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視著西米的側臉,她的眼神中似乎有惋惜,他若無其事的開口:“那個人確實很白癡,當時的你很討厭他吧?!痹瓉懋敃r的孔西米是騙她的,但他每一字每一句都當真了,還做了一場那麼白癡的畫面。
西米很誠實的搖頭:“不,我不討厭他,我從來都沒有討厭他,我只是怕他,也不是怕,在他面前,我總是會有壓力,我會不知所措,不知道幹什麼,他對我很好,可我卻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因爲我一直在利用他,我很想告訴他,不要對我那麼好,不值得的,但是他卻一直對我很好,直到他的死去,他連死的時候都在偏著我。”西米有些激動的講述著她心目中的那個沈柏尋,那個倔強而又固執的大男人,忽然想到了身旁坐著的他,又馬上住口:“對不起,我有些失態了?!?
他一直在認真的看著西米的樣子,其實,這纔是他最想要看到的真實的孔西米,不要任何的僞裝,不要假惺惺的虛僞,他討厭撒謊,即使眼前的這個女人對他撒過無數次謊,但他竟然沒有想要生氣的慾望,真是奇蹟。
西米看著天空中墜落的星光,真的有一種在看雪花掉落的感覺,一場星光雪花,美得她有些捨不得眨眼睛,害怕錯過某個精彩的瞬間。
西米很想問一個問題,笑容定格在了臉上,看著他:“奈倫,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奈倫?這個名字,她喜歡,他的名字,她都喜歡。
“敢直呼我名字的人,除過卡卡里安以及他們三個,你第一個?!背丝ㄅc裡安,還有其他三位創世神,孔西米真的算是第一個了。
“那不能叫嗎,那我不叫就是了?!鼻校獍衫驳?,喊個名字也不行,你又不是古代那封建的皇帝。
他好笑的看著西米受屈的樣子:“我批準你可以,你想問什麼?”
西米又有些猶豫了,如果直接問,會不會傷及他的顏面,他會不會瞬間翻臉,西米在心中坐著鬥爭,最終鼓起勇氣問:“你——爲什麼要寵幸我?”
他愣了一秒鐘,撲哧一聲,笑出了聲,又邪魅的看著她的雙眼,玩弄著她垂落在胸前的髮絲:“因爲,我喜歡
。”
“那你爲什麼不問我喜歡不喜歡?”西米就是想要殺他的氣勢,他有些太自我了。
他凝視著西米,目光如鷹一般銳利:“哦?你不喜歡嗎,不過,你不喜歡也得喜歡,因爲,我喜歡?!?
“可是你有王后的不是嗎,據說,在這個貝爾曼大陸,一旦成爲夫妻,不管相愛與不想愛,都會永遠在一起,不能分開,不然就會受到那個誰誰誰的懲罰。”她將左伊告訴她的話又重複了一遍,不過後面的什麼什麼神界什麼來著有些記不太清了。
他審視著西米的這張臉,希望從她的目光中看出些什麼東西,聲音變得嚴肅起來:“這些東西,你是怎麼知道的?誰告訴你的?”
孔西米是不可能知道,也不會知道這些事情的,她怎麼可能知道這貝爾曼大陸的規矩,誰告訴她的?
“這個你別管了,但是這是事實不是嗎,我們這麼做,不太合適吧?!蔽髅子幸獾倪€向旁邊挪動了一點,意思是想要與他劃清界限,她真的不想介入人家的感情當中,她一直以來都很討厭這種關係。
“你在擔心什麼?怕我只是玩玩你而已?”他一語戳中了西米的心事,西米沒有說話,只是盯著他看,這就是最好的默認了。
他一把拽住了西米的手腕,將她來到了靠這自己最近的地方,口氣霸道:“你是我的,別想逃了,我並不喜歡她?!?
這霸道的宣言讓西米的胸膛裡的那顆心臟在顫抖,不喜歡?何必娶?難道這個時代比地球還封建?逼婚?
“那你爲什麼要娶她?”西米脫口而出,想也沒有想,說完之後怎麼覺得自己像是個急忙想要討個結果的小女人,這都是什麼都跟什麼。
他的眼神變得很認真,深邃的西米都快要陷進去,他開口,不緊不慢的說道:“在遇到你之前,我覺得她很有趣,與其他女人不同,但在遇到你之後,我喜歡你?!?
呵,他的解釋,怎麼這麼讓西米想要跳進了下面的那忘川湖裡淹死,那麼就是可以這麼理解了?在沒有遇到她的時候覺得左伊很好,很喜歡她,但在遇到她之後,就覺得左伊枯燥無趣了,反而對她
感興趣了。
“原來是這樣,那你還是玩玩我而已吧,我希望你就只是玩玩我而已,等對我的身體厭惡了,就放我走吧。”西米的聲音立即變得毫無感情,原來都是她自作多情,這只不過是一個君王的新鮮感罷了,早晚會碰到下一個比她還要感興趣的女人,那個什麼卡卡大人不是說過嗎,精靈族的容貌各個驚爲天人,這裡那麼多的精靈,美女應該是數也數不清。
“爲什麼?你要去哪?”他用著一種危險的目光打量著西米,彷彿再說,你如果再說錯一句話,你就死定了。
但西米現在什麼也不怕了,她現在簡直就是一個卑微的賤奴,無所謂的回答:“反正,你早晚還會碰到其他比我更好玩的精靈,你對我只是一時的新鮮罷了,我們,玩玩就算了?!?
他卻笑了,笑得那麼的詭異,聲音忽然變得曖昧:“我對你感興趣,不僅僅只是身體而已,況且不會有下一個了。”
“爲什麼?”她的話音剛落,微微張開的粉脣就被他擒住,狠狠的吻住,略帶著懲罰的意味,她想要推開他的身子,但無濟於事,只能乖乖的接受並且享受。
他吻了很久,終於離開了她的脣,她嬌喘吁吁,他湊近了西米的耳邊,那專屬於精靈族的耳朵,輕聲說:“孔西米,你要記住,不管是人族還是神族,心就那麼一個,裝不了很多人,而我也沒那麼閒工夫去玩女人,你一個人就夠我玩了?!?
他的氣息冰涼吹在了西米的側臉頰,渾身都起雞皮疙瘩,臉頰又很不爭氣的發紅了。
說完,撲倒了她的身子,很奇怪的是,兩個人明明是在高空中,可她被他撲到,身下非但沒有落空,反而有一種躺在軟綿綿的大牀上的感覺,他這次很溫柔的掀開了披在她身上的那件墨綠色的衣袍。
她躺在他的身下,看著漫天的北極光,以及那不停的往下落的星光,真的好美,她淪陷了,她承認,自己很沒出息的淪陷了,不管結局如何。
一旁的切爾西衝著天空中溫柔的長鳴了一聲,這次的聲音沒有那麼的粗暴,滄桑,而是渾厚低沉,好像一種樂器,壎,猶如天籟之聲,悠揚悅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