現(xiàn)江湖?”
秦凌雪道:“沒錯,我接到密報,玄蠱派傳人黑無心不知何故出現(xiàn)在揚州,雖然玄蠱派臭名昭著,但是他們深懂奇門異毒,而且江湖傳聞,《玄蠱寶典》里記載了一百零八門奇毒的解法”
周銀龍喜上心頭:“果真如此,甚好甚好,看來我的夙愿可以實現(xiàn)了”
秦凌雪眼角處微微顫動一下,急忙又說道:“恩公,秦某這就動身,定幫恩公請來黑無心,以報恩公救命之恩”說完起身故作離去之狀。
為人豪爽誠懇的周銀龍,那里看得出秦凌雪的用意,急忙制止。
“秦掌門速速留步,我周銀龍爛命一條能得到秦掌門這般厚愛實則感激不盡,雪竹門事物眾多,哪能和我周銀龍整日游蕩江湖相比?老夫除了我的愛女倒也無牽無掛,現(xiàn)如今愛女我已安排妥當,以我之意秦掌門盡管打理門派之事便是,我獨自去揚州找尋黑無心即可”說完起身愈加離去。
秦凌雪急忙阻攔道:“這···這···恩公初來寒舍哪能就此別過呢?秦某還未答謝恩公呢”說完朝馬坤使了個眼色。
馬坤領意,頃刻間端來一別致的托盤,那托盤由紅色絲布覆蓋,馬坤端著托盤來到周銀龍近前誠懇的說道:“前輩,這是家?guī)煹囊稽c心意還望笑納”
揭去紅色絲布,數(shù)十定金光閃閃的金元寶呈現(xiàn)在周銀龍眼前,只映射的周銀龍不僅瞇起了眼睛。
隨即周銀龍臉色一沉嚴肅道:“我出手相助秦掌門乃是處于一片好意”說完看了一眼元寶又道:“絕非貪圖錢財,更何況我與這位小兄弟有緣,豈能用金錢來衡量?”
一句話說的秦凌雪尷尬不已急忙解釋一番。
最后周銀龍拍拍馬坤,又抱拳對著秦凌雪道:“周某就此別過,他日周某如能保得性命,咱們有緣定能相見?!?
似是想起了什么又道:“明年中秋之日風雨鎮(zhèn)林烈風為女兒出閣之事大擺筵席,到時天下豪杰定會赴宴,也許在哪里我便能尋得我那結發(fā)妻子以及義子了······”
說話間周銀龍已經(jīng)奪門而出飄向了昆侖山深處。
馬坤大喊道:“周前輩···有緣咱們來年風雨鎮(zhèn)相見······”
馬坤望著遠去的周銀龍臉上露出一絲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