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銳拉過許晨,給對方道歉說:“抱歉,喝醉了。”
對方也不是什麼蠻不講理的人,就回了一句:“沒關係。”
旁邊的一個外國友人卻很開心的說了句:“默,我覺得你們這個地方真的出美人誒。”
“美人多刺,Jack你就收起你的色心吧,更何況是有主的美人。”
肖銳和這人對視笑了一下,準備告辭的時候。許晨不知道發什麼瘋,瞬間像是清醒了一般。往這個叫默的人面前挪了幾步,看了看了,然後說了句:“叫一聲徒弟來聽一下。”
那個叫默的人知道喝醉了的人是沒有理智可言的,也就很順著他說了句:“徒弟。”
許晨就笑得很開心,撲到他身上,有些撒嬌的說:“師父,你也在啊。”
肖銳只有把許晨從默身上扒下來,可是許晨就是不撒手。嘴裡還不住的嚷嚷著:“我要和我師父在一起。”
旁邊那個叫Jack的外國人,一副看熱鬧的樣子,根本沒有想幫忙的意思。在人家門口折騰了半天,肖銳還是沒有把許晨從默身上扒下來。還拉拉扯扯的,平白給別人看笑話了。
“哎,我沒辦法了,只能請你幫我把他送到停車場了。”肖銳很無奈,心道許晨你不是直男麼,怎麼就這樣趴在一個男人身上,更主要的是這個男人也不比他優質。
“那好吧!”
陳默言看著趴在自己身上的男孩子嘴裡念著“師父怎麼怎麼的。”不由得想起自家的小徒弟了,是不是自家徒弟喝醉了也是這麼可愛,所以陳默言也就真的很好脾氣。
到了停車場,許晨還是不上車。拽著陳默言對肖瑞說:“我不跟你走,我要我師父送我回去。”
醉鬼是沒有理智可言的,肖銳現在最後悔的就是讓他喝了酒,這個真的丟人現眼到了一種境界。雖然依舊很可口,但是這種很呆很2又很沒形象的樣子,肖銳就覺得許晨真的不是自己的菜。肖銳就想把許晨扔給陳默言了,“要不,你幫我把他送回去吧!”
陳默言看了看他的外國友人,外國友人也很成人之美,也是很善解人意的說:“默,我自己打車回去,你把這個美人兒送回去吧!”
肖銳還是有些過意不去,就補救說:“你幫我把他送回去,我幫你送這個外國友人。”
肖銳和陳默語交換了電話號碼,肖銳就看到許晨很乖的就跟著陳默語上了車。肖銳覺得很挫敗,但一點都沒有把一個醉鬼扔給一個陌生人的罪惡感。甚至有些幸災樂禍的想:如果真的被怎麼了,也是自己的問題,誰叫你要主動投懷送抱?
除了剛纔這場烏龍之外,喝醉酒的許晨其實很乖的。就像現在,許晨就很乖的躺在陳默言的後座上,不過嘴裡一直念著:“師父,其實我喜歡你”之類的。
陳默言就很想念自家的小徒弟了,忍不住就給自家的小徒弟掛了電話過去,卻沒有人接。但是車裡也有電話聲音響起,陳默語也沒有多想,以爲是男孩子的朋友打來的。
到校門口的時候,陳默言停了車。在男孩子身上把手機拿了出來,發現有一個未接來電,是存的L。估計是男孩子的同學,剛好也可以問一下住在幾棟,直接給送樓下。
陳默言卻發現自己手機響了,一看是自己的小徒弟。陳默言已經做好了向自己徒弟討福利的藉口了,按了接聽,卻沒有人說話。
而另外一部手機也在這個時候接通了,陳默言突然有了一個很荒唐的想法:不會吧,這個就是自家徒弟?
