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出什么事兒了?伯父他……”
打發(fā)走了趙無良這個人渣,陸飛這才趕緊詢問起了張璐涵。
盡管他已經(jīng)知道,一切都是黃泉門在背后搗鬼,可就算有黃泉門在背后搗鬼,張家也不至于混的這么慘吧?
至少,張璐涵之前不是一直都在一中當老師的嗎?如今又怎么淪落到了,要靠替別人洗衣服來勉強度日?
還有,賈淑琴又去了哪里?既然張家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他們怎么不向燕京賈家求救呢?
就算賈家也不是黃泉門的對手,至少也可以在經(jīng)濟上接濟他們一下吧?
再者,出事之后,張璐涵又為何不在第一時間聯(lián)系自己呢?
就算自己的手機關(guān)機,她一時間聯(lián)系不上,但她可是去過自己老家的,通過自己的父親,至少也能夠聯(lián)系上周家才是。就算聯(lián)系不上周家,自己的父母多少也會對她施以援手啊!
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個謎團,陸飛想不通,實在是想不通!
“唉,一言難盡吶……”
張璐涵搖頭嘆息,緊接著卻是一把又拽住了陸飛:“先別管這些了,你一定有辦法救我爸的對不對?求求你,趕緊救救我爸吧!”
相比于張家的家業(yè),張璐涵明顯要更關(guān)心自己父親的安危。父親出事之后,她其實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要去找陸飛幫忙。可陸飛整個人都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般,電話一直關(guān)機,甚至連陸飛的老家也是人去樓空,根本找不這人。
“好!那我先看看伯父。”
陸飛點了點頭,這才趕緊來到了張定龍的床前。緊扣住他的手腕,緩緩將一縷真氣注入到了他的體內(nèi),探查著里面的情況。
此時的張定龍靜靜的躺在破床上面,瘦骨嶙峋,整張臉都蒙上了一層難看的暗灰色,眼眶凹陷,一副不久于人世的樣子。
“哼,原來是被人種了毒蠱!”
冷哼了一聲,陸飛不由一臉不屑的撇了撇嘴。隨即控制著真氣,徑直便沖向了蠱毒,打算將其徹底的逐出張定龍的體內(nèi)!
然而,讓其頗有些意外的卻是,這蠱毒仿佛像是有生命一般。眼看著陸飛的真氣逼近,它竟直接侵入了張定龍的顱腔里面。
“哼……”
蠱毒一旦侵入顱腔,張定龍的臉色頓時變得越發(fā)的難看,面露痛苦之色,嘴里也發(fā)出含糊不清的呻吟之聲。
“咦?”
見此一幕,陸飛頓時便緊蹙起了眉頭,投鼠忌器,只得趕緊收回了真氣。
“怎么樣了?”
眼看著陸飛皺起了眉頭,張璐涵的一顆心不由瞬間提到了嗓子眼。若是連陸飛都沒辦法救自己的父親,那她可就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沒事兒,放心吧!”
為了不讓張璐涵擔心,陸飛并沒有說出實情。而是故作一臉的輕松道:“癬疥之疾而已,我一定會治好伯父的!”
“這樣吧,我先給你們找個地方住下,然后再慢慢為伯父調(diào)理身體!”
既然自己已經(jīng)回來了,那自然不能讓張璐涵父女兩繼續(xù)住在這地下室里。盡管他卡里的錢不多,但幾百萬還是有的。至于張定龍的病情,也只能另外想辦法了。
“嗯!你決定好了,我都聽你的!”
張璐涵自然不會反對,趕緊便點了點頭。
如今陸飛回來了,她便有了主心骨,仿佛只要有陸飛在,一切的苦難都將迎刃而解,什么都不需要她再擔心。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憑你也敢打包票解了這情絲蠱之毒?”
然而,就在陸飛剛剛背起張定龍,正準備離開地下室時。一道陰沉的冷哼聲,卻是忽然間便從門口傳了過來!
“嗯?”
陸飛微微蹙起了眉頭,循聲望去,這才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起,門口竟出現(xiàn)了一道黑影,此時正一臉冷笑的緊盯著自己和張璐涵!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會知道他身上的蠱毒是情絲蠱?”
一時間,陸飛如臨大敵。一個大活人就這樣出現(xiàn)在了門口,而自己竟然毫無察覺?這其中,固然是有自己見到了張璐涵,所以才放松了警惕的原因。但此人能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此,也在一定程度上表明了此人的強大!
她的修為絕對要高出自己一截!而且聽她的聲音,似乎還是一個女人!
“我自己種下的蠱,我當然清楚!”
說話間,黑衣女已是徑直向著陸飛走了過來,腳步輕快,似乎年齡也并不是很大的樣子。
“什么!他(我爸)的蠱是你種下的?”
聽完女子的話,陸飛和張璐涵卻不由臉色大變,看向女子的眼神也不由發(fā)生了變化!其中張璐涵更是一臉的仇恨道:“你為什么要害我爸!我爸跟你有仇嗎!”
“仇恨大著呢!”
黑衣女咬牙切齒,一臉的怨毒喝道。
“情絲蠱……”
陸飛的嘴里卻似乎一直念叨著什么。
“嗯?”
