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情況還算穩(wěn)定,”站在病房門口的蘇珊道,“但我是不建議你們進去,還是先讓小潔好好休息吧。要是林董你特別想見小潔,那你就進去看下,她現(xiàn)在正在睡覺。”
“我就去看一眼。”
“嗯。”
推開病房后,擔心外頭的聲音吵醒女兒的林國棟隨即把門關上。
接著,林國棟躡手躡腳地往病房那邊走去。
看著還戴著呼吸機面罩,并且臉色白如紙張的女兒,林國棟自然是萬分心痛。
假如不是他女兒的要求,他今天肯定是會連余向東也一起殺掉!
因怕影響到女兒休息,在床邊站了不到半分鐘的林國棟就走了出去。
走出病房后,林國棟道:“對于我女兒在這邊治療的事,你們不要對任何人說。”
聽到這話,蘇珊、阿凱以及左丹紛紛點頭。
“蘇珊,我和阿凱就先回酒店了,小丹就留在這邊由你差遣。”
“嗯。”
“有情況就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
“放心,我知道的。”
看了眼笑得格外甜美的蘇珊后,林國棟這才和阿凱一塊離開。
一周后,福州高鐵站。
火車停下后,李澤和三名明天要參加省級美術比賽的學生陸續(xù)下了火車。
在這三名學生里,自然有劉雨鷗。
讓他們三個跟緊后,拎著行李箱的李澤就走在了最前面。
“老師,我們是住哪個酒店來著?”
“藤山戴斯國際酒店,就在福建師范大學的附近,”李澤道,“明天比賽是在福建師范大學進行,所以我們住在那個酒店會比較方便。雖然我不是你們的導師,但因為這是校長的要求,所以還是由我?guī)銈儊韰⒓颖荣悺N业囊蠛芎唵危砩夏銈冎辉S待在酒店里,不能去外面玩。至于你們是要在酒店里練習還是休息之類的,那就隨便你們了。等明天早上參加完比賽,你們有一天的時間可以好好玩,因為我是給你們訂了后天早上的火車票。”
聽到李澤這話,他們三個人都很高興。
離開高鐵站后,李澤便叫了一輛的士前往藤山戴斯國際酒店。
近四點,他們才到達酒店。
辦理了入住手續(xù)后,李澤將房卡分別交到他們三個人手里。
之后,四個人便一塊搭乘電梯前往六樓。
李澤和李韜一個房間,劉雨鷗則是和朱莉莉一個房間。
因名叫朱莉莉的女生的名字和前妻生母一樣,所以每次念這個名字的時候,李澤都覺得有些怪怪的。
走進605,李澤便坐在床邊休息。
“老師,你不和劉雨鷗同學一個房間嗎?”
聽到李韜這突然問出的話后,李澤反問道:“哪有老師和女生一個房間的?”
“你們不是在談戀愛嗎?更何況你們已經(jīng)不是師生關系了,所以住一個房間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不過我覺得莉莉應該不肯和我一個房間,所以老師你可以再去開個房間,這樣你就可以和劉雨鷗同學一起住了。”
“你別盡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趕緊想著怎么應付明天的比賽吧!”
“對了,老師,你是準備開培訓班了吧?”
“嗯。”
“到時候我把你的聯(lián)系方式給那些想學畫畫的同學,讓他們去你那邊學畫畫。”
“謝謝你。”
“這是我應該做的事,”頓了頓后,又高又瘦的李韜道,“其實在候車廳的時候,劉雨鷗就有跟我和莉莉商量,就是誰和誰住一個房間的事。她是想跟你住一個房間,所以就慫恿我和莉莉住一個房間了。我是沒什么意見,但莉莉不同意。莉莉說要是這事兒傳出去,大家會對她指指點點的。所以我就想著,干脆老師你再去開個房間得了。”
“我跟你一個房間,雨鷗和莉莉一個房間,就這樣。”
“好吧。”
約過十分鐘,門被敲響。
透過貓眼,見站在外頭的是劉雨鷗后,李澤拉開了門。
見劉雨鷗沒有走進來,李澤便問道:“不進來嗎?”
“老師你出來。”
李澤不知道劉雨鷗搞什么鬼,但他還是跟了出去。
“你來這邊一下。”
見劉雨鷗往右邊走去,李澤只好帶上門。
走到610前,劉雨鷗直接用房卡刷開了門。
看到這一幕,李澤就知道劉雨鷗剛剛肯定是有下去開了這個房間。
走進去后,順手關上門的李澤問道:“你不喜歡和莉莉一塊住嗎?”
“喜歡,但我更想和老師你一塊住。”
“這不行,”李澤道,“老師是不能和學生住在一起的。”
“你都已經(jīng)不是老師了,而我已經(jīng)高中畢業(yè)了,”坐在床邊并翹起二郎腿,兩只手還撐著床鋪的劉雨鷗道,“老師,要是你今晚不陪睡,我明天就不去參加比賽了。要是學校那邊問起啊,我就說你欺負我,導致我心情失落到想自殺的地步,所以我才沒有去參加比賽的。”
聽到劉雨鷗這話,有些無奈的李澤道:“你這家伙。”
“難得出來一次,不住在一起不是很浪費嗎?”
“我并不覺得有什么浪費的。”
“忽略比賽和他們兩個的話,這就像是情侶旅游,所以肯定要住在一起的。”
“謬論,你這是謬論。”
“我才不管是不是謬論,”仰躺在床上后,嘴角微微揚起的劉雨鷗道,“反正我就是要跟老師你一塊睡。”
“好吧,又不是沒有睡過。”
“!”
“有信心嗎?”
“肯定有信心的,”坐起來后,對著李澤眨了下眼睛的劉雨鷗道,“我可是超級天才,任何學科在我面前都是小菜一碟。至于那什么肖像素描,嘖嘖,真的是簡單得不能再簡單。而且我跟你說哦,我有查過歷年省級美術比賽的資料,所以這次我肯定是可以拿個前三名的。對了,老師,你還記得咱們之間的約定不?”
“約定?什么約定?完全沒有印象。”
“切,老師你是在假裝糊涂,”劉雨鷗哼道,“如果我拿了金獎,老師你就必須當我的裸模,擺出我要求的姿勢來,嘻嘻!”
兩手交叉在胸前后,李澤反問道:“要是你都沒能拿獎呢?”
“我當老師你的裸模,”揚起眉頭后,劉雨鷗補充道,“假如老師你不需要我當你的裸模,而是想對我做一些非禮勿視的事的話,那我也是會完全配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