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丁潔道,“你給我拿一下借據(jù)就好。” “都到門口了,不進來喝杯茶,那不是很奇怪嗎?” 聽到許元寶這話,丁潔顯得有些爲難。 其實如果會被她老公誤會的話,站在門口和進屋的區(qū)別並不大。因爲只要她老公知道她有來過許元寶這邊,那不管她怎麼解釋,她老公也是會認定她有進屋的。其實她覺得她現(xiàn)在真的沒有必要在意這些細節(jié),畢竟她老公關心的是她在海霞酒店裡的經(jīng)歷,根本就不會管她有沒有進過許元寶住的地方。 再說了,既然許元寶那三次都沒有亂來,現(xiàn)在也不可能會亂來的吧? 想著,丁潔就走了進去。 丁潔原以爲許元寶住的地方會很亂,沒想到出乎意料的整潔。 見狀,丁潔問道:“一個人住也這麼講究衛(wèi)生?” “其實之前亂得就跟狗窩似的,”朝飲水機走去的許元寶道,“我就是想著某天你可能會來我這邊玩,所以我就特意把衛(wèi)生都搞了一遍。當然啦,只是表面乾淨而已,因爲我這個人就擅長面子工程,哈哈!” 見丁潔站著,許元寶又道:“坐啊!” “嗯。” 淡淡一笑後,丁潔就坐在了沙發(fā)上。 倒了一杯熱開水後,許元寶問道:“要不要放茶葉或者是糖啊?” “不用了。” “那就這樣喝吧!” 接過許元寶遞來的熱開水,丁潔順手放在了茶幾上。 “我去拿借據(jù)。” “嗯。” 許元寶走進臥室後,丁潔便打電話給林宇南。 打通後,丁潔問道:“我女兒是在你那邊吧?” “在的。” “你是住在哪裡?” “我待會兒把薇薇送到你家去,剛好我還得送小咪回去。” “你們還沒有同居啊?” “早著,呵呵。” “那我把地址發(fā)給你,”停頓之後,丁潔又道,“我暫時還在外面,差不多到家的時候我再和你說一聲。假如我女兒很困了,你千萬別讓她睡覺。要是睡著了,待會兒回來我又幫她洗澡的話,她就會變得特別特別的清醒,那樣可能得折騰到很晚才肯睡覺了。” “她現(xiàn)在正在和小咪玩,玩得都不知道有多開心。” “那就好,我還擔心她會吵著要回家。” “主要是她跟我混熟了。” “嗯,”因許元寶已經(jīng)走了出來,所以丁潔道,“那先這樣,晚點我再給你消息。” “行。” 丁潔掛機的同時,許元寶已經(jīng)將借據(jù)複印件遞給了丁潔。 接過後,丁潔就仔細看著。 看完以後,皺了下眉頭的丁潔道:“借據(jù)沒有漏洞,所以如果她真的去法院告你,那你是必須在規(guī)定時間內償還欠款。假如你不還的話,法院那邊有可能會把你的個人財產給凍結了。其實你本來就知道趙敏不是什麼好人,所以你根本就不應該向她借錢。可惜幸運瓶已經(jīng)被我扔進垃圾桶了,要不然你就可以把那鑽戒拿去賣了。阿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好,你做事還是像以前一樣,一點規(guī)劃都沒有。回頭我和我老公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借個五萬幫你填補窟窿。” “你們連五萬存款都沒有啊?” “要是有存款,我爲什麼還要去薔薇會所?” “那他也太窮了,”拉了張椅子坐下後,許元寶繼續(xù)道,“當然啦,兩個人只要感情好,錢多錢少其實都無所謂。像有些有錢人啊,就算錢再多,他們也過得不幸福。只是看到他今天直接把你給留下來,都不跟你一起回家,我就覺得你們兩個人的感情可能好不到哪裡去。” “其實我和我老公感情挺好的,”笑了笑的丁潔道,“他這個人只是不擅長表達感情,所以纔會讓你有這樣的錯覺。” “可能吧,畢竟我對他不太瞭解,”頓了頓後,許元寶道,“我去給你煮點吃的。” “不用了,”站起身的丁潔道,“我還得去接我女兒,我就先走了。” “那我送你下樓。” “你纔剛上樓,你別送我了,我自己下去就好。” “你是客人,我還是得送的,”和丁潔一塊往外走去的許元寶道,“至於那五萬元,你就別替我瞎操心了。我自己是沒錢,但我爸媽還是有點積蓄的。以前他們就說了,要是哪天我要娶媳婦了,他們就幫我買房子。回頭我跟他們說,說我找了個女朋友,想買個禮物送給女朋友,估計他們應該是肯出這錢吧。” “現(xiàn)在情侶的分手概率這麼高,你要是找這樣的藉口和他們要錢,他們會以爲你被騙了。” “那可怎麼辦?” “你就說你要做投資吧。” “投資什麼?” “股票或基金。” “你對這方面有研究不?” 被許元寶這麼一問後,笑出聲的丁潔反問道:“你是真的打算投資啊?” “不是啊,”走出家門並帶上門的許元寶道,“我就是聽人說炒股很賺錢,所以我也想試一下。張小華你記得吧?就是以前咱們班那個經(jīng)常曠課的傢伙。我聽說他畢業(yè)後就專職炒股,賺了特別多的錢。一隻股票一天最高可以漲十個百分點,那要是連著十天都這樣漲,豈不是發(fā)財了?放一萬進去,出來就兩萬了,你說是不是?” 聽到許元寶這話,已經(jīng)在走樓梯的丁潔道:“你估計是因爲張小華以前有在班級羣裡吹,所以你纔會這樣認爲的。我跟你說吧,在15年6月份之前,張小華炒股確實是很賺錢。但因爲6月份以後中國開始出現(xiàn)股災,他又加槓桿,所以他是連本金全部都賠完,還欠了銀行不少錢。我聽人說他因爲欠錢沒辦法還,都不知道躲哪裡去了。” “這麼可憐?” “沒辦法,因爲那時候遇到了股災。” “那你是不是有炒?” “沒。” “要不然你怎麼會這麼清楚啊?” “聽人說的,”丁潔道,“我在上一家公司上班的時候,公司裡好幾個人都是炒股的,還有人因爲覺得炒股很賺錢就辭職去專門炒股了。然後我從15年6月份就開始聽到他們抱怨,說昨天已經(jīng)跌停了,爲什麼今天還跌停。反正我聽得多了,也就知道那時候中國的股市真的是太可怕了。好像還有人說股市就是國家的提款機,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那看來還是不能玩。” “是啊,所以還是做點實業(yè)吧,這樣至少實實在在的。” “曉得了。” “那你準備去哪裡?” “我啊?”看著走在前面的丁潔,嘆了一口氣的許元寶道,“不知道啊,反正我就是打算先回老家待一陣子。哦,好像不能回去了,因爲我晚點會打電話給我老媽,和她說要投資基金。要是我回去了,她問這問那的,那我肯定會露餡的。” “那你是打算繼續(xù)留在廈門,還是去別的地方?” 被丁潔這麼一問,許元寶顯得有些爲難。 而因丁潔已經(jīng)走出了一樓,許元寶就暫時沒有接這話。 走到路邊等車後,許元寶才道:“我是想留在廈門,這樣至少離你近一點。要是可以的話,我還真想去你的公司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