從通訊記錄裡點開看那個L的詳細號碼,陳默言瞬間凌亂了,那11個數字不正好是他的麼。
陳默言知道了許晨爲什麼在自己叫了聲“徒弟”之後,就果斷趴在自己身上不走了,估計是認出自己的聲音了。因爲喝醉了,思維也就比較簡單。
陳默言也不急著把人送回去,反而開始打量起許晨來。不由得沾沾自喜自家徒兒真的不錯啊,就像一個江南的翩翩佳公子,溫潤如玉。雖然現在的許晨一副醉鬼的摸樣,但是有一句話叫做情人眼裡出西施,所以陳默言看許晨怎麼都覺得好看。
陳默言覺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麼很重要的信息,想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其實剛纔自家徒弟是有說:“師父,其實我喜歡你!”那個師父不就是自己麼,原來不是單相思啊。本來還怕風月是直的很難辦,結果在自己沒有動手之前,就自動彎了。
陳默言覺得老天對自己不薄,也覺得自己圓滿了。同時也有一些生氣,風月怎麼可以和一個男人出去,一點都沒有防備呢,明顯那個叫肖銳的對風月就不安好心。
這個時候許晨的手機響了,陳默言接了。
“喂,許晨,你還不回來,當心宿管大叔不讓你上來。”就是一陣奔放的男聲咆哮過來。
“抱歉,我不是許晨,他喝醉了,你們住幾棟,現在在校門口,直接給你送到樓下。”陳默言解釋道。
“哈哈,一杯倒的許晨居然敢在外面喝酒,天要下紅雨了。對了我們在X棟,你知道麼?”電話那頭的男聲詢問了一下。
“嗯……,等一下到樓下我打電話給你。”
“好的,真是麻煩你了。”
掛了電話,陳默言就重新啓動了車子,到了樓下,就叫人下來接許晨。然後把許晨從車裡弄出來,已經差不多睡著的許晨就靠在陳默言的懷裡。
蘇牧和陳默語下樓就看到許晨被抱在一個男人的懷裡,很曖昧。
蘇牧走過去打了個招呼:“你好,我們是許晨的室友,你把許晨交給我吧!”
陳默語看清來人的時候,就整個人都不好了,臥槽,誰能告訴他,眼前這個男人不就是他哥麼?特麼,晨晨是怎麼和他哥勾搭在一起的啊,天啊,真的風中凌亂。
陳默言看著陳默語也有些意外,問了句:“小雨,你和風月是同學?”
本來就夠凌亂的陳默語就更凌亂了,他哥居然知道許晨玩遊戲,特麼真相不要是他想的那樣。
“哥,你不會也玩劍3吧?”
“嗯,我是桃夭。你是夜白?”陳默言又對著蘇牧說:“牧草or逍遙?”
陳默言點了點頭,蘇牧也回了句:“牧草,這世界真小。”
“太晚了,也有點冷,你們幫忙把風月送回去吧,下次請你們吃飯。”陳默語說完就搖了搖睡著了許晨,說:“徒弟,醒醒,宿舍到了。”
許晨是醒了,但是酒還沒有醒。抓著陳默言的袖子不撒手,嘴裡念著:“師父,師父。”
陳默言真的有想要把許晨直接打包回家的想法,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只好輕聲哄著許晨:“乖,到寢室了,很晚了,乖乖去睡覺了。”
許晨看了看陳默語和蘇牧,這才撒了手:“師父,要記得來找我哦!”得到了陳默言的承諾之後,才鬆開了握著陳默言袖子的手。
徐蕭和蘇牧給陳默言到了謝,就扶著許晨往宿舍樓裡走。陳默言就目送著三個人,直到消失在樓梯的拐角處看不見了,才上車,然後離開。
陳默語給陳默言發了個短信:哥,你來真的。
陳默言倒也回了個信息:如果不出意外,就是你準大嫂了,不過先不要告訴他今天的事情。
第二天許晨酒醒了之後,已經下午了。聽著蘇牧說,自己拽著一個男人的袖子叫師父,還不準別人走時,許晨的臉上多了三條黑線。
陳默語因爲陳默言的話,也默認了蘇牧的話,至於蘇牧爲毛騙許晨,其實只是爲了看熱鬧而已。
許晨依稀記得自己把一個人當作師父了,然後好像做了好多丟臉的事。但是許晨不會真的以爲自己遇到師父,多半是自己喝多了把肖銳當做師父了,這麼一想許晨的臉色更糾結。
忍不住就在寢室裡吼了一嗓子:“蕭洛洛,這事我跟你沒完。”
陳默語忍不住吐槽:“一起來就這麼大火氣,會衰老的。難道你又被你師妹調戲了。這都多少次了!”
許晨被堵得啞口無言,總不能說自己昨天被蕭洛洛拖去和一個男人相親了吧,這麼丟臉的事許晨估計一輩子也不會說。
拿出手機就給蕭洛洛打電話,蕭洛洛也是聰明人,怕被颱風尾掃到,根本就沒有開機。一肚子怨氣得不到發泄的許晨,只有化鬱悶爲食量。
看著許晨猙獰的吃相,寢室裡幾個都打了個冷戰。突然覺得那不是食物,其實是蕭洛洛。
吃飽喝足之後,許晨還是爬上了遊戲。桃夭不在,許晨本來想吐槽的想法也打消了。
這邊陳默言也在計劃著啥時候把風月給約出來,見個面,吃個飯,表個白什麼的。可是秘書卻告訴他B市的合同出了點問題,要他親自去處理一下。
面基的計劃也就是隻有往後面挪,卻沒想到就這麼幾天就發生了很大的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