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吼自己,黃月英還能捏鼻子忍住,這會見王文泉也哭喪著臉沖著自己咋呼了起來,心里那叫一個委屈,鼻頭一酸,眼淚登時便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撲棱撲棱的掉了下來:
“嚶嚶嚶!人家也不知道那個棍棍有這么厲害啊!嚶嚶嚶!我就是看你把師母和呂妹妹都抓住了,怕制不住你才,嚶嚶嚶!”
眼瞅著自己一聲感慨,居然惹的黃月英痛哭流涕,王文泉心里那叫一個不過意。
有心拍她兩下腦袋勸勸吧,又顧忌著自己這個寶貝徒弟已然嫁人,動起手來難免有所顧忌。更何況目前的情況不是兩個人獨處,是一屋子八卦人士在那瞪著眼睛看著自己。
有心不理她吧,又怕這妮子想不開,一個不留神再跑回了隆重去。
無奈之下,王文泉只得把個求助的眼神朝張玉蘭瞟了過去。
雖然不知道自己的夫君存的啥心思,可這么久的夫妻了,自己男人的眼神她還是能看明白的。
眼瞅著王文泉一臉焦急的朝自己求助,張玉蘭沖著王文泉先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這才很不情愿的站起身來,把眼一眨,換上了一副很是和藹的笑容,拿手一拍黃月英的后背:
“好了好了,不哭了啊!你為啥打他,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
說到這里,張玉蘭用眼角沖著王文泉又是一掃,很是幽怨滿是嗔怪的繼續勸道:
“你這個師傅啊,就不能消停,一消停的準來事。我看啊,你不是打的太狠,是打的太輕!他要真躺上一年,沒準咱們過的更舒坦呢!”
隨著張玉蘭的勸慰,黃月英果然慢慢的停止了哭泣聲,她用手背使勁擦了擦自己的淚水,把耗子般的眼睛對著王文泉眨了幾下,一邊抽泣一邊問道:
“噓噓!師父,噓噓噓!你想讓我噓噓!干啥事噓!啊!你交代就行,噓噓!我一定好好干!”
王文泉剛才光顧著想怎么勸自己的寶貝徒弟了,被黃月英一提醒,這才想起來還有大事沒交代,面色一正,沖著黃月英把手一招:
“月英啊,以后你的學校里除了教書以外,還要進行一些科學研究!”
一看自己的老師不僅沒把自己的校長給撤掉,還給了自己一個新的任務,黃月英懸著的小心臟登時便放了下來。
在她看來,若是王文泉真生自己的氣,不撤自己校長的職就不錯了,更別說啥新差使了。現如今既然把新差使給了自己,說明自己的師父,還是信任自己滴!
想到這里,黃月英登時破涕為笑,點著自己冬瓜大的腦袋就想答應,話到嘴邊卻仿佛又想起了什么不對,掃帚眉猛的一擰,露出了一臉的為難,抽搐著回答道:
“師父,噓噓!您交代的事,月英自然噓!會用心去干,可科學研究?噓噓!它是什么啊?”
“哦!”
聽完了黃月英的話,王文泉這才反應過來。以前自己只圖著顯擺二十一世紀的科研成果,卻從沒有談起過科學研究,今天貿貿然說出來,黃月英自然聽不懂。
想到這里,他很是自責的抓了抓自己的腦袋,把被子一掀,掙扎著從床上便爬了下來,在眾人滿是疑惑的注視下,步履蹣跚的走到書桌旁邊,皺著眉頭仔細的想了一下,抬起筆來便在紙上畫了起來。
畫了有一盞茶的功夫,王文泉把筆擱在了一邊,順手抄起桌上的紙,朝黃月英一遞:
“月英,認識這個嗎?”
黃月英聞言,瞇著眼睛把頭往前一湊,上上下下看了一圈,把頭一搖:
“不認識!”
王文泉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徒弟居然這么笨,眼瞅著就要冷場,沒奈何把手中的紙一提,沖著一屋子人渣一晃:
“你們認識嗎?”
從王文泉在那畫東西,賈詡趙云一般子八卦人士就揣了一肚子的好奇,待到王文泉讓他們看時,一個個瞪著眼睛把腦袋一齊往前一湊,卻又同時搖了搖頭,不約而同的把疑惑的目光投在了王文泉身上,賈詡更是一臉疑惑的朝那圖一指:
“主公,這是?”
見大家伙都不認識,王文泉心里那叫一個得意,他把頭高高一昂,帶著一臉的得意,剛想宣布一下自己的得意之作,卻不料人群后面卻傳來了一聲很是猶豫的叫聲:
“莫非是犁!”
“咦!”
一聽自己的畫竟然被認了出來,王文泉臉上一喜,搭眼看時,卻是李軍,正待把他叫到跟前,想讓他現場演示一下,也好好好顯擺顯擺。
卻不料李老頭沒帶他說話,就捋著胡子皺著眉頭做沉思狀很是納悶的萬般糾結的在那自言自語道:
“也不對啊!這玩意長的倒是象個犁!可這扶手怎么這么短啊?”
說這話,他帶著一臉的疑惑,伸手推開眾人走到近前,瞇著眼睛仔細一看;
“這犁臂畫的也不直啊!”
說到這里,李老頭把腦袋一抬,用審視瘋子的眼光把王文泉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直到他確定王文泉沒處在瘋魔狀態,這才很是糾結的問道:
“主公,您確定這玩意造出來能用?”
“應該可以吧!”
作為一個歷史系的研究生,曲轅犁是啥模樣,王文泉心里還是有數滴!不過他知道的,也就是個模樣,因為實物他也沒見過。
見李軍提出疑問,王文泉心中不由得一虛,而后使勁抓了抓腦袋,把曲轅犁與其他犁的不同給輕輕的背了出來:
“這種犁和以前的耕犁相比,有幾處重大改進。
首先是將直轅、長轅改為曲轅、短轅,并在轅頭安裝可以自由轉動的犁盤,這樣不僅使犁架變小變輕,而且便于調頭和轉彎,操作靈活,節省人力和畜力。
這么好的東西,怎么會不能用捏?”
“奧!”
聽王文泉在那嘟囔完,李軍腦袋瓜子登時靈光一現,他劈手奪過王文泉手中的讀紙,仔仔細細的瞅了一遍,歪著脖子擰著腦袋想了半天,這才仿佛看穿了那張圖紙一般,皺著眉頭點起了腦袋:
“原來還有機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