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
王文泉話音一落,就見徐庶如同打了雞血一般,不顧自己胳膊被死死擰在身後,猛的發(fā)出一聲極爲悲愴的嘶吼,往後一仰使勁一竄,愣是把身後的四人給硬生生逼的後退了好幾步。
再看徐庶時,卻見他已然掙脫了束縛,正如同一個被人欺負後見到了母親的孩子,掛著一臉的委屈,淚水滿面的朝王文泉撲了過去。
沒等大家反映過來,徐庶已然衝到王文泉的身邊,大家剛想阻攔,卻見他‘噗通’一聲便跪倒在了王文泉的面前,不由分說就抱住的王文泉的雙腿,口中哀嚎道:
“你,你可說到咱老百姓的心坎裡去了,豪門大戶,太欺負人了?。鑶鑶鑶瑁 ?
“摸摸頭!不哭??!”
見自己一番慷慨陳詞,居然把人家徐庶給忽悠的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王文泉心裡那叫一個不過意,他剛想跳下案幾把徐庶扶起來好好撫慰一下,卻突然意識到,這是自己收伏徐庶的最好機會。
想到這裡,他立馬放棄了跳下案幾的打算,就見他把手一伸,輕輕的拍打了一下徐庶那瘦弱的肩膀,而後衝著賈詡使勁翻了個白眼,口中滿懷傷感的責怪道:
“你看看你看看,豪門大戶都把咱們的階級兄弟給欺負成什麼樣了,吃不飽、穿不暖、人無片瓦遮身、死無葬身之地,還時不時的弄個冤!假!錯案,就這麼個人吃人的世道,不造反行嗎?不當山賊行嗎?”
他一邊說,一邊躬下身子把哭的如喪考妣的徐庶給扶了起來,也不管人家願意不願意,一把就攥住了徐庶的雙手,帶著滿臉的基情,滿是感慨的說道:
“徐先生不就是殺了個豪門大戶的公子哥嗎?他有什麼錯?他有什麼罪?”
說到這裡,王文泉把頭朝賈詡一扭,帶著一臉的猙獰,惡狠狠的吼道:
“叫我說,徐先生殺的好,殺的妙,殺的特麼的呱呱叫!不對這些爲富不仁的玩意動動刀子,他們就不知道老百姓的厲害!不讓他們掉幾顆腦袋,他們就不知道拿釘耙鋤頭糞叉子的手拎起刀來也能要人的命?!?
從王文泉走上案幾開始慷慨陳詞,徐庶就覺得王文泉的話,字字句句都說到了自己的心坎裡,對王文泉的好感,那是猶如點燃的狼煙,直挺挺的往上飆升。待到王文泉說完,他更是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
爲了表達自己對王文泉的崇敬,爲了對自己以前的所作所爲表示出足夠的懺悔,他懷著一顆激動萬分的心,端著一雙瑟瑟發(fā)抖的手,雙膝一軟便又一次跪在了地上。
一瞅徐庶的模樣,王文泉就知道這娃已然被自己給忽悠挺了,心裡不由得一陣得意。見徐庶又一次跪了下去,他趕緊用手使勁一託,想把徐庶攙扶起來。
誰知道一扶之下,就覺得徐庶的雙腿如同生了根一般,任憑自己用盡了全力,也沒法把他從地上給拖起來,再看徐庶時,卻見這娃嘴脣哆哆嗦嗦一陣亂抖,不待自己發(fā)問,他便語帶嗚咽的嚎叫了起來:
“主公,徐庶知錯了!從今以後,徐庶一定竭盡所能爲主公效力,雖刀斧加身絕不退避!還請主公不念舊惡,給某一個改過自新重新做人的機會啊!”
賈詡萬萬沒想到,自己不經意的幾句話,居然引來了王文泉這麼一大篇疾風暴雨般的質問,腦袋瓜子登時便陷入了死機狀態(tài),以至於王文泉嚎完了口號,賈老頭還張著嘴瞪著眼,目瞪口呆的站那裡一動不動。
待到徐庶哭著鬧著打著滾的要求加入革命隊伍,賈老頭這才明白過來,見那倆人一個站著一個跪著抱在一起十分的不雅,賈老頭連忙咳嗽了幾聲,開口賀道:
“賈詡恭喜主公又得義士之心!”
王文泉正在那得意,一聽賈詡這話,心裡登時便鬧起了意見,就見他把臉一拉,從牙縫裡衝著賈詡便呲出來的一個滿是鄙夷的‘戚’字,很是不屑的回敬道:
“你這話說的也特麼的沒水平了,我告訴你,徐先生可不僅僅是義士那麼簡單,他可是賢才、良才?。 ?
說到這裡,王文泉把身子一側,閃到了徐庶的身旁,把胳膊往徐庶咯吱窩裡一塞,猛一用力,硬生生的把徐庶給攙扶了起來:
“我告訴,徐先生可不是個一般幹部,他對馬上馬下逗引埋伏兵書戰(zhàn)陣那是都有相當的研究。
神馬一字長蛇、二龍出水、天地三才、四門兜底、五虎羣羊、六丁六甲、七星北斗、八門金鎖、九字連環(huán)、十面埋伏,到了他手裡那就是個屁!”
“啊!”
王文泉話一說完,不光賈詡被雷了個裡嫩外焦,連徐庶都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大大的激靈,他滿是畏懼的瞅了瞅王文泉,帶著一臉的疑惑很是小心的問道:
“主公,你如何知道某通曉陣法啊?”
“這個!”
見自己一激動又說走了嘴,王文泉心裡那叫一個懊惱,他很是苦惱的抓了抓腦袋,隨口答道:
“我聽別人說的!”
“奧!”
一聽居然是這麼回事,徐庶登時如同遇到了知音一般,就見他把腦袋往前一湊,很是八卦的追問道:
“卻是何人如此知庶?”
見徐庶咬文嚼字問起來沒完,王文泉的心裡登時便鬧起了意見,他衝著徐庶使勁翻了個白眼,嘴巴一撇隨口答道:
“羅貫中!”
“羅貫中?”
聽完了王文泉的話,徐庶的眉頭登時便擰成了一個大大的疙瘩,他很是疑惑的看了看王文泉,見自己的主公一臉真誠毫無做作之色,知道這事八成是真的。
扭頭一瞅賈詡,見賈老頭也正一臉迷茫的站在那裡苦苦思索,知道這位八成也不清楚是咋回事,只得苦著臉轉過頭,對著王文泉問道:
“主公,羅貫中,某是聽所未聽聞所未聞,壓根就不認識,他如何會知道某的能耐啊?”
“那我就不知道了!”
見徐庶還不死心,王文泉把肩膀一聳兩手一攤,做了一個我很無奈的動作,衝著徐庶微微一笑:
“人家可是大神,能告訴我你的能耐就不錯了!其他的,他沒說,我也不好問??!”
“報!”
王文泉話音剛落,就聽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嘶吼,緊接著就見一個傳令兵從門外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
“報,主公,甘將軍急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