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玩得不亦樂乎之際,李澤家的晚飯也接近了尾聲。 吃完以后,丁潔開始收拾碗筷。 至于李澤,他是在漱口以后站在外陽臺吹風。 陪薇薇玩了數分鐘,孫蘭娜走到了外陽臺。 看著眉頭緊鎖,黑眼圈還非常重的李澤,孫蘭娜小聲問道:“待會兒要問嗎?” “要,”李澤道,“要是再不問,我就不是男人了。等下你把薇薇帶到樓下去,這樣我和她聊起來會方便一些。等我和她聊完以后,我會下去把薇薇接上來的。” “其實直接讓薇薇在我下面過夜也是可以的。” “你是決定繼續住下面了嗎?” “怎么說呢?”停頓之后,笑了笑的孫蘭娜道,“我其實不應該繼續待在這邊,因為我總覺得付衛東會回來。就算付衛東不回來,付衛東認識的狐朋狗友也有可能來鬧事。可是,我終究還是放不下薇薇。李老師,你說我是繼續待在這邊好,還是直接去找我表姐好?” 李澤當然是想說后者,但他又不知道該不該說出來。 看了眼笑瞇瞇的孫蘭娜后,李澤道:“自己的事自己決定。” “關鍵涉及到了你們一家子,所以你也得給點建議才行。” “只要付衛東回國,他肯定會來找你的。” “所以李老師你還是建議我去找我表姐,對不對?” “至少那樣你會安全點。” “明白了,”回頭看了眼薇薇后,孫蘭娜道,“那今晚就讓薇薇陪我一起睡吧,這樣你們夫妻倆也可以順便理一理那些煩心的事,” “嗯。” “那我先下去了,明天再把鑰匙給你。” “漳州那邊來廈門很近,其實和住在一個市區沒什么兩樣。” “我曉得。” 對著李澤笑了笑后,孫蘭娜就以吃零食為由將薇薇帶走。 在孫蘭娜帶走薇薇的時候,正在洗碗的丁潔眉頭略微皺緊。 顯然,她知道孫蘭娜是特意帶走薇薇,以便他們夫妻倆有獨處時間。 只是面對那些尖銳問題,丁潔真的是很想逃避。 逃避得了一時,逃避不了一世,所以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的。 洗了碗,又將圍裙掛在門后面后,丁潔才走出廚房。 看到妻子,李澤道:“過來。” “要不要我再給你泡杯茶?” “不用,我剛剛喝了很多湯。” “嗯。” 待妻子坐下后,李澤就想問和那個會員有關的事。 在他準備問出口時,他媽媽的電話突然打了進來。 盡管知道他媽媽肯定會打電話進來,但李澤還是有些錯愕。 接通后,李澤問道:“媽,有什么事嗎?” “你在哪呢?” “我在家里。” “哪個家?” “還能哪個家?” “那小潔呢?” “她就在我的旁邊。” 說完,李澤將手機遞給了妻子。 “媽,吃過晚飯了嗎?嗯,是呀,阿澤他很早就回來了。他也說了他不會再和那個女生糾纏,所以你就放一百個心吧。對的,我們已經重歸于好了,就跟以前一樣。媽你就別擔心了,反正風波已經過去了。嗯,我曉得的,我會改正我以前犯下的錯,絕對不會再重蹈覆轍了。呵呵,那種事急不來的,但我相信阿澤也是想要個的。嗯,你快陪我爸去散步吧,我在陪阿澤聊天。” 待婆婆掛機后,丁潔將手機還給了丈夫。 拿到手機并放在茶幾上后,李澤道:“對于昨天的事,我不想再去提。” “我也是,畢竟已經過去了。” “但對于曾經發生過的一些事,我是不得不去提,”李澤道,“曾經我問過你上三樓那三次是不是都是同一個會員,你說是,這點得到了菲姐的證明。至于你和那個會員在三樓到底做了什么,這個誰也證明不了。但我記得很清楚,你說那個會員的名字是陳默。我就想問下,那個會員真的叫陳默,還是說另有名字?” “老公,你怎么突然問這個了?” “不能問嗎?” “當然可以問,”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溫開水后,丁潔繼續道,“我知道如果我再繼續撒謊下去,你肯定不會再和我在一起,所以我可以告訴你他是誰。” “你說,我聽著。” “我記得當初你有問過我,我是說沒有對方的聯系方式,更不確定陳默這個名字到底是真是假,實際上不是這樣子的,”丁潔道,“當初因為欠了高利貸,下班后我有在公司里哭,因為我不知道該怎么還那筆巨款,我更擔心你會為了我而到處借錢。剛好那時候慧姐有在公司,我又將我急需一筆錢的事告訴了慧姐。慧姐就說有個商業走秀,其中一名模特因為受傷而沒辦法去參加,所以只要我去走秀就能拿到高達五六萬元的抽成。” 頓了頓后,丁潔繼續道:“慧姐沒有說得很清楚,所以我就以為是真正意義上的商業走秀。而當我去了薔薇會所,我才知道我被騙了,我更知道只要和會員完成了姓交易,我才能得到可以兌換為人民幣的合歡撲克。我想走,但我走不了,因為每個佳麗都必須上臺走秀。我就想著只要我不會被會員選中,那就算我去走秀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最起碼的,我穿的衣服比較保守。可當我以慕兒的身份上臺走秀時,我還是被選中了。在我看到有人為我舉起一張梅花的時候,我嚇得都差點癱倒在地。我想在臺上說出我并不是佳麗,但我怕挨打,所以我就想和那個會員說清楚。” 又喝了口溫開水后,丁潔道:“當我朝那個會員走去時,我的心臟都在撲通撲通亂跳,就好像我是在赴刑場似的。走到他面前后,我是想說我并不是佳麗,我只是被人騙來的,但他是讓我把面具給摘了,說想看下我到底長什么樣子。我摘下面具以后,他就突然站了起來,并讓我跟他上三樓。我知道三樓是佳麗和會員完成姓交易的地方,所以我就使勁搖頭。但當他說出他的名字時,我就毫不猶豫跟他上了三樓。” 心一緊,李澤忙問道:“他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