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一聽程昱竟然出主意讓自己活生生的砍下這些美人的一只腳來,當時就把腦袋搖成了撥浪鼓,剛想開口拒絕時,卻見程昱仿佛跟自己有神馬深仇大恨一般,正眼冒著寒光的盯著自己,嚇的他使勁咽了口吐沫,把到了嘴邊話一起咽到了肚子里。
想想跟袁紹死磕的時候,程昱這娃就曾經拿人肉當過軍糧,再瞅瞅他那口陰森森的白牙,仿佛自己敢不答應,這娃就要生吞了自己一般,曹仁就覺得脊梁骨上是一陣惡寒,哪里還敢說個不字。
就見他如同一個受到驚嚇的小孩子,慌忙不迭的把頭一點,急急忙忙的答應道:
“成,就按軍師說的辦!”
曹仁和程昱在那算計王文泉的功夫,劉表卻陷入了深深的憤怒之中。
劉表萬萬沒有想到,曹仁這娃竟會不顧兩國交兵不斬來使的規矩,慘無人道的斬殺了自己派去的使者。
眼瞅著自己的馬崽因為送了封書信丟了性命,氣的他拍著城墻對著曹營是一頓好罵,當時就要親自出城跟曹仁那娃好好‘啦啦’。
與劉表相比,王文泉顯然對使者的死沒多在意。
見曹仁不出所料的斬了使著,還把腦袋給掛在了旗桿上,王文泉心里是一個勁的后怕,暗自慶幸派去的不是自己的馬崽。
饒是如此,想起城外那些被曹仁抓起來的百姓,王文泉依舊感到一陣陣的揪心。
雖然他沒有多少征戰的經驗,可電影電視他還是沒少看的,聰明如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曹仁那娃抓捕百姓的目的。
眼瞅著自己的百姓就要被敵人拿來充當炮灰,王文泉是眉頭緊鎖牙雙目噴火,手指頭捏的是‘噼啪’亂響,后槽牙咬的是‘咯咯’亂叫。
或許是感覺出了自己的焦躁,憤怒的他突然把眼一閉,咬著牙做了兩個深呼吸,而后眼睛猛然一睜,快步走到賈詡身邊,用力一扯賈老頭的衣袖:
“文和,曹兵如此驕橫,晚上肯定沒有防備,要不,咱們今晚趁著夜深人靜過去偷營怎么樣??!”
“對!”
王文泉話音剛落,趙云、黃忠等人立馬也不淡定了起來。
相比于憤怒的王文泉,他們的心里更多的卻是深深的愧疚。
在他們看來,正是因為自己這些人沒按計劃邊打邊退拖延時間,這才導致城外百姓失去了撤離機會,現在城外的百姓慘遭荼毒,自己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幾個人正在那考慮著腫么立功贖罪,卻聽到王文泉蹦出了這么一句,一個個眼珠子一亮,‘嗷’的一家伙就湊了上去:
“主公!魏延愿領兵五千前去偷營,如若不勝,甘當軍法!”
“主公,曹軍就是有備,急切間也擺不開陣勢,給我三千人馬,云必大破曹軍!”
“主公,黃忠雖老,這雙招子還算好使,愿意向您討個將令,夜半出城殺敵立功,救我百姓護我西城!”
見自己的馬崽積極性如此之高,王文泉很是欣慰的點起了腦袋,他拿眼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三人,又瞅了瞅一指默不作聲的文聘,耳朵里沒由來的便響起了劉備的提醒,就覺得自己的心‘咯噔’一聲往下一沉。
他拿眼一瞅賈詡,見賈老頭仿佛看破了自己的心思一般,正在那里沖著自己輕輕的搖頭。
一瞅賈老頭的模樣,王文泉就知道這娃不同意自己的出城偷營,又怕當眾說出折了自己的面子,這才在那故弄玄虛。
雖然賈詡的提醒很是及時,可被曹仁徹底激怒了的王文泉顯然沒打算就此罷休。
在他看來,趙云、黃忠都是武藝前十的人物,皆為驍勇異常的上將,出去偷營就算不勝,也不至于陷在城外。
城中留下魏延,應付一下緊急情況那是綽綽有余,更何況有劉表這么個老領導在城里,文聘、王威應該也不會有啥反復。
想到這里,他舉起拳頭沖著城頭用力一砸,把嘴一張就想下令。
從王文泉說出了他的錦囊妙計,賈老頭就一直在那暗暗捉急,有心勸他兩句吧!趙云一干人等又表現的很是積極,一個個捋胳膊卷袖子的往前猛湊,搞得自己壓根沒有插嘴的機會。
好不容易見王文泉把眼光遞了過來,他是搖著腦袋一個勁的給那娃遞眼色,現在保全自己主公面子的前提下,避免這場沒有把握的大戰。
可讓他想不到的是,王文泉這娃居然不顧自己意見,一意孤行要去偷襲。眼瞅著計劃就要變成軍令,賈老頭哪里還顧得上王文泉的面子,趕緊往前一竄抓住了王文泉的胳膊,口中急忙忙勸道:
“主公不可啊!”
說著話,他帶著一臉的神秘把王文泉往回一拉,語重心長的繼續勸解道:
“曹純那娃來犯西城,是事出意外沒有準備,這才被咱們硬生生的給忽悠了回去。曹仁這次是有備而來,文有程昱為其軍師,武有樂進、李典為其爪牙,豈會不知敵軍新敗須防偷營的道理?。 ?
賈詡這邊一開口,一直在城頭上悶不做聲的文聘仿佛也受到了神馬鼓勵,就見他皺著眉頭往前一湊,擰著腦袋把手一拱:
“主公,賈軍師之言甚合兵法,還請主公納之!”
“是??!是??!”
聽到王文泉要出城偷營的時候,劉表心里也是贊同的很。
在他看來,曹兵如此沒有軍紀,又擄掠了那么多的女子,晚上指定是忙于享樂疏于防范,偷營十之七八可獲全功。
待到聽說程昱居然也在軍中,心里立時便泛起了嘀咕。
此時他見王文泉一意孤行要兵行險著,顧慮著自己的安危,他不得不暫時放下了自己州牧的架子和對曹仁那娃的刻骨仇恨,也很是積極的站了出來:
“文泉??!賈軍師所言極是啊!且不說那程仲德老謀深算智計百出,就是曹仁、樂進、李典,也無一不是統兵多年身經百戰,豈有大敵當前不做準備的道理啊!”
“也是哈!”
見眾人三個支持三個反對,各自都有各自的道理,王文泉不由得腦袋一大,心中登時猶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