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包子這樣,寧王也顧不得處罰艷霞,如果小包子在自己府上出事,簡直不敢想老板娘會怎么對自己。一把抱著小包子急忙就向著府外奔去,臉上一片寒冰嚇得三個女人愣在原地一聲不敢吭。
寧王一邊輕聲呼喚著小包子,一邊冷聲對旁邊的小廝道:“去備馬車!立刻!”
此時可小米催著馬車正好趕到了城主府,一把跳下馬車就看到寧王抱著小包子正要上馬車,只看到小包子軟趴趴垂著的手頓時心里一涼,只覺得四肢都發軟了,踉蹌著從馬車上跳下來沖過去大喊道:“小包子!”
聽到可小米的喊聲,寧王回頭一看,看到老板娘臉色蒼白向著自己跑來,頓時滿臉都是愧疚小聲得叫了一聲:“老板娘……”
可小米跑過來,看到小包子已經臉色通紅得昏了過去,一路上因為知道寧王真實身份之后積攢的怒氣終于爆發了,直接跳上了馬車狠狠揪著寧王的衣襟吼道:“王八蛋!你對我的小包子做了什么!”
“老板娘,你先別生氣,我等下慢慢給你解釋,眼下還是趕緊帶小包子去看大夫要緊!”寧王理解老板娘會生氣的理由,而且這件事的確是自己的錯,不由得放低了聲音輕聲勸慰。
只可惜可小米此刻哪里聽得進去,看寧王這樣只會覺得他更加虛偽,一把抱住小包子跳下了馬車,站在馬車下面挺直了背脊,倔強得仰著臉對著寧王咬牙一字一句道:“我一個小小百姓哪里敢生您的氣,以后,請不要再出現在我們母子面前,寧王殿下!”
“老板娘,你聽我解釋,身份的事情我不是有意騙你的……”寧王頓時僵住了,慌忙張嘴才才猛地反應過來,老板娘既然都找到這里來了,說明老板娘肯定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明明自己都打算開口說明了,可是天意弄人,老板娘偏偏從別人口中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眼下的情況看來,身份的事情便成了自己刻意的隱瞞,再加上小包子出事,老板娘會生氣也是自然的。
可小米卻是頭也不回的轉身,腦海中卻是紛紛擾擾閃過之前的記憶,只留給寧王一個冷冰冰的背影道:“寧王殿下,我不管你是不是有意,但是我這一輩子最恨的,便是別人隱瞞身份騙我!為了一個戴著面具的謊言,我已經死過一次了,你不要逼我再死一次!”
原本寧王以為只要自己好好解釋,隱瞞身份并不算大事,可是在老板娘對著自己冷冷說出拒絕的話的時候,寧王還是感覺到自己內心深處狠狠刺痛了一下,看著老板娘像是孤傲的母狼護著崽子一般離去的身影,想要開口解釋的話卻一句也說不出來。
可小米此時很的不帶著小包子立刻遠走高飛,不和寧王再有半點聯系,更是不可能坐寧王的馬車。抱著小包子奔到自己來的馬車上,對著那老車夫吼道:“去《回春醫館》!快!錢我會加倍給你的!”
那車夫看到可小米居然對著寧王一點不留情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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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吼大叫,也是給嚇住了,此時可小米留下寧王的馬車過來坐自己的車,愣在那里卻不知道要不要走,結果寧王卻是突然沖了過來,跳上馬車對著車夫冷冷道:“還不快走!”
“是,是!”車夫看寧王冷冰冰的眼神,嚇得一個哆嗦,也顧不得好奇老板娘和寧王之間的關系,趕緊使勁揚起鞭子抽了一下馬,馬車咯噔咯噔就向著醫館的方向疾馳而去。
可小米抱著小包子在車內氣得要發瘋,覺得自己又被命運給玩了一次,之前是皇上變成小明把自己的心給贏去了,這次又是寧王假裝黃公子差點奪走自己的小包子,這皇家的人是都喜歡人格分裂,還是自己特別容易招惹皇家的變態?
大怒之后深深的疲倦涌上心頭,緊緊抱著小包子在車內,一抬頭看到寧王掀開車簾進來,立馬臉上浮起一層寒霜道:“寧王殿下,我想我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不要欺人太甚!”
“老板娘,我并無他意。”寧王此時已經恢復了冷靜的面色,盯著可小米懷中的小包子,輕聲內疚道:“小包子出事是我的疏忽,我只是想要親眼看到小包子好起來,不然我會良心不安的,希望你能成全。”
不管多么討厭寧王,可是他關心小包子的心情是真的,可小米不會否認這點,可是就因為這樣,更要拉開小包子和寧王的距離,紅著眼瞪著寧王道:“寧王殿下,你身份尊貴,小包子又長得與你想象,難免會讓有心人誤會!算我求你,離我兒子遠一點,我不想他稱為那些骯臟爭斗之下的犧牲品!”
