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的父親是?”
文玉婷笑了笑說道:“我爸叫文博東,想來石先生應該會有些印象?!?
石安義表現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語氣有些恭維的說道:“您原來是文書記家的千金,真是失敬失敬,冒昧的問一句,這塊料子您賣不賣,如果覺得五萬太少的話,我出八萬,你看怎么樣?”
文玉婷本來覺得五萬到有些心動,不過見他出八萬,心里頓時就想到,這家伙不是想走曲線,賄賂我老爸吧,于是她連忙搖了搖頭,拒絕道:“石老板,真是抱歉了,這塊料子我準備全部解開來的。”
石安義笑著點了點頭,到也懂得言之過甚的道理,于是就站在那里閉嘴不言了。
楚琛見此情形,暗自搖了搖頭,從這位石安義的表現來看,估計也是位喜歡鉆營的主,不過這和他沒什么關系。于是楚琛繼續操縱著吊磨擦石,慢慢的,里面的顏色露出的越來越多。
等到這個窗口擦的差不多了,楚琛就停了下來,然后用強光手電照了上去,里面的玉肉頓時就給人一種冰清玉瑩的感覺。
“冰種!哈哈,小琛,真是謝謝你啦!還是你的運氣好啊!”
見到這種表現,李國棟不由激動的叫出聲來,而文玉婷更是欣喜若狂,抱著李國棟又跳又叫。
見此情形,加工廠的一些工人,還有幾位空閑的老板,也都紛紛圍了過來。
“不錯呀,綠和紫都很正,還是冰種,這種品相的春帶彩還是頗為難得的,而且還是得乃卡皮的料子,我看最后大漲的機率很高?!币晃还と藢λ墓び颜f道。
“兩位,這塊半賭毛料,我出十二萬,轉給我如何?”一位老板,看到這個窗口之后,立刻就產生了興趣。
文玉婷趕在石安義開口之前,就說道:“這位先生,很抱歉,我剛才就說過,這塊毛料我準備全部解開的。”說完之后,她心中松了一口氣,還好反應快,要不然那個石安義又要開價了,哎,剛才沒注意就說出了老爸的名字,真是失策。
這個窗口擦好了,接下來,楚琛準備在另外幾面也擦一下,他之前已經知道這塊毛料價值不菲,為了避免損失,還是多擦幾個窗口比較保險。
不過大家都沒想到的是,第二個窗口就又給了大家一個驚喜。
“咦,怎么出紅了!”
圍觀的人群中突然有人驚咦了一聲,楚琛連忙停下手中的吊磨,把那處窗口稍稍清洗干凈,果然,一處紅色頓時映入了眾人的眼簾。
“這是福祿壽啊,而且還是正紅,而且還和剛才的紫色和綠色相得益彰啊!”看到窗口上的那一抹紅色,一位工人立刻感嘆的說道。
“可惜啊,只是冰種!”那位工人的工友,感嘆的說道。
“冰種已經了不得了,你難道看過顏色有這么正的玻璃種福祿壽嗎?”那位工人有些不屑的說道。
這位工人說的話,得到了差不多所有人的認同,福祿壽本來就不多見,而紫、綠、紅三色都能這么正的,那更是少之又少了,所以冰種已經頗為難得,更別說玻璃種了。
李國棟和文玉婷兩人,已經被一個個好消息震的有些麻木了,兩人都是第一次賭石遇到這樣的大漲,反而變得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兩位,我出二十五萬,你們絕對虧不了,下面的風險由我來幫你們承擔!”見到這樣的料子,沒幾個人會不心動的,于是之前那位老板,忍不住又開起價來。
李國棟和文玉婷兩人,聽到這個價格不由的面面相覷,他們從對方的眼神之中,都讀到了四個字,怦然心動,不過文玉婷看到一邊躍躍欲試的石安義,又只能按下這個沖動,把之前的意思,又重新說了一遍。
說完之后,文玉婷有些歉意的看了李國棟一眼,而李國棟則是回以支持的微笑。
此時,文玉婷心中甜蜜的同時,對石安義產生了一股厭惡之情,這人真討厭啊,要不是他,自己現在就有十二萬五啦!哼!如果一會垮了,我一定要在老爸面前參他一本!
石安義沒料到,因為之前的一次討好,結果導致了如此結果。如果知道了,他一定會欲哭無淚,大呼冤枉,雖然我第一次開價確實有那個意思,但是現在我確實真心想買到這塊料子啊!
