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校長這近乎無情的話語,沒有回應的李澤直接走出了校長室。 當初校長讓他負責帶隊參加省級美術比賽時,校長的態度顯得極為謙卑,就好像在求著他似的。可現在呢,他仿佛成了一個燙手芋頭,被校長一腳就給踢開了。他并不恨校長,因為他知道這本來就是一個互相利用的社會。要是某個人沒有利用價值了,那也就沒有人會拍馬屁了。 到辦公室收拾了下東西以后,李澤就將必須帶走的幾樣東西帶走。 至于其他用處不大,或者說沒有紀念價值的東西,那就無所謂了。 再次回到孫蘭娜所住的教師宿舍時,李澤只覺得異常疲憊。 他想打電話給妻子,質問是不是妻子唆使他爸媽來學校的,但他現在累地只想好好睡一覺。 所以躺在那張曾經是孫蘭娜睡的床上后,李澤很快就睡著了。 李澤睡覺之際,林宇南已經到了移動營業廳。 取了排隊號后,林宇南就耐心等著。 等叫到他的排隊號后,林宇南就坐在了營業員面前。 “請問有什么需要?” “是這樣的,有人用我的身份證偷偷辦理了手機卡。” “先生您指的是實名認證吧?” “對!” “這不可能的,”營業員道,“我們實名認證的關卡一直管控很嚴格,所以絕對不可能出現這樣的狀況。在沒有委托書的前提下,只有本人才能完成實名認證。所以先生您可以想一下,您是否有委托其他人辦理過實名認證,或者說是你其實有辦理過實名認證,只是不記得了。” “你以為我的腦子出問題了?” “不……不是,”有些尷尬的營業員忙解釋道,“其實我的意思是這樣的,他人就算撿到了你的身份證,他也沒辦法完成實名認證,所以肯定是您哪里搞錯了。” “你這話和說我腦子出問題又有什么區別?” “抱歉,抱歉。” “我的意思很簡單,”將手機屏幕對著營業員后,林宇南道,“你幫我查一下這個號碼是什么時候實名認證的,對方又提供了什么樣的資料。” “稍等一下。” 過了兩三分鐘后,營業員道:“根據我們系統上的信息,這張卡您是在五月十號下午三點半的時候完成實名認證的。” “我說了,這張卡不是我的,所以實名認證也不是我搞的。” “哦,”停頓之后,營業員道,“假如這張卡持有者不是您,那您可以辦理停機手續。” “我只想知道是誰以我的名義完成的實名認證,”林宇南道,“美女你剛剛也說了,說必須是我本人。但實際上,大前天下午三點半的時候,我還在我住的地方睡大覺,怎么可能會跑到營業廳來辦理實名認證?” “系統顯示的是在濱北營業廳那邊辦理的實名認證,您可以去那邊查一下。” “難道你這邊查不了?” “是這樣的,”推了推眼鏡后,營業員道,“我們這邊只能查到這個號碼確實已經實名認證,但查不到是誰用你的信息進行了實名認證。在正常情況下,只有本人才能辦到。” “那我問你,對方到底提供了什么資料?” “您的身份證。” “按照你的意思,只要別人拿著我的身份證就可以讓任意一張手機卡實名認證了?” “必須本人。” “那這號碼的實名認證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是建議您去濱北營業廳那邊查一下,因為您可以直接問詢幫那張卡進行實名認證的營業員。至于我們這邊的話,我最多只能查到實名認證的營業網點以及經辦人以及具體的時間。然后你看下這張身份證掃描圖,看是不是您的。” 說話的同時,營業員還將電腦屏幕轉向林宇南那一側。 看到以后,眉頭一皺的林宇南道:“這是我舊的身份證,我新的身份證可不是長這樣子的。” 說完以后,林宇南還從錢包里拿出身份證。 對比之后,營業員問道:“那您舊的身份證丟了?” “沒有,一直放在老家那邊。” “那我就不清楚具體情況了,麻煩您直接去濱北營業廳那邊問下。” “經辦人是誰?” “朱莉芬。” “謝謝。” “不客氣。” 說出這三個字的同時,營業員還露出職業性的微笑。 在林宇南起身而走后,營業員長長呼出了一口氣。 顯然,營業員不喜歡和林宇南這種針鋒相對的人打交道。 走出營業廳后,林宇南就快步朝停車點走去。 上了車,林宇南第一時間打開空調。 冷氣襲來,林宇南才覺得舒坦了些。 大前天下午他確實是在住處,而舊的身份證又是在老家,所以他真搞不懂是誰拿著他那舊的身份證進行實名認證。不過考慮到實名認證的地點就在廈門,而非北京,所以他又覺得對方并不是用他那舊的身份證進行實名認證。要是他沒有猜錯,對方應該是和濱北營業廳的朱莉芬認識,要不然就是用錢收買了朱莉芬,以讓朱莉芬利用他的資料進行實名認證。 畢竟,他現在用的這張移動卡就有過實名認證。 所以只要查閱這張移動卡實名認證時的資料,并將之復制到另一張卡的資料里是非常簡單的。 林宇南是鐵了心要找出這個想坑他的傻逼,所以他直接駕車前往濱北營業廳。 下課以后,悶悶不樂的劉雨鷗便往校門口的方向走去。 對于李澤休假一事,劉雨鷗知道和她有些脫不開的關系。 加上李澤已經不再負責省級美術比賽的事,所以劉雨鷗自然就更加抑郁了。 帶著這種抑郁的情緒,劉雨鷗步履艱難地走出了學校。 “小歐!” 聽到媽媽的聲音,劉雨鷗立馬抬起了頭。 看到朝自己走來的媽媽,劉雨鷗是一臉厭惡。 不是因為她媽媽濃妝艷抹,也不是因為她媽媽打扮得和小姐差不多,是因為她媽媽之前有將她和李澤打電話的事告訴給了薔薇會所的老板。 走到女兒面前后,夏語蓉忙問道:“寶貝,你累不累啊?” “有什么事嗎?” “瞧你這語氣,”笑了笑后,夏語蓉道,“我知道你讀書肯定很累,所以我要帶你去吃大餐!” “我沒興趣,我現在只想回家。” “車子我都叫好了,寶貝你好意思不去啊?”拉著女兒的手朝路邊那輛黑色奧迪走去后,夏語蓉繼續道,“等吃完飯了,我再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