忽然間,陸飛臉色一變,徑直說道:“原來你就是賈淑琴的妹妹!”
“嗯?”
陸飛此言一出,張璐涵的臉上頓時便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一臉難以置信的嘟囔道:“小姨?”
“不!不可能!我小姨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經(jīng)死了!她不可能是我小姨!而且小姨又怎么會害我爸呢?”
“哼!臭小子,反應夠快的嘛!”
反觀黑衣女卻不由一臉冷笑的看向了陸飛,說道:“沒錯!我就是賈淑畫!”
琴、棋、書、畫,這黑衣女果然就是張璐涵的小姨,賈淑琴的小妹!
“什么!這……這怎么可能呢?”
張璐涵卻是依舊難以置信,下意識便向著賈淑畫走了上去,一臉的狐疑道:“你……你真的是我小姨?”
“別叫我小姨!”
賈淑畫當即暴怒吼道,看向張璐涵的眼神也不由充滿了怨毒。
“小心!”
陸飛嚇了一跳,趕緊挺身而出,一把便將張璐涵拽在了自己的身后,同時小心的戒備起了賈淑畫。
“小子!我知道你,茅山掌門是吧?”
賈淑畫一臉陰冷的看著陸飛,說道:“這是我和張、賈兩家的恩怨,與你無關(guān),趕緊滾!”
“哼!誰說與我無關(guān)了!”
陸飛怡然不懼的盯著賈淑琴,直到這時,他才通過神農(nóng)鼎看出了她的修為,竟然是出竅中期!而且,似乎還是一個魔修!
不過,出竅中期又能如何?
出竅中期就能嚇唬到陸飛嗎?顯然不太可能!別說是區(qū)區(qū)出竅中期,就算是面對渡劫巔峰境的胥和,陸飛都不曾懼怕過,又豈會怕了出竅中期境的賈淑畫?
以他目前的實力,真要是打起來,鹿死誰手還真不一定呢!
“這么說,你是想要和我黃泉門作對了?”
賈淑畫皺了皺眉,因為茅山和純陰子的存在,她確實不想與陸飛為敵!可若陸飛執(zhí)意要插足她和張、賈兩家之間的恩怨,那她也絕不會善罷甘休!
“哼!區(qū)區(qū)黃泉門就想嚇倒我嗎?”
聽到賈淑畫也抬出了黃泉門,陸飛卻不由不屑的瞥了瞥嘴:“胥和我都沒放在眼里,又遑論你這區(qū)區(qū)的黃泉門!”
話音剛落,陸飛已是徑直將張定龍交給了張璐涵照顧,盤龍槍瞬間出現(xiàn)在了他的手中。
“不知死活!”
見此一幕,賈淑畫的眼中頓時便閃過了一抹怒容。
冷笑了一聲,體內(nèi)出竅中期境的修為更是展露無遺。手中漆黑色的指甲,宛如雨后的春筍一般,節(jié)節(jié)暴漲,瞬間長長到了近半米。如同鋒利的匕首一般,猛的便向著陸飛的胸口抓了過去。
“來吧!我倒要看看,你這出竅中期到底能有多強!”
陸飛并無絲毫的畏懼,手中長槍一揚,飛速挽了兩個槍花,猛的便向著賈淑畫抓來的手指橫掃而去!
“鏗鏘!”
一槍落下,碰撞處竟是迸射出一連串的火花,振聾發(fā)聵的金屬顫音霎時響起。若非陸飛反應夠快,及時掃出了一道匹鏈,護住了張璐涵父女兩,恐怕二人早已當場身亡!
“你先帶伯父出去,我隨后就到!”
一槍逼退了賈淑畫,陸飛趕緊對著張璐涵大喊了一句。
“哼!想走!哪兒那么容易!”
然而,尚未等張璐涵作出任何的反應,賈淑畫的手中已是迅速打出了一道魔氣,徑直便向著張璐涵激射而去!
“滾開!”
陸飛又驚又怒,一槍挑向賈淑畫的同時,第一時間便打出了神農(nóng)鼎!
還好,這一次神農(nóng)鼎倒是并沒有鬧脾氣,頃刻間便放大了數(shù)倍,徑直便籠罩住了張璐涵父女兩,這才使她們逃過了一劫!
“神器?”
賈淑畫驚疑的嘀咕了一聲,這才笑道:“嘿,看來傳言果然是真的!以你區(qū)區(qū)元嬰境界,竟然手握著一件神器!難怪如此有恃無恐!”
“不過,沒了神器,你又拿什么和我斗!”
話音剛落,賈淑畫的身上頓時魔威大勝,一抹凄艷的血光瞬間化作了一柄血箭,當場便向著陸飛絞殺而去!
陸飛的戰(zhàn)績雖然早已傳遍了整個魔門,但賈淑琴卻并沒有太過關(guān)注。因此,盡管知道陸飛難纏,卻將最主要的原因通通歸結(jié)在了他的神器上面。如今缺少了神器,以他區(qū)區(qū)元嬰初期的實力,又拿什么和自己斗?
就憑他手里的那桿地階長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