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王文泉要活的,魏延趕緊跳下了戰(zhàn)馬,眼見一團白影從天而降,把刀一舉,用刀面使勁一撥,把個白袍將就給撥到了一邊去。
可別小看了魏延這一撥,雖然用力不大,卻把張飛丟過來的力氣給卸去了一大半,砸的勁變成了摔的勁,雖然摔的依舊不輕,可性命卻是無礙。
再看那馬,摔的是皮開肉綻,筋斷骨折,口吐血沫,有出的氣沒進的氣,伸了幾個腿,把眼一閉,到那邊享福去了。
白袍將一落在地上,王文泉手下的士卒就果斷的撲了上去,沒等白袍將醒過神來,就七手八腳的把他捆了個結實。
王文泉要活的,自然有他的道理,在他的記憶裡,杜遠和廖化是搭檔!如果死的那個是杜遠,那麼飛過來的這個,八成就是有名的長壽將軍廖化同志。
見白袍將已經被捆成了糉子,王文泉趕緊扯著脖子衝著張飛喊了起來:
“三爺,對面那些,要活的!”
他沒喊的時候,對面那五百來人還沒人跑,一嗓子喊過去,對面立馬就炸了鍋了。
倆老大死的死抓的抓,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有點不可思議,因此,開始的時候都愣在了那裡,自然也沒人會逃跑。
這會王文泉一咋呼,他們才醒過了神來,今天這糧食是借不著了,沒準還得被人家給洗劫了,雖然喊的是要活的,真砍死了也找不到保險公司賠啊!
想到這,五百人是一聲吶喊掉頭就跑,魏延一看王文泉如此的缺心眼,心裡很是鄙夷,他不屑的撇了撇嘴,把刀一揮,帶著本隊的人馬就追了上去。
魏延剛出本陣沒有幾步,就見張三爺已然跨上了戰(zhàn)馬,躍馬持矛衝著對方潰退的隊伍就追了上去。
一路上他也不廝殺,只是一門心思的往前跑,碰到礙事的,就拿長矛撥到一邊,眨眼的功夫,就衝到了潰兵的前面。
魏延看的發(fā)愣,不知道張三爺又要玩什麼花樣,不過看他一人一騎穿過了敵陣,心裡很不放心,領著人馬急忙忙朝前奔去。
張三爺跑了一會,見前面已然沒人,把馬用力一勒,登時止住了戰(zhàn)馬。一調馬頭,手裡的長矛一橫,口中叫道:
“放下兵刃,降者免死!”
張飛的本事,土匪們都是親眼見了的,本來就對他怕的要命,這會見他攔住了去路,一個個不由自主的就停下了腳步。
大家出來混,無非就是活不下去,想討口吃的掙條活路,本來就不打算怎麼拼命,這會一聽降者免死,這幫人略一猶豫,便把手裡的傢伙扔在了地上。
等了不一會,魏延帶著人馬也從後面追了上來,見張三爺一個人堵住了五百潰卒,心中很是佩服。
他一邊安排人把俘虜押回山寨,一邊躍馬來到張飛跟前:
“三爺,真有你的!這麼會的功夫,你一個人打垮了一個山頭啊!”
“戚!”
對於魏延的誇讚,張飛顯然沒有感到神馬舒坦,他把嘴使勁一撇,很是不屑的說道:
“這有神馬,都說當年是俺們兄弟三人虎牢關前戰(zhàn)呂布,可他們哪知道,爺可是先和呂奉先單挑了五十多個回合呢!
要不是俺二哥礙事,俺早把呂布給捅個透明的窟窿了,我跟你說啊!當時是這麼情況,哎哎哎!你別走啊,我跟你說”
魏延一看張飛越吹越沒邊,臉不由得抽抽了起來,眼瞅著張三爺說的高興,打了下馬屁股就想趕緊離開。
張飛話沒說完,哪裡會讓魏延走,催動戰(zhàn)馬趕緊追了上去,也不管人家魏延想不想聽,嘴巴里喋喋不休的繼續(xù)起了他的英雄事蹟。
回到了山洞,白袍將被押到了王文泉跟前。
王文泉搭眼一看,見這小將雖然很是狼狽,眉宇之間卻仍有三分傲氣,知道這位,絕對不是神馬軟骨頭。
他略一思索,心裡便有了主意,把臉使勁往下一拉,陰陽怪調的說道:
“廖淳,你膽子不小啊!敢特麼到老子這裡惹事,是不是活夠了啊?”
“咦!”
白袍將聞言一愣,眉宇間的那股傲氣,眨眼便消失了個無影無蹤:
“你怎麼知道某的本名!”
“靠!全國都特麼的實名制了,還跑的了你!”
王文泉很是不屑的撇了撇嘴巴,帶著一絲陰森森的笑容,朝廖淳身邊一貼:
“我不光知道你的本名,我還知道你是荊州襄陽郡中盧縣人,對也不對!”
廖淳一聽王文泉對自己知道的這麼清楚,臉色登時變的驚慌了起來:
“你!你到底是誰?”
“你管我是誰呢!”
王文泉把眼皮一翻,使勁白了廖淳一眼:
“你以爲自己改名廖化,就沒人能認得出你嗎?
需知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法律永遠是公平滴、正義滴,你的狐貍尾巴,早晚也是要露出來滴!象你這種打家劫舍的土匪,早晚都會被揪出來,接受法律的審判滴!”
聽到這些,廖化的臉上明顯的露出了一絲懼色!
作爲一個讓人不齒的強盜,自己的生死他早已置之度外,唯一害怕的,就是連累自己的親人,辱沒了自己的先人。
因此,自從出道以來,他一直都是隱姓埋名,從來不肯報出家門。
現如今被王文泉一口喝破了名字也就罷了,連自己的家鄉(xiāng)都被人家喊了出來,這就真是栽到家了。
他沉吟了片刻,很是艱難的擡起了腦袋,帶著一絲哀求的腔調,小心翼翼的懇求道:
“將軍,念在咱們是同行的份上,不動家人行嗎?”
“誰和你們是同行啊!”
一看廖化軟了下來,王文泉登時來了精神。
他把手使勁一揮,疾步走到了石桌旁邊,把手使勁一揮:
“別拿自己跟我們比,我們雖然也打劫,可是和你比起來,是有本質上的區(qū)別的。
你們打劫,是爲了自己吃的更飽穿的更好,是禍害地方,是欺負百姓!
而我們,卻是因爲朝廷無道奸佞弄權,貪官橫行民不聊生,活不下去,這才走上了革命的道路。
因此,我們雖然都打劫,可是在本質上卻有著天壤之別滴,是不可同日而語滴!你們的存在,是讓百姓雪上加霜,而我們的存在,卻是在劫富濟貧,替天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