寧王沒想到,老板娘會直接說出最關鍵的問題,一時間啞口無言。
不管自己如何保證,自己的身份不會改變,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動不了自己,卻是可以隨意動毫無背景的老板娘和小包子。今日在自己的府中,小包子都會因為三個女人的嫉妒受傷,誰又知道下一次會遇到什么危險呢,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說得便是如此吧。
兩人沉默無語得到了《回春醫館》,可小米抱著小包子趕緊下了馬車一路狂奔向內院蕭布典的藥房,那車夫看了看后下車的寧王,半個字都不敢提車費的事情,趕緊駕著馬車離開了。
蕭布典正在小心翼翼翻看一本古藥書,因為時間放久了紙張泛黃很是脆弱,剛小心翼翼翻開一頁,門嘣的一聲被撞開了,嚇得蕭布典手一抖,醫術刺啦一聲就被撕破了一個大口子。
“哪個不長眼的闖進來了,爺的醫書你賠得起么!”蕭布典氣得大吼一聲,抬頭看著可小米抱著小包子進來,不滿的嚷嚷道:“不是讓你三日才來看一次的么,這才過了一日跑來干什么!”
可小米的眼淚嘩啦啦就下來了:“蕭神醫,快救救小包子!”
看著似成相識的場面,蕭布典黑著臉很想罵娘,可是瞥見了可小米懷中的小包子昏迷著,此時臉上的紅色已經褪去顯得一臉慘白,也顧不得發牢騷趕緊道:“快放到一邊
的榻上去!”
可小米趕緊把小包子放在一旁的榻上,蕭布典一臉嚴肅得過來給小包子把完脈,從自己的藥箱里面拿出一個布包,打開之后密密麻麻全是銀針,抽出細長的銀針用火折子烤了之后,就在小包子身上開始扎針。
看著細長的銀針扎進小包子的身體里,小包子額頭上密密麻麻布滿了汗珠,昏睡中也難受得發出細小的哼唧聲,可小米終于忍不住跪倒在榻邊,忍著淚想要伸手去摸摸小包子的額頭,可是卻根本沒辦法做到,因為小包子頭上也扎著銀針。
一旁的寧王看著老板娘滿臉絕望而痛苦的樣子,緊緊咬著牙攥緊了拳頭,心中滿是懊悔。明明之前自己還和小包子笑著一起吃飯一起玩耍,小包子還答應幫自己說好話,告訴老板娘自己的真實身份。
可是眼下一切美好卻是瞬間分崩離析,老板娘看著自己的眼神冷漠而冰冷,讓自己覺得無比刺眼。曾經因為小包子而好不容易拉近的距離,轉眼間就灰飛煙滅,即便是站在一旁伸手就能碰到,卻依舊顯得遙不可及。
房間里的氣氛沉默而壓抑,等蕭布典扎完針已經是一炷香之后了,小包子的臉色也終于緩和了下來,蕭布典在屋子里面燃了一支安神香,才小聲開口道:“好了,讓他睡醒了就沒事了。”
“謝謝你。”可小米盯著小包子,眼睛都不眨,小聲地道了謝開口道:“我想在這里陪著等他醒來,蕭神醫你不介意吧?”
“你陪著吧。”蕭布典說完,看了看一旁臉色難看的寧王,再看老板娘對他的態度已經猜到只怕這貨的身份暴露了,默默在心里翻了個白眼,對著寧王開口道:“你跟我出去吧,有話和你說。”
寧王看可小米頭也不抬得盯著小包子,垂頭喪氣得點點頭,跟著蕭布典出了房間。兩人一路沉默無話,一直走到了不遠處的一顆槐樹下面,蕭布典才不耐煩開口道:“說吧,到底怎么回事?”
“老板娘知道我的身份了,在我對她坦白之前……”寧王撓了撓腦袋,有點灰心喪氣,看起來有點可憐:“蕭布典,你說老板娘會不會真的因為這事,再也不原諒我了啊?”
“呵呵,我看那女人脾氣也是個烈的,只怕你這次有的熬了。”蕭布典幸災樂禍了一下,又好奇追問:“那她兒子又是怎么回事,我剛才檢查過了,是怒火攻心導致血氣上涌造成的,不會也是因為知道你身份之后氣成那樣的吧?”
提到小包子,寧王更是滿臉內疚,如果長著狗耳朵的話,此刻肯定已經耷拉下來了:“不是,小包子知道了我的身份,還答應幫我說服他娘呢。是我家里那三個女人,以為小包子是我兒子,跑過來亂說話,小包子才氣到了的。”
“不管怎么說,你這次把她兒子還慘了,我看你還是放棄吧。”蕭布典看寧王這樣,忍不住嘆了口氣道:“你自己也很清楚吧,你離那對母子太近了,對她們可不是好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