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兵見自家的將軍落馬,急忙忙過去攙扶,卻不料夏侯淵卻如同瘋魔了一般,躺在地上捂著雙眼是翻滾不停。正驚疑間,就聽到廝殺聲中驀地傳來一聲鶯啼:
“看誰還敢說我的寶貝不管用!防狼噴霧,果然不是蓋的。”
曹軍的將士雖然不知道防狼噴霧是個毛東西,不過很快他們就知道了這玩意的用處,不一會的功夫,湊到夏侯淵身邊的一堆人便也起了不良反應,一個個是捂著雙眼咬牙跺腳的喊起了救命。
后面發(fā)生了神馬事,趙云是一點也沒數(shù)。他只是有點納悶,自己貌似沒挑著幾個人,后面為毛會有那么多的哀嚎聲。
自打呂琦玲沖陣回來,王文泉就一直留意著曹兵的動靜,見夏侯淵領(lǐng)著兵馬往北去,只當是趙云要去北門找黃忠,正待收拾軍馬撤回城里,好讓呂琦玲速到北門替下黃忠救援趙云,卻發(fā)現(xiàn)喊殺聲沒由來的又近了很多。
急忙忙抬眼看時,就見曹軍陣型亂做一團,夏侯淵大旗也不見了蹤影,只道是趙云犯二宰了夏侯淵,連忙喚過呂琦玲咬著耳朵一通囑咐。
呂琦玲聞言,臉上登時劃過一絲淺笑,一抖身上百花袍,翻身跨上棗紅馬,舞動手中方天戟,喚過幾個頭目低聲吩咐了幾句,帶了一千兒郎是把馬一拍沖著曹兵就沖了過去。
待到了近前,呂琦玲把腦袋一昂,扯著脖子高聲喊道:
“夏侯淵已死,爾等此時不降更待何時!”
幾個頭目得了信號,各自招呼著手下的馬崽一齊吶喊了起來,一時間吼聲雷動,倒也很有一番氣勢。
曹兵聽見喊聲,急忙忙四下張望著尋找夏侯淵的旗號。卻不料夏侯淵身邊一干人等被王倩倩一噴,這會都捂著眼睛在那連連跺腳,旗幟早已丟在了一邊,哪里還能尋得著。
眼瞅著果然沒了主將的旗號,對面的人馬又要沖陣,一干曹兵哪里還敢抵抗,那是一聲吶喊往回就跑。
呂琦玲見這招果然有用,頓時便來了精神,那是一邊喊著一邊追殺,愣是帶著千把來人攆的人家萬余人四處亂跑。
孫觀、路招見不是個路,急忙帶了三千人馬出寨救應。
待到二人止住了潰兵,卻見對面的軍馬已然殺到了近前。
路招見狀,一舉大刀是往前就沖,孫觀舉動鐵叉是緊緊跟隨隨后而行,頃刻之間便與西城兵戰(zhàn)在了一起。
呂琦玲正追的起勁殺的開心,見有人攔路,心里那叫一個不爽,手舞畫戟是直取路招。
路招正在陣中來回沖突,猛然間見到敵將朝自己殺來,一揮大刀就想迎敵,卻不料一看之下,卻是‘呂溫侯’手持方天戟沖著自己飛奔而來,嚇的他渾身上下是一陣亂抖,手中大刀幾乎都把持不住險些脫手。
他在這犯魔怔,呂琦玲卻沒打算等他醒過神來再爭斗,眼瞅著對面這位兩眼發(fā)直四肢亂抖,呂琦玲縱馬狂奔沖到近前,手起戟落把個路招活生生給劈成了兩段,用戟一鋤鏟下頭顱,挑著路招的腦袋在陣中是耀武揚威往來沖突。
孫觀正在那爭斗,突然不見了路招,急忙忙抬頭看時,卻見一將挑著路招的頭顱在陣中往來馳騁大顯威風,心中登時大怒,舞動鐵叉就要過去爭鋒。
呂琦玲見又有人來,不暇細想,畫戟一揮,把個路招的腦袋沖著來將就丟了過去。
孫觀正在縱馬而行,猛不丁的見飛過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急忙用叉撥到一邊。低頭看時,卻是自己哥們路招的人頭,頓時大怒,把手中鐵叉猛的一舉,瞪著兩眼就想怒罵。
卻不料他這邊還沒張開嘴,一聲嬌喝便先傳進了耳中:
“背主之賊,可還認得呂琦玲否?”
抬頭一看,就見呂琦玲鳳目圓睜、柳眉倒豎,一口銀牙‘咯咯’亂響,一張粉面氣的通紅,沖著自己罵聲連連,手舞畫戟是咆哮而來,端的是巾幗不讓須眉,英雄不亞其父。
一看來的是她,孫觀心中是感慨萬千愧疚叢生,哪里還有心思爭斗,把馬一帶吆喝著馬崽是往回就走。
呂琦玲見孫觀沒有交手就先退去,知道這是念著父親的舊情,當下勒住戰(zhàn)馬不去追趕,立在當場四下張望尋找趙云。
一望之下,卻見趙云抱著王倩倩沖出曹兵包圍,正沖著東門一路馳奔。
再一瞅趙云身后,就見兩員大將一個橫著大刀一個高舉大斧在后面緊緊追趕,仔細一瞅,認得是曹休、徐晃二人。
別人不知道他們倆,呂琦玲在許昌住了不是一天兩天,自然曉得他們的厲害,當下不敢大意,趕緊領(lǐng)著兵馬前去救應。
卻不料她剛走了一半的路,就見曹休把掌中刀往得勝鉤上一掛,伸手摘下了背上的大弓,正張弓搭箭要射趙云,趙云背對曹休那是一絲也沒發(fā)覺。
對于曹休的箭法,呂琦玲是有數(shù)的很,說他是百步穿楊百發(fā)百中有點吹牛,可二三十步的距離射個趙云卻是絕逼沒有問題。
見趙云命在旦夕,呂琦玲登時急的眼淚‘嘩啦啦’淌了一臉,扯著嗓子喊起了小心。卻不料她剛嚎出聲來,就見一個黑乎乎的小東西沖著曹休就飛了過去。
曹休此時正在個春風得意的時候,就等著自己把手一松射下趙云回去領(lǐng)功了,卻不料趙云抱著的小姑娘卻先動了手。
眼瞅著那物件沖著自己迎面飛來,自己的大刀卻不在手中沒法遮攔,登時大驚,扯著脖子便喊了一聲‘吾命休矣’。
王倩倩朝曹休扔東西,曹休看得見,旁邊的徐晃自然也看得見,眼瞅著曹休遮攔不及就要中招,連忙揮動大斧去擋。
卻不料自己的大斧剛碰到那個物件,就聽到‘嘭’的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手中一輕,搭眼一瞅,斧子已然被炸的不見了去向。
急忙忙一看曹休,就見曹休已然如同灶王爺轉(zhuǎn)世一般被換上了一副黢黑的臉龐,正閃著一雙委屈的大白眼呲著兩排雪白的大白眼,嘟嘟囔囔的放佛在那說著什么。
若是這樣也就罷了,最讓徐晃難以接受的是,那娃一邊的嘟囔,嘴里還一個勁的往外冒著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