接下來,毛料上的關鍵位置上,被開出了幾個窗口,而結果也是讓人驚喜。從開窗的結果來看,不出意外的話,整塊料,除了皮之外,里面很可能都是冰種的福祿壽翡翠。
不過可惜的是,從形狀來看,這塊料子并不能制作手鐲,只能做幾件首飾,或者干脆做個擺件。當然,如果是翡翠珠寶公司買了下來,那肯定是不會做擺件的,他們只會做首飾,也只有這樣才能發揮出這位料子的最大價值來。
接下來,大家轉移到解石機那邊,準備把毛料里面的玉肉掏出來。
楚琛笑著對李國棟說道:“李哥,剩下的工作你來完成,怎么樣?”
李國棟苦笑著說道:“小琛,我也想啊,不過你也知道這是我第一次這么大漲,現在我激動的都有些發抖,你說這個樣子我怎么敢下手?”
大家聽了都是會心一笑,這也是正常的反應,換作是自己第一次如此大漲,也好不到哪里去。
有了異能得出的結果,當然也不會有什么意外發生了,沒一會,楚琛很容易的就把玉肉掏了出來,并遞到了文玉婷的手中。
這塊玉料,質地清透,細膩,應為老坑冰種,全身主色為翠綠色,再貫以紫色,紅色,三色純正并相交融合,卻一點都不顯突兀,可謂相得益彰,讓人一見之下,就心生喜愛之情。
“五十萬,我出五十萬!這塊料子就讓給我如何?”圍觀的人群中,頓時就有人大喊出聲。
“五十萬?五十萬能買到這么好的福祿壽嗎?我出六十萬!”
“七十萬!”石安義也急忙報出了一個高價。
張巖彬還沒開價呢,就聽到文玉婷大喊一聲:“停!”
這聲過后,頓時讓再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身上。
文玉婷平復了一下心情之后,臉帶歉意的對眾人說道:“諸位先生,這塊料子我要留下來,有別的用處,在這里只能給大家道個歉了。”
“這位姑娘,我是真心喜歡這塊料子,我出七十五萬,轉給我如何?”雖然文玉婷這么說,但顯然還是有人不甘心。
文主婷被七十五萬這個價格給震的差點答應下來,不過還是搖頭拒絕了,使得那人失望不已。
沒熱鬧可看了,人群也就漸漸散了去,不過意外的是,石安義卻沒有離開,他面帶笑容的問楚雨蘭道:“這位姑娘,冒昧的問一句,您是否信楚?”
楚雨蘭淡然的說道:“對,我是姓楚,你認識我?”
石安義連忙解釋道:“呵呵,以前有一次遇到趙總的時候,正好您也在?!?
楚琛聽到這里,才恍然大悟,難怪這石安義剛見到楚雨蘭的時候,眼中充滿了愕然和驚喜,原來是知道楚雨蘭的家世啊。
楚雨蘭微微點點頭,問道:“哦,你有什么事情嗎?”
石安義擺了擺手,說道:“沒,沒什么事,就是下次您遇到趙總的時候,麻煩幫我問候一聲?!?
“哦!”
楚雨蘭點了點頭,有些狡黠的說道:“這沒問題,不過石老板,你可托錯人了,我可不經常到舅舅家去,如果你要問候我舅舅,最好去麻煩我旁邊的這位楚先生,他可是經常和我舅舅在一起的?!?
石安義先是愣了一下神,而后眼中充滿了驚喜,聽楚雨蘭那么說,他心中以為楚琛也是楚家人,連忙說道:“真是失敬失敬,我的事情就擺脫楚先生了,以后在京城,您有什么事情我能幫到忙的話,盡管開口?!?
“石老板,您別這么客氣,打聲招呼我還是辦的到的?!狈凑齽觿幼斓氖虑?,楚琛就答應了下來。
石安義欣喜的對楚琛表示感謝,而后就告辭離去了。
等他走遠之后,張巖彬就笑道:“這家伙鉆營的到是厲害,不過還知道分寸,不是太討厭。”
楚琛他們點頭表示同意,不過文玉婷卻說道:“這家伙很討厭的好不好,就是因為他在,才讓我忍痛拒絕了那個七十五萬的報價?”
“怎么?小文你沒想過自己留下來?”張巖彬有些驚異的說道。
文玉婷有些忿忿不平的說道:“沒有,我把這塊料子留下來也沒什么用啊,這么貴重的東西我也不可能會當禮物送出去?”
張巖彬就笑道:“其實你也不用那么緊張,讓他買回去就好了,而且總不見得只要他在場,你就不能出售吧?”
“沒辦法,我都不知道他和我爸的關系,所以只能小心些好嘍!”文玉婷說到這里就攤了攤手。
楚琛等人點點頭,表示理解,其實作為官宦子弟,平時要盡量的低調小心一些,扮豬吃虎才是最好的選擇,相反的話,一不小心就坑了家里,那就得不償失了。