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如何說呢。
此時的慕容玄機,當真是美艷動人,本就白皙的肌膚,現在看著透著些潮紅,就是那種很潤的感覺,仿若剛剛被露珠滋潤的小花一樣!
坦白講,同樣是女人,雖然我的皮膚也很好,但卻沒有她這樣潤,所以還真有些羨慕。
不過,羨慕的念頭還沒過去,慕容玄機就走到我面前了,離的很近,用很小聲的聲音說道:“顧傾,也許你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其實我跟師兄,早就有了夫妻之實,就在你那時走后沒多久。我和師兄就一直在纏綿,到剛剛才結束,師兄也真是的,都不知道憐香惜玉,現在腰還覺得疼呢。”
這意思,是在跟我說,她現在這么潤,是被陳道陵滋潤的?
聽到這句話后,我嚇的差點就吐血了,很想問問她,若她所說不假,那屋里面那個,直到剛剛還在跟我抱怨,怪我與孟知了聊的太久的家伙是鬼嗎?要知道,陳道陵可是很早便來了,不過因為孟知了在,他不方便露面,又不想離開,便一直在窗外偷聽,還多次學貓叫提醒我,讓我快些支走孟知了呢!
可是,慕容玄機真的好潤呀!而且,我也聽說過,女人被男人滋潤之后,的確會面色紅潤有光澤的!也就是說,慕容玄機真的被滋潤了,可她口中的陳道陵。卻是一直在我這里呢。
那么,是誰滋潤的慕容玄機?
這,是一個問題!
我覺得,陳道陵肯定知道答案的,所以很急著回去問真相,便故意惡狠狠的說道:“永平公主真是與旁人不一樣,這還沒成婚,就已經跟男人纏綿了,還有臉跑出來說,厲害呢。”
慕容玄機眉毛一挑,說道:“嫉妒了?很好,我就喜歡看你這個樣子!”
我連忙搖頭,心想鬼才會嫉妒,連被誰滋潤的都不知道,有什么可羨慕了,“是呀,我好嫉妒,永平公主這般厲害。我倒是要大聲說出去問問別人敢不敢呢。”
慕容玄機一臉得意的說道:“你說了就作數?”
怎么突然覺得,這個慕容玄機有些傻,也不想再與她多說話了,便轉身了進了屋子,她自個兒覺得無趣,也轉身走了,真的很奇怪,為了氣我,至于把這種事情說出來嗎?
進了屋,便看到陳道陵眼中噙著笑意,我便知道是他動了手腳,便說道:“她究竟怎么了,為何看著,遠沒有初次見面時的精明了?”
“這里壞了。”
陳道陵點了點腦袋,帶著些便是我看了,都有些殘忍的笑意,說道:“在棋劍樂府時,我閑來無事,便會去藏書閣看書,后來發現一本名為《照雪行走雜記》的書,這書的內容很駁雜,但也很有趣,其中西洋篇,其中一小節里,記錄著如何讓人產生幻覺的方法,不過我學的有些不對,所以在讓她產生幻覺的同時,對她腦袋瓜也造成了一定危害,也不知是不是永久性的。”
“幻覺?”
我疑惑的重復了一邊,說道:“那她剛剛說,與你纏綿,其實只是幻覺?”
“不全然是。”
陳道陵捻著好看的手指,語氣平淡到仿若再說一件小事,可聽在我耳朵里的,卻是一件,我都覺得有些殘忍的事情。“在她眼里,與她纏綿的,自然是我,可實際上,每次讓她產生幻覺時,我都會讓阿福去代替。哦,你可能還沒見過阿福,不過他已經被我派出去了,總什么時候回來再讓他給你請安好了。”
真相。竟然是這樣的!
聽到真相的我,又想起慕容玄機剛剛那得意表情,我甚至都有些同情她了,可轉念一想,這女人心里不知道存著什么禍心,如此這般,也是她自作自受,若不是她往陳道陵身上貼,又那樣威脅陳道陵,會有如此下場嗎?
對于那些值得同情的,我會伸出援手,可對待敵人,我卻是不會泛濫同情心。更何況,我始終覺得,慕容玄機與梨紅藥,是有某種關系的。也只有這樣,才能很好的解釋,她為何出現的那般巧合了。
好歹我也行騙多年,又豈能不知,巧合,正是騙局中非常重要的要素。
所以,我不相信巧合。
而對陳道陵如此無情的做法,我其實也是很理解的,因為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我發現,他這個人骨子里就是無情的,可這也要分對誰,若是在乎的人,他卻又是最溫情的。
因為暫時還不能讓慕容玄機起疑,所以陳道陵并沒有留下來,跟我說了會話,便有些依依不舍的離開了。雖說慕容玄機的腦袋瓜受到了一些損害,可陳道陵說,她也不是一直笨,是屬于間歇性的,所以不得不小心些。
一夜平靜過去。
隔天醒來時。一睜開眼睛,就看到床前坐著個白衣書生,此時正帶著笑意看我,把迷糊的我嚇的一驚,仔細一看,發現是孟知了來了,便含糊的說道:“孟姐姐,怎么來的如此早?”
“啊,這個……”
孟知了似乎不知道我會突然醒,所以顯得有些慌亂,沉吟了片刻,才說:“沈云溪動手了,這女人,下手果然毒辣!”
“是嗎?”
