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是喜歡我的話,為什么要給我灌輸這樣的思想,什么白錦繡和我是仇敵的關系,你真是太在乎我過度了,正常的兄弟情感,不是這樣的!”
因為郁壘是我哥,我們又有幾千年的交情,所以我對他說這話的時候,我根本就感覺不到一點的害臊尷尬,反而就像是教育自己親人做錯了某件事情一般的嚴肅。
我說這話的時候,郁壘的臉色和我一樣,嚴肅了起來,從我身邊起身,對我說:“你想錯了,這是根本沒有的事情。”
“如果這不是真的。那為什么外面傳的沸沸揚揚,哥,你自己說你有些時候對我實在是太過于親密了,我們都這么大了,都有自己的私自空間。在我認識白錦繡之前,你根本就不管我,可是在認識白錦繡之后,你就開始強制我這個那個,每個都與白錦繡有關。你難道不是擔心我真的喜歡白錦繡,會丟下你一個人嗎……。”
“夠了!”
郁壘終于生氣了,我看著郁壘忽然對我兇了一句,心里頓時有點兒害怕,一時半會兒,還真的不敢說一句話了。
郁壘轉過臉對我說:“神荼,我們從上萬年前,就在同一個胚胎里一同生長出來,我們會是永遠的親人,無論怎么樣都不會跨越過這條線的。我是愛你沒錯,但并不是男女之愛,是我對你像是對我自己般的疼愛,我不知道是什么改變了你的想法,但是怎么改變的也不要緊了,如果你之前還誤會我對你的情感的話,那么我現在再告訴你一遍,我對你沒有男女之間的任何一絲念想!”
我還是第一次親眼看著郁壘發這么大的火,他說完這話之后,轉身就走了。
看著郁壘這樣,我心里十分的恐慌,是不是真的是我錯了,我的判斷真的受到了那些陰兵的影響嗎?郁壘對我的感情是正常的,可是我卻想歪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郁壘聽我對他說出這種話,那得多惡心啊!
我立即想跟上郁壘對他道歉,但是郁壘已經消失不見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現在想起這件事情來。我真的是后悔死了,我怎么會這么輕易的受影響,可是郁壘的做法也實在是不得不讓我起疑啊!
連著幾天,我都沒有看見郁壘,他像是不在地府里,不過我在郁壘不在的時間里,我倒是發現了地府一些奇怪的事情,那就是我去地獄巡查的時候,聽到了一些非常奇怪的聲音。
地府的地獄,是和凡間傳說的是一樣的。分為十八層,都由是個閻王看管,雖然閻王并不屬于我和郁壘管轄,但是地府也是我和郁壘的地盤,這么簡單的說吧,就是我們就是地方老大,而十個閻王,是上頭派來我們這里當官的,他們只有職位,而領土權歸我和郁壘。
地府的第十八層地獄,也就是地府最深的地方,在十八層之下是個什么世界,就算是我和郁壘也不知道,雖然我們知道下面可以再延伸下去。但是誰還有心情去延伸這個,哪個國家的總統會把整個地球打穿?一個道理。
本來在最底層的地獄看下那些流程以及各種亡魂記錄之類的就行了,但是就在我出來時,我似乎聽見了一陣十分低沉但是又非常清晰的鼻息聲,從地底下傳了上來。
這個聲音不像是人的,人是不可能發出這么沉悶又響的聲音,就算時這里的魂魄和陰差也不行,因為他們也發不出,這仿佛就像是某種巨型動物發出來的聲音,這個呼吸的聲音把整個地獄都振的有點兒顫動。
開始我還以為是我自己的幻覺。覺的應該不會有東西故意跑來地府地獄下面藏著吧,畢竟如果想發出這么大呼吸聲的,這算比例的話,個頭一定無比的大,通往十八層地獄只有一條路,就是從上往下,這么大個頭的東西,是不可能瞞著地府所有的陰兵忽然出現在十八層地獄底下的。
我又秉著氣兒想再聽清楚一下這呼吸聲是什么樣的,這聽清楚了的話,也好判斷這是個什么東西。但是那陣呼吸聲只響了一聲,然后就再也沒響過。
我叫了幾個小鬼過來,問他們又沒有聽見剛才那個巨大是呼吸的聲音?
因為我是冥王的原因,幾個小鬼對我都十分的害怕,也不敢撒謊,慌忙搖頭說沒有,他們什么都沒聽見。
什么都沒聽見?那就奇怪了,難道是我剛才的錯覺?
于是又問了幾個小鬼,他們說還是沒聽見。
見小鬼們都沒什么反應,我也沒再繼續多問了,只是這件事情,都過去幾天了,一直都在我的心里放心不下。
不可能的,我是不可能會聽錯的。
這幾天我就等著郁壘回來,等郁壘回來了告訴他這件事情,這不管十八層地底下有什么東西,我都要挖出來看看。
郁壘回來后,已經是第四天了,回殿的時候,笑的倒是很開心。看見我正在大殿里等他,也沒幾天前那股生氣的模樣了,伸手按在了我的肩上,對我笑著說:“荼,你有嫂子了,過幾天,哥哥我就要成親了,這正好,可以堵住那些人的嘴,讓他們對我們哥倆沒話說了。”
這郁壘要成親?
我簡直是驚訝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這么多年了,郁壘都沒有成親的念想,現在竟然要成親了。
“哥,其實你不需要這樣的,那天是我不對。是我沖動了,才會對你說出這樣的話來,我不是故意的,我也相信我們的情誼,只是這結婚得找自己喜歡的。哥你從前從不近女色,現在因為想堵住那些人的嘴,就成親了,這太不值得了,不要委屈你自己。”
郁壘聽我這話。頓時哈哈笑了起來:“就許你在外面亂來啊,哥想正正經經結個婚都不行,我那天對你發火,是我的不對,是我太激動了,你也要有個嫂子來好好管管我了,并且我也不會再阻止你和白錦繡了,你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雖然此時郁壘是笑著的,可我看著郁壘臉上的笑,心里總覺的不舒服,這百年沒見,我都有點摸不透郁壘的性子,我此時根本就猜不出來郁壘是開心還是不開心,總覺的郁壘像是在逃避某件事情,而做出的另外一種決定一般。不過或許也是我自己想多了,郁壘從未與我表白過,我怎么就一根筋的認為他是因為我而結婚呢。
“哪嫂子是誰?”我問郁壘。
“天上一神女,不過具體是誰,等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郁壘現在似乎并不想告訴我那個女人是誰,也有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
“那你喜歡嫂子嗎?”我故作開心的問了一句,但是一問完,頓時覺的我是多嘴,什么是喜歡,對郁壘來說,或許他根本就不知道。
“喜歡啊。當然喜歡,我和你嫂子還是從前認識的,現在我們統一了整個神界,她就答應嫁給我了。”
“那就好,祝你和嫂子以后幸福。”
此時除了這句話,我不知道還能再說什么,或許在這個時候,我有點體會到了郁壘心里的難過,因為另外一個人的介入,就奪走了原本只屬于我們之間的情感,我們從之前無話不說的兩兄弟,到現在,都各奔東西了。
“對了,婚禮我也請了白錦繡,如果你愿意的話,以后就讓白錦繡陪著你一起吧。”郁壘微微笑著對我說。
原本還有些擔心這郁壘結婚了我以后找誰說話,現在郁壘一松口,我頓時就開心了,一把挽住了郁壘的手臂,對著郁壘笑著說:“謝謝哥哥!”
郁壘聽我說謝謝他的時候,倒也沒說話了,垂眼看著我笑著,壓力流露著一股我有點看不懂的復雜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