聽著,我便有些興奮的起身,見小椿沒進來,就麻煩孟知了幫我穿衣,一邊說道:“她可不是個好惹的。孟姐姐快與我說,她是怎么做的。”
隨后,孟知了一邊幫我穿衣,隨后又干脆幫我梳洗了,一邊給我講了大概經過,是沈云溪派了手下的青翠勾搭了慕容玄機手下的死士,兩人相約借著青翠外出才買的時候見面,可才到了鬧市區,那青翠便自個兒撕了衣服,還大喊大叫的說那名死士輕薄她,結果那名死士一怒之下,就踹了青翠兩腳,然后就惹了眾怒,就幾個路見不平的給揍了。
當然了,那幾個路見不平的,也是沈云溪是先安排好的。
接下來的劇情就簡單了,路見不平的自然要詢問青翠事情經過,然后青翠便說,她是陵王府的丫鬟,而那死士則是燕國永平公主的手下,還含蓄的表示,永平公主跟那人有染,還說那人自打去了陵王府,就經常輕薄府內的丫鬟……
然而,吃瓜的觀眾開始紛紛猜測,陵王府好端端的怎么會多了一個永平公主,馬上就有人說。據小道消息說,陵王爺傻病被王妃瞧好了,而永平公主則是陵王爺的師妹,當初陵王爺傻時她嫌棄,這時好了又巴巴的過來找了……
總之,一切的矛頭,都指向了永平公主,一時間盛京城傳的最多,便只有這些事情了。也就是說。慕容玄機要與大慶聯姻的事情還沒公布于世,在盛京城,慕容玄機就已經出名了,還不是好名聲。
果然,這個沈云溪一出手,便是往要害上招呼,如此輕易的就把人名節給毀了,要知道謠言說多了,即便是假的,卻也會變成真的,就像現在盛京城的百姓,仍然認為我是個殺妹毒母又私通的惡毒女人一樣。
然而,接下來一整天,慕容玄機都沒有得到消停,先是蕭破軍又帶人去找麻煩,傷了許多慕容玄機的人,導致他們所帶傷藥不足,不過那時候慕容玄機腦袋瓜還算清醒,沒敢去百草園拿藥,而是派人去外面買,但卻被趙如初的人早早盯上,又配合沈云溪的人控制了某家藥房,賣了些加了料的傷藥。
那些藥拿回去后,開始時不見異樣,可沒過多久,傷口便奇癢難耐,慕容玄機得知。自然知道是中計了,又派人找了個可靠的郎中來,這才緩解了一些。
接下來的事端越來越多,比如說醉鄉館突然跑進去成群的野狗,又或者是幾個人突然上吐下瀉。總之,陵王府的女人們,除了劉夢嬈,都在各顯其能,鬧的醉鄉館雞飛狗跳。而慕容玄機則是一臉敗相的坐在屋里,她很想殺人,可她知道,若真的殺了人,就眼前這陣仗,她是絕對占不到便宜的,到時候可能還會影響大局。
可也不能被這樣永無止境的騷擾,而陳道陵今日一早,便說要去辦正事。要很晚才能回來,而回來后,又要帶著那個顧傾去皇宮與皇上用膳,也就是說,現在已經沒有人能幫她了,而當她想到很是瞧不起的劉夢嬈,想要命人去找時,丫鬟卻是來報,說劉夢嬈突然得了瘋病。恰巧劉侍郎家中有秘方可治此病,便領著劉夢嬈回劉府了。
孤立無援!
慕容玄機想到了這四個字,若當初來時,不那樣強硬,而是給足了那些女人好處,恐怕就不會這樣被動了吧。可是,按常理說,那時候,自個兒不就應該拉攏人心么,怎么會選擇最簡單粗暴的法子呢?
想著,慕容玄機感到頭有些疼,伸手去揉,卻發現頭皮竟然是麻的,她是個醫術高超的,竟然沒有發現自己的狀況,這讓她大感震驚,隨即便用真氣探尋,驚恐的發現,她的頭部似乎遭到過重創一般,可卻為何都沒感覺到疼?
“別在想了。”
這時候,一個細聲細語的聲音響起,一個錦衣華服的美少年,不知何時站在了慕容玄機面前,他冷落著一張臉,毫不掩飾鄙夷之色,語氣刻薄道:“虧主子還對你贊譽有加,可你明明身為醫者。卻還不只自己身體出了狀況,真是讓人笑掉了大牙!更可笑的是,你還沾沾自喜自己跟陳道陵同床共枕了,卻怎么也想不到,每夜與你纏綿的,都是陳道陵那個叫阿福的手下吧?”
“你……”
耳中的話語,如雷擊,如刀砍,如劍挑,慕容玄機面無血色,喃喃道:“所以說,是陳道陵對我動了手腳?”
“還不是太笨!”
美少年冷哼一聲,隨后拋過一個瓷瓶,說道:“主子說,陳道陵所用之法,是西洋的一種邪術,可以使人不知不覺中產生幻覺,只不過,也不知他是有意為之,還是使用不當,便對你頭部造成了損害。這是主子給你的益腦丹,你且吃了,再休養幾日,便再無大礙了。”
慕容玄機聽了后,忙打開瓷瓶吞了一粒,心里面更是恨的不行,恨陳道陵的絕情,也恨自己的愚蠢!
“陳道陵快回來了。”
美少年突然這樣說著,隨后道:“主子的意思是,等陳道陵回來,你便去揭穿他,然后借著撕破臉皮的機會,就離開陵王府,一邊休養一邊反省,同時等燕國使團到來,到時主子又再給你安排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